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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神像之中那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還在遊蕩,她半裸著身軀像是一條美人魚一樣在琥珀內游動,散落在背後的長髮沒有讓她顯得狼狽,反倒是劇增了幾分仙氣,膚如凝脂恐怕就是這種境界了。
「該死,居然是活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才感覺身上顫抖了起來,我轉過頭看了看胖子和老頭子他們還在大殿的內部一點點的走動著,對於他們那些間室內才是最大的吸引。「不是幻覺,我沒有中幻覺。」藏在背後的手用力的掐了掐我的屁股。
「那著究竟是什麼。」我轉過頭想要再看一看那個女子,但是就在我轉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女子居然從琥珀中游到了我的面前,這一下我被嚇了一跳,因為我真的是面對面的看著一個幾年前的人物,這一刻我看著那黑色而又靈動的眼眸我才確信她是活著的。
「你好。」這是我情不自禁的說出來的一句話,就像是你在街上遇到了一個你心儀已久的女生,你想說很多但是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說,唯恐說錯話惹得她不高興,這是一種初戀的情緒,千言萬語全都一股腦的被堵在了一起,最後只有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最為平常的話。
「你好。」像是在夢魘中一樣,我又一次的喊了出來。但是我知道隔著一層琥珀她是聽不到我的聲音的,可是意外的是她卻笑了,像是盛開的七色花一樣,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那種讓人產生不出任何**的美感,純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可是接下來我卻看到她的頸部一點紅色的東西冒了出來,然後一點點的一點點的脫落,是皮,我居然看到那整張的人皮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支離破碎,血肉之中她還在笑,彷彿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轟」的一下很快就連那血肉都爆炸了開來,血紅色瀰漫在神像的內部。
琥珀在逐漸被染紅。
「這是「白骨觀淨瓶」。」胖子走過來說道。
一聽到胖子的聲音我馬上轉過頭拉著他走到這個神像的面前。「你也看到了,那裡面有人對不對?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我當然看到了。」胖子突然唸了一聲佛號「神佛之說不可信,但是也不可不信。佛家的修持法之一有一種叫做白骨觀那是佛教五門禪法之一種,通常由不淨觀、白骨觀、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組成。主要的目的是息滅對色身的貪戀。」
「可是那是人啊!真的是一個人,她就活生生的在那個琥珀裡面游動著,她還衝我笑,我。」
「那不是人,那是魅啊!」老頭子也走了過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到的只是一隻魅,她是由你的信念凝聚而成。」
「可是就算我花癡到想女孩子想瘋了的地方,也不會讓她變成變成那樣啊!」我攤開雙手還是有點不信,幾乎是奔潰的喊道,當然這其中一部分還是因為我被嚇到了。
「所以說這就是白骨觀淨瓶的作用啊,讓你的信念凝聚最後被被打破,試圖讓你看清楚這個『紅顏白骨皆是虛妄』的世界。」
「可是它可是它這不是強行破壞美好的事物嘛?我想著紅顏可是卻沒有想過紅顏白骨啊!」我辯解道。
「紅顏終究是白骨,只不過過程比你想像中的快了一點。」老頭子這個時候也學著胖子唸了一聲佛號。
「放屁。」我怒道「你不是佛,學什麼佛說。過程這種最重要的東西居然被你說的那麼一不值,人活著到死了不就是為了一個過程嗎?如果沒有所謂的過程佛能頓悟嘛?神能修成正果嘛?那再說說我,我如果知道我會死我為什麼還要拼了命的去尋找我的記憶?等死不好嗎?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為了躲避那些人在凱裡和劍河之間像是一條狗一樣狼狽,難道這些過程都可以忽略不計?」
「好吧是我錯了。」在我還在憤憤而談的時候老頭子居然向我道歉了,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剛才的確是情緒有點激動,但是卻想不到還有一個這樣的效果。「但是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經歷過過程之後面對的結局呢?可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好,你的記憶或許你並不想需要它,就像分手的情侶每天都有一個人在拼了命的想要忘記另一個人,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停!」我打住老頭子的話,伸出一隻手指「第一,你一個七老八十的人了,和我說什麼分手的比方。第二。」我又張開一隻手指「我不想聽你說話。」
「不說就不說。」老頭子也閉上了嘴巴。
「白癡。」突然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一個聲音,雖然這個聲音不像是老頭子的,可那語氣完全就和老頭子的一摸一樣。
「你還說。」我怒道跑到老頭子的身邊喊道「管好你的嘴巴行不行。」
「什麼東西?」老頭子這個時候正拿著手電往那白骨觀淨瓶的裡面照去「我說了什麼嗎?」很顯然這句話是問胖子的。
「小子你沒聽錯吧?」這個時候胖子回過頭來問我,這個時候胖子的注意力已經從那個巨大的白骨觀淨瓶上撤了回來,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那個白骨觀淨瓶的裡面又有一個女子從神像的上面漂浮下來,而那些之前的血跡也都慢慢的排泄出了神像的外面,雖然排泄這個詞用在這裡比較噁心但是的的確確的我看到那些紅色的液體從神像的外面流了下來。
「沒有啊!」我被胖子這麼一說也愣住了,收回目光說道「我聽到有人罵我。」正說著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了。「在雕像的後面。」我馬上轉過胖子他們的身邊衝了出去。
那是一個人的聲音,而且那種十
十分現代化的詞彙我也不認為會有那個鬼發出來,所以我想一定是馮健那夥人,他們進到這裡的時間應該不會比我們晚很長。
神像的後面是一處通道,通道很窄兩旁聳立著一座座神像,在我跑動的時候時不時的會碰到那些神像,因此就顯得更窄了。光線在極小的地方猛烈的反射回來我觸不及防的一下愣在了原地,連忙用手遮擋住光線,那裡是一面鏡子,不不對,不是鏡子,那不是我的光線而是一間房間,是墓室?墓室裡有光?
「果然是那群人。」我突的一下衝了過去,但是眼前的一切卻把我看傻了。
房間裡是一個巨大的廳室,廳室之中點燃著一盞一盞的燭火,其中放置了一個巨大的鐵檯子,檯子上放滿了一張一張的青銅面具,而這些面具的樣式基本上都是和我一樣的,可是詭異的是這裡面居然還有人,我看到一個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拿著一把把鐵錘不斷的敲打著那些面具。
「幾千年前的人?」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耳邊的聲音與視覺上的衝擊讓我完完全全的迷失在了這裡。「我的老天爺,這是是什麼精怪。可是為什麼這些人都是男人,而外面的那個『神像』或者說瓶子中的是女人?」其實這是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完全是我大腦在經過剛才的景象的時候瞬間反射出來的想法,但是就是這樣的想法讓我的眼前一切再度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那些男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個美貌如花的女子。雖然變了一個性別但是那些人依舊在工作,叮叮噹噹的敲打著。
「巫術?」我忽然想了起來,這一定是什麼巫術,不然的話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些東西其實是魅,只不過被下了巫術凝聚在了這裡常年不斷的進行著下術的人所用的術,它們根據人的念想而凝聚,而生成,但是作用是已經被定格的。」我一瞬間明白了過來,那些面具就是被這些東西打造出來的,僅僅是次品罷了,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一定還有一個模子。
我轉過頭等著後面的胖子和老頭子走過來,但是心裡卻想著「既然這不是馮健他們那麼馮健他們人呢?」想著想著我慢慢的蹲了下來,甬道的地上常年無人出入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後面的灰塵上是我的一串腳印,而前面的甬道處卻什麼也沒有,難不成他們並沒有進來?而那扇門其實只是蛇推開的?
那麼他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