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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江山誰主(106) 文 / 壞妃晚晚

    太皇太后的臉色有些不悅。片刻。才言:「這倒是沒有。」

    「沒有。那便只能罰了玉兒。」他淡淡地說著。

    我驚詫地看著他。他不看任何人。只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輕呷了一口。

    姚妃更是撐大了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只驚呼了聲:「皇上……」之後的那千言萬語。她只是一下子說不出來了。

    因為驚愕。只有驚愕。

    她與我一樣。只想著來的時候聽得有元承灝會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極力地為帝姬求情。倒是不想。他還主動給帝姬定罪。

    姚妃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話語。

    不止我們。第一時間更新連太皇太后也有些意外。半晌。才道:「皇上心中有何想法。」

    「朕。聽皇祖母的。」他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我幾乎是要脫口說話了。不過看他的臉色。終又是嚥了下去。

    太皇太后沉吟了片刻。才道:「終究也不過是個孩子。罰得重了。還以為哀家不近人情。不過要是罰得輕了。不足以讓她引以為鑒。」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輕笑道:「皇祖母說的是。朕也正是此意。」

    「皇上。」姚妃驚呼一聲。差點便要跌倒在地。

    絲衣姑姑忙扶住她的身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將她扶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她渾身顫抖著。目光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只可惜。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

    太皇太后倒是看了姚妃一眼。這才道:「罰她跪到明早。也便算了。」

    姚妃身子一軟。癱倒在椅子上。

    而我。亦是震驚了。太皇太后說是不重罰。可。讓一個四歲孩子從此刻跪到明早。叫她如何受得了。這天氣已經很悶熱。到了夜裡。卻又會轉涼。孩子。一準兒就會病了。

    元承灝卻是問:「那依皇祖母之見。跪在哪裡合適。」

    「原本這種責罰。自然是進宗廟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以示警告。只是。帝姬並非元氏子孫。怎能進宗廟。依哀家看。就跪在哀家這院子裡。哀家也好找人看著她。既然是作為警示的。可就不能偷工減料了。」太皇太后緩聲說完。

    跪在郁寧宮裡。別人就算想通融都不可能了。我方纔還想著。莫不是元承灝想著要帝姬跪在他乾元宮裡。然後他明責罰。暗裡就此了事麼。此刻看來。倒是也不可能了。

    這時。見錢公公自外頭來。開口道:「太皇太后、皇上。外頭。柏侯殿下求見。」

    我略一吃驚。這個時候。柏侯煜怎麼會來。

    太皇太后怔了下。原本是處理西周的內務。可對方是北國之人。太皇太后一句「不見」可是說不出口的。讓錢公公請了他進來。太皇太后才開口:「讓二王子見笑了。哀家和皇上正處理家務事。」

    柏侯煜卻緊擰了眉頭道:「太皇太后處理家務。我只是個外臣。是管不著的。只是。事關姝玉帝姬。而我又算是帝姬的師父。換句話說。那也是我的門生。此事。和我倒還真有點關係了。」

    驚愕地看著面前的男子。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也會來摻一腳。

    太皇太后的臉上明顯有了不悅。不過礙於柏侯煜的面子。她不好發作。只道:「二王子真是說笑了。」

    他卻一本正經地開口:「怎麼是說笑。我知道你們西周有句話叫做『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既是帝姬的師父。她之過。我該受罰的。」

    元承灝開了口道:「朕要二王子教玉兒一些東西。倒是也不是說要做玉兒的師父的。二王子是貴客。又怎能責罰二王子。」

    聞言。太皇太后忙道:「是。皇上說的是。」

    元承灝起了身。又道:「再說。玉兒有朕這個父皇在。可也用不上二王子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西周還有句話。叫做『子不教。父之過』。不知二王子可有聽說過。」

    柏侯煜微微皺了眉。略搖了搖頭。第一時間更新

    元承灝已經起身出去。一面道:「沒聽說過不要緊。朕今日。好好地告訴二王子。」行至外頭院中。他轉了身。徑直跪了。「玉兒犯錯。朕之過。」

    眾人驚得站了起來。外頭院中的宮人們卻是惶恐地跪了一地。

    太皇太后幾乎是衝出門去。低了聲問:「皇上這是做什麼。」

    他不答。只問:「皇祖母。跪到明早是麼。」

    太皇太后一時語塞。臉色越發地鐵青。我上前欲出去。見柏侯煜也動了步子。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擋在我的面前。他好似才恍然大悟。大聲道:「我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皇上真是大丈夫。敢作敢為。一言九鼎。怪不得皇上能夠民心所向。我今日是知道了。皇上以身作則。這樣的表率。果真叫天下人信服。」他誇張地說著。卻叫太皇太后氣得快要冒火了。依舊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元承灝只抿著唇道:「姚妃。還不過太皇太后的寢宮將玉兒帶回儲鈺宮去麼。」

