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與青荷在車內顛簸了幾日,忽然聽到外面隨從談話,言說到了乾陵。青荷急忙打開車簾向外看去,趴在車窗上,說道:「姐姐,這便是相公為官之地。」
「妹妹禁聲。」婉約拍了一下青荷,嗔怒說道:「遠航的囑咐你總是忘記,非要為他惹來麻煩嗎?看到時不休了你。」
「咯咯,這裡無人我才如此稱呼。休了我姐姐便獨佔相公了,我才不讓呢。」青荷說完回身撲了上來,與婉約嬉笑起來。
嬉笑過後,婉約對青荷說道:「妹妹,我知你與遠航情深意重,但展大人曾說過,遠航如今在後堂好像與我們有關。到了後堂且記休要多說,莫為遠航招來麻煩。」
青荷點頭道:「姐姐放心,一切聽從姐姐安排。青荷絕不多言。」
「嗯,如此最好。」婉約看了看車窗外,悠然說道:「終於要見到他了。」
這日早朝,議完國事後,展護站出來,說道:「皇上,臣不辱使命,已將葉府二女帶回宮中,正在殿外等候。」
遠航站在後排,聽展護一說,急忙向殿外望去。
「噢,既如此宣進殿來。」印帝朗聲說道。
二女緩步走進殿來,見殿下站立如此多官員,不免有些害怕。不敢抬頭走到殿前跪了下去。
陳公公搶前一步,說道:「你二人便是與葉遠航完婚之人嗎?」
二女一愣,婉約低頭答道:「民女只與他有了婚約,未曾完婚。」
「哼!既如此可敢點上守宮砂。如若欺君必將凌遲處死。」陳公公恐嚇二女道。
「皇上,陳公公以強凌弱,以大欺小。臣請皇上為二位女子做主。」遠航看她們受了欺負,心中怒火燃燒,站了出來說道。
婉約與青荷聽到了遠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心中有了底氣。雖有萬千想念,卻不敢回頭去看。
「陳公公,你先退下。」印帝也覺得對兩名弱小女子過份了一些,揮手讓他退下,向下說道:「你二人莫怕,抬起頭來說話。」
二人抬起頭來看向印帝。張顯一見二女眉清目秀,容貌秀人。便點了點頭說道:「葉郡守好福氣啊,哈哈,兩位佳人都是如此可人。」
「展司使,帶二女下去點砂,三日內便住在宮中,派人好生照顧。」印帝說道。
「臣遵旨。」展護帶著二人下去。二女走到遠航身邊都望了過來,遠航點了下頭。無限關愛都在這輕輕一笑之中。
散朝後,遠航去了司徒浩府中。
「伯父,小侄此來是向伯父舉薦一人。此人可委以重用。」遠航感覺到陳公公勢大,憑自己之力恐難對付,便想起了自己義兄關春度。
「噢,何人可用?」司徒浩問道。
「便是與我一同試考的關春度。如有機會,還望伯父給予提拔。」遠航說道。
「遠航,這次事成之後,你必將加官。乾陵雖小卻是要地,你看關春度可否勝任?」司徒浩見遠航舉薦,便順手說來。
遠航考慮一下,自己如果去了益州,乾陵若有義兄鎮守,前後總會有個照應。便點頭稱好。
遠航回到驛站,想到婉約與青荷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心中焦急萬分。不免恨起那死太監來。這次先除掉杜知遠,下一個便是你。
三日後,大殿之上。展護站在下面稟告印帝,說道:「皇上,葉府二女點砂已滿三日。未見宮砂褪色消失,二女皆是完璧之身。」
印帝冷哼一聲,說道:「京州守備杜知遠何在?」
杜知遠急忙站出來,跪倒在地說道:「臣在。」
「杜知遠,如今二女已驗其身,你還有何話說。」印帝厲聲喝道。
「臣有罪,無話可說。」杜知遠跪在殿下頭冒冷汗,知道自己已經栽在遠航手裡了。
印帝向司徒浩看了一眼。司徒浩站出來說道:「京州守備杜知遠,誣告有功之臣。現官將一級,貶為全州海玉郡守備。即日起返回京州,上交官印後赴海玉郡上任。」
「罪臣領旨。」杜知遠跪在下面應聲答道。
司徒浩看了下百官,接著說道:「封葉遠航為益州知府,孫柯為益州守備。關春度為乾陵郡守,李墨為乾陵守備。韓晨道為京州守備。領旨後不可延誤,即刻赴任。」
所封人中只有遠航與韓晨道在殿中,兩人出來跪謝聖恩。
散朝後,陳公公一甩衣袖,直接走了過去。遠航也冷笑一聲未曾搭理。其餘百官都走過來道賀,遠航一一回禮。在宮外等了片刻,便見宮女引著婉約與青荷走了出來。
二人走到遠航身前,一起側身給遠航施禮,輕聲喊了聲:「相公。」倒把遠航驚了一跳。急忙將二人帶離遠處。
「你們在宮中未受委屈吧?」遠航看看婉約,又看看青荷。
