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然沒想到媽媽竟然幫著楚澤義,心裡很是不甘,更是哭的歇斯底里。
「媽~~我真的沒有偷換慕容安然的酒杯……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兒……可是……可是你看楚澤義和那個哈巴狗……一句一個女兒耐不住寂寞……行為放浪,媽~~你可要替女兒做主!」
濃重的哭腔,讓方嫣然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她也不知道原本好好的計劃怎麼變成了這樣?她可是親眼看到慕容安然中了迷藥,怎麼就不見她人了呢,現在靜下來細想一下,她的確是中了春藥,自己並沒有偷喝慕容安然的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慕容安然偷換了她的酒,這下子嚷的更凶,決不能讓媽媽把注意力放到她自己身上。
她要讓春藥這件事漸漸過去,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別看方嫣然表面上清純可愛,骨子裡卻是大膽放浪得很,曾經和朋友出去玩,為了尋求刺激,的確用過類似的藥,但藥效的確沒有今天的這樣厲害,可這些話,在張倩蓮面前她怎麼敢說出口。
張倩蓮可是一直對她耳提面命,上流社會,什麼都比不上貞潔,越是富家子弟,豪門世家對兒媳婦這方面的要求越高,所以一直以來對她這方面的要求很高,要是知道她不但破了身,還用過這種藥,說不準真的會把她丟到蓮嫂的老家,那個地方,雞不生蛋鳥不拉屎,她可不願意去。
原本也想著,瘋了這麼幾年,也該收手了,過完年,就去做修補手術,哪裡想到還沒有走到哪一步,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再談什麼修補不修補的,還真沒意思。
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多拉些同情票,別讓老媽真的生氣,否則就真沒有好日子過了。
方嫣然邊哭著述說委屈,邊不動聲色的看看老媽的表情,唯恐一個不小心,徹底惹惱了老媽,今天這婁子還真是捅的太大了,上次試衣間的風波就耗費了老媽好多精力,這次不知道有沒有上次的好運。
一雙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張倩蓮,唯恐錯過重要信息而徹底毀了自己,不管外面人怎麼說她,只要媽媽始終站在她這一邊,事情總會有轉機,說什麼也不能讓媽媽徹底失望,越哭越厲害,硬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慕容安然身上。
張倩蓮看著女兒哭腫的眼睛,聽著她沙啞的聲音,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從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到現在亭亭玉立的少女,花費了她多大的心血,雖然恨她不爭氣,可對慕容安然的恨卻越濃。
伸手拉過方嫣然,讓她坐到自己旁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嫣兒,別哭了,媽知道你是著了慕容安然的道兒,一定是那會兒她高喊少卿的時候,偷偷換了你的酒杯,想不到這小妮子,還真狡猾!」
張倩蓮說這句話時,眼中透出狠戾的光芒,想不到慕容白雪那賤人,活著時候讓她受氣,即便是死了,還留下這麼一個禍害!
「媽~,你知道嫣兒也是被陷害了,你知道就好!」方嫣然一聽張倩蓮這句話,再看看她說慕容安然時的表情,哭的更是傷心,可心中卻是一通竊喜,只要媽媽不放棄她,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在她心中,張倩蓮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擦了一把眼淚,緊緊握住張倩蓮得手,「媽,慕容安然那個小賤人真是狡猾,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再不除掉她,別說進慕容集團,就算是想要保住咱們的名聲都困難!」
方嫣然說這句話時,一臉的狠光,恨不得立馬就把慕容安然千刀萬剮,早就忘了,這一切都是他們挑起的,如果不是心心唸唸的想要陷害慕容安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嫣兒別急,那個小賤人遲早要除去,不過不是現在!當務之急,先要解除你和楚澤義之間的誤會……」
張倩蓮的這句話還沒說完,方嫣然立馬打斷,「媽,你看楚澤義那會的樣子,根本不聽嫣兒說話,這要解除誤會,談何容易,我看還是算了!」方嫣然說這一臉委屈,雖然心裡對楚澤義恨得牙癢癢,這時候在張倩蓮面前也不敢表現得太嚴重,畢竟她的命運可掌握在哪裡。
「嫣兒,你怎麼又犯糊塗了,你現在不和楚澤義冰釋前嫌,明天怎麼出去見人?你要是不想在a市待,就不用理他!」
見方嫣然到了這個時候還任性,張倩蓮不高興了,直接撂下狠話。這個女兒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多年,怎麼一點兒大家閨秀風範都沒有?
