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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我趴在窗戶上想要努力擠出去更加清楚的看到那艘船,是和我們一摸一樣的鐵皮船,只不過顏色比我們這艘看起來要鮮亮的多在地下河晃蕩了這麼多年,那艘的四周已經是坑坑窪窪破舊不堪。如果按照盛況推理的那樣其實盤古的沉船應該是那一艘才對。那麼我們腳下的這艘船來自哪裡?
「黃泉渡陰船?」我忽然想到了奶奶當年對我說的話,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棺材,我整個人都傻了,原來這樣的船真的存在,就一直在這條河的地下,那麼龍門呢?龍門是不是也存在著的?還有奶奶所說的能打開另一個世界大門的祭司。
「盛況,你說有另一個世界嗎?」我問道。可是半天還是沒有人理我「盛況?」我猛然轉過頭喊道。可是我發現這個時候盛況已經不見了。
「盛況。」我又喊了兩句,可以只有回音空蕩蕩的在這個狹小的通道內飄蕩。我默然的撇過頭看著我手電的光線映照在對面的船體上,我的影子被鮮明的倒映出來。「難不成和14年前一樣?我看到了另一個和我一摸一樣的世界?」
「啪啪啪。」水流拍動船體的聲音不絕於耳。水流推動著船來回的搖晃,我掐了掐自己的臉我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我又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船隻,水流,倒映我看著看著忽然想到,我應該跑,我不能留在這艘船上,這裡的所以似乎都超出科學可以理解的範圍。而我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從面前的這扇窗戶口中跳出去。
「我要逃離這裡。」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猛地爬上那個窗戶一腳把那道破舊的欄杆給踢開。
我先是把頭探了出去,四周看了看果然是一片漆黑但是水的聲音我可以確定就在我的下面,如果這樣跳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而唯一會有問題的就是我能不能從地下河的這裡游出去。當然我會借助一部分水的流向,讓它把我推到船的停靠處,因為這艘船能夠長期在這裡停留,一則是卡在山巖上,二則就和這地下河中的風向和水的流向有關了。
「好吧好吧!」就這樣!我深吸了一口氣站了上去,哆哆嗦嗦的從後背把手電筒給抽了出來。可是等我準備用手電對準河下的時候突然一張人臉印在了我的視線內。
突如其來的恐懼讓我叫喊了一句從窗戶裡跌回了船的通道內,「那是什麼?」內心深處我的聲音瘋狂的喊了出來,那是人,船的外面還趴在一個人,那個人居然是附著在船的側身也就是說,是和蜘蛛一樣的。
「不會不會,一定是什麼花紋和圖案。」我一邊摸著自己的心臟,一邊安撫自己,我告訴自己那是你眼花了,但是就在我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時候,我看到一隻手搭在窗戶的邊緣,那是一隻濕漉漉的手,水滴,滴答滴答的從他的指縫流出,慢慢的落在地上。手的指頭是五隻,但是中間卻帶有蹼一樣的肉片,肉片上長滿了綠色的斑點,看得我一陣噁心。
「誰?」愣了半天我才想著叫了出去。
可是窗戶下面的人卻沒有回答我,只有發出一聲一聲的轱轆轱轆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人包了一口水惡作劇似得往外吐。「絕對不是一個人。」這個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告訴我,這東西絕對不是一個人。我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的,輕輕的。我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過我口袋上的鑰匙還是隨著我的起身發出了「叮叮」的動靜。
果然隨著那點點的聲音,我看到一張滿是肉疙瘩的臉從窗戶下探了出來。
那張臉的五官比例和人類似乎一樣,只不過臉上生滿了一種肉瘤,而那些肉瘤裡有著一根一根的水草從裡面生長出來,但是那個東西的頭上什麼也沒有,是一個標準的光頭,好像是一個變異的怪物,只不過變異的程度有百分之一百三十是在臉上。