    姚妃這才回了神。忙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遲疑了下。忙抬步出去。往太皇太后的寢宮而去。

    太皇太后卻開口:「還不扶皇上起來。」

    絲衣姑姑忙上前去扶他。他卻道:「皇祖母。既是要罰。不論對象。朕此刻不是皇帝。只是一個犯錯孩

    子的父親。賢妃的事。您若不罰。心裡必然難受。倒不如。罰了徹底。方才。也是您說罰跪至明早。朕。不敢跟您討價還價。」

    「皇上……」絲衣姑姑欲勸說。見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絲衣姑姑忙緘了口。

    我心裡著急。上前小聲道:「太皇太后。皇上昨夜因為賢妃娘娘的事。一整夜都不曾休息。跪到明早。他怎麼受得了。」

    他沉了臉:「馨妃。這裡輪不上你說話。」

    我知道他是擔心太皇太后執意要責罰帝姬。可。他怎就不顧自己的身子。

    帝姬受不了。他就受得了。

    他還怕太皇太后反悔。是以。第一時間更新太皇太后說如何責罰帝姬的話。他一句都不曾插嘴。

    太皇太后氣得不行。卻是一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還特意要帝姬跪在眼皮子底下。好監視。卻不想。跪的人。竟是元承灝。

    姚妃帶了帝姬回去。我與柏侯煜讓人請了出來。

    阿蠻忙上前來。喜道:「娘娘。帝姬沒事了。奴婢方才瞧見姚妃娘娘帶了帝姬出來呢。奴婢見她好好的。太皇太后到底是沒有為難一個孩子的。」

    我咬著唇。聽柏侯煜開口道:「帝姬沒事。娘娘也該回馨禾宮去了。站在此處。總不是辦法。」

    抬眸看著他。不免道:「殿下方才什麼意思。」

    他輕笑著:「娘娘會不明白麼。我將皇上誇上了天。太皇太后越發不敢反悔了。否則。過了今朝。誰知道下回會如何。」

    我怎麼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

    「皇上要殿下來的麼。」可我不太相信元承灝會與柏侯煜做這樣的交易。

    果然。見他搖頭:「是你姐姐。」

    一怔。聽她又道:「她答應我說一會兒找了理由叫郡主進宮來的。」說起這個的時候。他開心地笑了。繼而轉了身道。「我先回北苑。娘娘走好。」

    望著他的背影。我卻輕鬆不起來。

    帝姬沒事。可有事的是元承灝。跪到明早既然是太皇太后親口說的。那麼為了帝姬。即便太皇太后要他起來。他的脾氣也是不會起的。

    「娘娘。到底發生了何事。」阿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粗略說了一遍。阿蠻睜大了眼睛。

    歎息著。我不該站在這裡。只得回了馨禾宮。

    陽光已經漸漸地收起。最後。只剩下西天的一片霞彩。

    宮人們送了晚膳來。我想起元承灝還跪在郁寧宮的事。無論如何也吃不下東西。阿蠻有些著急。勸著我吃。胡亂吃了幾口。起了身叫公公備轎。

    「娘娘……」阿蠻疑惑地起身。以為我是要過郁寧宮去。「您去也沒用。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他的性子我自然知道。是以。我才不會過郁寧宮去。

    開了口:「去慧如宮。」

    阿蠻一陣驚愕。卻突然不說話了。

    慧如宮裡。還有太醫守著。

    菱香出來。開口道:「娘娘請留步吧。我們娘娘還睡著。未醒。」

    我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假睡。直直地看著菱香。只開口道:「給本宮讓開。否則本宮要你好看。」

    菱香被我嚇了一跳。我隻身上前。她也隻身倒著退。到底是不敢伸手攔我的。我有著身孕。還有元承灝的金牌。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怎敢攔我。

    到了裡頭。見太醫侯在她的床邊。賢妃。倒是還真的睡著。

    並不見皇長子。想來是被奶娘抱下去餵奶了。

    朝太醫看了一眼。開口問:「賢妃娘娘怎麼了。」

    太醫忙道:「賢妃娘娘昨夜生產了一夜。渾身沒有力氣。才會昏睡至現在。」

    「是麼。那也該醒了吧。」

    「是。照理說。是該醒了。」太醫低著頭道。

    我上前。立於她的床邊。

    菱香動了唇。到底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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