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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保衛棘城 文 / 劉夢殊

    突然有一個人手持盾牌,腳踏雲梯像猿猴一樣敏捷,轉眼之間就爬上了城牆,大盾一輪砸到幾個士兵,揮掌連斃幾人,在他的後面有兩人也緊跟著爬了上去,這三人竟然是未穿士兵的服飾,原來是長白三鷹。三人又打死了幾個守城的衛士,佔領了城頭,有三架雲梯已經被長白三鷹控制,宇素怒延大喜,馬鞭一揮「弟兄們拚命往上衝,拿下大棘城許你們搶掠三日。」士兵們吶喊,鼓噪一窩蜂似的往上湧。

    正在這危機的時刻,慕容廆從東門騎著虎雷花斑豹奔到南門,到了城下,馬還未停,他已從馬上一縱沖天,展開輕功「平步青雲開」要到城頭,大喝一聲:「哪來的賊子,助紂為虐,竟然不惜性命搶上城頭,不知宇素怒延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雲裡禿鷹白亮眼睛一瞪,見來人也就四十多歲,身高過丈,面目白皙,身材偉岸器宇軒昂,不怒而威一派人主宗師的氣派:「來人莫非就是慕容廆?」慕容廆一笑:「正是在下。」

    海東青大叫一聲:「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長白三鷹就是看不過你這飛揚跋扈的樣子,胡吹什麼南佛圖北慕容。我們哥三個就是來會會你,把你打趴下,讓你威風掃地,江湖上傳揚的是北慕容被三鷹,北地江湖就是我們哥三的天下。」

    慕容廆笑道:「道門之間正常切磋亦是常事,如果你正常約請,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方式比武論道,以武會友,今天你幫助宇逆賊殺我族眾毀我家園,我須饒你不得。」

    「呼」的一掌推出,這一掌聚集了慕容廆的畢生功力,那雲裡禿鷹白亮也不含糊,竟敢用掌硬生生去接,「波」的一聲大響,雲裡禿鷹倒退了五步,胸口熱乎乎一陣翻騰「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奔而出,那哥倆驚得目瞪口呆,但是倒驢就是不掉架,哥倆揮動老拳向慕容廆身上招呼,慕容廆嘿嘿冷笑,架開二人的拳頭,雙腳踢出了鴛鴦十八拐,雙鷹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得他們哥倆挨到城牆邊上,雲裡禿鷹一見大事不好,慕容廆此時再要踢出一腳或打出一掌,這哥倆就得栽到城下去,這麼高的城牆若是摔了下去一定會成為肉餅。他從後面運足了氣,雙掌推向慕容廆的後背。

    慕容廆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也不回頭看,右腳連踢,這兩腳竟透著詭異,竟然都踢中了他的曲池穴,胳膊一麻垂了下去,同時,慕容廆的雙掌齊出印向二鷹的胸膛,二鷹背靠牆,雙掌齊出硬生生的接住,「*」兩聲,兩人胳膊齊折,大口吐血。

    海東青道:「大哥,恁的不曉事理,為了一個虛名而處實禍。我們在長白山三鷹洞過著與世無爭的恬淡生活,該是多好。你一念之差,令我兄弟蒙羞,我們和慕容廆都走不上個三回合還和他爭什麼?我還哪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轉身就要跳下城去,就在這時從三架雲梯上又竄上來六個人。有五個是俠盜十八騎中的人物,有一人是牟世雄,牟世雄連忙拉住海東青,那五人各擺刀劍一齊攻向慕容廆,牟世雄救起三鷹,命士兵從雲梯上把三人帶下去回大營療傷。

    慕容廆面對五人毫無懼色,展開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搶奪他們的兵器,稍有空隙就推出致命的一掌,震得刀劍歪裡歪斜大失準頭,慕容廆偷眼觀瞧,段瀟瀟手持赤霄寶劍削鐵如泥,曹紫艷的驚天寒光劍更是威力無限,她手下的四個姐妹也毫不含糊,劍劍都是殺招,征虜將軍魯昌雖然年紀老邁卻也寶刀不老,揮動長戈,一戈一個把敵人都戳死或迫到城下,被長白三鷹撒開的缺口已經堵上了。

    牟世雄道:「慕容大都督,你死守一座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快快開城投降,我可保你活命,」

    慕容廆邊打邊道:「牟幫主念在昔年你兩次相幫,今日裡我不同你計較,你帶這五位俠客速速退去,免得我一時動怒傷了各位,使我於心不忍。我這糧草可以吃上十年,大棘城高牆厚,牢不可破,拖也拖死這些人。」

    牟世雄還在猶豫,慕容廆笑道:「我五招之內定要五位束手就擒,你信也不信?」那五位俠盜冷哼了一聲:「你少賣大話,五招之內若擒我五人,我五人從此退出這是非之地,永遠也不踏足北方。」

