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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接著我聽到子彈的聲音全數的停止下來。
那條巨大的龍也隨著子彈的聲音停了下來,當然還有那些猴子,木殿之內一片死寂只有房子倒塌的聲音不絕於耳,胡茵曼死死的在我旁邊抱住我,生怕會被什麼東西砸到,而我這個名義上的叔叔也只能用不稱職的身高來企圖幫她抵擋一些傷害,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實在是太高挑了。
不過身高即使沒有優勢我的血也幫她化解了很多不必要的傷害,但是很快我順著她的目光就看到裡布的所在「果然是裡布把她喊道我這裡來的。」那麼裡布到底為什麼想要找到通往陰間的這扇門?還有我可不單單覺得只是進去和長生那麼簡單,因為我在神樹裡發現裡布屍體的時候還有這個門上所雕刻著的女人和木偶的圖案。
從璞山回來之後我一直認為這個圖案就是和鬼門有關係的,甚至還在想會不會是只要有這個圖案的地方就能通往陰間?但是直到我現在看到裡布我方才想起來,不是這樣的,因為他的「屍體」旁邊就刻著一副女人和木偶的圖案。裡布一定是死了,但是死的究竟是哪一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而那個圖案也一定和他又什麼關係。
「這個人絕對有秘密,甚至還連同著我的秘密。」
趁著短暫的暫停我開始往裡布所在的方向走去「你幹嘛?」身後我聽到老頭子和胖子細小的聲音,他們想要喊住我但是又不敢大聲所以語調都扭曲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直徑從裡布那邊走去,燭陰就在我的後面,用那只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它眼前的一切,很顯然它吞噬了那個屍骸井中匯聚了上千年靈氣的魅而進化成了龍,但是作為一條龍它的腦海裡始終保存著我們手中這種現代化武器的可怕之處。
同時由於我的走動四周的猴子都開始一點點的退離我所在的位置,遠遠看去隨著我的走動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在地面上挪動著。
不過還沒有等我走到,突然我看見裡布身邊的人開始把一把一把的照明發射器拿了出來,接著「嗖」的一聲一顆東西被打在了天上,那裡因為房屋的倒塌已經可以看到外面的溶洞了,然後又是「轟」的一聲一個和照明彈毫不對應的東西響了起來。
「瘋了,他們想把這裡給炸了。」老頭子跑了過來,然而隨著剛才的一聲巨響這裡的寧靜被打破了,那些猴子和燭陰再度的混亂起來。
很快山石碰裂,大片的石塊掉了下來,那些地下河的水也慢慢的滲透了下來,但是我就站在下面感受著水一點點的增多「滴答滴答」的聲音逐漸的變成「嘩啦啦」的聲音,終於那些水完全的開始向著裡面傾洩下來,我急忙退到一邊,也慶幸著這些水是不是可以澆滅著下面的磅礡的大火,因為這些木質結構的建築已經太乾燥太乾燥了,所以剛才的火一經燒起來已經是無邊無際的蔓延起來。
「沒用的。」胡茵曼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說道「這火是澆不滅的,是可以永遠的燃燒的。」
「什麼?」我摸了一把面具上的水迷茫的看著四周的大火,突然覺得死亡是離我如此之近,燭陰在大火中翻騰起舞,巨大的身軀帶動著房屋木屑和山體的震動,而密集的火力也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響起,這片地區已經變成了火與水的天地,地上蔓延的大火,熊熊的燃燒著,火焰沖天隨著溶洞中的氣流鼓動,呼呼作響。上面地下河的河水,像是雨簾一樣落下,嘩嘩的聲音響徹在耳旁,在火光倒映下的水清澈的如同鏡子,我站在這裡體會著極端的卻又共存的兩個世界。
「為什麼他們要開火,為什麼不跑?」我拉著胡茵曼的手問到。
胡茵曼搖了搖頭。
不過很快我看見一個人從大火中走了過來,沒錯是向著我的方向走來,確切的說是門的方向「馮健你們撤退吧!」是裡布的聲音?我用手擋住捲起的大火瞇著眼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男人自大火中走來,一路高喊著,而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在火光中閃耀著別樣的光輝。
「是一個面具?」我愣了一下。
「那我先過去了。」裡布背對著他走來的方向擺了擺手,接著把手中的東西帶了起來,那是一個頭戴式的面具,這個面具遠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圓體,很快裡布把面具扣在了頭上,那是一個類似於人一樣的面龐,只不過一對眼睛倒是大的出奇,整體看去目框深凹,眼球外凸,中有圓扎。兩耳直立,懸鼻突起,透雕獠牙。臉殼外凸內凹,五官位置與人的面部相近。
