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隆張張嘴,吐吐舌頭,似乎輕蔑的冷笑。
抬頭看了一下遠處的寨牆,朗聲回道:「喂,你是哪裡鑽出來的雜毛兔,居然敢跟本尊叫板!」明顯這是嘲弄大肥。
他周圍的衛隊中爆出一陣哄笑。
房鍾銳黑著臉,握著長刀,走了上來,遠遠回應道
「奎隆,你別耀武揚威,別人不知你,我卻知道你!當年你到我兔村偷竊,被我父親打斷了牙,當時我還在你屁股上踢過一腳,你就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跪著求饒,你該不會忘記吧。」
「你!」奎隆臉色頓時陰沉:「什麼?是你?」
房鍾銳似乎有意的激那奎隆,引他來戰,言語中也帶著調凱:「對,我就是老兔尊房玄公的五行衛房鍾銳!站在我身邊的是我們房玄公的親孫子,新兔尊玉少爺,當年你用卑鄙的手法買通叛徒害我兔族,如今玉少爺終於回來了,你的末日到了!有種的,你上前來,你若不敢,也可學當年跪地求饒,說不定我們玉少爺會留你神魂去陰間輪迴!」
奎隆果然怒了,露出切齒惡毒的神色
「區區一個五行衛,當年的手下敗將,還敢在此大言,一個小毛兔,當年漏網之魚,如今卻敢在我面前稱尊。告訴你們,就是房玄公也不是我對手,況且你們這些螻蟻!我數三下,速速打開寨門,授首投降,不然我今日就踏平兔村,人人都得死,我要讓你們房日兔族從此青龍域除名!」
房鍾銳朗聲道:「廢話少說,有種你就來攻!怕你有命來無命回!」房鍾銳的話同樣得到了兔村將士頓時回應
「有命來無命回!殺!」
奎隆蛀牙咧嘴對身邊黑毛騎令喝道:「傳我命令,刀盾武士在前,弓箭在後,騎兵迂迴殿後,給我衝入寨牆,統統殺光!」
黑毛令騎飛快的搖動旗幟,緊接著從衛隊衝出三個狼騎將軍,飛奔到各隊之前,大聲傳令:
「狼尊有令,全力攻敵,不留活口!殺一人者賞靈酒一碗,殺十人者賞靈石一千,殺百人者賜靈木盔甲,俘虜敵首者賞古族靈血,脫逃、怠慢者,斬…….」
三軍紛紛回音:「殺!」
戰鼓響起,狼嚎聲聲!一時間整個狼軍都動了,喊殺震天!
只見一群群的整齊隊伍,黑壓壓的,衝過了柵欄,進入了霧氣蒸騰的戰場。
無數的箭矢如雨一般的落在寨牆之上。守護寨牆的兔族士兵不得不一邊架起了盾,一邊擂鼓吶喊,兩側的火弩也如飛蝗一般射入戰場腹地……
戰鬥如火如荼的開始。
最初的一輪,雙方雖都有損傷,但是狼族軍隊傷亡較為為慘烈。
因為他們要越過地火深溝,再加上陷阱和熱泉迷霧,第一輪的刀盾衝鋒戰士,沒有到達寨牆前,就已經損失大半。再加兩側懸崖的火弩和寨牆上無數的強弩配合下,狼族的先頭部隊沒有接觸到兔軍,就已經幾乎所剩無幾。
但是這並沒有讓對方退卻,不得不說狼族的刀盾武士果然極為強悍,一個個毫不畏死,前赴後繼,幾乎是後隊踩著前隊的屍體前進。
最終,他們衝出了迷霧和陷阱,來到了寨牆之前。於是,戰場的情況扭轉了!
