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熱氣迎面撲來,司妮開燈,換上鞋,邊脫外衣邊往裡走,卻看見肖傑兩腿相交,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司妮眨眨眼睛,輕咳一聲,問道:「怎麼不開燈?」
「終於捨得回來了?」肖傑慢悠悠地說道。
司妮聽出肖傑聲音裡的抱怨,眉開眼笑地望著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房門,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肖傑揚了揚手中的鑰匙,說:「我想進來自然就進來了。」
司妮摸摸自己的頭,怎麼也想不起她曾給過他鑰匙。
「笨丫頭,這把鑰匙閒掛在臥室的窗戶上,不如讓它發揮點作用。」肖傑看到司妮的傻樣,懶洋洋地給出答案。
司妮睜大眼睛瞪著他:「這不是你家。」
「你的家便是我的家。」肖傑賴皮地回答著。
柔情在司妮的心中散開,家?她也有家了?和眼前這個倨傲尊貴的男人的家?她緩緩地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他依舊望著她,目光灼灼的,她的思緒大亂,強裝鎮定地問:「你不是有事嗎?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肖傑滾動著喉結,眼眸裡波光粼粼,她怎麼可以這麼美?那雙眼睛,晶瑩清澈卻又風情怡怡,長長的睫毛上下顫動著,如同一雙靈氣的羽翼,拍打著他激情盛滿的心。他將她拉入懷中,沙啞地說:「是你回來太晚了。」
司妮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癟癟嘴說:「剛十點。」
「十點了,還早嗎?」肖傑不高興地說,眼神還是那般的熾熱。
司妮不想和他理論,霸道的男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是,她卻偏偏很喜歡被他這樣管制。
肖傑輕輕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龐,繼續黑著臉說:「為什麼騙我?」
司妮連忙解釋道:「我是要回家的,臨下班劉兵卻說要請我吃飯。」
「怎麼只有你和他?我不是早說過你不能和他單獨在一起嗎?不長記性!」肖傑終於說到重點。在酒店的大廳看到司妮和劉兵,他心中的醋意氾濫,來視察工作的幾個省委領導又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他們湊成一對,讓他更是火冒三丈。吃完飯,送走領導,肖傑心急火燎地趕過來,她卻還沒回來。多虧前幾天他有先見之明,偷偷拿了她房門上的鑰匙。他相信司妮對劉兵只是朋友之情,但是劉兵呢?面對心愛的女人,還會情深意不亂嗎?想到這些,肖傑在房間裡坐立不安。終於盼來開門聲,看到從門外走來的司妮臉蛋凍得紅紅的,他真想擁她入懷給她溫暖,只是想起晚上的事,他忍住了,這丫頭,得讓她長點記性。
肖傑一臉的幽怨,像個妒婦,司妮吃吃地笑著,問道「你吃醋了?」
看著得瑟的小女人,肖傑憋屈地說:「你可以和兵兵說說笑笑地出入公眾場合,卻害怕公開我們的關係,這公平嗎?」
「你這叫胡攪蠻纏,難道你也想和劉兵一樣成為我的異性朋友?」司妮揶揄著肖傑,她真不知道他平日裡是怎麼當市長的,一到她這兒,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動不動就委屈、吃醋。
「我現在就想成為你的男人。」肖傑說著,不容抗拒地吻上司妮性感誘人的紅唇。
靜悄悄的房間裡,肖傑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司妮閉著雙眸,熱烈地回應著幾乎要將她點燃的深吻。在肖傑的循循善誘下,她已不是當初那個連吻都接不好的青澀女子。如癡如醉的吻正在深入時,司妮卻突然掙脫肖傑,按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沙發上。
慾火燒身的肖傑在心中深深地歎息一聲,她還是不願接受他。箭在弦上卻無處可發,這對經歷過無數次男女歡情的他來說,是一種難耐的折磨,卻又不想惹她不高興,對她,他願意等待願意縱容寵愛。在理智的回歸中,肖傑極力克制著想要再碰觸她的渴望,走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