「沒有,嬤嬤教我們未嫁以父兄為綱,出嫁以夫為綱。見夫則要施禮……」青荷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了行了。哪有那麼囉嗦的禮節,咱們還如以前便可。」遠航拉著二女說道:「走,為夫帶你們逛逛這後堂府城。」
遠航領著婉約與青荷整整逛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才大包小裹地回到驛站。遠航為她們購置了許多珠寶首飾,煙粉畫筆,各色小吃,凌羅綢緞。待
二女沐浴更衣後,遠航才進到房間陪她們說話。
「快過來,讓相公親一個。」遠航見二女秀髮如瀑,身帶體香。忍不住抓住青荷就親了上去。青荷躲閃不及,被遠航親了個正著,頓時臉色變紅,害羞地看向婉約。
婉約正要說遠航,卻見遠航一轉身抱住自己,在臉蛋上也狠狠地親了一口。也弄了個滿面桃花。
各自親了一口後,遠航十分滿足地坐了下來。看著如此嬌媚的兩位妻子,嘻笑道:「今夜哪位夫人伺候我就寢啊?」
遠航話一出口,頓時後悔。果然,二女聽後立刻問道:「相公,那日完婚之夜,你在何處休息的?」
「這……在你那裡吧。」遠航看著婉約說道。
「沒有,我讓你去了妹妹房裡。」婉約立時說道。
「噢,那就是睡在了青荷房內。」遠航眼睛一轉說道。
「才沒有,那日我自己睡的,你到底去了哪裡?」青荷抬頭問道。
「那日相公我飲醉了酒,已經不記得了。」遠航撒謊說道。
「相公真不記得了?」婉約笑著說道:「哎,可惜了春風一度。」
「咯咯,可不是,我那可憐的妹妹啊。」青荷故作憂傷的說了句。
遠航瞪大眼睛看著她們,她們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唐凌?不對啊,回來後唐凌就與她們打了一個照面。
「你們說什麼呢?趕緊休息吧,那個……我先回房了。」遠航說完起身便要開溜。
「相公,走的如此著急,千萬不要遺落東西,咯咯。」婉約笑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珮。
遠航見到這玉珮,認出是自己以前閒來無事,買來佩戴腰間的。只是已經不見多日,為何在婉約手裡。
「還不從實招來,為何新婚之夜,這玉珮會遺落在離秋妹妹房內。」婉約佯怒問道。
原來遠航匆忙走後,婉約與青荷去看離秋。婉約眼尖,進屋內便在床邊發現了玉珮,只是不出聲響的拾了起來藏於身上。後來與青荷交談得知遠航並未在青荷房內過夜,又見離秋神色慌張,便已經猜出幾分,只是沒有當面說破。
「婉約,青荷。你們不要生氣。那夜我的確飲醉,走錯了房間進了離秋房內。誰知離秋也已醉臥不醒,我便當作青荷睡在了那裡。」遠航見無法遮掩,只好如實說來。
「然後呢?」青荷追問道。
「沒有然後了,我醉的直接躺下就睡熟了。」遠航還想瞞些什麼。
「噢,沒有然後了。」婉約點點頭,說道:「妹妹,嬤嬤教你如何點砂,你可學會了?」
「姐姐,我已學會,待回去給離秋妹妹一試。」青荷一撅小嘴,看著遠航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第二日清晨醒來之後,相公我沒忍住,就……」遠航無語了,這二女進次宮變的聰明多了,只好全招。
「哼!早知道如此,就看你招是不招。」青荷望向婉約,暗讚姐姐料事如神。
「難怪離秋要追隨你前去,果然已經委身於你。」婉約雖早已猜到,聽遠航親口說出,還是覺得心中難受。
「相公決定如何安置離秋?」青荷則問道。
「婉約,青荷。我與離秋雖然不是本意,但事已如此,我怎會丟棄於她。待來日娶來與你們為伴,你們意下如何?」遠航厚著臉皮問道。
「還能如何,都被你破了身子,難不成你要做負心漢子。」青荷說完轉身不再理會遠航。
婉約幽怨地看了一眼他,說道:「擇個日子,娶過門來吧。」
遠航嘿嘿地笑了聲,對二女深施一禮,說道:「多謝二位夫人如此大量,遠航能娶到你們真是三生有幸。順便問一句,今夜你們誰可留我過夜。」遠航說完一雙賊眼在二女身上來回掃蕩。
「相公你看。」二女伸出胳膊,遠航只見上面一個深紅色圓點。頓時心涼了下去,不離開後堂還真不敢碰此二女。唉,好夢難圓,遠航歎口氣低著頭向自己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