「藝術品,這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如果非要我形容的話也只能這樣說了,那個東西簡直就是渾然天成的玉石一樣,不過當裡布走到我前面不足一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東西我見過,對,我見過,隨著越來越近我馬上回憶起來。
「孜瑪格尼?」我喊了出來,這就是我在彝族見到的那個神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西居然被做成了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具,外形和結構的不同不代表不是一個種類,我可以感受到它那種和我相同的做工,並且當裡布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可以聽到面具中一點帶你細微的響聲「是鐵球在面具的迷宮中的滾動。」我回過頭去看見一個和我面具後面一樣的迷宮鎖。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眼神,也或許是有意而為,裡布開口了,他戴著那張冰冷的面具說道「你要不要來?」
「來?」我想到了陰間,那個令人恐懼的地方。
「你不是唯一的,我的朋友。」裡布再次說道,然後再度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這算是什麼問題?還沒有等我回答就走了,難道他看穿了我的內心嗎?沒錯
錯我的確不會再進去,我有病吧!我和他可不是一類人啊!還有那個璞山鬼門中的神經病,一個個都說的好像我會陪他們去死一樣。我想著想著眼睛被大火中冒出來的煙熏了一下,眨了眨眼,也就是這個時候裡布走進了那扇門,接著光華一扇青銅門被關閉了。
「他對你說了什麼?」老頭子很快的跑了過來。
「沒說什麼。」在我愣住的時候倒是胡茵曼代替我回答了老頭子的話,接著她向我鞠了個躬「謝謝照顧。」然後就拔腿向著馮健他們所在的地方跑了過來。
「你傻了?男人跑了不要緊,妹子跑了你還不說句話?你不要我可要了。」胖子伸出手在我面前擺了擺。
「要你妹。」我煩躁的一把打掉胖子的手,急忙轉移話題到「我們怎麼出去?」
「出去?」老頭子接過我的話題說道「你看那邊。」
我跟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發現那被炸彈炸出的地方一道裂口浮現了出來,同時伴隨著點點滴滴的陽光。
「我們要去哪裡?」那個地方的下面倒是有一個棧道一樣的石道,可是那地方算是山洞的頂端了啊!就算是我們能走過去我們能爬上去嘛?
「過去就知道了。」這個時候倒是胖子最先說話了,不過也必須是他先說話的啊,因為他可是沒有借助什麼工具就一路跟著我們走到了這裡來的神人。「而且這裡因為剛才的爆炸很多上面的地段都冒出了裂縫,那些裂縫是很容易爬出去的。」
我抬起頭突然發現上面的溶洞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遍佈了一個個小小的裂縫,陽光透過裂縫像是星光一樣灑下來。
「先離開這裡吧?」我看了看已經不見了蹤影的馮健他們也沒有再去多想什麼,反倒是看了一眼那個地上的青銅門。
「不用,我們就走這裡走。」老頭子拉著我沿著火海一路跑著。許久之後我才想了起來,這裡就是之前放置龍骨天棺的地方,而就是這裡塌方之後一條隧道顯露了出來。「古代的工匠們可不會讓自己修完了墓穴就被留在這裡陪葬,不記得當時給你下蠱的那個人是怎麼出去的麼?」
「原來還可以出去啊!」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隧道,急忙跑了出去,身後燭陰這個作為生物鏈頂端的生物已經開始大肆的屠殺起了那群猴子。
而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分岔口,我們終於走到了隧道的外面,只不過這個外面是一個高處所在的地方,下面還是那個巨大的落水洞,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只是經過了一條地底隧道然後又重返回了這裡,這裡因為是那個落水洞的高處,所以我可以看到黑暗不止的向遠方延伸,洞內點點滴滴的水滴聲,形成了一道獨特的聲音捲簾,聽的人十分悅耳,就像是一曲天籟,我抬起頭感受著比之前還要龐大的水汽,我知道這裡距離落水的地方不遠了,地上的土地已經有大規模的滲透了,看來我們很容易在這裡找到出路。
忽然我感到側面的牆壁上方有一點微薄的陽光照射進來,只是一點點我也察覺到了,因為在地下太久沒有見到光線了,我馬上順著光線往上看去,那裡的黑暗似乎被光線給撕裂了一道口子,遙遠的上方,久違的陽光係數落了下來。
可是僅僅是幾秒鐘那些光線又被擋了下來。「是風吹動植被把洞口給暴露出來了吧。」老頭子走過來說道。「太幸運了,我們居然走到了上面。」
「有出口嘛?」這時候胖子擦了一把汗把我們所有的手電都聚集的困了起來放在了一起,而我卻沒有看那個奇異形狀的探照燈,倒是苦逼的看著他報以同情的目光,我知道這個傢伙已經徹底的沉淪為老頭子的苦力了。
「很難出去,太高了。」老頭子坐下來開始把食物給一一擺放出來。
「前面可能也沒有什麼路。」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落水洞的洞口基本上都在上方,而且你也知道我們是在地底很難找到一條蜿蜒上去的通道。」
