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安凱翊等人都在病房內,蘇菲還在昏迷,睡在她的旁邊。
楊岳樊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頭已經睡著了,張喧易和郝澤背對背的坐在長椅上,倚著彼此睡得人仰馬翻,只有安凱翊一個人倚在窗邊,低著頭,捂著眉心,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沒睡。
她看了眼前陌生的一切,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暈的,腦子裡什麼都不記得,渾身無力。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她掙扎著坐起來,捂著腦袋問。
楊岳樊聽見她的聲音,一個機靈站起來跑過去問她:「怎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見她的聲音安某人也抬頭,看了一眼他身邊還躺在床上的人,但是她還是緊緊的閉著眼睛,沒有要醒來的預兆。
「你被人下了迷藥,一個女孩子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楊岳樊的聲音裡有明顯的責備。
林肖肖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事情的經過:「是陸威那個混蛋麼?我有沒有出什麼事?」
「現在知道問了,當初跟人家喝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小心點啊?」楊岳樊的聲音很大,這應該是第一次那麼失去理智吧。
以至於聽見他的聲音郝澤和張喧易都不相信的睜開眼睛來看。
「你知道嗎?要不是我們查了夜都系統監控,你和蘇菲可能就毀在那幾個混蛋手裡了。」
林肖肖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嚇到了,好好的坐在床上接不上話,郝澤和張喧易也相視一笑。
「菲兒?菲兒呢?她沒事吧?」林肖肖像突然想起來一樣,顧不得眼前的楊岳樊,向病房四周看去。
蘇菲躺在她的另外一邊,被楊岳樊擋住了臉,她推開他,看見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有隱約的血跡印出來,她掀開被子,她使勁掙扎著要下去看看她,楊岳樊只好放下怒氣攙著她起來。
她輕輕的走過去,來到她的床邊,牽起她的手,她的手心是冰涼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平時就單薄得如同一隻瓷娃娃一樣脆弱的身體,現在又因為她變成這樣。
看見她的身上還穿著家居休閒服,還有床邊的布鞋,她能想像陸威利用她把蘇菲叫出來的情形,她能想像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出來的情景,她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以言表。
都怪自己要和他們一起喝酒,如若不是她的大意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她傷了哪些地方?沒出什麼意外吧?」她的聲音很小,始終低著頭,似是自責,似是沒有勇氣面對眼前的人。
眼淚還是悄無聲息的順著臉頰落在白色的床單上,但是現在哭又有什麼作用呢?始終都是因為她,她最在意的人才傷得那麼深。
「頭部縫了三針,手上縫了兩針,其它沒什麼事了,別擔心,醫生說今天會醒過來的。」楊岳樊攬著她的肩膀,收緊了力道,輕聲的安慰她。
「怎麼受的傷?」
「頭上是酒瓶砸的,手上是因為,翊說她抓著一塊啤酒瓶的碎片。」
她抬手撫摸著她額頭流血的傷口,纖細的手指有細小的被利器劃開的口子,血跡已經干了,但是手掌被厚厚的紗布纏繞著,她的嘴角還留有乾透的血跡。
平時連吵架都不會的你,應該很痛吧?被那麼多人圍著,是不是很害怕?
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哽咽著問楊岳樊:「不是說只傷了頭和手麼?這嘴裡的血是怎麼來的?」
楊岳樊歎了一口氣,也是很不可思議的表情,開口說道:「她咬著對方一個人的手指,我們送她來的時候嘴裡還死咬著不放。」
林肖肖顯然是被嚇到了,她慢慢的把注意力轉回到床上人的臉上,嘴巴不自覺的因為吃驚而張開著。
想像著她一個人被他們那麼多男人圍著的情景,她恨不得連殺死自己的心情都有。
「陸威那個混蛋,看老娘不宰了他!」她氣勢洶洶的說著,就要往外衝。
楊岳樊一把把她拉回來:「你理智點成麼?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
張喧易站起身子,一臉傲嬌的走過來對她說:「林妹妹你放心吧,那些傢伙已經被我送進大池子裡了,沒個3、5年是出不來的。」
「3、5年太便宜他們了,故意傷人罪、強*奸未遂罪、販賣違禁藥品罪應該夠他們死在裡面了!」
張喧易笑笑,擺擺手說道:「死在裡面不至於,你要真覺得不解氣,大不了我再讓他們多呆幾年就是了。」
林肖肖一聽,頓時覺得可取,義憤填膺的說:「師兄要是幫了我這個忙,以後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挺身而出。」
張喧易點點頭,壞笑著問:「我能當作你欠我一個人情麼?」
「可以。」
「得勒!我這就去辦,記得你說的話啊。」張喧易說著就拿起外套,瀟灑的走出病房。
張喧易走後大家都沒有了睡意,凱翊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楊岳樊打了招呼先走了,因為一夜未歸,家裡還沒有交待此刻發生的事,他只能先行回家。
病房裡最後只有郝澤和林肖肖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