臨時構築的寨牆根本不足以抵擋,在對方鐵血衝殺下,多處出現了決口,雙方最終血肉相見,混戰到了一處,這個時候,兔族就露出了弱點,漸漸顯出了敗相。
因為多數兔族是奴隸和村民,毫無戰鬥經驗,只是本著一股不畏死的精神支持下參與戰鬥。在對方強大的膂力和嫻熟的戰技面前,根本不足以與之抗衡。狼族幾乎全部撲上來了,只有奎隆的戰車和少量的狼騎衛隊還在戰場之外。
戰鬥極為殘酷,兔族幾乎在用血肉譜寫悲壯的戰歌。童飛和大肥他們都已經加入了戰鬥。
在和這些強壯的刀盾狼武對戰之後,童飛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些刀盾武士訓練有素,極為強悍,就是童飛都未必能一招制敵。除非他施展成名戰技三步斬才能將對方斬殺。
房鍾銳夫婦,房欣房榮倆兄弟,因為訓練有素,武藝超群,還能勉強頂住。
大肥則在房青和老桿的護衛下,和七八個侍衛將軍結成了小隊,以此對抗對方。雖然傷亡較小,但也戰的十分吃力。
一番衝殺之後,大家已經多處受傷,將軍尚且如此,其他的一些普通士兵和村民就更別說了。死傷無數,整個寨牆上下,鮮血如河,屍堆如山。
不過兔族也是毫不畏死,沒有一人因為畏懼而逃跑,尤其是房姚領的解放的奴隸們,守衛在缺口前,以自己的肉軀擋住了對方的一次次強攻,雖然死傷慘重,但是卻一步未退!
大家都殺紅了眼,就連童飛都有一種瘋狂的感覺。
看了一眼如潮水般前赴後繼的狼軍,童飛漸漸的有些明悟。他好像明白了奎隆的意圖。奎隆這是仗著自己兵強馬壯,人多勢眾,才採取強攻。反觀兔族,全族不過萬人,而對方起碼有七八千之眾,而且全是全副武裝的武士,兩廂比較,這根本就是被碾壓啊!
大多數的兔族全在仇恨的驅使下,被殺戮蒙蔽,只知道不惜犧牲。甚至有的根本不懂得保存實力,直接上去就是想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被殺戮蒙蔽,還是有冷靜的人。房青就是其中之一。
這位年輕的武士,雖然修為不高,可是腦子卻活,而且非常冷靜。如童飛之前所看好的一般
般,他有將軍的潛質,對於戰場的情況看的很準確也很及時。
「兔尊,將軍,這樣不行啊!」
房青最先拚死跑上來跟大肥和房鍾銳提出建議
「將軍!這樣不行啊!敵強我弱,我們沒有資本跟他拼消耗,得出奇制勝!」
童飛此刻就在大肥身側,放眼看去,全是殺紅眼的兔族將軍們,像房青這般冷靜的極為少數,加上之前的好感,早對他頗為欣賞。
於是童飛不失時機道:「你說說,有何想法!」
其實房鍾銳也看到了戰局的慘狀,尤其房心梅和欣榮兩位都有受傷。更有一些從前的夥計在戰鬥中死去,心中也是十分難過。
不過,他也跟無數的將士一樣,心中有一股子的氣,一開始就少了幾分冷靜。這也難怪,兔族受狼族百年奴役,如今一朝爆發,誰也無法能做到百分百的冷靜。
畢竟是老將,房青的提醒,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再加童飛的話顯然是要給房青說話的機會,房鍾銳不得不給童飛的面子。
於是問道:「你有何破敵良計?」
房青開始有些靦腆,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
「將軍,狼軍目標全在寨牆,我們不可和他們力拼,給我一隊精兵,我帶他們沿著懸崖絕壁附近,繞到奎隆的後側,搗他一下!他必然自亂陣腳!」
