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們鬧得這麼凶,再加上一個並不是很大的包間裡擠了這麼多人,啥那件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些原本還在包間裡伙吃伙喝的人,包括一些服務員也擠了進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仔細看,能從這些人的眼中看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八卦永遠是人不可摒除的劣根性之一。
張倩蓮一看人越來越多,怕情勢越來越不好控制,趕緊笑著將那些邀請而來的記者推了出去,那些記者雖然還想要探聽更多,可畢竟剛剛才拿了人家的好處,就算想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尤其是那個主事的,更是幫著張倩蓮把那夥人推了出去。
張倩蓮這廂使勁兒想要把事情給壓下去,方嫣然那邊卻歇斯底里的喊個不停,讓門外的好些看熱鬧的人,聽得是意猶未盡,更有好些人士浮想聯翩,甚至已經在大腦中杜撰出好些生動的畫面,見有人從裡面出來,更是拉著胳膊問個不停。
雖然有主事兒的交代,但還是有些人禁不住金錢的誘惑,把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拿著錢滿意的離開,一出「金都」的門,就到了另外一個休閒會所,嘴裡哼著「今天真好日子」,手裡拿著輕而易舉就得到的「豐厚」回報,一張張臉笑的快抽了,也停不下來,這幫人怎麼都沒想到這消息還沒有刊登,就賣了這麼好的價錢,看來以後這富人圈還是多來來的好。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還是說說我們那焦頭爛額的張倩蓮。
使出全部的力氣吧門給關上後,張倩蓮那母老虎的本性就徹底暴露了出來,「嫣兒,你這是幹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歇斯底里的喊個沒完,這是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怎麼滴?
「媽~,褚澤義這個畜生,他竟然,他竟然……」要是平時聽到張倩蓮喊叫,方嫣然早就閉嘴不答話,但是今天不同,一想到褚澤義將她吃干摸盡,氣就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分外的高亢,只是有些話終歸還是說不出口。
她不吭氣,褚澤義就已經很火,她這一說話,更是將褚澤義的火氣點燃,也顧不上臉上的傷口,直接衝著方嫣然大喊,「一個殘花敗柳而已,還在老子跟前裝清純,剛才那風騷樣,真跟出來賣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把你當成了慕容安然,我褚澤義連碰都不想碰你一下!」
別看平時一臉的單純,還被學校稱為校花,可這暗地裡還不知道和多少人風流快活過,說到底也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那會全身的**膨脹,再加上認定了床上的人是慕容安然,便沒有多想。
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發現了忽略了的好多細節,憑他遊走風月的經歷,知道方嫣然早已經和別人暗通款曲,而且成熟的很,難怪動作那麼火辣,那麼放浪!
「你,你說什麼,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方嫣然沒有想到褚澤義竟敢這樣說她,一張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坐直身子,伸出右手恨恨的直著褚澤義,張倩蓮剛剛為她蓋上的薄被,立馬又滑落下來。
看到這個樣子,張倩蓮滿臉怒意的將床頭櫃上的衣服,扔給了方嫣然,「還不穿上衣服,赤身**成何體統?」
方嫣然見張倩蓮沒有替她說話,反倒對她這種態度,立馬不滿地叫道,「媽~~」
張倩蓮無視方嫣然臉上的委屈,直接氣哼哼的說道,「先穿上衣服再說!」隨後看向褚澤義,「你也少說兩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關上門好好想策略,反倒窩裡鬥,成什麼樣子?」張倩蓮滿臉努力,因為生氣,聲音也變得歇斯底里,絲毫不亞於剛才方嫣然的叫喊,不過這氣衝著褚澤義的要多一些。
心裡雖然對女兒小小年紀就不檢點的行為很是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生氣也不能不管她不是?還有褚澤義,還沒有咋樣,就敢對自己吃鼻子瞪眼,對她的嫣兒也是豪不尊重,看來最近日子過的太舒服,忘了他姓啥叫啥,好久沒有提起那件事,褚澤義是不是就忘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先要解決今天的困境,不用說,嫣兒和褚澤義的事兒,不出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雖然她提前給那些記者撒了錢,可人心這東西,尤豈是有數的幾個錢幣能左右的了得?
