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的法。」
林凡剛剛站立而起，突然旁邊傳來一聲讚揚。
只見那三名老者站在林凡身旁，正在上下打量著他。
「可惜了啊！這種法，不屬於當世，我等無人能夠修行。」三人中，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平和的說道。
「這種道，這種勢，何其之玄妙，不能參悟，實在是一種遺憾。」另一名老者搖頭，默默的站在了那裡。
「當年的那個孩子，同樣有著與這一般的秘術，同樣的玄奧，不屬於當世。」最後一名老者似乎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眸子閃動，混沌氣破碎重演。
三位老人，意味深長，他們活的太久了，所見到的、聽聞的，不知道要比齊道臨、張初一那些人要多上幾何。
「四千年了，整整過去了四千年，帝臨如若不死，恐怕如今已能比肩至尊。」黑袍老者歎息，搖頭，有些悲傷。
「道顏師兄，莫要悲傷，既然已經過去，就應當放下。」另外兩位老者自然、祥和的說道。
「道兮、道戚，你不懂，當年我師兄弟三人，付出了多少血與汗水，可終究沒能改變帝臨的結局，苟延殘喘至今，難道真應讓帝臨屈死！？」道顏老者，雙目淚水滾滾，周圍混沌氣湧動，其情感，竟然能夠帶動天地。
「看帝臨他已經死去，不存與世間了啊！」
「我們又能改變寫什麼，生命如露珠消散，昔日的一切都不復存在，時間的長河無法逆流而上，我們終究，是要活在當世。」
道兮、道戚兩位老人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師兄，比自己要年長幾歲的老者，三人的年齡加在一起，可比肩無上的存在。
可終究只是苟延殘喘，只能夠在這片混沌中生存，走出這裡，頃刻間，便會被天地規則壓制，當場化道。
這三人，是帝臨昔日的師傅，三人本該早已化道，可最終還是有執念，不怨放下，付出了大代價，才得以在這片混沌中長存。
林凡靜靜的站在那裡，他能夠清晰的感覺的三人心中的遺憾，帝臨，這個名字，注定被許多人銘記在心中，雖已逝去，但那昔日的輝煌，永久不滅。
他像是一個旁觀者，注視在這三位老人。
「呼！」
一道身影飄來，從遠方的霧靄之中，搖搖欲墜，像是要從空中墜落而下一般。
「落塵！？」林凡吃驚，只見此時此刻，落塵全身上下都是鮮血，左臂都已經快落掉落而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下一樣。
他全身上下，都是鮮血，成片成片的神曦從他體內噴發而出，一股股鮮血從左臂處的傷口中灑落。
在他的背後，有著一根長戟，透露寶輝，道紋交錯，鮮血淋淋。
「發生了什麼！？」林凡大步向前，攙扶落塵。
「洞天亂了，清洞一脈竟然反出，勾結獸族，進攻洞天！」落塵雙眼通紅，有淚水流出，鮮血大口大口的吐出。
「什麼！」林凡吃驚，他忽然想明白了，知曉了齊道臨、張初一等人的苦心，這一定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受傷害，最終才令整個洞天落得如此下場。
「果然如此，只有獸族，才會貪圖我人族強大的血脈，若非獸族，那又為何要逼迫帝臨與他！？」道顏老者震怒，他雙眼發光，混沌破碎，一手指著林凡，一手握拳，有著一股龐大的生命力傳出。
「道臨長老、初一長老與獸族已經打到了洞天外，我虛無天已隕落數十名長老，上十萬弟子。」落塵淚水流落，剛剛說完，便一頭倒在了地上。
「嗡！」
突然，一道巨大的長戟，透露著烏光沖遠處的霧靄中衝來，來勢兇猛，神曦蒸騰，如有破天之勢，橫穿天地，朝著三位老者殺來。
「終究還是要戰！」道兮老人雙目發光，直接射出兩道神芒，衝擊烏色長戟，當場將長戟擊碎。
「他們終於安奈不住，要出手了麼！？」道戚一步踏出，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傳出，將混沌氣震開，而後對著道兮、道顏兩位老者道：「事關重大，洞天危在旦夕，該是我們出手了。」
「帝臨的仇，就在今天了結吧！昔日的因，今日的果，一切都要有個結果。」道顏兩人身體同樣震動，發出無敵之勢，這片混沌地，在顫抖。
林凡深感，心中震驚。
很難相像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境界，如滔滔**，不可估量，面對三人，林凡發覺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綠葉，不可抗衡。
「殺！」
「殺！」
「殺！」
只見三人同時大喝，三人凌空而起，直接以最強之態從這裡飄走而去。
林凡見狀，在地面緊追，拼了命的追逐三位老者。
可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像是超越了速度的極盡，林凡剛做出反應，三人便已經從這裡走出。
這種速度很是驚人，是對度的一種悟，超越世間一切，至少，迄今為止，這是林凡見到的最快的速度。
霧靄漫漫，混沌氣流動，林凡四處眺望，不敢走動，他像是迷失了一樣，一眼望去，汪汪混沌氣，四處霧靄，什麼都看不見。
這便是虛無天，在這裡，時間為靜止，同樣是修行聖地，如世外淨土，在這裡，除了漫漫混沌氣，一無所有。
「該如何走出去！？」林凡心中焦急，他很像知道，如今的清虛洞天，到底是什麼樣的，夏雨冰、蕭風寒等人，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夏雨冰本就重傷，唐毅、蕭風寒同樣如此，葉恆宇更是不知所蹤，甚至那日還死了一些人。
據落塵所說，這三日內，竟然足足死了數萬人，很難想像，如今的清虛洞天是什麼樣的場景。
清虛洞天，十大洞天之首，雖空有其稱，但依舊不可小覷，弟子足足百萬，僅僅是一個小部落，便很有可能有著數十人，荒蠻之地廣闊無垠，這也僅僅是少數。
數萬人，是多少萬？
幾十萬！？
對方是獸族，有多麼可怕，林凡心中深知。
他曾經在林村見識過那些凶獸，殘忍至極，所過之處，無一人能夠生還，至今林凡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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