童飛覺得房青的主意雖然大膽,但是不無道理。果然,就連房鍾銳聽了都微微頷首,不過房鍾銳似乎不敢下定決心,而是轉頭詢問大肥:「兔尊,你看如何?」
這房鍾銳真是忠心有餘,即便此時依然唯大肥示遵。但是大肥卻也實在,毫不托大的直接推了回去:「鍾銳叔,你是指揮,你說了算!」
房鍾銳看看戰場,戰局極為不利,眼看寨牆就要被突破。情勢不容他再猶豫,最終他下了決心,咬咬牙道
「好!反正是生死存亡在此一拼,房青,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同意你的建議,就由你領房欣房榮組織敢死隊,抄狼軍敵後!不過千萬記住,不可勉強,不可過於深入。以免陷入敵圍!」
「得令!」房青的臉上露出幾分欣慰,更多的則是堅毅。
童飛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道:「稍等下!我還有話說。」
說著對房鍾銳道:「既然如此,也算我一個,我跟他們一起去,由我來對付奎隆。」
房鍾銳有些猶豫了,看著大肥。童飛卻直接走到大肥跟前:「我這裡還有三張火符,你和將軍拿著兩張,關鍵的時候,可以用火攻,注意只要逼退對方就可。等我的好消息!」
說著童飛也不多言,直接跟著房青他們一起出了寨牆。
懸崖邊的火弩士兵已經傷亡大半,但是實力尚存,童飛他們到了這裡做了一個小小的停頓。
房青要求火弩手萬箭齊發朝著敵方狂轟,借此掩護眾人。一行一共八人,乘著迷霧,在火弩的掩護下,朝著狼軍後側一路飛奔。
一路上,大家避開了刀盾武士,避開了弓弩兵,也避開了騎兵和斥候,慢慢的就接近了戰場外圍。
童飛清晰的感應到,奎隆和數百騎兵就在附近。彼此最多就十幾丈遠。透過迷霧,依稀的可以看到對方的陣容,外表看來,這些人都是高手,比一般的武士都要強大的多。
童飛看看身邊七個,除了房榮房欣還有些武藝,其實房青和其他幾個都比較弱一些。童飛有些擔憂的提醒:「馬上要出迷霧了,我們這樣衝出去,很快就會露出行藏,而且這裡距離奎隆的後隊還有些距離,他身邊還有強者。不宜貿然出擊。」
房青顯然也知道實力懸殊,眉頭一皺道:「這的確是個問題,前輩你有何建議?」
房青這小子還真是實誠,絲毫不裝假。就這一點,才讓童飛頗有好感。
「這樣吧,我去攻他右後側,我先出擊,你們在我出擊之後乘機攻他左側。」童飛自告奮勇的做了佈置。房青沉吟不語,童飛的意見此刻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童飛的身份非同一般,在他們看來不容有失,所以房青有些遲疑起來。
「不行,您這樣太危險了!」因為大肥的關係,房欣房榮對於童飛更為看重一些,所以兩人極力反對。
房欣道:「父將說了,讓我死也要保護您的安全。你不能冒險!」
童飛搖頭道:「這是戰爭,哪裡沒有危險?你們不要爭了!我一個人好機動,就是他們來再多的人,休想留住我。反倒死你們!對方實力差距懸殊,所以你們不可分而擊之,一定要結成團隊,互相配合,一起行動才有勝算。還有,等下一定要聽到我跟對方戰鬥的刀劍聲,你們才好出擊!這樣我們可以兩面牽制,分散敵人,以免被包了餃子!切記!」
童飛說完,鄭重其事的看了一眼房青:「就這樣決定了!」
接著,童飛也不再解釋,身形一晃,化作了數道身影,突出了迷霧。
「好身法!」看著童飛的身法,房青不禁讚了一句。
房欣房榮一直以來,從未見童飛出過手,只聽說童飛很厲害,一直都不怎麼相信。此時方看到童飛的本事,頓時也心服口服了。更加沒有話說了!按照童飛所言,大家在迷霧邊緣暫時的潛伏下來!