「我們可以找一個更大的洞。」胖子說,看來他對於這個縫隙的高度和大小還是有些擔心。
「不行太大的洞基本上都是被水流沖刷出來的,所以那裡都是正正經經的落水洞,我們從哪兒絕不可能上去,第一、可能有地下河的水流。第二、流經水的地方土地濕滑不堪,我們不可能從那裡上去的。」我很是贊同胖子的話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當時心裡想著的是「既然胖子都不能上去,那我們還去送個屁的死啊?」
而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頭子卻站了出來,他直接背上了胖子的背包,向著巖壁上爬了過去,這下我們都驚呆了,相互沒有說一句話,誰也不曾想到老頭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用手電給他照出一個方向。找到最好的線路了沒有?」胖子問道。
「可以了。」老頭子站在牆壁面前回頭一笑。先是用腳穩住一個支點,接著用手指扣住一塊比較凸出的岩石外側,這一條路線可以直接爬到位於搖光的地方。但是所有的東西都具備了之後老頭子突然發現自己的體力卻是成了最不穩定的因素,之前的大幅度耗能。
對於徒手攀巖來說上、下肢力量是協調運用的而對於老頭子這種非專業的人士來說肢力量顯得更為重要,攀登時往往是上肢引體,下肢蹬壓抬腿而移動身體。如果上肢力量差,攀登時就容易疲勞,表現為手臂無力,酸疼麻木,逐漸失去抓握能力。
已經離地面快六尺了,重心隨攀登動作的轉換移動頻率越來越快,需要上拉、下登的攀巖點越來越多,老頭子抓住一個裸露在外的岩石,頓了頓身形,從這裡到天星圖的第一個位置只有不到一手的距離,可是這裡的中間並沒有什麼可以讓其攀爬的地方,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跳上去。
nbsp;對於攀巖來說老頭子也只是多有涉及,不過也就僅僅存在於人工巖壁的攀巖,相較於這種攀登自然巖壁自然巖壁時其動作就變化就會相當的大,要根據支點不同採用各種用力方法,如抓、握、掛、摳、扒、捏、拉、推壓、撐等。可是在試過了之後老頭子才發現他娘的居然還要涉及到跳。
事後老頭子才對我說起,在清水江的側面有一片自然坍塌的山體,那裡有很多的人去進行徒手攀巖,而老頭子就是那些極限運動者中的一員,雖然語言不通,但是起碼他是覺得有趣。
「不能有一絲的鬆懈,因為這才是真正的絕路。」我心裡想到。
不到6分鐘的時間老頭子已經順著手電的線路爬到了距離鐘乳石最近的一塊巖壁。現在跳與不跳在他看來已經成了最大的難題,畢竟現在人已經老了不可能經得起這麼的折騰。沒有看下面,相反是瞄了一眼頭上離他越來越近的鐘乳石「拼了。」
不到半秒鐘的時間差老頭子已經跳了出去,距離一點點的拉進,還在上升,「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啊。」我在下面把一切都看著死死的,對於老頭子這種突如其來的尋死方式,我也只能在心中為他默默的祈禱了。
不行了,最高了。無奈老頭子只好隨即的把手搭在一道山巖的裂縫。裂縫是一道略微彎曲且向下延伸的狀況。老頭子的手卡在裂縫中自己卻隨著地心引力不斷的下落,而裂縫中的岩石不斷的摩擦著老頭子的手臂,猩紅的血液在裂縫中爆裂著漫開。
「啊!」老頭子在下滑中怒吼一聲,一腳踩在下面的一塊凸石上,另一隻手馬上也卡進裂縫中,下滑的趨勢頓時下緩。就在這麼一瞬的時間老頭子也顧不上多少再一次做二段跳的準備。
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藉著腳下還未鬆動的岩石老頭子再一次跳了起來,這一次雖然力度和高度不夠,但是但是足夠了。
終於老頭子的一隻手勾住了那個橫著的鐘乳石,而下面的我和胖子也紛紛鬆了一口氣,「小心點看看能不能吊起這麼多人。」
「沒事,等會兒你們一個個的來,我先順著這裡爬出去看看外面是到了什麼地方。」
「行。」
意見達成老頭子馬上把繩子垂了下來,然後人慢慢的沿著石壁移動到洞頂上方的縫隙口,三下五除二的爬了出去。
「出去了。」我情不自禁的說道,然後接過垂下來的繩子死勁的拉了拉確保老頭子把它綁緊了,雖然剛才老頭子為我們算是拼了一條老命,但是之前我也有對他不到位的地方,不得不防啊!
「是啊!」胖子也呼了一口氣「你先上去吧!等會兒我最後上,別擔心我就在你下面。」
「ok。」我知道現在不是墨跡的時候馬上拼手抵足的爬了上去。
很快有了繩子的作用和老頭子在外面地面上的配合我也慢慢的接近了縫隙。
「閉眼。」老頭子在外面的陽光下說道。
而我也很是自覺的閉著眼睛任由老頭子把我拉了上去,很快我就感受到眼皮上的通紅了是太陽是強烈的太陽。最後我一個翻身滾在了地面,背上傳來的刺刺的感覺我知道那是草地。接著胖子的聲音我也聽到了,然後就聽到老頭子喊道「睜開眼睛吧!」
「為什麼我每次逃出來看到的都是你。」微風,陽光,草木,青山,白雲,藍天,還有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我忽然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