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sorry。for。your。lost,but。it』snot。a。reason。to。hurt。someone。」我說。
「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我在世界最知名的學府學習了兩年,專攻兒童失蹤案,i』m。sorry。for。your。lost,but。it』snot。a。reason。to。hurt。someone。」這兩句是兒童失蹤案的辦案準則,意思是『為了找到孩子,要不惜使用非常規手段。或許我的方法讓你不太舒服,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現在,一個新的調查方向讓我們有了新的突破。」
「哼!」
我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監控截圖給張富貴看,「前天下午三點,你家附近的監控拍到你孫子追著大傻二傻用石頭砸他們,你看到不僅不阻止還哈哈大笑,你甚至教你孫子怎麼扔更准!」
「哼!蒽教孫子也犯法?!」
「沒說你教孫子砸傻子的事,我只是在想,當你孫子一個人溜出去玩的時候,當小孩一個人看見大傻二傻的時候,他會不會繼續追著他們扔他們玩?於是我調出拍到大傻二傻的監控,看到了這個。」
我將另一張監控截圖給張富貴看。
張富貴看了半天奇怪道:「啥都沒有!烏漆麻黑的!」
「怎麼會啥都沒有?你看,這個人影是大傻,大傻後面有一個飛在空中的小石子,看到麼?我們在大傻屍體上找到你孫子的一根頭髮……」
「真的?!!拿遠點摁老花!」
我稍微拿遠點,「直說了吧,我們在大傻家裡取到了你的鞋印,有村民和監控證實你夜裡十一半一個人往大傻家方向走。」我頓了下道,「一定是那位村民也跟你說了這個情況,所以你晚上就抱著一線希望再去問問大傻,但是你是這麼問的:你進門就踹了大傻一腳,然後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問他有沒有看見你孫子……」
「不是!蒽沒有!你們冤枉蒽!警察冤枉人哇!……」張富貴忽然很激動。
我拿起手邊的喇叭對準他:「大傻死之前最後幾句話是什麼?他很可能跟你孫子在一起過!他最後一句話就是要告訴你孩子在哪!」
張富貴不說話了。
我語重心長道:「張先生,你孫子最後很可能跟大傻一起,傻子的話聽著毫無邏輯性一定是有意義的。或者,你告訴我們大傻死的時候手指著哪個方向,眼睛看著哪個方向,你問他孩子在哪,他一定在回答你只是他說的你不明白罷了。」
張富貴被按在椅子上呼吸粗重,我他倒杯水遞給他,他顫抖著喝了一口問道:「真拍到小龍追大傻?」
「拍到了有人朝大傻扔石頭,另外還有幾張,太模糊沒法看清了。你也知道村裡雖然裝了幾個監控,但沒裝幾盞路燈、夜裡黑得很。」
「『不動了放好,死了放好』……」張富貴吶吶,抬頭問我,「是什麼意思?」
「就這一句,沒有了?」
張富貴搖頭回憶:「沒了,摁抱著一線希望去問他,聽他說死啊死的摁生氣就一腳踹過去,他撞在桌子上,就一動不動了跟軟了一樣,摁這不算殺人吧?摁哪知道他這麼容易死?」
「後來屍體怎麼處理了?」
「扔井裡了。」張富貴努力回憶,「他的手也沒指著哪個方向,就攤著,腳就岔開,就攤著……也沒指著哪個方向……」
「確實沒指哪個方向,他指不了,他的脊椎被你踹斷了,根本動不了。」
「摁聽到卡崩一聲,是什麼意思?他說什麼?」
「卡崩?哦……那不是大傻在說話,是他脊椎斷掉的聲音。」
我回答他,順手將那張「烏漆麻黑」的監控截圖揉成團扔進垃圾桶,張富貴呆愣地看著我,片刻後他忽然明白過來。
然後他就恨不能像踹死大傻一樣踹死我了:「*娘們!呼死恩!又騙摁……¥#¥%……%呼死恩!」
啦啦啦~我就騙你了怎麼著?我騙你一次,又用同樣的手段再騙你一次,騙你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再凶一點,我就愛看你這種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臉,咿呀喲咿呀咿呀呦~
我得意洋洋、心滿意足地走出審訊室。
王勇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像惡毒的巫師?」
「人家哪有嘛?」我嘟嘴並握粉拳於臉邊,感覺自己萌噠噠。
「嘔……」王勇。
我真沒有很惡毒啦,我跟張富貴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嘛,主要就一張監控截圖是假的嘛。
截圖是我請技術挑一張晚上的截屏打印,這裡的技術員活做得特別細,還幫我ps了一下,若有若無的真像那麼回事。
他孫子是追大傻來著,常兄找到了三組腳印,他分析小孩在追著大傻二傻砸他們,走訪也得知有村民看見了這一幕還阻止過孩子。
但並不是烏漆麻黑的晚上,是下午,之後一小時監控還拍到孩子揪小女孩的辮子,再之後孩子才真正失去蹤跡。
我不過就是把時間推後一點點嘛,哈哈~
最重要的,證明王富貴殺人的鞋印等人證物證是真的,這些是真的就夠了。
證據已經落實了,張富貴或許用錢就能解決謀殺黑毛豬的罪名,但殺人罪他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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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張富貴的兒子媳婦來了,在警局鬧了好一陣,王勇直接把我塞支隊辦公室沒讓出來。
我說:「幹嘛?我為什麼要躲啊?」
「這不叫躲,這叫避免衝突。」
……
待塵埃落定警局裡唏噓不已,大多說張富貴又可恨又可憐,丟了孫子,自己偏又因為失手殺人要坐牢,都不知道他們家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王勇有些氣憤地大聲對他們說:「你們怎麼不說大傻可憐,他就該死嗎??!」
大家一下子都不說話了,默默忙自己的去了。
最後給失蹤案一些建議之後我們就準備連夜回去了,其它很多工作當地警方會跟進。
常兄道:「i』m。sorry。for。your。lost,but。it』snot。a。reason。to。hurt。someone。」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句是兒童失蹤案的辦案準則。」
「死了要放好,不動了放好……」我喃喃重複大傻說的最後一句話。
常兄問:「有什麼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