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過來後,鳳仙十分親切地拉住她的手說;「紅杏妹妹,多虧有你替天賜操心,我跟天賜是親姐弟,你倆是吃一個娘的奶長大的,也是親姐弟,咱都是親姐妹,客套話就不說了,姐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姐這藥鋪整天人來人往,又忙又亂,天賜在這也難安心養病,姐想讓天賜回土地巷他買的那個家院去養病,有你在跟前照顧天賜,姐也放心,你看行嗎?」
紅杏一聽,既詫異又氣憤,她一口拒絕道;「不行不行,二姐你是沒到土地巷那去過,少爺買的那是啥破房呀,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住那裡面就等著被塌死算了。」
鳳仙一聽不禁紅了臉,她難為情地說;「真不能住人了嗎?那你說咋辦呢?」
紅杏氣乎乎說;「要能住人的話人家就不賣了,少爺買那破房就沒好打算,他正要那破房埋了他呢!二姐要是覺得少爺在你府裡養病不方便的話,那就把少爺接我家去,不過我家也不能常住,得想辦法把土地巷少爺買的那房院翻修一下,新房修好了再讓少爺住進去,可翻修房院的錢從哪來呢?」
鳳仙一聽紅杏這話,分明是要自己給小弟蓋房呢,她一想,給小弟把那房院拆了重蓋一下也好,讓小弟住那麼個破房,自己臉上也不光彩,不過,她一看紅杏這女人,也是個厲害角色,為了她心愛的少爺,競敢訛詐我,可她心裡卻很高興被紅杏訛詐,甚至有些感動。
「給天賜翻修房院的錢姐來出,只要天賜往後別再胡鬧耍錢,這錢姐出得情願、出得高興,人我可交給你了,千萬可不敢再出亂子了,你可得看好他,以後你的月錢姐給你付,你以前是多少,姐還給你多少!」
紅杏不依不饒地說;「以前太太給的月錢是銀園,而今鈔票天天跌,一天一個價,我沒讀過書,也不懂啥一比二啦、一比三點四啦的,又不會算這個帳,二姐你說咋辦呢?」
鳳仙和楊慶緒都被紅杏這話給逗笑了,笑過後,鳳仙說;「那姐就還給你銀園,你說太太以前每月給你多少?」
紅杏本想說六塊,又一想她這麼絕情,這麼有錢,乾脆就多說點;「太太看在我娘的面子上,給我的比別人的多點,每月十塊錢。」
鳳仙大笑道;「別人都說我秦鳳仙是個人精,今兒個我算是見到真正的人精了,別以為姐不知道娘家的事,姐啥都清楚,太太給你六塊錢,咋到姐這就變成十塊了,你這做妹妹的還給姐漲價啊!哈哈哈……」
被二小姐鳳仙一說穿,紅杏一下就滿臉赤紅了,她笑著爭辯道;「太太給的是六塊不假,可物價天天漲,這二姐也是知道的,何況給二姐多要幾塊錢也不是為我自己,以前在府裡,吃的穿的都有太太呢,少爺往後這一單過,哪樣不得花錢呀?我還不是想讓少爺吃好點、喝好點嗎?」
鳳仙故意逗她道;「那依你說,姐就該給你十塊,你給姐漲價漲得應該了?」
紅杏也順著她的話笑道;「姐是大財東,如今這和順堂新號早就壓過老號了,姐一天掙的錢,妹子全家一年都掙不了那麼多,十塊錢對姐這大財東來說算個啥呀,姐是女人,妹子也是女人,姐這女人咋就這麼有本事、咋就長得比天仙還美貌呢?妹子這女人咋就這麼沒出息呢,姐還說妹子是人精,姐才是頂呱呱的人精呢!」
紅杏這話又把鳳仙和楊慶緒逗得大笑了起來。
鳳仙笑著拉起紅杏的手說;「以後若要用錢,你儘管來找姐,姐雖然沒你說的那麼有本事,可供你跟天賜吃飯穿衣的錢姐還拿得出!」
笑過後,二小姐鳳仙取出給天賜修蓋房院的錢給了紅杏,紅杏收起就到西屋看少爺去了。
吃過飯,又給少爺餵了次獨參湯,二小姐鳳仙派人到秦府後院叫來了轎車,幾個人動手將少爺抬上車,拿上給少爺配的藥,劉留根就趕起轎車出了城,往紅杏家走去。
到了紅杏家院門口,劉留根將轎車停住,紅杏將少爺扶到劉留根背上,就將少爺背進了上房西屋,安頓少爺在炕上躺好,就打發劉留根回去了。
紅杏進廚房給正在做飯的公婆說了少爺因少奶奶病死而恢心絕望、心存輕生的事,還給公婆說了少爺跟太太鬧翻而離家出走的事,直聽得公婆唏噓不已。
晚上,公爹和鎖成回家後,全家人都勸說了一番少爺,讓他想開點,別再傷心難過了。
最後安頓少爺在上房西屋睡下,安頓倆兒女跟公爹公婆到上房東屋去睡,紅杏出了上房,回廈屋點上油燈,上了炕,對男人鎖成問;「你做家俱的那家活做完了沒有?」
鎖成鑽進被窩摟住媳婦說;「今兒個剛做完,咋,你用錢嗎?」
紅杏譏笑道;「就你掙的那幾個銅園夠做啥!」
鎖成詫異地問;「用得多嗎,做啥?」
紅杏憂傷地說;「少爺買的那座家院,房破得都快塌了,咋住人呢,我想讓你把那房院拆了翻修一下,你看得多少錢?」