迷霧外,奎隆和他的衛隊閒來無事,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不時的還對戰事品頭論足。
「這些兔族真不知道死活,居然以
卵擊石,真是愚蠢可笑!」奎隆身邊幾個狼騎士一邊看著,一邊說笑。
「是啊,一百年了,秉性不改。兔子就是兔子,一輩子就喜歡大蘿蔔,怎麼可能會聰明?」
「啊,真是期待啊,早聽說靈兔之肉鮮美無比,這回我要好好的美餐一下!」
「狼尊,像這樣的戰事,您何必親自出征呢?這種事情讓末將等動動指頭就擺平了!」
「你這就不知道了,狼尊這是來休閒的。我常聽狼尊埋怨奎木城**逸了,他這一次之所以要親自來,是想看好戲呢!狼尊,您說屬下說的對不對!」
奎隆聽了身邊的溜鬚拍馬,頓時開懷大笑:「對對對!還是奎蒙知我啊,哈哈哈!」
不過,就在奎隆的笑聲還未落定,他的笑容已經僵住了。
奎隆只覺得眼前一晃,耳邊傳來噗嗤一聲,一股熱血直接飛濺到他的臉上!他驀然抬頭,才發現身邊的奎蒙,不知何時讓人把腦袋給打碎了!
打碎他腦袋的居然是一個極快的身影,貌似一個人族小孩!
他!怎麼是他,果然是他!
奎隆當即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
童飛衝出了迷霧,就直接施展了散擊風行,如蒼鷹搏兔,迅捷不及掩耳,直接就穿過了那些侍衛,直接從奎面前穿過。
奎隆冷不丁見到一個虛影,晃動著黑乎乎的鐵棍子,在他面前閃過。下意識的向後避過,手裡連大斧子都沒來得及抓起,嘴裡暴喝一聲:「誰!」
奎隆身邊的幾個騎士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得奎隆一聲暴,才面面相覷的四處搜尋,看到屍體的時候,再次傳來一聲哀嚎,另一個騎士已經翻下馬,黑色的鐵棍正好貫穿了他的前胸,一個碗大的血洞鮮血飛濺!
「有偷襲!」
「快保護狼尊!」
有人開始警覺,於是那幾百個狼騎士紛紛朝這邊衝來!而童飛卻笑著從屍體上拔出了湛盧,定定神,身形一閃,如風光掠影,繼續殺去!
噗噗,又一顆人頭落地。
奎隆這時已經看清!盯著童飛道:「是你?」
童飛的湛盧滑過一個漂亮的曲線,定身而立,卻在騎士們的包圍圈外。衝著奎隆笑了笑:「是我!你認識我?」
「你就是奎黯說的那個白日鬼?」
「你才是鬼!你這個不像狼又不像人的才是鬼呢!」
童飛說著湛盧一揮,對著身邊的一個狼騎士掃去。只聽卡嚓一聲,那頭黑狼直接的被砍去了腦殼,而上邊的一個騎士驚叫一聲滾翻在地。
狼騎兵紛紛轉頭,重新朝童飛圍殺上來!
長刀與湛盧碰撞一起,只聽得叮叮噹噹,火花飛濺。而童飛身如游龍,對方轉了半天連他的衣角也沒摸到。只看到黑棍子在上下飛舞,不斷有狼騎被砍殺。
「徒呀!你們都讓開!我來戰他!」
奎隆終於按耐不住,舉起大斧頭,一腳跳下了戰車,朝著童飛的身影衝來。
於此此時,迷霧中一聲喊殺!又衝出了一對人。
這出來的就是房青、房欣和房榮他們,在聽到了童飛的戰鬥信號,他們一起結隊,朝著狼騎兵掩殺過去。
狼騎兵正被童飛殺的昏頭轉向,沒曾想忽然又衝出這麼多人,一時陣腳未穩。加上最強的多被童飛吸引過去。當即吃了大虧!
