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秋跟在遠航身後寸步不離,過去七天了,遠航沒有找到一次機會去看宜蘭。
「你不要跟著我了,我去茅廁啊。」遠航停下腳步回頭對離秋說道。
「你去你的,我在門外等你。」離秋站在遠航身後,說道:「才不信你一天去這麼多次,哼。」
「那個……離秋,有個道理我要講給你聽。」遠航撓撓頭接著說道:「彈簧你知道嗎?如果你給它很大的力,它就會反彈給你同樣的力,如果……」
「不懂,我只知道你想去看那位小姐,別以為那天我沒聽見,她叫你去府上。」離秋一甩頭看向了別處。
「好吧,回客廳。」遠航無奈地搖搖頭向客廳走去。
「你不去茅廁了?」離秋在身後問道。
「我忍著,憋死自己。」遠航沒好氣的說道。
「咯咯。」離秋笑著追了上來。
唐凌從外面跑了進來,見到遠航說道:「少爺,少爺,來聖旨了。」
「聖旨在哪?」遠航急忙問道。
「在客廳中,少爺速去。」唐凌說道。
遠航急忙跑到客廳中,只見一位太監坐在正中椅子上,身後站著兩個兵士。
「公公辛苦,葉遠航前來接旨。」遠航對那公公拱手施禮。
那公公見遠航進來,也起身說道:「咱家姓李,給葉郡守請安了。」
說完將聖旨從桌子上拿起,細聲說道:「乾陵郡守葉遠航接旨。」
遠航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臣葉遠航接旨。」
「宣旨:乾陵郡守葉遠航,剷除亂黨,妙計安邦。鎮守乾陵,功績卓越。特宣進府受封。印二年三月十九日。」
「臣領旨。」遠航跪在地上心裡樂開了花,又有賞了。
「咱家恭喜葉大人了,這次大人功勞最大,皇上一定重賞大人啊,呵呵。」李公公討好地說道。
「多謝李公公。請李公公後府說話。」遠航笑著側身請李公公先行。
來到後府,遠航給李公公送上銀票,問道:「公公,後堂那面情況如何了?」
「葉大人,司徒大人已經擊退三皇子,一鼓作氣還奪回了益州,三皇子領兵退守固州,四皇子與五皇子派兵進守固州,司徒大人便沒有繼續攻打,而是固守益州。」李公公簡單的說了一下前方戰情。
「很好,有了益州屏障,後堂便安全多了。」遠航高興地說道。
「葉大人,咱家不打擾了,即刻便要返回後堂,大人您也需及早動身,不可延誤啊。」李公公起身告辭。
送走李公公,遠航便開始準備起身去後堂了。
「刀紫,八月。你倆留在乾陵,在我回來之前,這裡由李師爺負責,一定要多加小心。」遠航囑咐著他倆。
「大人,要刀紫陪您去吧,路上可以保護您。」八月擔心遠航路上不安全。
「不必,這裡到後堂不算遠,二日就可到達。倒是乾陵,需要你們守護。」遠航看了下李墨,接著說道:「乾陵是後堂的咽喉,雖然反亂已平,也不可大意。」
李墨點頭稱是並請遠航放心。
遠航看著離秋說道:「你在府中待著,若出府就叫八月陪伴,不可獨自離開。」
「我不,我要隨你去後堂。」離秋一撅小嘴說道。
遠航將頭湊過來,說道:「我是見駕,不是見小姐。你老實待著,不然不娶你了。」
離秋撅著嘴,大眼睛看著遠航沒有說話,或許是遠航說不娶她的話起了作用。
遠航帶著唐凌,在府門前與大家道別,乘上馬車出城而去。
司徒府中,司徒眾達來到宜蘭房間外,輕輕的咳了一聲。見裡面沒有動靜,便推門進來。
宜蘭坐在桌前,雙手托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司徒眾達進來都沒有發現。
「宜蘭啊,想什麼事情呢?」司徒眾達笑著坐在宜蘭對面。
