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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有孕 文 / 壞妃晚晚

    他不笨,知道我什麼意思。怔了怔,將我箍在懷中,狠狠地用了力。我吃痛地皺起眉頭,也不叫痛,他卻是附於我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開口:「屆時,朕寵著你姐姐,你會不吃醋麼?」

    「您真會寵她麼?」

    「會。」那聲音輕輕的,如一條緞子,輕柔柔地鑽入我的耳中。而我的心,卻沒來由地一顫,繼而,又絲絲疼痛起來。

    臉上,還笑著:「您真寵她,能把中宮的位子給她麼?」

    他笑著,只那眸子裡掠過了犀利的光,輕聲吐字:「放肆。」

    就是放肆了又如何?

    他以為給姐姐寵愛就是對她的好麼?可姐姐愛的人根本不是他!

    用力掙扎了一番,手肘撞在他的胸口,聽他悶悶地哼了聲,我也不回頭,狠狠地推開他的身子。他退了幾步,腳底不慎踩到了一枚棋子,沒有站穩,竟朝天摔了下去。

    「啊!」捂著嘴,這……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精緻的五官擰了起來,皺眉瞧著我,咬著牙開口:「叫什麼,還不扶朕起來!」

    俯身去扶他,他自己竟不爬起來。我皺了眉:「皇上您不動叫臣妾怎麼扶?」他的身子可沉了,就是二個我也拉不動啊。

    他還是不動,我看他是怒了,胸膛一起一伏的嚇人。

    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拉他,還是拉不動。心下暗歎著,要不是他打翻了棋子,至於這樣麼?我不過推了他一把,這也只能算是連帶效應。

    實在拉不動他,我只好道:「臣妾還是叫了人進來扶您。」讓宮人們看見了,他的臉往哪兒擱去?

    果然,我才要起身,被他狠狠地拉了一把,我收勢不住,輕呼一聲跌倒在他身上,那有力的雙臂竟飛快地箍出了我的身子。

    「皇上……」愕然地看著底下男子的臉,靠得太近,他的五官尤其的大,鼻尖兒碰著鼻尖兒。

    他突然笑:「宮嫵妡,你真的是宮家的人麼?」

    我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也不想是宮家的人,不想做那個人的女兒,可,這就是事實。

    身子被他抱著,撐不起來,拚命地仰著頭,幾乎要與他雙唇相觸了。

    心跳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我只匆匆答了句:「如假包換。」

    他彷彿沒有聽到,自顧答著:「宮裡的嬪妃們,都只知道怎麼討好朕。」

    「那是她們有求於皇上。」而我,沒有。

    「等你姐姐進宮呢?」

    「皇上您死心吧。」姐姐更不可能和那些妃嬪們一起爭寵。

    他笑起來,深邃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臉。

    我忽然,覺得來了機會,迫不及待地問他:「皇上什麼時候見過姐姐?」他說,姐姐不會忘了他的。

    他輕歎了一聲,卻道:「很快你會知道的。」擰了眉,又言,「起來,你壓著朕,朕痛死了。」

    我……

    他用力箍著我呢,怎的就是我要壓著他了?

    爬了起來,這回,他沒叫我扶,自個兒起了身。我才瞧見他的身下還壓著兩三枚棋子,也虧他能忍得了這麼長時間不起來。

    叫了人進來收拾,宮人們自然都是不敢問的。

    他整了整衣裳,朝常公公道:「擺駕,朕要過慧如宮去。」

    常公公忙點了頭出去準備,我譏笑道:「葉妃娘娘害得臣妾小產呢,皇上真會不計前嫌。」

    他回眸一笑:「那是,朕是天下最大方的人。不然,妡兒你再給朕懷一個?」他說著,攬過我的纖腰,十指緩緩扣緊。

    我紅了臉,咬著唇開口:「還是葉妃娘娘懷一個比較容易。」

    他點點頭:「朕也是這麼想的。」

    鬆開抱著我的手,他轉身出去。

    汀雨上前來,小聲問我:「娘娘,桌上的東西,要收拾起來麼?」

    我這才想起桌上還鋪著一桌子的東西來,回身,落在上面那宣紙上,他的字真漂亮。呆呆地站了會兒,抬手將宣紙拉了起來,耳畔,回想起他的話。

    記不住也得記住。

    霸道的皇上。

    忍不住嗤笑一聲,汀雨已經識趣地將剩下的東西都收拾下去了。拾得公公取了那面具來問我:「娘娘,這面具還掛麼?」

    「掛。」我淡淡的說著,我就喜歡掛著辟邪。

    拾得公公點了頭下去了。

    不過是寫了兩個名字的宣紙,揉成了團,想要丟了,卻又遲疑了。有些煩躁地揉成了團,順手丟進了櫃子裡。

    鬆了口氣在桌邊坐了,脫口喚了聲「雲眉」,才想起雲眉不在了,出宮去了。

    汀雨聞聲進來,悄聲問:「娘娘有何吩咐?」

    想了想,竟也沒想出什麼事情來。頹然一笑,我開口問她:「你原先是哪個宮的宮女?」

    「回娘娘,奴婢原先是乾元宮的殿侍。」

    元承灝把自己的宮女給我,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本宮今日打算去遊湖,記得跟皇上回話的時候別漏了。」目光落在底下宮女的臉上,捕捉著她的每一個眼神。