    慕容廆笑道:「但願你們言而有信,出招吧。」

    五人屏氣凝神,各舉刀槍,從四面砍向慕容廆,慕容廆一矮身長臂陡伸,一劃拉,五件兵器都到了他的手中,慕容廆見他們後面,爬上來五個宇士兵,他手一揮,五件兵器都插入幾個士兵的身體。

    五個俠客稍一愣神,慕容廆連點三人的氣海、膻中、雲門三大穴道,三人都僵立不動,另外兩個人剛要逃跑,慕容廆一招「大鵬展翅」縱過他們的頭頂,截住二人的去路,手肘連撞,擊中了二人的穴道,二人也動彈不得。

    牟世雄驚呆了,脫口而出「真豪傑啊!南佛圖、北慕容果然名不虛傳,若要勝你還真得請我們的大國師佛圖澄來不可。」

    慕容廆笑道:「得罪了,回去之後替我問候我義兄石勒,你們走吧。」

    說罷在五人肩頭各拍一掌,解開了他們的穴道。,五人拱拱手道謝而去,見還有士兵往上湧,牟世雄道:「你們消停一會兒吧!我們都不行,你們更是白送銅。」

    這些士兵見馬幫幫主如此說項,都乖乖的退了下去,不再攻城,城下宇素怒延催馬來到迎前:「剛才我明明看見眾位英雄已得手,卻又如何都退了回來?」

    牟世雄道:「大元帥這樣進攻不是個法子,剛才遇到的是慕容廆,我們敵不過他。」宇素怒延道:「對方不就一個慕容廆嗎?縱然他渾身是鐵能碾幾根釘,明天我們四門起攻,看他防哪一門。我看這幾天他們的羽箭和滾木擂石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幾天定能破城,鳴金收兵。」

    宇士兵垂頭喪氣的退了回去,慕容廆道:「瀟瀟,前幾天敵人攻城也很猛烈,難道

    沒有攻到城上來的敵人嗎?」

    段瀟瀟道:「前幾日羽箭和滾木擂石充足,敵人很少有爬到城牆上來的,就是有,也就是一兩個僥倖上來,都被我們殺死,爬到半路的都被石頭砸下去了。」慕容廆道:「果然這守城的滾木擂石快要用完,再有大面積的攻城只能在城頭上肉搏戰了,雖然我的朱雀、玄武兩支大軍,士兵強悍,野戰才能發揮他們的優勢,守城就大打折扣,我有信心能守住,卻要傷了很多弟兄。」

    曹紫燕道:「那就先折了我住的東樂宮,用那些磚石木料守城。」

    段瀟瀟道:「妹妹不可。」

    曹紫燕也不說話,跳下城來帶著四個姐妹,領一彪軍馬去折東樂宮,士兵們知道此事可不幹了,均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哪個不懂,東樂宮建造不易,我們士兵的家簡單,易拆易建,先拆我們的。」

    眾人一哄而散,曹紫燕制止不住,只好回到自己的東樂宮。

    過了一個多時辰,大棘城的大街上湧出許多的百姓扛扛抬抬都是一些磚石,檁木,一齊搬到了城牆上,慕容廆見老百姓都拆了自己家的房屋支援守城,感動的熱淚盈眶,心想:「這次危難倘若過去,我一定不會辜負這些父老鄉親的厚愛,我一定要給百姓們建造更好的房屋。」一時間城上的磚石、木材堆積如山。

    經過了一夜的精心準備,天還沒亮,宇素怒延就開始下令攻城,這一次從四面八方披荊斬棘開闢出來道路,六十四架雲梯紛紛上城,一起攻擊,城上的士兵往下投擲石塊、滾木,砸得宇大軍鬼哭狼嚎,紛紛跌落城下。

    宇素怒延大驚:「我只道是慕容廆守城的武器用盡,卻原來是折了百姓的房屋,給我進攻,我看你慕容廆有多少房屋可拆。」

    攻了一天,到黃昏時刻,宇素怒延命令鳴金收兵,一清點死傷五千餘人,可是慕容廆的滾木擂石也消耗殆盡,宇素怒延大喜:「明天我看你用什麼守城。」

    晚上暑氣退去,喧鬧了一天總算有了一刻的安寧,城頭上的慕容魔心情卻一點都不平靜,「今天我一日鏖戰守城的器械都已用光,拿什麼來防禦敵人,一次又一次亡命進攻。」

    他來回踱著步,「諸葛先生要我防守三日,明天還有一日,慕容翰和慕容皝兩支軍隊也不是到位了嗎?他們在外衝殺一陣倒也能減輕我的壓力。諸葛先生智計百出,他要負責守這城池,這種情景,又會如何應對呢?」

    「吱吱吱!」五目靈猴跳過來和慕容廆打著招呼,他已經和這猴子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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