方嫣然不傻,見張倩蓮擺起了臉,趕緊轉變話題,「媽,您別生氣,都是女兒不懂事,不過你也看到了,楚澤義對那女兒的態度……」說到這裡,她聰明的住口不說,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蔓延淚光的盯著張倩蓮。
張倩蓮豈會不知道女兒的意思,這次和楚澤義的梁子算是結大了,還得趕緊找個好辦法和解才是,暗中歎了一口氣,感慨時運不濟,不過卻也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辛苦籌謀二十年,就是為了把慕容集團收為己有,慕容白雪已經死了,方生還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裡,雖然霍銳總說情況不錯,可也沒見醒過來,剩下的一個小兔崽子,一個傻子,能有什麼用,現在也就是慕容安然一個管用的,她就不信都不垮她?
「你放心,媽一定想好辦法,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我張倩蓮辦不成的事兒!」
「嗯!」母女兩各自向著自己的事兒,表面上卻是團結一致,堅不可摧。
楚澤義正和張亮在一起喝酒,突然打了個噴嚏,張亮趕緊關心的噓寒問暖。,好不容易猜得到楚澤義的信任,說什麼也要把這一腳站穩。真沒想到,陰錯陽差,最終的受益者竟然是他。
「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天氣冷,再加上你臉上有傷,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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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你別勸我,就算不喝,也要在這裡再呆一會兒,我楚澤義就他媽是個傻子,真心關心自己的兄弟,卻天天防著,那真正要害我的賤貨,卻奉若神明,不在這兒凍一凍,還真清醒不了?」
「少爺,您被這麼說,只要你知道我的心就成,至於張倩蓮,要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少爺也不需要這樣痛苦!」
張亮說這句話時滿臉的真誠,整的楚澤義又是一陣兒感動,原來他的苦並不是沒人知道,只是他一直都不關注,楚澤義怎麼都沒想到,他今天真心實意珍視的友誼,將來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張亮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說,只是把身上的羽絨服緊了緊,他沒想到楚澤義一回來就拉著自己跑上樓頂,一上來就大呼小叫,要不是到處都是鞭炮聲,煙花聲,明天這鐵定會成為另一個熱門新聞。
這中間勸過好幾次,可楚澤義都說站得高才能望的遠,越冷才能越清醒,說什麼也要站在上面。
「少爺,我去看看慕容家的那個丫頭,總是留在這裡也不好!別因為這個連累了老褚家的名聲!」張亮不想陪楚澤義一起瘋,便找了個借口,反正上來時他們都看到那丫頭還躺在沙發上,總不能留在楮家過年吧。
這一說,楚澤義又想起了那會兒的事兒,「都是張倩蓮這個老賤人出的餿主意,……張亮你說得對,還是把那丫頭送回去,省的事情越弄越大!」
「少爺,那我……去處理這件事!您也早點兒下來!」張亮說這話時,語調裡全是對楚澤義的不放心,他就憑著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完全走到了楚澤義的心理。
再說慕容安然,躺了整整兩個小時,終於睜開了眼,打量了有些陌生的環境,想要撐著身體坐起來,卻被一雙厚重而溫暖的手掌摁住。
「你身體很虛弱,再躺一下,有什麼事兒我去做!」馮凌霄見這個倔強的小女兒,睜開眼就想著要起身,很是不悅,說話的聲音有些冰冷。
慕容安然聽到他說話,趕緊看過去,才發現馮凌霄正站在她床頭,難怪剛才沒有看到他,頭腦不再昏昏沉沉,剛才的事情也全想了起來,記得她當時聽人喊著馮凌霄的名字,就使出渾身力氣,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最後倒在了他的懷裡,原來他真的救了自己。
開口想要說聲「謝謝!」卻發現無法出聲,只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謝意和歉意,馮凌霄也不清楚為什麼,反正是能明白她的意思。
「什麼都不要說,嘴巴腫的像小豬,怎麼開口?」馮凌霄此時雖然表情冷,但說出的話,卻又是那麼的詼諧,慕容安然忍不住笑了笑,但也只是眼睛彎了彎,因為她的唇實在是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看來馮凌霄那「豬嘴」的比喻很是生動。
慕容安然知道馮凌霄能明白她的意思,欣慰的眨了眨眼,在看過來之時,他的手上則多了一杯水,裡面還體貼的放了一根吸管,真沒看出來馮凌霄竟然是如此細心的一個人。
別說這會兒她還真感到渴了,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來,馮凌霄則放下水杯,將她扶起,讓她靠坐在床邊,身後還墊了一個軟枕,看著她坐舒服,這才把水遞到她手中,慕容安然則乖巧的喝完。
喝完水後,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馮凌霄的住宅,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