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一向可好啊。」遠航見到司徒眾達,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哈哈,遠航啊,你回來了。」司徒眾達起身相迎。
「是啊,這不才回乾陵就趕來看望您老人家了。」遠航急忙迎上前攙扶司徒眾達。
「回來就好,你走時也未告知一聲,也好為你送行。」
「您老太客氣了,走時實在匆忙,未能與您老辭行,還望海涵。」遠航帶著歉意說道。
「這次皇上召你進後堂,可是陞官了?」司徒眾達問道。
「嘿嘿,小升了一點。益州知府。」遠航在司徒眾達面前頑皮地答道。
「呵,都官居上司都了,年少有為啊。」司徒眾達真心地讚揚遠航。
「嘿嘿。」遠航傻笑兩聲,說道:「老人家,伯父讓我來接宜蘭小姐去後堂小住幾日,說是伯母想念她了。」遠航引到正題。
「噢,是這樣啊,這孩子來我這裡許久,是該回去看看了,她在後府,你去告知她吧。」司徒眾達故意創造機會給遠航與宜蘭。
「好,那晚輩先告辭,一會再來陪您老人家。」遠航也急著想去看宜蘭,嘴上還得客氣說著。
轉進後府,迎面與一丫鬟險些撞上,那丫鬟見到遠航,急忙原地站住不敢亂動。遠航望去,正是自己拿五兩銀子哄騙的那個。見她如此,哈哈笑了起來,從懷中摸出一大錠銀子遞了過去,說道:「這次不必這樣,銀兩一次付清,快去通報你家小姐。」
那丫鬟接過銀子連連點頭轉身跑去,遠航笑著跟在身後慢慢走進去。
宜蘭聽聞遠航前來,高興得急忙坐到鏡子前想要打扮一番。沒曾想遠航直接走了進來,慌忙起身施禮,說道:「宜蘭恭迎大人。」
遠航對那丫鬟使個眼色,這次那丫鬟到是聰明,點頭出去將門回手帶上。遠航上前兩步扶起宜蘭,說道:「幾日不見,怎得與我還生疏起來。」說完拉著宜蘭小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宜蘭急忙將手抽回,臉色一紅,羞澀說道:「你坐。」
遠航見宜蘭嬌羞模樣,心中實在喜歡。自己雖不算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好色之徒。只怪宜蘭實在是太美了。
「我從後堂歸來,要去益州為官。令尊讓我接你回後堂小住幾日。」遠航說明了來意。
「噢,你不在乾陵了嗎?」宜蘭抬起頭看著遠航問道。
「嗯,明日便要離開了。」遠航忽然感到口渴,說道:「可有茶水,我口渴了。」
宜蘭聽後剛想喊丫鬟上茶,見丫鬟已不在房中,便親自為遠航沏茶。
「嗯,真是香甜可口。若是常能喝到你為我所沏之茶,便是給個皇上做也不換啊。」遠航逗趣起宜蘭。
果然,宜蘭臉皮薄,聽後面如桃花,羞怒道:「只會花言巧語哄騙人家,為何離去也不告知於我。」
遠航放下茶杯,上來握住宜蘭小手,說道:「皇命難為,走時過於匆忙,連襪子都只穿一隻便離去了。你看,這只還是方才歸來後才穿上的。」遠航說完還將左腳伸出。
「咯咯。」宜蘭聽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抽出手來遮住小嘴。說道:「騙人,才不信你只穿一隻襪子便去見皇上。」
「呵呵,我只是誇張得形容了一下,但的確沒有時間趕來告別。」遠航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嗯,我明白。」宜蘭點頭應道,又悠悠說道:「你去了益州便不會回來了,是嗎?」
「是的,短期內是不會回來的。」遠航知道此去自己的使命。
宜蘭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說道:「聽祖父說,益州不比這裡,你去後一定要小心。」
「嗯,我會加倍小心的。你收拾下,明日我來接你。」遠航還有事要辦,便跟宜蘭告辭。
「你等下。」宜蘭走去內屋,出來後手中拿著一條錦繡。說道:「這個留給你,是我自己刺繡的。」說完低下頭害羞不敢看遠航。
遠航接過來,只見上面刺著小橋流水,一位少女執傘立於橋上回首翹望。遠航放在鼻上聞著,說道:「好香。風景如畫,佳人似詩。翹首望君歸。」
宜蘭見遠航明白了自己心意,心中既高興又害羞。
「宜蘭,你意我知,我心你懂。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遠航最知宜蘭好詩詞,極力表現自己。
果然,宜蘭被遠航此句所吸引,還未反應過來,已被遠航攬入懷中。遠航在宜蘭耳邊輕聲說道:「我心有你,等我。」
「嗯。」宜蘭細聲如蚊的在遠航懷中答應著。這一刻,感到自己很是幸福。
遠航正在享受著,丫鬟前來相告,老爺已經備好酒菜。宜蘭害羞地推開遠航,跟在遠航身後向前廳走去。
離秋跑進後府,見到婉約與青荷正在屋內收拾東西,高興地撲了上去,說道:「兩位姐姐,想死我了。」
青荷聽到聲音才轉過身來便被離秋撲中,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哎呀,是你個死丫頭。」青荷被離秋壓在身下,伸手打了幾下離秋的屁股。