它把頭探進來之後,用一雙細小的眼睛四下溜躂了一圈,我只看見那雖然很小,但是已經爆出了眼眶的眼珠在眼皮的範圍內硬生生的轉動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對準了我。然後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猴子一樣的叫聲。
「水猴子!」我打了一個哆嗦馬上就想起來家裡那邊關於水猴子在水下托人的傳說。水猴子,我們這邊也有俗稱叫做「水鬼」,小的時候聽爺爺說過家裡原來鄉下的一處河塘就鬧過水猴子,據說這種東西一般生活在水裡,也有時上岸。水猴子在水中有著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在水底掘地穿梭於不同的池塘和江河,逮著落水的人將其拖入水底,用淤泥敷滿被害人的七竅,致其窒息死亡。
「怎麼辦?」我看著那個東西,而那個東西也看著我,他似乎打了一個哈欠,滿嘴的倒齒顯露了出來,看得出,這玩意兒不是吃素的。我挨著牆壁,想著應該往什麼地方跑,右手邊是我掉下來的地方,如果我有足夠快的速度跑回去,關上棺材板的話或許可以逃過一劫,如果不然。
那麼左手邊的話,黑暗中只有一條深邃的過道,過道的盡頭不知道是什麼,如果貿然跑過去的話。正向著那個水猴子似乎按耐不住了,突然從窗戶口跳了出來。而我也一狠心向著過道的深處跑去。
按照爺爺他們的說法水猴子在岸上的速度不會很快,當年老家的時候當地一個大戶的小兒子就在游泳的時候被水猴子給拖下水憋死了,到最後甚至連屍體都被匿藏在了深深的淤泥下,最後不得已他借來了十多台抽水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那個大魚塘的水全部都給抽乾了,發現那魚塘的下面竟然有4只體形巨大的水猴子,那些水猴子一離開了水,動作就顯得異常的緩慢了起來,最後被村子裡面的人用汽油加柴火活生生的燒死在魚塘中了。
可是現在我卻發現爺爺太坑人了,因為我身後的那個水猴子卻一點也不落下的飛速跟了上來。我聽著黑暗中那莎莎的腳步聲,心裡越發的緊
緊張了,不過還好很快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扇門,我咚的一下撲了過去,可是門卻是關上的。
這一下似乎變成了必死的境地,但是盛況去了那裡?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想必是自己逃離了,是從這扇門嘛?不應該啊!他就算跑了也沒有必要斷掉我的後路吧!如果他想我死,大可以直接開槍殺死我,除非說除非這個地方還另有出路?想到這裡我拿起手電準備四周看去,但是那個水猴子就在我走神的一刻狠狠的衝了過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看見那個鬼東西的全貌,非常短小的四肢和細長的頸脖加上廋長身體,幾乎是成了一種病態的比例,但是也就是這種比例,可以讓他在水中保持極速的姿態,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在岸上的跑動也能這樣的迅速。我皺了皺眉頭在它衝過來的第一時間企圖把他推開,可是這個東西的居然有爪子,而且指甲特別的長,不一會兒我的衣服就被抓破了,一條條細長的血痕被拉了出來。
其實第一時間對於這種東西我還不算是很還怕的,畢竟不是神神鬼鬼之類的,而且在岸上我怎麼說也會有點優勢,加上我人都高中了,吵嘴打架之類的事情在這種年紀屬於家常便飯了,我鼓了鼓肌肉正想著如果和這個東西幹上一架,卻很快被他按在了地上,看著肩膀上的血跡和胸口被抓破的衣物,我才突然想到,這不是小孩子的打架,而是玩命。
如果我幹不死這個傢伙,那麼我的下場就是死。可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無法動彈,而那個東西卻顯得異常的靈活,很快他的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張猴臉隨之貼了過來,長長的如同是海藻一樣的毛髮垂到了我的臉上,發生嘎嘎噶的笑聲,這一次我知道我或許就要死了。
「或許是命不該絕吧!」回想起那時的場景,我只能苦笑著這樣說到了,那時嘎吱一下我背後的門被人推開了,接著「嗙」的一聲槍響後,我身上的那個水猴子無力的從我身上掉了下去,接著灼熱的血液噴灑了我一臉。我驚恐的喊叫了起來,直到一個人把我拖進房間,嗙的一下關上房門。
「修河水下為九龍聚煞大陰之地,本該孕育這些不詳之物。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你會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