按道理說,這些騎士個個都是強者,房青他們如果個人與之相對,實力差一截,必然被對方直接碾殺。
可是房青他們遵照之前的計劃,彼此配合默契,首尾相連,八個人,八頭十六臂,一起找對一個目標,你攻下盤,我攻上手,既殺騎士又殺狼,這樣一來,反倒好像一個大碾盤落入豆群,就聽得卡卡聲和哀嚎聲,狼騎士紛紛落馬。
形勢逆轉,小隊反過來碾壓對手,即便狼騎士強悍,卻無法發揮,反倒被房青他們抓住時機,殺了好幾個。這樣一來,其他人也不敢貿然上來,只在外圍兜著。
此刻,童飛卻已經跟奎隆對上!
奎隆既然出手了,那些騎士也就只在身畔圍著。這些傢伙中有好幾個都是過去的侍衛老人。打架的本事稀鬆,可嘴巴和腦子好使。見房青他們的小隊厲害,討不到好。而奎隆又沒有下命令,索性就在附近呆著。
奎隆已經火在心頭,哪裡顧及這些人的心思。此刻他都已經砍了童飛數十刀了,每次都看著虛影,根本沒有傷到童飛半毫。
奎隆一百年前就已經進階築基,而今更是築基頂級修為。但是他的築基頂級,偏偏可就是無法奈何一個凝氣六層的人族。而且這件事還讓幾百個手下在身邊親眼目睹,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如何不讓他心中窩火!
徒呀!
奎隆氣的直齜牙咧嘴,露出犬牙。童飛注意到,果然如先前房鍾銳說的,他的兩顆犬牙只剩下了左邊一顆,右邊的則齊根沒了。
想到這裡,童飛突生奇想,瞅準了時機,揮動湛盧掃去。同時嘴裡大叫著:「斷牙!今日我再斷你一牙,讓你從此沒牙!」
童飛的話才落,湛盧一晃直接的拍在了奎隆的大嘴上,就聽得卡的一聲,奎隆覺得一陣劇痛,左邊的牙齒齊齊的被敲去!
這
一次不是一顆,而是三顆,不但犬牙被削去,就是門牙也齊根崩斷了!
啊!奎隆真的要瘋狂了!顧不得捂嘴喊疼,大斧頭是一通亂砍,一時間沙土飛揚,草木翻飛。
而就在此時,戰場上忽然傳出了一聲清脆的狼嚎!
這一聲狼嚎讓戰場所有的狼軍為之一愣,包括斷牙狼奎隆身邊的衛隊們都吃了一驚。
「怎能回事?這分明是撤退號令啊!」
「這是誰在那叫喚,是誰喊著撤退!」
此時,整個戰場的狼軍面面相覷,原本拚死攻城的軍隊,此刻都停止了衝鋒,呆在原地,前進也不是,撤退也不是。
就在此時,又一聲清脆的狼嚎響起,狼軍終於全聽清楚了,這真的是全軍撤退號令。而且其含義是不顧一切必須後撤。於是乎,所有人開始爭先恐後的紛紛後退。
寨牆上的兔軍就覺得奇怪了!戰局明明對狼軍有利,自己一方已經強弩之末,可是這檔口,敵人卻自己後退了。發生了什麼?
而大肥和房鍾銳卻將一切完全歸功於童飛他們的小隊。
「看來是童飛他們奏效了?」大肥和房鍾銳第一時間如此認為。
「哈哈,老大,就是老大,出手不凡啊,奎隆一定敗了,所以逃跑了!」
大肥當即大喜,根本不顧自己一身的傷痛,揮著金木杵對左右大叫
「孩兒們,報仇的時刻到了,殺啊!殺了這些狼族!」
那些原本被狼軍壓著死磕的兔族戰士和村民們,聽到了大肥的叫喚,紛紛從血泊中掙扎起來,準備衝出寨牆卻追殺撤退的狼軍。
房鍾銳一看隱約覺得不妥,當即大喝道:
「敵軍情況未名,不可貿然追擊!都給我回來!」
房鍾銳站在寨牆頭衝著大家大叫,同時讓傳令軍士鳴金警示,阻止大家的追擊!
