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所說的還差一味藥是什麼意思?
赫連迎月目光輕移,頓時瞭然,原來如此,她之前就覺得這七王妃不對勁,敢情還真是身體抱恙。
瞧瞧那一幅病弱的模樣,有的女人就是這樣,借助一點小痛小病的,就死賴在別人身上,博取同情。
她生平最看不慣這種人了,尤其是女人,更尤其是要和她爭寵的女人!
「王爺,凝漪想單獨出去走走」陌凝漪小臉一抬,美眸對上他那雙深邃魅惑的鳳目,弱弱建議。
墨傾炎眼眸一瞇,緩緩起身而立,身形挺拔俊俏,修長尊貴,那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宛如神明,散發掩飾不住的耀眼光輝。
他長袖輕拂,單手負後,另一隻手則輕摟陌凝漪的纖細腰肢,低頭溫柔細語:「本王陪你一起」
二人既是這般隨意一站,皆是驚艷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男的溫柔體貼、卓絕不凡、風度翩翩。女的楚楚動人、冰清玉潔、眉目如畫。
如果不是因為陌凝漪知曉七王的本性,估計還真會為他那句話而感動!
「王爺,五公主初來乍到,不熟悉七王府的環境,而凝漪又身體欠安」她充分發揮著自己能言善辯的口才。
一來,自己才有機會離開七王府。二來,這也算是讓五公主和七王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樣五公主才不會那麼快將她視為眼中釘。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場的下人們,都發自內心的對她敬佩不已。
因為他們都清楚,世間所有女子,哪怕以前再單純善良,只要為了一個男人而爭寵,幾乎都會走上一條明爭暗鬥的不歸路,在這途中,她們不知道會除掉多少她們自認為礙眼的絆腳石。
可是王妃就不一樣了,他們感覺的出來,王妃是真正在為這位五公主著想!
於是乎,某位就這麼簡單輕易、毫不知情的,樹立了溫柔賢惠的高大形象。
「呵呵,本公主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既然七王妃身體不適,還是讓七王爺陪你一同較為讓人放心」赫連迎月掩唇輕笑,說話的態度和自我稱呼,雖不似對七王那般的客氣,但卻也十分豪爽,沒有半分刻意攻擊的意思。
?
陌凝漪抿唇不語,照這樣看來,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獨自離開。
但目前,倒還有另外一種選擇,雖然前段日子的相處,覺得那個人很可靠——
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命人叫來吳奎,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她附耳向吳奎悄悄吩咐了什麼,然後悄無人知的遞給他某樣東西。
吳奎驚訝的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速度的退了下去。
墨傾炎繃著一張俊臉,瞧著吳奎迅速離去的身影,正欲開口,身前的人兒卻突然無力的後退小半步,緊接著,則是一道迅速下滑跌倒的身影。
赫連迎月瞪大雙目,訝異的看著墨傾炎眼疾手快的接住陌凝漪倒下的身體,那嘴角觸目驚心的黑血,嚇的赫連迎月忘記了反應,更是另墨傾炎的心都因此而緊張了起來。
陌凝漪費力的睜開眼睛,眸子內儘是痛色,身體猶如萬劍穿過,千萬匹狂奔的野馬踏過,痛的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想張嘴說話,卻發現,真是一絲的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墨傾炎俊臉一冷,狹長的鳳眸冷傲高貴,氣勢逼人,只聽他薄唇輕啟,帶著無窮震懾力:「都給本王滾下去,將那……」
「哎喲,有好戲瞧了!」門外,男子笑的春風滿面,一襲白衣翩然,給人感覺就是宛如謫仙下凡,可偏偏開口第一句,不但打斷了某爺的說話,更是打破了自己如此的形象。
「獨孤磊,給本王滾過來!」墨傾炎冷眸一掃,見到來人時,他卻相對冷靜了不少。
「小炎炎哪,別那麼凶,當心嚇壞你的王妃啊」獨孤磊半開玩笑,理了理自己長白衣袖,步伐不緩不慢而至。
赫連迎月傻眼了,那、那個,小炎炎……這個叫獨孤磊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竟敢這般無禮的稱呼七王爺?
墨傾炎給他一記飛刀眼,看似挺嚴肅的,但接下來所言之語,卻完全聽不出半分的正經:「已經壞了」
嘖嘖!
獨孤磊此時的眼神,分不清是憐惜、還是嫌棄,也可能兩者皆有。
真是天妒紅顏,美人多災多難啊!
「我還納悶了,今天李華昀突然跑來找我要屍骨蟲和象蟲草,敢情是小炎炎的王妃身中劇……」
「再廢話一句試試?」墨傾炎鳳眸一瞇,十分危險的斜睨獨孤磊:「東西呢?」
獨孤磊好笑的揮了揮手:「沒有」
「沒有你來做什麼,找死嗎?」墨傾炎眼眸掃過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再鎖定在懷中之人慘白的臉蛋上,內心無奈輕歎。
少了一味藥,毒便無法解,雖然還有另外一種解毒方法,……但他相信,他不願意,她也不願意。
所以,他不會選擇!
只是,真要眼睜睜的看她難受至死嗎?
突然,門外響起了喧鬧聲,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帶著些許憤然和焦急,傳至了大廳:「都給我讓開,吳奎,攔住他們!」
緊接
接著,就是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
墨傾炎眸光一亮,正打算出聲阻止時,那道女音由遠而近,最後眾人徹底瞧清了來人的模樣。
「七王爺,您這些侍衛,真是欠收拾!」初晴冷哼,一張小臉擺滿了不悅和急切,而下一刻,她動作利落的從懷裡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餵入陌凝漪的小嘴裡。
墨傾炎挑眉:「這樣就可以了?」
「倒是想,屍骨蟲呢?」初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根本沒將他王爺的身份看在眼裡一般,這讓赫連迎月和獨孤磊不禁咂舌。
墨傾炎將手中的小瓶子交給她,然後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內心卻在懷疑。
莫非之前吳奎的離開,就是為了通知這名叫初晴的丫鬟?
獨孤磊興味十足的盯著初晴緊張而又擔憂的神色,但與此同時,他卻又覺得奇怪,只是硬要說奇怪的地方,他倒是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