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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荒蠻之地 第七十章 悟道天瑞 文 / 沉殤

    林凡的話,令在場的一群老人震驚,這絕對是令人很難相信的事情。

    若不是在那滾滾歷史的長河中,曾見到林凡被九天仙庭掩埋,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

    此時此刻,林凡已然成為了焦點,在場的所有人都直視著林凡。

    「一定要重點培養,他背負著一個紀元的因果!」一名如獅虎的老人走出,大聲嚷嚷道。

    「沒錯,他或許便是歲月的希望。」

    「他背負了許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若是穿了出去,我們清虛很有可能會因此滅亡。」

    這些老人一言一語,他們深謀遠慮,想到了許多,覺得林凡多半動不得。

    「怎麼辦,清洞多半在打他的主意。」

    「那就給我看護好他,他絕對不能夠出事!」

    大殿中的氣氛十分壓抑,眾多老者盯著林凡,在考慮著如何才能夠隱瞞林凡的身份。

    「我覺得,應當隱匿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將他定義為新一代的火種天驕!」

    「事關重大,今天的事情不許張揚,至於剩下的事情,我與初一長老自然會去處理。」齊道臨站在那裡,祥和、自然。

    「將他送入虛無天,三日之內,不許現身。」張初一對著眾多老者說道,而後與齊道臨面面相視,飄出了大殿。

    「我們走!」落塵眸子閃動,跟隨著幾名老者,帶領著林凡離去。

    接下來,林凡被帶入了一片混沌中,其中霧靄重重,靈氣充裕,各地佈滿了陣法,根本無法走出。

    三日,發生了許多事情,林凡能夠察覺到天地似乎都有些動盪,連同他所在的地方,都被驚動了。

    在這片霧靄中,同樣,有著三位老者盤坐在那裡,三者如萬古青石,似亙古不變,有著一股自然的氣息透露而出。

    林凡並不知曉他們是什麼人,但這三人,卻是從未動過,如做死在了那裡,但卻是有著龐大的生命氣息傳出。

    在這三日中,每一天落塵都會帶來一則則消息。

    「清洞,道塵長老重傷,不知何緣由,逃離師門!」

    這是第一日落塵所帶來的消息,他神情緊張,匆匆離去,向三位老者匯報一些消息後,便再次離去。

    「殺!」

    第二日,林凡似乎聽到了外方的嘶吼,同樣能夠聽到各種寶具相撞,以及強大的衝擊力,波及到了這裡。

    嘶吼如獸,帶動著一股怒意,震動了天地,他甚至能夠察覺到周圍的大地在顫抖。

    「清洞各大長老被擊殺,其中有著三名長老當日逃離而去!」

    落塵再次前來,這次,他渾身是血,雙眼通紅,已不再有著先前的那股超然的氣勢,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疲憊。

    「去吧!莫要擔心,洞天是要換血了。」其中一名老者,半睜著眼睛,能夠看到混沌在其眼中破碎演化,淡然的對著落塵說道。

    「是!」

    落塵退去,他看了林凡一眼,眼中再次閃現一絲怪異的神色。

    「洞天換血,但終究是同出一脈,這樣真的對嗎?」三人中其一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

    「靜觀其變,清洞腐朽,思想不端正,是在自取滅亡。」另一名老者回應道。

    「萬物皆有因果,昔日,帝臨反出,皆因清洞,洞天輝煌,不復當初,同樣因清洞而生,昔日因,今時果,一切自有定數。」

    三人交談,而後便不再言語,再次閉上了雙眼。

    林凡站在那裡,有些神魂不定,他覺得,外面多半有大事情發生。

    焦慮、煩躁,各種情緒浮現心頭,林凡在這裡走來走去,最終無奈,盤坐在了那裡,開始修行道法。

    「天瑞,意謂天地之靈瑞,自然之符應,世間萬物皆有始有終,唯有「不生不化者」,亦即「道」,才能夠循環往復、獨立永存。」

    林凡盤坐在那裡,仔細體悟那張金色紙片上的石靈法,雖為殘卷,但卻是有著無窮奧妙在其中。

    「不生不化者」是世界產生與變化的本源,它最初無形無象,歷經大易、太初、太始、太素四個階段,形成「渾淪」,再自「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循之不得」的「易」衍變為有形的「一」,最終生成天地萬物。

    這是一種十分玄奧的法,伴隨石靈而生,應天運,當初石靈由石中誕生,背負神環,有著大道紋刻在其身,經過其修行、悟道,最終創出這種法。

    逢百歲骷髏,順此言明「萬物皆出於機,皆入於機」。一切緣自「道」,然而卻並非「道」有意為之,天地萬物只是自然而然地變化運轉,生息盈虧。

    修行一途,枯燥無味,這種法,林凡只能夠借鑒,因為這並非任何神通、秘術,只能夠提升對道的悟。

    「大略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有形之物誕生、消亡,其暫行於世而終歸虛無。人生亦復如是從嬰孩、少壯、老耄直至死亡,性命本非吾有,生死不過往來。

    這種法,不同與神通、秘術,十分玄妙,是石靈應天而生,有著生與不朽,但天道無常,世間萬物,終究要歸與虛無。

    林凡仔細體會,從其中感悟,但卻是不敢修行,只能夠在其中攝取,凝煉,使其本身昇華。

    這亦是對神識、靈魂的一種淬煉,不知不覺中,林凡的悟在飛速的成長,這對他日後的修行,將會有著莫大的幫助。

    而他與那些天驕的差距,也在一步步的拉近。

    生與死,不死不朽,皆是虛無,歸與虛無。

    「嗡!」

    林凡盤坐在那裡,背後有著一道神環浮現,在其中有著複雜難懂的奧妙神紋在交織。

    寶輝無盡,灑落而下,將周圍的混沌氣都給震開。

    這是對石靈法悟的一種體現,但終究不是其伴生之法,無法完美的演化、修行,只能夠借鑒。

    當然,林凡同樣可以這種法,去創另外之法,如今他境界低微,還不足以踏入這種領域,但終歸是在未日後鋪路。

    「嗡!」

    神環破碎,散了開來,化作點點星光,無法真正的顯現。

    林凡盤坐而起,輕聲道:「終究是殘缺的,但還是有著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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