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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賓館,等胖子黑著眼圈取完錢回來我們早已經不顧服務員的看法衝上了樓層,身份證什麼的就交給胖子吧!
而這途中我又有好幾次被人認作是山神祭的神棍,當然此時的我倦意早已經深入骨髓,沒有去理會什麼,最後苦逼的胖子拿著3間房子的門卡走了過來,這一晚我們都是分開睡的一間房子,之後我問道胖子為什麼不開一個雙人間和一個單人間,胖子則無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當時進來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一個個赤身**還是勾肩搭背我要是開一間雙人房不被誤會才有鬼。」
第二天早上我陰沉沉的醒了過來,大概是睡的時間太長的原因吧!所以我起來的時候才是凌晨3點,我走到窗邊掀開窗簾果然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話說我才來這個地方就被迷迷糊糊的帶進了賓館,就好像是一個初次見面的網友被騙錢騙色一樣。
摸了摸腦瓜子,突然覺得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加上現在外面的夜色我甚至還認為自己是在墓室裡面,沖了一個澡之後我打開了電視機無所事事的開始想要找點樂子。不過當我洗完澡的時候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我發現我居然沒有衣服換洗,等於說我豈不是要這樣裸下去?
「咚咚咚。」很快在我冥想的時候一陣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胖子?還是老頭子?」我關掉了水龍頭走了出去。
「咚咚咚。」聲音還在繼續,似乎顯得有點急促。
「怎麼了?胖子?」我把手放在了門栓上,可是當我準備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沒有穿衣服。
這一下我已經準備放棄開門的想法了,可是門外的人還是沒有理會我依舊敲著門,這一下我警惕了起來,昏昏沉沉的腦子開始覺得不對勁,現在才是凌晨3點啊?胖子和老頭子都不一定能醒的這麼早,那麼門外的人是誰?
「不是林華明,我是林華明的朋友。」外面的那個人在聽到我叫胖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很久之後確定我喊的是胖子才回了我一句話。
「你是?」我拉開房門,留出一條縫隙,看見外面是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他留著一撇八字鬍,一個乾淨的中分頭穿著是中山裝,如果不是喊出了胖子的名字我甚至以為我見鬼了。「胖子在隔壁的房間。」
「哦!是這樣的,老闆讓我送衣服來的,我在樓下看見你房間的燈是亮的就敲門了。」
「行!你等等。」我從門縫中接過衣服說道「等會兒哈!」
接過了衣服我火速的穿戴整齊,畢竟我可不像是老頭子有什麼裸裝癖好。不過當我穿好了衣服的時候在打開門卻發現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門外是一處昏暗的走道,走道中只有幾盞破燈一閃一閃很是靈異。
「媽的?」我抓了抓面具,很是無解的又走回了床邊「生意人就是忙,大晚上能送衣服,送完衣服還就直接走人了,哎!有錢就是任性。」看了看衣服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心想街邊的地攤貨能做到這麼好也算是極致了,只不過右邊胸口的地方縫著一個口袋就像是一個縫補過的痕跡。
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我穿完了衣服之後很快的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這一次倒是更加的離奇,我整個人幾乎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就倒在了床上。睡夢中我聽到賓館房間的門又被敲響了「咚咚咚。」聲音大的出奇,像是一個追債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欠錢的人。
可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睡覺的時候就算是地震了我估計都不會爬起來,何況是一個冬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穿了這身衣服之後渾身都冰涼了起來,耳邊聽著空調熱氣呼呼的吹過,可就是身體暖和不起來,我把被子緊了緊強行讓自己不要去在意那門外的聲音。
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睡覺的境界達到了一種忘我的地步,果然那個聲音不見了,我也樂得自在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這個時候大概是凌晨4的樣子吧,窗外沒有一點亮光,但是我朦朧的眼皮子裡閃過了一道紅光接著一個更加詭異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媽的,樓下居然有人在吹喇叭。」
「娘的。」我罵了一句繼續把被子蒙過了頭頂。
而這時下面的聲音更大了,我甚至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像是有個尖嘴巴的人在說唱什麼「請王母娘娘打開天門,請仙人下到凡塵,吾家子嗣命歸黃泉,望八仙護送他安然抵達。」
「請八仙?」我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東西,原來民間就有一種請八仙的說法,是在人死出殯的前一天請來當地的「八仙」前來做法,而這「八仙」只不過是一種職業,職業是道士一類吧!但是怎麼還有人下葬會在半夜凌晨4點的時候下葬?這不是有病麼?
