一旁王虎,棟國良等一干標下部將全都一片愕然,想不到大統領居然會嚎啕大哭起來。
唯有一旁木副軍趕緊的努著嘴,將一干軍正趕了開來。
王虎幾人此時心眼一下「巧」了起來,趕緊麻溜的退下了關牆。
見著一向冷厲威嚴的大統領突然的嗷嗷嚎哭,王虎幾人心具是謎團一片,心情忐忑,瞧著木副軍支開幾人的態度,似乎木副軍應該知曉其中緣由。
一向愛管點閒事的趙打錢忍不住了,幾步上前對著木副軍問道:「副軍大人,大統領為何一見楊軍正就嚎嚎大哭了起來?」
木副軍只管走,也不搭理身旁的幾名軍官。
李力為人直爽,沒心眼,見不過,急步攔下木副軍道:「副軍大人就透露透露!」
木副軍看著身邊幾個一臉眼巴巴望著的幾個軍官,滿臉髒兮兮的,忍不住的想笑,一想到眼下的情勢,立馬忍住,麻著臉道「你們都想知道?」
王虎,棟國良,郭杜,李力,趙打錢等幾人趕緊點點頭。
木副軍悄悄的低下聲音說道:「說與你們聽也行,知道大統領臉上斜斜的刀跡嗎?」
回眼望著幾個一臉茫然的軍官,道「就知道你們也不會知道,那是大統領當年率軍協同霸西候郭西城進擊「綠冰王朝」的時候,攻城是負的傷,當年全靠楊勇軍正從死人堆裡將大統領救出來,才讓大統領撿回了命,所以說來這楊勇軍正是大統領的救命恩人。現在楊勇軍正年事已高。大統領才將楊勇軍正放到到這清閒的烏林哨卡來做了預備隊。其實是為了報恩。想不到一/夜生蠻流蛇偷襲,讓楊勇軍正陣亡在這裡。你們想大統領的心情會好過麼?」
「哦」王虎,棟國良,趙打錢,郭杜,李力等幾人深深的吁了口氣,想不到一向清閒無事的楊勇軍正和大統領還有這樣的淵源。
「呀!糟了!」王虎一臉驚色懼意的尖叫到,雙腳都跳了起來。再加身形肥胖巨大,這一動作讓身旁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王軍正這是怎麼了?」木副軍也嚇了一跳。
王虎緊巴巴的張著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大統領會不會砍我們的頭?」
「這個不會吧……」木副軍心裡也沒底,只是猜測著說道。
此時,一陣大吼傳來。
「王虎!王虎!……」
一聽是大統領的聲音,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幾人一下全都變了色。
「這還不會?死定了……」
木副軍亦是同樣臉色一沉,眼色不停的動著。趕緊的催著幾人先騰騰的屁顛屁顛的往關上跑。
「林風那小子呢?」鐵戰還未等王虎幾人在自己面前站好,就劈頭蓋臉的咆哮道。
「他……」王虎支吾了半天,緊張的漲紅了臉,林風根本就不在關上,不知道大統領怎麼從楊軍正的傷痛中一下又想到林風的身上。
心下一下替著林風的安危著急起來,又不敢實話實說林風是趁大家酒醉冒領軍令出的關,眼下楊勇軍正又陣亡了,連一個佐證的軍官都沒了,這下林風的大麻煩來,十之八/九都是軍中極惡大罪一條,小命堪慮了,連著自己幾人一起怕是只有砍頭了。
鐵戰一見幾人支吾著不敢著答,心下更驚,難道連林風的小命也搭在這裡了?自己連夜急趕,難道就是來為這小子收屍?
不禁狂然咆哮道:「那小子死哪兒了?屍首呢?」
「啊?」王虎幾人具是一驚,那見到大統領如此狂怒的咆哮,都知道林風是惹下了殺頭大禍,連大統領認為該林風死了,全被嚇得瑟瑟發抖,李力為人心直口快,反正早晚也是一刀,心一橫趕緊上前回報道「昨晚接報「宗府」試煉新生掉隊走失了新生,林風帶人出關尋人去了!」
「什麼?出關?」鐵戰一聞此報,滿臉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上前對著王虎,棟國良,郭杜,趙打錢,李力幾名軍官就是一頓馬鞭狂抽。
「林風有什麼權利出關?你們幾個全死了?全是飯桶!不知道帶隊出去尋找?」鐵戰一面狂怒,一面馬鞭無影的狂抽著。
此時,一道嬌聲「住手!」傳來。
一個嬌小身材玉服長袍,玉面玲瓏的公子哥疾步的衝到了鐵戰的面前,一指鐵戰的面孔,大聲的叫道:「叫你住手。你這人好沒道理,怎地胡亂鞭打這些軍士?」
鐵戰一愣,一下停下了手中的馬鞭,眼光一掃,便看出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嬌滴滴的雌娃兒。
此時,小月和木副軍急急的趕了過來,一見夕月居然站在大統領的面前,頤指氣使的對幹著,一下都站住了腳步,全都一臉乾著急的望著。
「本帥在訓斥自己的部下,關你這娃娃何事?」鐵戰收回馬鞭,眼光掃過,見著面前這個麵團做成似得雌娃娃便猜到只有「宗府」的試煉新生裡才有這樣不知天高地後的丫頭片子,對於「宗府」,自己還不便明面的得罪,只得壓了一下怒氣,緩緩的問道:「難道你是「宗府」的試煉新生?」
