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巫族大人在此,何人敢在這裡喧嘩!」
房鍾銳挺起身板,拿起酒杯飛了過去。那兔將軍一回手接住了酒杯,但是虎口卻被酒杯鎮的生疼。
神情頓時神情有些鄭重,轉身盯著鍾銳細細的端詳看,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是……你是……」
鍾銳卻冷笑道:「是你房鍾銳大爺,小崽子,當年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護衛,而今卻穿上了金鎧,眼睛都長額頭上了!」
「不知大人歸來!惜才是末將魯莽了!」那兔將軍倒是十分有禮:「末將聽聞將軍已經葬生光幕海……」
「這位是……」童飛轉身望了那兔將軍,似乎不解的問道。
「哦,大人,這是我當年的手下護衛名叫房萬鈞。」房鍾銳對那房萬鈞道:「這就是巫族的九變邪君杜星杜大人!我這一次能得以順利回歸青龍域,還托大人的幫助呢。快去通知房果房林兩位大人,巫族大人再次,需要兩位大人親自迎接才是。」
「真是巫族大人!」那房萬鈞一聽掃去了懷疑,房鍾銳的「回歸青龍域」幾個字,彷彿重磅炸彈,讓房萬鈞更為動容:「將軍,您莫非真的完成了使命?」
「當然!哎,要不是時過百年,再加巫族大人同來,我本就親自前往報告兩位大人了,你來的正好,速代我前往稟報吧。」
房鍾銳的話說完,那房萬鈞當即不再怠慢,轉身而去。
這檔口,老兔子房鍾銳已經向童飛解釋,房果房林兩位奸賊,自從投靠狼族之後,生性多疑,輕易不好取信,而且每次他離開老窩,都必然前呼後擁,深怕別人暗害。
童飛明白,離開百年,就算不是有詐,也不好直接去找他們,更何況他這個假巫族,房鍾銳這一招喧賓震主之法,倒也十分有效。
童飛有些擔心,就怕自己這個假巫族等會兒穿幫了反倒不好。房鍾銳卻十分有把握的的告訴童飛,一來他們兔族看人族,只能分辨老幼病殘、高矮胖瘦,而且巫族使者向來是狼族的人來接待,就是房林房果都未必有資格相見。要想分辨清楚,恐怕也難。
童飛一聽,心中大定。三人坐了不一會兒,只聽門外一陣嘈雜,房鍾銳跟童飛小聲說道:「那倆奸賊來了。」
童飛頓時正襟以待,來的是一個白毛兔子,一身鵝冠錦袍,碘著大肚子,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身後左右作陪的三四個身著金盔的兔將軍!
他們邁步走進酒館,房鍾銳拉了大肥已經快步上前跪拜,房鍾銳道:「房林大人,鍾銳奉命探尋道生林路徑,今幸得回歸,跟大人交旨。」
那房林卻掃了一眼童飛和跪地的房鍾銳大肥,冷笑一聲:「來呀,將奸細一併拿下!」
大肥剛要動彈,被鍾銳拉著,這是左右上來就要捆綁二人,童飛卻沒有起身一直看著,兩個金甲兔將雖然想要上前,但是童飛暗暗放出了虎形術,震攝對方,兩人絲毫不敢挪步,拿著刀煞有戒備的與童飛對峙。
「好大的威風啊,奎隆見了我也未必敢如此,一幫兔崽子敢在你爺爺面前放肆?」
對面的大白兔口一張,一絲銀光頓時朝著童飛飛來,童飛冷笑一聲,眉心一動,金光一閃,只聽吧唧一聲,一灘綠色的為飛濺了一地。一條白色的毛毛蟲掉落在地。
那銀光這正是房林和房果賴以害人的蠱蟲。童飛心道:這傢伙果然如房鍾銳所言,以飛蠱為暗器,不過童飛有昂日飛針,計算它再隱秘也無濟於事。
「哼,彫蟲小技拿來對付我們你爺爺,這不是班門弄斧嗎?」童飛冷笑一聲,眼睛微微瞇起,忽然叫了一聲:「房林!」
房林一愣,下意識的哼了一聲,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只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株黑色的花枝,慢慢的伸展出去,化作了七個指頭,其中的正中的枝條上,徐徐的開放六朵絢麗的紫色花銳,看著它,就發自內心產生一種歡喜,幾乎在同時耳邊無數妙曼的音樂響起,讓房林忍不住隨之扭動起來…
再場的人都呆了,這是什麼功法?只是叫了名字,回答一聲,就如醉如癡,自己在那扭起了屁股,這定然是妖法,不,應該是高深的巫術!