「祖父。」宜蘭喚了聲便沒了聲音。
「宜蘭,這幾日為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什麼心事嗎?」司徒眾達關心地問道。
「無事,祖父您多慮了。」宜蘭答道。
「呵呵,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什麼事能瞞得過我。」司徒眾達笑了起來,說道:「是不是為了遠航啊?」
宜蘭沒有回答,抬頭看了祖父一眼便低下了頭。
「跟祖父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司徒眾達問道。
宜蘭想了一下說道:「祖父,前幾日我在城內,見到遠航的丫鬟夫人了。」
「他把家眷接來了?」司徒眾達問道。
「這個孫女不知,他到沒有說。」宜蘭答道。
「遠航有日子沒來府中了,如果不是家眷來了,他早就會跑來了。」司徒眾達想了一下說道。
「宜蘭,既然遠航家人來了乾陵,不如我們設宴款待一下吧。」司徒眾達想到上次遠航的宴請,便準備回請遠航家眷。
「一切聽從祖父安排。」宜蘭輕聲
說道。
派了下人去下請柬,下人回來稟告後,司徒眾達才知道遠航去了後堂。
「他去後堂何事?」宜蘭問著那下人。
「這個小的不知,好似奉旨去的後堂。」那下人答道。
「皇上下旨招他?」宜蘭不知何事有些焦急的轉身問司徒眾達道:「祖父,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先不要急。」司徒眾達勸說著宜蘭。又對那下人說道:「你速去郡守府打探詳細回報。」
「是,老爺。」那下人退下,又去了郡守府。
司徒眾達看著宜蘭焦急的一直揉搓手中的汗巾,問道:「宜蘭,你如此擔心遠航,是不是對他有了情意?」
宜蘭聽到祖父這樣問她,害羞起來,說道:「他為人率直,才華出眾,孫女不敢妄想。」
司徒眾達見宜蘭這樣說,知道了宜蘭心已他屬,說道:「宜蘭啊,他已有了兩房妻室……」
「祖父,他說過不納妾,沒有卑尊之分。」宜蘭搶著話說道。
「呵呵,實話說,我也很喜歡遠航。年少俊才,謙虛有加。只是慕白那面我不好說話,只有你父親同意才可啊。」司徒眾達說道。
「嗯,孫女知道。」宜蘭心底一沉,知道父親極重臉面,恐怕不能隨了心願。
正說著,那下人進來稟告道:「老爺,小姐。小的打聽清楚了,葉郡守立了大功,皇上要重賞他。」
「啊,他立了何功啊?」宜蘭一聽立刻高興起來,急著問道。
「這……小人不曾知道。」那下人低頭說道。
「你怎麼打探的,罰你晚間不許吃飯。」宜蘭一蹙雙眉,氣地呵斥道。
「呵呵,宜蘭啊,遠航立功你該高興才對,怎麼不賞還罰下人呀。」司徒眾達見宜蘭心急至亂,笑著對下人說道。:「你下去吧,賞銀二兩。」
那下人趕緊道謝退了出去。
「祖父,久未曾有父親音訊了,您為父親寫封書信可好。」宜蘭走到司徒眾達身邊撒嬌起來。
「哈哈,你這丫頭,是想讓我問問遠航的事情吧。」司徒眾達大笑起來。
「祖父……」宜蘭羞的低下頭搖著司徒眾達的胳膊。
「好,好,好。你說寫我便寫。」司徒眾達拍拍宜蘭頭說道。
「多謝祖父大人。宜蘭知道您最疼我了。」宜蘭撲進祖父懷中說道。
「傻丫頭,只要你好便可。」司徒眾達撫摸著宜蘭說道:「遠航以後必定出人頭地,你若跟了他,也是你的造化。」
宜蘭見祖父認可,在祖父懷中羞澀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