「呵呵,離秋妹妹幾日不見,豐盈了許多呢。」婉約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扭在一起,笑著說道。
「才沒有,青荷姐姐才叫豐盈。姐姐快來摸一下。」說完故作樣子伸手向青荷胸前摸來。
「不許胡鬧。」青荷急忙伸手護住自己胸前,臉色一紅說道。
婉約笑著坐了下來,說道:「好了,先不要鬧了。離秋,你過來坐下。」婉約指了下自己對面的凳子。
離秋笑著癢癢了青荷幾下,才起身過來坐下,問道:「姐姐有何吩咐?」
婉約正了下身子,說道:「遠航與我們完婚之夜,可是去了你房內?」
離秋正笑著看著婉約,忽聽婉約問起這事,臉上的笑容頓時被嚇沒了。
「姐姐,我……」離秋心跳加快,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青荷從床上起來,坐在離秋身邊,笑道:「死丫頭還敢隱瞞,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我不是有意與兩位姐姐爭寵,只是那夜小妹飲醉了酒。」離秋羞愧難當,覺得對不起兩位姐姐。又怕兩位姐姐發難。
婉約看了看青荷,又對離秋說道:「我與青荷早已知道,若是遷怒於你也不會現在說出。待相公回來,讓他擇日將你迎娶進門吧。」
離秋聽後一陣高興。婉約沒有怪罪自己,還同意迎娶自己。急忙起身便給婉約跪下,婉約急忙伸手攔住了離秋。
「多謝姐姐沒有怪罪於我,一切都是我的錯。」離秋說完哭了出來。
「免了,自己姐妹不必多禮。」婉約將離秋拉回座位,又說道:「無論如何,家規還是要得。你與相公同房的單子可曾留著?」
「妹妹帶在身邊,姐姐稍待。」離秋紅著臉起身回自己房間去取那單子。
婉約看著青荷,說道:「希望她不要怪我,我既為大,便要為相公檢驗。你也如此。」
「是,姐姐。」青荷出身大戶人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低頭答應道。
離秋紅著臉色走了進來,將單子放在婉約面前。婉約打開後看了下,將單子疊起還給離秋。說道:「收起來吧,這是咱們的一生幸福。」
「姐姐,相公遠去益州,我們該如何?回京州嗎?」青荷問向婉約。
「我也不知道。」婉約幽怨地答道。自嫁與遠航後,聚少離多,心中自然希望與遠航在一起。
「姐姐,我們隨去益州吧。」離秋自是不想與遠航分開,但如今身份已明,自己已經不能為自己做主了,只好商量著婉約。
「一切都要相公做主。」婉約看著她們,說道:「若都去了,京州的酒樓該如何?總是需要銀子的。」
離秋聽後,上前說道:「姐姐,銀兩到不是問題。」隔窗指了指左側房間悄聲說:「那面房間內有幾大箱銀子。」
「啊?哪裡來的銀子。」婉約瞪大眼睛問道。
「唐凌說是查封了一個叛賊的府邸。」離秋答道。
「那不須上繳官府嗎?」青荷也吃驚問道。
「這個到是不知。」離秋搖頭答道。
幾人又在房內聊了一會,遠航推門進來。
「相公回來了。」婉約與青荷起身又要施禮,遠航急忙攔住,說道:「你們既然如此,以後便在外面施禮好了,在府中勿需這樣,實在生疏。」
「嗯。」婉約與青荷點頭稱是。
離秋在那裡看遠航回來,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好不出聲的站著。
遠航見離秋這等模樣,也覺得有些尷尬,便沒有與她打招呼,直接坐了下來。說道:「明日我便前往益州,你們……還是回京州吧。」
婉約與青荷聽後沒有做聲,雖然心中不願,但遠航既已決定,自是隨夫而從。
離秋見兩位姐姐不說話,便對遠航說道:「兩位姐姐自入到葉府便與你天各一方,如今相聚一起,為何又要將姐姐送回京州。」
遠航看了看離秋,說道:「益州不比京州,那裡恐有戰爭,你們還是回京州我比較放心。」
「相公此言差矣。」青荷鼓起勇氣說道:「我與姐姐既已嫁你,自是追隨左右。縱是身處險境,我亦無悔。」
遠航看向婉約,婉約也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
「婉約,你意如何?」遠航問道。
「一切聽從相公安排。」婉約很想去益州,但身為葉府大少奶奶,還是要以遠航決定為重。
遠航沒有做聲,考慮了好久。自己只有這幾位親人,長久分離也是想念。益州雖有危險,有暗靈保護應也無事。便抬起頭對眾女說道:「也好,你們便隨我去益州吧。」
眾女聽後都面露喜色。婉約拉過離秋,對遠航說道:「相公,離秋妹妹之事,你看……」
離秋沒了往日任性的脾氣,紅著臉兒站在遠航面前。
「待到了益州,安頓好之後再議。我已經將春月使給離秋,以後凡事不要再自己勞累了。」遠航看了下離秋說道。
離秋低頭聽後,沒有抬起頭。知道配備了丫鬟便是認同了自己。便上前一步,給遠航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