夕月哼了一聲,道:「不錯,本小……公子正是這批試煉新生之一。」夕月並不知道眼前的鐵戰是整個龍蛇軍的大統領,還以為是本關帶隊出擊的統領,望著鐵戰道:「不過,你既然是他們的官,昨晚怎麼的不在此堅守?讓他們辛苦打了一/夜,還要保護我們!」
夕月一指四周,小嘴正要說,驚愕著眼睛才發現昨晚見過的楊軍正雙
雙眼大睜,一嘴血水冰凍的流淌在胸前鐵甲上,胸前一支狼牙快箭深深的扎進胸腔。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小嘴緩緩一張。喃喃得叫道:「楊軍正陣亡了?」水靈杏目一陣失望,才驚跳的發現整個關上到處是死人,隨著目光轉動,只見關下更是密密麻麻一片死人。
不禁一下嬌臉掐白,連聲音也變了,愣著眼神連話也不敢說了。
此時,關外一陣急急的蹄聲隆隆的傳來。
鐵戰一甩馬鞭,展步走到牆垛邊。向外望去,只見遠處一點黑影快速馳向關口,關下早有一隊巡防隊馳馬激激的防備著迎了上去。
進入一箭之地,大家終於看清原來是自己軍隊的打扮。
「林風回來了!」夕月一下高興的大叫了起來,神情一掃剛才的陰霾,滿臉歡舞,讓一旁的小月和木副軍咯登一下瞪直了眼。
這個瘋丫頭,剛剛和大統領對鬧,轉眼就忘了大統領的存在了。
隨著關下迎上去的巡防隊接回,只見二十幾人的隊伍一臉飢寒交迫的擁著一匹馬衝進了關。
片刻。一名哨兵上來稟報,搜尋「宗府」試煉新生的隊伍回來了。又救回了一名新生。
鐵戰剛聞面前的小丫頭一陣大叫林風回來了,心中立時一下明瞭王虎幾人支吾半天的因果,見軍士回報,居然就回了一名試煉新生,心中也以震。
抬眼對木副軍吩咐道:「立即收殮好每一名陣亡的軍士!」
「是!統領。」
鐵戰望著身後的楊勇軍正,深深的低著聲音道:「備上一口上好的棺槨,將楊進軍送還故鄉!」
鐵戰轉身行至楊勇面前,默默的跪伏於地,摘下頭上的軍盔,用力的一心軍禮。
昂天大聲的叫道「明昭天下神勇無敵承皇欽命御/用皇命墨龍龍蛇第一龍衛軍烏龍哨第四隊楊勇軍正陣亡了!」
嘩的一片鐵甲轟隆震動,四週一下全軍跪伏於地,聲勢隆隆的叫道:「楊將軍一路走好!」
雄壯浩浩之聲響砌關內外,直上九天,讓夕月也忍不住的淚珠兒打轉,鼻息微重。
鐵戰行禮完畢,起身,戴好頭盔,面孔冷峻的道:「走,去看看那名救回來的新生!」
「啊!林風!」夕月低低一聲尖叫,身形一動,超過鐵戰,一陣風的又去了。
驚得小月站在一旁蓮足點動的欲追,心下又不敢的看著一身威嚴鐵甲,冷峻著臉,露著一道刀疤斜眼的鐵戰趕緊退到了一邊。
待得大統領鐵戰過了,才在木副軍的提醒下,跟著追了下去。
軍營大帳。
幾名巫醫正在給救回來的「宗府」試煉新生做作各種檢查,一邊餵了一些巫醫拿手的急救藥丸,穩固元氣。
一旁一大群軍士圍著孟超然不停的問著具體的情況,孟超然一面傷心流淚,一面抓著一壺酒猛喝著。
此時,一陣嘩嘩鐵甲響動,一溜衣甲鮮明的威武親軍湧進大帳,四周無干軍士趕緊的退了出去。
鐵戰一路滿腹心思的走進大帳,第一句話就是:「讓林風來見我!」
一旁的孟超然猛的將酒壺一放,趕緊的了起來,神情萎靡稟報道:「林軍正……他……死啦……」
「什麼?」鐵戰又是猛的一驚,喝問道:「胡說什麼?剛剛不是說林風回來了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為了救「宗府」的試煉新生被怪獸吞食了!」
「什麼?」鐵戰驚的非同小可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這一晚一天的全接到一個比一個壞的消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的攪動得自己思潮翻滾,怒意不斷。
立即命令道孟超然詳細經過講出來。
孟超然藉著酒性和滿心的悲痛,指天罵娘的將林風如何在驛館被人打,如何拿著令牌做了代理軍正,如何分房,如何又接到軍報「宗府」失蹤的新生消息,自己有隨著林風如何去追蹤一群生蠻,最後發現了失蹤新生,自己在救另一名新生時,林風和另一名新生遇到兇猛怪獸,被吞噬了。等等一長流話。
直讓鐵戰皺著眉頭的只聽明白了一個大概。也沒弄懂孟超然亂七八糟說的啥,一會火,一會怪獸的。
於是拿出軍圖,讓孟超然指明追蹤的大體方向,決定自己親自帶隊去看看。
失去了林風這樣的寶貝,鐵戰是一日沒見著屍首是一日不會安心的。
當孟超然指著自己發現一片山梁後面是一大片陡峭絕谷時,連鐵戰都猛的全身一震,望著地圖標識的地方,居然是百里之外獸洲境內的虎獸峽峽谷。
鐵戰望著地圖悶悶的坐了一會兒,臉色一正的冷笑道:「還得去拜訪拜訪這個老鄰居呀!」(未完待續……)
ps: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