    汀雨的臉色一白,忙低了頭道:「奴婢不敢!」

    不敢?等哪天在元承灝的面前也能如此說才好。

    我也不理她,只起身出去了。

    汀雨遲疑了下,依舊爬起來跟上來。我也沒有喝止她,元承灝既是要監視,我不如就大大方方叫她看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唯一算的,也就安歧陽給我的那疊銀票了,不過,元承灝也肯定知道了。

    一連又是五日,元承灝還是沒有上朝。每日都在慧如宮裡待著,太皇太后不說話,後宮嬪妃們誰都不敢多言。皇后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心歎著,葉妃復位不遠了。

    九月的天氣已經慢慢涼下來了。

    院中的樹葉一撥一撥地落下來,有風吹過的時候,會「嘩嘩」地捲起來,飄至半空裡,飛旋、打轉兒。

    我坐在院中,捧著汀雨剛泡的茶呆呆地出神。

    幾個從外頭回來的宮女小聲說著話。

    宮裡頭,什麼消息都走得飛快。慧如宮那邊傳來消息,說元承灝臨幸了葉妃,沒有叫御藥房備藥,那意思,所有的人都懂。

    我漸漸明白了那一日,他從馨禾宮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讓葉妃懷個孩子,他不是戲言。

    用孩子進位,太皇太后攔不住,皇后更攔不住。

    太皇太后雖想讓皇后誕下皇長子,可,皇后多年無所出,若是元承灝有意讓葉妃懷上皇嗣,葉妃,也是葉家的女兒,我想,這一次太皇太后不會出面阻止。

    元承灝,在挑戰太皇太后的底線。

    可我不得不說,他是聰明的。

    隔日,聽聞皇上早朝了。

    從郁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回來,才下了轎子,便聽得身後有人喚我:「妡昭儀。」

    回頭,見竟是皇后。我吃了一驚,忙上前行禮。

    皇后略笑了下,伸手虛扶了我一把,才開口:「本宮恰巧路過,這不,見你下來,打聲招呼。」她說打聲招呼,可我不會那麼笨。

    笑著推開半步,低了頭道:「娘娘若是不嫌棄,請過嬪妾宮裡歇歇腳。」

    她讚許地看了我一眼,扶著淺歌的手進去。

    我吩咐了汀雨下去泡茶,又請了皇后上座,自己才在她下手坐了。

    皇后看了看我,開口道:「聽聞楊將軍看中了你的宮女,皇上便將她指給了楊將軍做側室?」

    這事,一傳再傳,竟成了這樣?不過,我自然不好說是元承灝為了監視楊將軍才將雲眉指給他的,便只能點了點頭。

    皇后又道:「新換的宮女伺候得還習慣麼?不習慣,就告訴本宮。」皇后真是上心,特意跑來問我新換的宮女的事。

    我故作歎息:「宮裡的人,嬪妾自然不能說不好。娘娘您是知道的,再好,怎麼比得過嬪妾娘家帶來的人貼心?」

    皇后似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手背:「你心裡的委屈本宮明白,皇上一句話,你不願也得願意,何況,只是一個奴婢。上回葉妃害你小產,如今皇上倒是寵著她。本宮也替你不平。」

    我低了頭,她又道:「你也別傷心,本宮喜歡你,不如這樣,本宮給你挑一個宮女。」

    用她的人,換了元承灝的人?可惜,我不是傻子。

    不過……既是皇后親自開了口,我也拒絕不得,否則,我就是藐視皇后的威嚴。

    抿唇一笑,起身跪了:「那嬪妾先謝謝娘娘。」

    皇后忙扶我起來:「客氣什麼,本宮也希望妹妹過的好。」

    皇后走的時候,帶走了汀雨,留下一個叫墨荷的宮女。那宮女看似很乖巧,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說一句話。可我知道,她真正厲害的,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今後,我做事就得更加小心了。

    九月中的一天,宮裡突然傳出葉妃懷孕的消息。

    太皇太后高興得很,親自過慧如宮去探望。我想,我是能體會皇后的心情了。之前,只她一人有機會懷孕,可偏偏她的肚子不爭氣。

    復位的聖旨很快便下了,從此,慧如宮的主子又將是賢妃娘娘了。

    我在房中躊躇著,要不要去給賢妃賀喜。照理說,當日我與她有間隙,我不去,也說得過去。只是,偏偏我的位份又低了她二級。

    踱了幾步,門被人推開了。有些煩躁地回身,才欲開口,卻見來人竟是元承灝。這倒是叫我吃驚了,給賢妃復位,眾人都道喜去了,他倒是來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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