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傑送完葉子波回到辦公室,想翻閱件,卻坐立難安。十幾天沒和司妮聯繫了,家中的事情僅僅是個借口,她的淡漠讓他生氣,賭氣沒去打擾她,可分分秒秒的思念煎熬的他都快要瘋了。肖傑自嘲地笑笑,拿起了電話,臭丫頭,怪能沉得住氣的,可這口氣,他是無法再賭下去了,就這會,一想起她,身體不受控制地燥熱起來,真想把她壓在床上好好地愛撫一番。
電話響了幾聲,一聲冷淡疏離的「你好」驟然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肖傑的心中掠過一絲涼意。不過,她總算接電話了,熟悉的聲音總是讓他感到安心。肖傑低沉地說:「baby,想我沒有?我想死你了。」
「對不起,現在是上班時間,若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司妮冷冰冰的聲音再次衝撞著肖傑的心,他像個怨婦似的問道:「丫頭,這段日子沒打擾你,是不是正好隨你的意了?」
「你說對了,以後就這樣吧。」
司妮的聲音再平靜不過,肖傑終於被激怒了,大聲吼道:「司妮,你非得這樣和我說話嗎?」
電話裡一陣沉默,接著是「嘟嘟嘟」的盲音,肖傑氣的把電話甩了出去。進來送件的秘書看到一臉冰霜的領導,躡手躡腳地撿起地上的手機,仔細檢查了一遍,國產手機還算結實,沒有摔壞。他看到肖市長臨窗而站,眉頭緊皺,不敢多言,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掩門站到了外面。他進去是想提醒領導,由他主持召開的一個小會超時很久了,參會的人都在門外等著。但是,看情形,他還是不往槍口上撞的好。肖市長人雖嚴肅,但很少發火,今天不知是怎麼了?秘書想起那個「baoyang美女」的傳言,猜測著是不是被領導聽到了。
肖傑站在窗前,煩躁地看著外面,「唯女子與小人難yang出!」看來一點也不假。都說女人善變,可這也變的太快了,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任嗎?難道他們多少次的如膠似漆、纏綿悱惻都抵不過母親的態度?
敲門聲不斷地響起,肖傑無心理會。他知道開會時間早到了,可他哪裡還有心思開會,更不想讓無辜的人成為炮灰。他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裝做另有公事的樣子,向門外的人說了聲會議延後,急匆匆地走了。肖傑心中浮上一絲歉意,更清楚身後那些畢恭畢敬的眼神之下,又是怎樣的一種不滿。可那又如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心中再有怨氣,還得笑容可掬地順從他的安排。一直以來他都在為所謂的權力奉獻、服務,今天,他也想任性一回。
自從遇見司妮,肖傑覺得自己變了,變的兒女情長,變的肝膽柔腸,變的不思進取。他渴望那種回家有人開門、有人端上一杯熱茶、一桌可口飯菜的日子。人,可以風光一時,卻風光不了一世,而家和愛人才是一世的溫暖。司妮,讓他的心不再冰冷,忙完公事後行走的腳步不再踟躕,可以堅定地走向那個有她的方向,有她的家,那種帶著一身疲憊迫切歸家的感覺,很幸福,很實在。
肖傑驅車來到花店,精心選了一束香水百合,又從一個月以前就約好的遠林市最高檔的珠寶店取回了訂好的鑽戒,興沖沖地來到了司妮的住處。小丫頭脾氣見長,等會非讓她下不了床不可。肖傑想著,下面自家兄弟已經高高撐起了,他自認為不算是一個沒有控制能力的男人,可司妮總是讓他失去這方面的定力。
時間有點早,司妮還沒有下班,房間裡靜悄悄的,肖傑克制著身體的**走進臥室,半躺在床上,歷歷在目的情景一一閃過,**更加強烈地襲及全身,他只好走進衛生間,在冷水的沖洗下平復了腫脹的身體,才重新躺到床上,盼著她快點回來。難怪古代帝王為了美人情願不早朝,夜夜宿羅帳,難怪有「紅顏禍水」的說法。遇上司妮,他又何嘗不想「夜夜宿羅帳」啊,好像只有把她抱在懷裡,把自己放在她緊致的身體裡,心才會真正安靜下來。
沒有關好的床頭櫃邊掉著一條紅絲帶,肖傑想把它放好,拉開抽屜,看到紅絲帶另一頭的白玉珮,眼前一亮,拿到亮光處仔細辯認著,玉珮色澤純淨、外觀圓潤、手感綿軟,做工精細的更是無法挑剔。憑他對玉的多年研究,這應該是一塊清朝年間的羊脂軟玉,價值不菲,而且市面罕見。確認了幾遍之後,肖傑感到非常吃驚,如此絕世的寶貝,小丫頭又是從哪裡來的?她一直生活在鄉下,和母親相依為命的生活已經夠不容易了,哪裡還能有這麼珍貴的寶物?
肖傑把玉珮重新放回抽屜裡,還特意往裡放了放,不經念間看到一個白色的藥瓶,順手拿起一看,「毓婷」兩個字讓他的心瞬間沉落,臉上的戾氣,也在他驚詫、意外、憤怒的表情變換中慢慢加重。他走出臥室,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塑料的藥瓶被他捏的變了形。他覺得自已像個傻子,每每情到深處,都滿心期待她能夠懷上他們的寶寶,她又不是不知道,為何卻要瞞著他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