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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倭人 文 / 公子令伊

    京城消息傳來之後,柳舟才終於心安。

    而這個時候,十七貝勒永璘派去的人也已將趙同、李二等人全部羈押,那趙同被抓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柳舟是貪官,只是並沒有一個人信他的話。

    因為在大家的心目中,如果柳舟是貪官的話,那麼整個大清朝的官員只怕都是貪官。

    余平事罷,江西飄雪。

    雪寒,可是並不大,落地成水。

    雪雖不大,可並不影響眾人因下雪而有的美好心情;這日有雪,十七貝勒永璘命人弄來了幾罈好酒,然後在驛館擺下了紅泥小火爐,然後將柳舟請了來。

    兩人對坐,火爐暖,酒香。

    十七貝勒一杯酒飲下,道:「柳大人是有大才的人,只不知對這天下之勢怎麼看?」

    柳舟笑了笑:「十七貝勒怎突然提及天下之勢來?」

    「沿途所見,我大清已是千瘡百孔,若不再及時救治,怕大清危矣!」說到這裡,十七貝勒永璘微一沉吟,又道:「柳大人乃當世之奇才,應該有辦法挽救大清危局。」

    十七貝勒永璘說的肯定,而且說完後望向柳舟,並無一絲懷疑。

    柳舟卻選擇了沉默,不過並沒有沉默多久。

    「這要看貝勒爺想做什麼事情了,是想當一個閒適貝勒或者親王,還是一個千古帝君。」

    當十七貝勒聽到柳舟說千古帝君這四個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戰慄,而後則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不過他很快將這股激動壓抑了下來,望著柳舟淡笑道:「閒適貝勒怎麼說,千古帝君又怎麼說?」

    柳舟將雙手放在火爐上烤了一下,然後又喝了一杯酒:「若是閒適貝勒,只需按照皇上的意思做事便可,大清雖已千瘡百孔,可還是能夠平靜到貝勒爺壽終正寢的;若是想當千古帝君,則要有堅韌不拔之志,而有堅韌不拔之志後,還要忍受世間所有可能發生的苦難和刁難,不知貝勒爺想做那個?」

    面對柳舟的選擇,十七貝勒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深思了一番,可深思後他也沒有回答,只是問道:「想,就能做到嗎?」

    柳舟頷首:「只要貝勒想,就能做到。」

    十七貝勒永璘望著柳舟,他不知道柳舟怎麼就有這種自信,可不知為何,在那一刻,他突然很相信柳舟。

    許久,許久。

    十七貝勒永璘望向柳舟,道:「男兒大丈夫,自當做天下最雄偉的事情。」

    柳舟含笑,他知道十七貝勒永璘會做這個選擇的,在這個世上,像陶淵明那樣的人不是沒有,可更多的卻是心有凌雲志的人,他相信十七貝勒就是這樣的人。

    「貝勒爺能有這般志向,自然是好事,不過你可做好了接受困難的準備?」

    十七貝勒點點頭:「世間事,雖萬難而吾往矣。」

    柳舟頷首:「好,既然如此,下官必定幫十七貝勒達成心願。」

    雪又大了些,火爐裡的炭火燒的正旺,兩人神色平靜,可心中卻是有著難以言明的狂野——

    雪不知下到何時,就在柳舟和十七貝勒兩人要結束這場談話的時候,一名侍衛急匆匆來報,說尹善求見。

    這個時候,尹善來見他們做什麼?

    他們兩人對尹善再清楚不過,他是阿桂一黨的人,也是八皇子的人,而他的手底下也絕對不乾淨,只是他是總督,就算不乾淨,不到萬不得已,柳舟和十七貝勒永璘都不會動他。

    如今他卻先來,所為何事?

    十七貝勒永璘命人將尹善叫了來,尹善進得屋的時候,發已雪白,他拍了下袖子,便連忙給十七貝勒和柳舟行禮,只是在他行禮的時候,眼神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兩年前,柳舟在他跟前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小縣令,可兩年後,他見到柳舟卻要下跪,他的心裡很不平衡,怎麼世間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這小子的命這麼好,進京兩年,就成一品大員了,他媽的還是個駙馬。

    尹善很想痛罵一頓,可在他行過禮後,卻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然後神色緊張,說道:「貝勒爺,柳大人,不好了,福建出大事了。」

    十七貝勒微一凝眉,道:「出了什麼大事?」

    尹善道:「福建沿海,有倭人出沒,且大肆掠奪,猖狂至極。」

    當尹善說出倭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十七貝勒永璘和柳舟二人皆是一驚,自從明朝後期開始,倭國已是閉關鎖國,不再跟其他國家發生交往,而根據柳舟所知,現在的倭國是屬於幕府時代,他們還沒有被列強打開國門,怎麼可能有倭人侵擾福建沿海?