鎖成為難地說;「全翻修成新的,最少也得五千塊,咱哪有這麼多錢呀?」
紅杏說「錢我給二小姐鳳仙要下了,可我為她不願讓少爺留她府裡養病,心裡正難受呢,二小姐這麼做實在是太絕情了,可能我今兒個把二小姐給得罪了!」
「你咋把二小姐得罪了?」
紅杏就把今天的事給男人鎖成說了一遍。
鎖成聽完後,想了想說;「不讓少爺留她府裡養病,恐怕是楊大夫的主意,他怕少爺萬一有個閃失連累他們,話說回來,你把少爺接咱家,也不妥當,我要給爹說清楚,讓咱爹去給少爺說,必須讓少爺別在咱家出啥事,人家是少爺
的親姐姐都怕受牽連,咱更得小心才是!」
紅杏這才有點後怕,她對鎖成說;「那就乾脆讓爹給少爺把話說明了,我想少爺也不想連累咱家,這麼也好,也就打銷他絕望尋死的心思了!」
「紅杏啊,為少爺你啥都不顧了,你把對他的心思多少也分給我點吧,咋說我是你男人呀!」
「他是我弟弟,是跟我吃一個娘的奶長大的,我能看著他絕望尋死不管嗎?你別光顧著吃醋了,明兒個你就去找泥瓦匠,動手拆房,翻修那座家院。」
「你安置的事我哪敢怠慢,可你也不能怠慢了我呀。」
「我怠慢你啥了?兒女都給你生養了,你還要我咋呢?」
「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你以後別再像以前那麼對我了,其實我一直都很愛你,我怕你丟下我跑了,才不敢管你對少爺那麼好。」
「他是我弟弟,是跟我吃一個娘的奶長大的,我能看著他絕望尋死不管嗎?你咋連少爺的醋都吃呢,小心眼!」
「你跟我結婚都五六年了,老想著少爺,我從沒跟你計較過,我心眼還小嗎?」
「五六年了我對你咋樣,對你爹娘咋樣,難道你不清楚嗎?我要跑早跑了,還會給你生兒養女?你還有啥不放心呢?你心眼大的話還能總提這事?滾開,別動我!」
「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
鎖成說著就動手脫她的衣褲,幾下就將她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了。他急忙爬她身上,一邊親吻著她美艷的臉頰,一邊摸捏著她那豐滿圓潤的**。當他一口吻在她嘴上,吸住她的舌猛烈地吸吮了一陣後,她便喘息著將自己打開了。他握住自己那桿長槍,挺起腰身一下就進入了她體內,她「噢——」一聲,嬌喘呻吟了起來,同時雙手就緊緊摟抱住了他的腰臀。
她像以前一樣,這時腦海裡又一次閃現出少爺那俊美的臉龐來,在她的幻想中,壓爬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心愛的少爺!她動情地放聲呻吟著,隨著這放浪的呻吟,軀體也像蛇樣的扭動起來,這嬌喘呻吟越來越急粗,曼妙的身姿也扭動地越來越厲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她急切的**和渴盼!
自從鎖成發現,妻子紅杏一旦把自己幻想成少爺,她不光不再推拒自己,而且還會閉著雙眼緊緊摟抱住自己,一付極其享受的樣子,這時,他就特別亢奮。
他的腰臀被她摟抱得越來越緊,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摟進她體內似的,他亢奮地撞擊著她曼妙的軀體,動作一陣比一陣更猛烈,力量一陣比一陣更劇大,在他憋足了勁的最後一擊時,她大叫一聲,渾身顫慄著鬆開了他的腰身,他從她身上翻滾下來,像奔牛似的直喘粗氣……
第二天吃過早飯,鎖成出門找泥瓦匠去了,公爹在上房西屋跟少爺在說話,紅杏叮囑公婆煎好藥乘熱給少爺喝,然後就領著倆個娃娃,趕出兩頭牛,躲到外面放牛去了,
下午放牛回來,一進院門,紅杏一眼就看到少爺坐上房門口正喝藥呢,她懸了半天的心一下就落回了肚裡。
紅杏匆忙拴好牛,顧不得早已飢腸轆轆的倆娃娃,也顧不得洗手,就登登登跑到少爺跟前問;「少爺,你覺得好點了嗎?」
少爺故作輕鬆地笑笑說;「紅杏姐,讓你受累了,真不好意思,你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和你們家的,我現在好多了,我只是覺得渾身沒勁,過兩天就好了!」
紅杏激動地眼圈一紅,差點哭了,她點著頭說;「只要你好起來,姐比啥都高興,坐累了姐扶你進屋去睡會。」
少爺笑著說;「姐,你忙你的去,等會我自己進去。」
紅杏歡喜地跑進廚房幫公婆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