我有點不耐煩的又滾了個身子。這時忽然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鬆散了一點,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一件皮夾克你好好的穿在身上卻突然變成了一個毛毯一樣,我揉了揉頸脖子朦朦朧朧的看了一眼身上,可是這一下我整個人頭皮都炸了起來,因為我現在穿著的哪裡是什麼衣服啊,分明就是一個綢緞。綢緞上繡有雙龍戲珠,前後有盤龍和飛鳳,中間則是八仙過海。
「八仙棺罩?」我愣了一下,馬上就恐懼起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突然好像我整個人都被抬了起來,接著又像是被丟盡了一個棺材裡,然後匡啷一聲棺材被蓋住了。
這下我是完全的懵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開始拚命的呼喊,拚命的掙扎,但是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聽得外面傳出來一陣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嗙噹嗙噹」的釘釘子的聲音。
「
黑店?」我直呼命不好,怎麼才出龍潭這就進了虎穴呢?慌亂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竟然把那棺材罩給扯破了,而一扯破的時候我馬上轉過身,然而卻發現這個棺材裡還不止我一個人。
「誰?」不管是什麼,饒是你在一口棺材裡發現還有個東西,那麼你的第一想法就是屍體,我當時「啊」的一下叫了出來整個人在棺材中不斷的拍打著棺材蓋,可是外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有那「窸窸窣窣」像是無數隻老鼠在爬動的聲音。越是這樣恐懼感就越發的深入骨髓。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掙扎累了,或許是任命了吧!黑暗中我把手輕輕的觸摸了過去,我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人的話,這個人我認不認識?因為我不相信這個酒店會無緣無故的把我作為殉葬的人給放進棺材裡面吧?可是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很快我摸到了一張尖嘴大耳的人臉。
「老鼠?還是猴子?」我一下猛的炸了起來,你說要是個人還好吧,可是這棺材裡就連人都不是,那這算什麼?
「救命啊!救命啊!」我瘋狂的嘶吼著,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喊起到了作用,棺材落地了。
「小子?小子?」接著一個久違的聲音出現了。
「老頭子我在,我在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我瘋狂的拍打著棺材的蓋子,然而很快棺材被打開了,一道手電的光線照了過來,我一個起身從棺材裡做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現在外面還是黑夜,大風吹過茅草發出莎啦啦的聲音,我扶著棺材的邊看著四周的人,這密密麻麻的站了差不多有十多個人,其中胖子和老頭子就站在最前面。
「怎麼了?」長期的黑暗過後,經歷手電的強光我有點暈眩的抬起了手,想要遮擋住管線。
「還怎麼了!你是不是接了五仙的壽衣,不然怎麼會被丟到這長匣子裡來哦!」一個老人開口說道。
「什麼意思?壽衣?」我看了看我的衣服,這個時候居然發現又從毛毯變回了衣服,只不過是一件白色的壽衣,而那胸口處還縫著一個人頭。「怎麼回事?」我嚇了一跳,趕緊把衣服脫掉往外面一丟。「什麼是五仙。」
「狐黃白柳灰,被稱為五仙,剛才你很不幸穿了五仙的壽衣,被當成了白仙的陪葬。」
「白仙?」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經過他們的眼神之後我慢慢的把頭轉到了一邊,那裡就是躺著棺材原本屍體的地方,而在手電下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太婆,老太婆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居然長滿了毛刺,像是一個男人一樣,看得我頓時胃都翻騰了起來。
「哎,也不能怪他,他一個外地人,剛來的時候什麼也不懂,半夜聽到人敲門自然就開門了。」我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正是當時酒店的接待人員。「小伙子算你命好,你的朋友半夜也醒了來敲你的門看到你不在趕緊告訴了我們,不然你早就被埋到山妖墳裡面去咯。」
「什麼個鬼五仙不就是幾個破野仙麼?」胖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一把將我從棺材裡面扯了出來,同時我看見棺材的下面還壓死了幾隻小刺蝟。「就是死了一隻刺蝟精,看看把你們一個個嚇得,要不是我胖爺出了錢,你們會是這德行?」胖子倒是不在乎那麼多開口就大罵了起來「一個個活了半百的人了,害怕什麼妖魔鬼怪,老子著幾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野仙肉了。」
「別說了,別說了。」突然為首的一個老頭子打斷了胖子的話「我說小兄弟,你才活了多大?別人五仙活了多長?世界上並無鬼神之說,可不也能褻瀆鬼神啊!這天地人神鬼,狐黃白柳灰,自古以來就是人們供奉的東西。」
「供奉?」我也不知道今天胖子怎麼回事,他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破廟就是你們供奉白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