而大肥一看,也是驚呆了,這是什麼功夫?怎麼從未見老大施展過?莫非是老大剛剛學會的?老大啊老大,你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房鍾銳看大肥發呆的臉色,頓時明白了,這位仙童法力真是深不可測,就是玉少爺也不知他有如此的手段。於是,他對童飛敬佩之中,模糊的多了一種畏懼,這種畏懼源自未知,人對於未知的才覺得可怕。
童飛當然清楚,這不是什麼妖法,也不是巫術,而是七藏之花中的一藏,當初螣蛇帶童飛去一個神秘的殿堂,童飛冒著生死得到的六本黑色羊皮卷,名為天術。童飛之前問過螣蛇,這六本天書,何時才能解開。螣蛇回答機緣兒字。
不久之前,童飛在過萬籐林的時候,經歷了一番痛苦之後,神奇的發現,自己包袱裡的六本羊皮卷都不見了。而他也徹悟了這天書之術。
這六本天書名叫惑亂天書。惑亂者,迷惑對方,亂人心智,一共分為六訣,也叫六法。就是採用六種辦法去達到惑亂對反的目的。至於這天書屬於仙法還是巫術,童飛不知道,他覺得,反正是螣蛇幫他偷的,必然是神技了!自然的,這也絕對不可隨意的告訴他人了。
在實戰中,要想成功施展此法,還是有不少的限制。首先對方的意志力不強,另外一點就是要做到出其不意,這樣才能成功。當然了,若能夠成功施展此法,必然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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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剛才童飛就是乘房林狐疑之際,突然施展的聲字訣,先聲奪人,將其導入「間關鶯語花底滑」的聲惑意境,以黑死奇花輔助天音,直接將房林的魂勾了。
此時,那些兔將軍們,個個噤若寒蟬,捏了一把冷汗,就算沒有房林的命令,也紛紛撤去了戒備,神情中只有惶恐。
童飛見自己的這一招已經奏效,於是也見好就收,當即吟唱道:「念為空空意為空,浮生若夢志昏昏,悲歡離合皆是欲,一朝醒悟方覺真。」唱罷,舉竹筷敲擊了一下酒壺,叮噹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那房林彷彿魂魄歸體,如夢初醒,站在那裡大汗淋漓,如同經歷一場生死。
童飛卻笑道:「我這一招比你的如何?」
在場的人,無不驚為天人。哪裡還敢有一絲的猶疑。那房林意識到自己真是遇到高人了,先聲奪魂之法,他只是聽說,卻從未親身經歷。眼前的這位不是巫族高人還會是誰?
房林當即服拜:「大人饒命啊,我的微末伎倆怎敢跟大人的仙法相比!大人啊,非是我等有意冒犯,只是近來兔村屢有奴隸逃脫,我等也不得不謹慎啊!萬望大人您原諒。」這傢伙,真是能說,而且不失時機的上前攙扶起了房鍾銳道:「鍾銳啊,你怎麼不早點說明呢,害的我差點誤會得罪巫族大人!」反倒責怪起房鍾銳來。
童飛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也是興之所至,隨便幫了他一個小忙,想著很久沒有來青龍域了,才一起來走走,你不知者無罪。」
童飛拍拍手站起來,將重劍一扛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回到兔村,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還要去看看奎隆,就不在這裡久呆了!」
那房林一聽,忙上前施禮道:「大人,房林先前多有冒犯,真是該死。大人既然到了兔村,就是我等的榮耀,求大人你在兔村歇息幾日,容我等盡一點孝心,以此謝罪吧!」
童飛笑笑道:「你讓我留下?」
房林十分懇切的點頭道:「求大人留下!大人既然是奎隆狼尊的朋友。便是我兔族的貴賓,怎麼可以過村而不駐的道理,要是讓狼尊知道我們如此怠慢,可要責罰我們了!」
童飛戲謔的道:「是你留下我的,可別後悔?」
房林笑道:「大人真是說笑了,能夠祀奉大人,是房林,不是我奎林的福分,怎麼能後悔呢!」
童飛一聽似乎不解道:「你怎麼又叫奎林了?」
房林媚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兔族有幸歸狼尊大人轄下,這兩年百廢待興,人心思樂,感謝狼尊抬愛,賜我族姓,所以大人可以稱我奎林。」
童飛知道房日兔一族,從古至今全都姓房,這是族姓,而奎姓乃是狼族,房林自稱奎林,看來真正是買祖求榮了!
童飛只是冷笑兩聲:「那我就恭喜房林,不奎林大人了!」
「杜大人,你可千萬不可如此,這真折煞奎林啊,在您的面前我哪敢自稱大人啊!」房林說著朝後一退:「大人,請移步玄宮,我這就吩咐安排宴席為大人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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