此刻,在戰場外,童飛看到無數的狼軍正從迷霧中衝出來,也似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為了以策萬全,他第一反應就是暫時撤離。於是毫不猶豫的朝著房青他們的小隊靠攏。
「撤!」
童飛一聲喝令,當先一步衝回了迷霧。他的這反應夠快,八人反應也不慢,斬殺了一個擋道的狼騎兵,緊隨其後,衝入了迷霧。然後潛藏在一邊,靜觀其變。
奎隆顧不得自己的牙,一通瘋狂亂砍,等到他砍累了,這才發現,早沒有了童飛的身影。就在他想要追尋童飛之時,忽然聽到了一聲淒厲的狼嚎。同時,眼看無數的將士從迷霧中撤出來。
奎隆當即大怒道:「誰讓你們撤的!是誰在擾亂軍心?」奎隆在那裡氣急敗壞的大叫:「都不准退!都給老子站住,給老子繼續進攻!」
可是戰爭不是打架,士兵只聽號令行事。奎隆的號令只有身邊少數幾個聽到,而大多數的士兵卻如潮水般後撤。
「反了!亂了!到底是誰在擾亂我軍心?」
奎隆盛怒之下,仰天一聲嚎叫,淒厲的狼叫聲,頓時響徹整個戰場。現場所有的狼族這下子全聽到了,這是進攻的號令!是王的呼喚!
但是,沒等大家轉身,在迷霧的深處同時傳來了更加清脆的狼嚎聲,蓋過了奎隆的叫聲,所有的狼族這會兒都聽清楚了。包括奎隆也聽得十分清楚。
「這也是王的呼喚?怎麼回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怪了,這一聲狼嚎之後,又出現了好幾聲狼嚎。而且當所有的狼族聽到後面的狼嚎,紛紛心顫不已。甚至有人開始拜服在地,為之心折。
就連奎隆也大為吃驚。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狼嚎,這狼嚎極為古樸莊嚴,只有古老的祭祀儀式,或者對月禮拜之時才能聽到的!
聖者之音!這是聖者之音!群狼皆大驚!
幾乎所有的狼人,還有狼坐騎,此刻全都下意識的抬頭,虔誠的對著天上的殘月!開始了回應般的嚎叫。狼嚎聲在整個戰場上此起彼伏!
而所有的狼族,全都神情肅穆莊嚴,如朝聖一般,對月虔誠的注目禮拜!
「什麼?」
奎隆這一次完全驚呆了!
因為嚎叫聲不但屬於王者,而且還是聖者!
要知道狼族中對於狼嚎聲有各種各樣的規矩。就像是人類世界的音樂。什麼音樂屬於百姓,什麼音樂屬於王者。狼族也一樣,嚎叫聲代表著不同的含義和尊嚴。
剛才的一聲召喚,的確是只屬於王者的韻律,自古只有狼尊才修習,也只有狼尊才享受發出王者召喚的特權!比如說,奎隆如今是奎木狼族的狼尊,他才是狼族的王者,只有他才可以發出王者召喚,這是他的特權。即便是過去的尊者復活,也沒有這種權利,不然就會爆發強者之間的戰爭,不死不休。
可是今天!在這片戰場上,在迷霧之中,居然出現了另一個王的呼喚。不但如此,那聲音還是是沿襲遠古的聖者之音。奎隆吃驚之餘,他更是狂怒了!
這分明就是對他尊嚴的挑戰!或者說是**裸的篡位宣言!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將對方找出來,然後一點點的撕碎它!借此維護他的尊嚴。而這場戰鬥,對他來說,遠比征服兔族更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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