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尹寒姍拒絕了知府閔南山安排的住處,回到寒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微黑了,曹強還在養傷,但是可以行動,再他自己的強烈要求下,尹寒姍就讓他回去組織丐幫弟兄全部出動,監視整個南部的風吹草動,這是丐幫的強項嘛。
尹寒姍知道,她今天如此表態,定然招敵人所恨了,她就是要這樣,狗急跳牆,一著急就出錯,這就是她的目的。
黑只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媚女子。先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若隱若現地泛起,一小塊一小塊的,並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一點,隨意塗在盤裡的顏料,來不及調均。爾後,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隨便從某個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融合、浸潤之後,便厚實地鋪滿了夜的懷,眼眶裡的相片也就有了靜謚的底色。黑是夜繪製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盛著愛與戀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語言。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這樣的時候,週身的一切,連同自身,便成了海裡的魚兒,幸福地安妥。
如此美好的夜色之中,城中棚戶區裡,一個男子口吐白沫,手腳抽搐,渾身的紅斑已經化膿爆裂開了,樣子慘不忍睹,家人哭的痛不欲生,本來相信尹寒姍能組織瘟疫的,能治好瘟疫的,但是結果呢,見證了這一切的人,都心裡很是懷疑這位公主是不是只是嘴上功夫而已。
還有幾處民宅裡,發生同樣的事情,要不就是死了孩子,要不就是死了男人,而且毒發速度到死亡時間僅僅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這使得人措手不及,想要救治都來不及。
翌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街道上行人來往匆匆,瘟疫惡化,死了不少人的事情就想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大街小巷。有人已經收拾包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尹寒姍收到消息時,正在用早膳,再聽到這個消息時,那一刻她渾身再次冰涼,這就是敵人的反擊嗎,為什麼?為什麼要用無辜的生命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就沒有親人嗎?
沉思了一會,尹寒姍帶著阿良趕往丐幫分舵,找到曹舵主之後,吩咐讓其出動所有弟兄宣傳瘟疫實屬中毒一事,再次把目前正在跟蹤的那些人全部秘密抓獲,公開處斬,本來是想找到幕後黑手的,既然這樣她就斬掉他的羽翼,還怕他不出現嗎?
尹寒姍知道,自己必須讓對方知道自己並不是軟柿子,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那還是她嗎?這次她已經為了全局夠忍的了,而對方一而再的挑戰她的底線。
其實尹寒姍很清楚了,對方這麼做是想引起民憤,既然這樣那她就必須阻止。
這晚注定是一個無人能入眠的夜晚,近百號人被一股神秘力量秘密抓獲了。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因為有丐幫的消息,宸夢宮的殺手,配合的很好。
尹寒姍對這個結果是非常滿意的,她就要看看這些人的頭顱落下的那一刻,對方還能如此鎮定嗎?她現在就要把能發生的一切想到,並且防患於未然,找來了影,金,刀,行幾人,連續下了幾個命令。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月上中天了,仰望天空,看著那一輪圓月,歎了口氣,皇上如今還好嗎,不管怎樣,他們現在還是在同一處夜空下,總比隔著兩個天空來的容易吧。
「主子,您在歎氣。」玉瑾不知何時來到尹寒姍身後,聲音很輕,像是害怕驚擾了那個望著天空發呆的人兒,從那次街上被人追趕,她救了自己後,就視她為自己的主子,這個主子時而高傲,時而冷清,時而落寞,而自己也搞不明白一個堂堂的公主如何如此落寞,如此桀驁不馴呢。到底經歷過什麼。玉瑾在心裡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