    柳舟到底冷靜,聽完尹善話後,道:「尹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倭人可多?」

    尹善搖頭:「不知,不過他們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想來人數應該不少,本官聽聞十七貝勒和柳大人都在這裡,因此不敢擅自做主,還請十七貝勒和柳大人決斷。」

    尹善說完,十七貝勒和柳舟兩人頓時有些失措,尹善連倭人的多少都不知道,卻來向他們稟報?

    沉思過後,十七貝勒望了一眼柳舟,而後道:「既然倭人敢欺我大清子民,本貝勒遇到後就絕不會輕饒,尹大人可先回去調集兵馬,本貝勒和柳大人隨即帶人,趕往福建。」」

    尹善聽得十七貝勒所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倒沒有料到十七貝勒永璘小小年紀,倒已有王者之風,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八皇子,兩下微一比較,他覺得八皇子跟這個十七貝勒相比,竟然還有些不如。

    不過雖是如此,尹善並沒有改變心志的意思,他的一切都是阿桂將軍給的,那麼他的命也必將效忠於阿桂將軍,阿桂將軍支持八皇子,那他也就只能夠支持八皇子。

    「渣,下官這就去召集人馬,向福建趕去。」——

    尹善離開驛館後,隨即進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時風寒,雪重。

    尹善上得馬車之後,一人立馬悄聲問道:「尹大人,您這招可管用?」

    尹善冷冷一笑:「既然阻止不了十七貝勒和柳舟他們對付鄉紳,那就給他們找點事情來做,福建之地雖只有百十來倭人,可也足夠鬧上一陣子了,只要鬧上一陣子,什麼事情都會有轉機的,你說是不是?」

    馬車上的人連連應著,彈去衣冠上的雪後,隨即駕著馬車離去。

    卻說尹善離去之後,十七貝勒永璘望向柳舟道:「柳大人,這倭人實在猖狂,我們這便趕赴福建,殺他們個落花流水,讓他們知道我們大清厲害。」

    十七貝勒永璘說完,柳舟卻陷入了沉默,沿海之地有倭人橫行這點他並不懷疑,那倭國雖已閉關鎖國,可少不得有一些浪人因為活不下去而到福建沿海之地搶劫,只是這些人就算再多,卻也不可能有多少。

    那尹善若是不知還可,可如果他知道了,卻又為何說不知呢?

    室內一時沉默,而沉默過後,十七貝勒永璘這才問道:「柳大人準備怎麼辦?」

    「如十七貝勒所言,倭人欺人太甚,絕對不能輕饒,我們且開赴福建。」

    「那江西、江蘇等地的核查怎麼辦?」

    「江西的核查已經差不多,其他的地方緩一緩也沒有什麼關係,先去福建吧。」

    十七貝勒想了想,最終點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福建。」

    余平離福建有半月的路程,只不過在他們離開余平縣後,他們並沒有走的很急,雖然福建的倭人令人生厭,可沿途若是遇到不平事,他們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如此一路上,他們行的雖慢,可做的事情卻不少。

    除了打擊一些偷稅的鄉紳外,柳舟還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越是靠近福建,溫度便越高,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柳舟卻要練兵。

    以前打仗,柳舟從來沒有練過兵,可這次他卻要練兵,十七貝勒永璘有些意外,問道:「柳大人要怎麼練兵?」

    柳舟淺笑,道:「倭人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他們殘忍,且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堅韌,而他們的倭刀更是厲害非常,近戰我們的士兵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只能利用陣法才行。」

    「陣法?」十七貝勒有些不解,他雖有讀過兵書,可對陣法瞭解的並不多。

    柳舟點點頭:「沒錯,陣法,近戰我們不佔便宜,所以用陣法殺敵,必須讓倭人無法近身才行,我們的兵多用長槍,長槍可以抵制他們,不過必須得用陣法。」

    「不知是怎樣的陣法?」

    「很簡單的陣法,要我們的人將倭人圍起來,然後將長槍密不透風的刺出即可。」

    「就這麼簡單?」十七貝勒有些難以置信,聽剛才柳舟意思,倭人很難對付,可柳舟所說的這個陣法,也太過簡單了吧,簡答到令人難以相信。

    可柳舟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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