今天來這裡的可都是有錢人,想要知道什麼消息,出點兒錢一定能辦得到,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不利消息沒有傳的太厲害之時,能壓制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
見張倩蓮真的發火,方嫣然也不敢想剛才那樣咋呼,看看了剛剛被扔到懷裡的衣服,乖乖的穿了起來,楚澤義則滿臉鐵青,用萬分鄙夷的眼光看了方嫣然一眼,拿起西裝上衣,往肩膀上一搭,長腿一邁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張倩蓮一見楚澤義要走,哪裡願意,立馬出聲制止,「事情還沒有弄搞清楚,誰也不能走!」臉色一擺,吐露出無限的威嚴,可惜她的這聲斷喝,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楚澤義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向外走去,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他不覺得還有什麼商量的必要。
一直以來,楚澤義不管對張倩蓮有何不滿,都不曾這樣當面忤逆過她的意思,最多也就是在地下抱怨兩句,他這一走,擺明了不把張倩蓮放到眼裡,這讓張倩蓮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剛才那一出,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楚澤義竟敢不聽她的,張倩蓮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在楚澤義就要走到包間外廳的門口時,大聲喊出一句話。
「楚澤義,不怕大過年的坐牢,你就走出去!」
這句話說得歇斯底里,咬牙切齒!
楚澤義剛剛抬起的想要拉開門得手,聽到這句話,震了一下,渾身上下竄過一股冷意,溫潤爾的臉龐也變得滿
目猙獰,他就知道,不管做什麼,不管做成什麼樣,張倩蓮總會拿那件事威脅她,只要她在一天,這種日子就結束不了,可他真心的不想在過這樣的日子。
冰冷而恨戾的光芒不斷升騰,雙眸變得殷紅,剛剛搭在門把上的手,死死地握著門把,青筋暴露,這個時候,如果張倩蓮在他對面,一定會為剛才的威脅而後悔。
楚澤義極力壓抑著竄騰的恨意,過了好久,才回過頭,這時早已恢復了原來的溫和,不過那聲音中還是有絲冰冷。
「張阿姨,今天的事兒,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還有什麼好商量的?相信不出明天整個a市都會知道,澤義就算再不想,也無能為力!」
一旁的方嫣然一聽這話,立馬火氣沖天,她將來是要嫁給馮凌霄的,就算是不能嫁給馮凌霄,也要嫁給霍銳之流,這件事要是曝光,誰還會要她?
私底下和別人怎麼樣,那是自己的事兒,但要是公開了,就沒法說了,像馮凌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娶一個公開和人在包間激情的女人,這下可怎麼辦,都是那個楚澤義,不按計劃走,害的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想到這裡又是滿眼的怨恨。
「楚澤義,都怨你,我們是怎麼說的,你怎麼能篡改計劃,你愛風流是你的事兒,別把我也拖下水!」
現在的方嫣然腦子裡全是對楚澤義的怨恨,那裡還記得,要不是她主動勾引,動手動腳,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這是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楚澤義身上。
楚澤義一聽方嫣然這樣說,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火氣,徹底迸發出來,雙目圓整,透出嗜血的紅光,死死地盯著方嫣然,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怎麼這樣強,如果不是她不知羞恥的把腿挑上來,一雙手又下賤的摸來摸去,他會失去理智,和她滾到一起,就算這世界上沒有了女人,他也不會那樣做。
現在反而倒打一耙,她還能更無恥一些嗎?
「方嫣然,你再給老子說一遍!」厚重的聲音在小小的臥房中響起,甚至都有了回應,方嫣然原本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看到楚澤義那讓人害怕的嘴臉,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就算是再驕橫,她也知道憑她和媽媽兩個人根本不是楚澤義的對手!不動聲色的向一旁靠了靠,可臉上卻仍是一貫的不服輸,這個時候要是和褚澤義妥協了,以後就更沒有辦法制止她。
看到張倩蓮已經走到了她和褚澤義的中間,臉色一變,眼中的膽怯消弭了一些,越過張倩蓮瞪向褚澤義,「你嚷嚷什麼,和誰稱老子,有那功夫在這兒厲害,還不如趕緊想個好辦法,這下怎麼辦才好?」聲音中少了一絲指責,多了一絲妥協。
張倩蓮一聽這話,知道女兒的想法,只是不知道這激將法在褚澤義哪裡管用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