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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鳳翼的過去 文 / 路晨夕

    老王也知情況危急,趕著駿馬急忙趕路,只是此刻已是深夜,趕路頗難,老王又要保證速度,又要保證不出現意外,好在其駕車經驗純熟,才沒有耽誤了行程。

    馬車奔馳在黑暗的路上,只餘下過路時捲起的一股黃色灰塵。

    馬車的輕微顛簸,使得言子玉的疼痛感越加強烈,戈墨再看他時,見他竟已慘白著臉昏迷過去。

    燈燭昏黃,楚宮央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眼前朦朧,只覺隱約在自己床頭端坐著一位青衣人,楚宮央揉揉眼睛,定睛一瞧卻是鳳翼坐在那裡。

    楚宮央的腦海裡還都是昨夜戈墨說的那些話,聚在心頭竟久久散之不去,只是瞧見鳳翼清冷淡漠的臉龐,便忍不住一陣親切,好似見到了久違的親人。

    嘴裡似含了糖般軟軟甜甜的喊道:「鳳翼相公。」

    鳳翼的臉色頓時變了,可對她卻無可奈何,多次強調過的事到了她那裡都是耳旁風,她聽也聽不進去,下一次還是沒記性的再犯,於是也不想再多跟她強調這些稱謂上的事,只是側頭望向窗外:「天快亮了。」

    楚宮央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麼:「哎,相公,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鳳翼無視她的疑問,只是淡淡地對她說:「天亮以後,用過早飯,我就帶你回去。」

    楚宮央一臉狐疑:「回去?回哪裡?」

    鳳翼道:「自然是回京城。」

    楚宮央一聽回京城,心底起了一絲涼意,但想想自己還有要事在身,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祁國去,於是點頭應道:「好。」

    鳳翼起身下樓:「我去給你煮碗麵,你洗漱一下。」

    細細的麵條滑入櫻紅的嘴唇,楚宮央慢吞吞的嚼著麵條,眼睛卻到處亂瞥,鳳翼看出她的意思,便道:「他走了,讓我帶你回京城。」

    楚宮央裝淡然:「嗯,我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鳳翼吃完後放下筷子,楚宮央偏過頭,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問他:「他讓你?你們認識嗎?」

    鳳翼笑而未語,楚宮央緊緊盯著他,想起他所彈之琴便是晏國名琴聽夢,難道他也是晏國人?

    「你是晏國人?」

    鳳翼眼神寧靜而悠遠,語氣柔和地道:「鳳翼曾為晏國太子侍讀,你說我識不識得他?」

    楚宮央正吸進去一根麵條,聽了鳳翼所言,差點兒將麵條嗆入氣管兒裡,眼中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嘴上驚詫地道:「你是太子侍讀!」

    鳳翼點著頭,站起身道:「好了,咱們還要趕緊趕路呢,走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馬車早已準備妥當,鳳翼鎖上落玉樓的門,扶著楚宮央上了馬車,他自己則坐到駕車的位置上,楚宮央這時更加好奇了,這樣一個柔弱翩翩的少年郎居然給她當車伕!

    楚宮央索性開著馬車門,坐到鳳翼左後方的位置與鳳翼閒聊,她怕在路上被榮軒的暗衛認出,於是又拿出了戈墨給她的那張醜陋人皮面具戴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鳳翼相公,你既然做太子侍讀,那你與他關係一定很好了!你能給我說說嗎?」楚宮央倚在馬車的門扉上問著鳳翼。

    鳳翼緩緩開口:「我自幼父母雙亡,幸得翰林院的一位大學士收養為義子,後來因為年歲與殿下相當,便做了他的侍讀。」

    楚宮央又好奇道:「哎,那時言子玉是個什麼模樣?」

    本來這些事鳳翼是不會輕易與外人說起的,可見她一副很想要瞭解的模樣,便道:「他啊,他那時可是宮裡惹禍精,捉弄宮人、破壞花草都是家常便飯,可那時候皇上管的嚴,經常打他屁股,每次他都躲到皇后娘娘身後去,殿下雖然頑皮些,但心地總歸是好的。」

    楚宮央怎麼也無法把那白衣翩翩神仙似的人物與那樣一個總是被父皇追著打屁股的人聯繫到一起,不過聽鳳翼說起了一個不一樣的言子玉來,倒是心裡也暖暖的。

    楚宮央笑吟吟地道:「我猜,鳳翼相公定是個乖孩子。」

    鳳翼淡淡一笑,卻是風華無雙:「我只是個下人,須得遵守宮中的規矩,又哪裡能像殿下一樣胡鬧呢!」

    「哎,那壞小子欺負你不?」

    鳳翼聽她喚言子玉壞小子,也被她逗得樂了,於是道:「開始時也會欺負,比如經常逃先生的課,便拿我做擋箭牌,可是後來相處的久了,也就沒有欺負過我了。」

    楚宮央瞥見馬車後面放著的聽夢琴,便道:「那日你說這琴是一位摯友所贈,說的就是他吧!」

    鳳翼道:「不錯,正是殿下所贈。第一時間更新」

    楚宮央恍然,聽夢既然位屬晏國第一名琴,那也只有當朝皇太子這樣的權貴才能將此琴贈與他人,她當時怎麼就沒轉過彎兒來。

    楚宮央又問道:「那晏國亡了後,你怎麼就淪落到祁國月鳳坊了呢?」

    她非是有意揭人傷疤,只是想瞭解瞭解晏國的事,鳳翼卻毫不在意那段經歷,向楚宮央說起:「晏國亡了後,我無處可去,而且晏國百姓都流離失所,到處都是戰亂留下的殘痕,我只得一路向北,來到了祁國,那時祁國還算太平無事,可是我走到這裡時已經是精疲力盡,身上又沒有任何銀兩,餓暈在了月鳳坊的門口,後來水老闆心善,見我會彈琴,便留下了我。」

    雖然他簡單的幾句說完了那段過去,但楚宮央想起她

    她曾隨二叔來祁國時路過晏國,那時候的慘狀她也是親眼目睹過的,她猶記得那日囚車之中的一眼所見,她那時以為是她看錯了,現在想想,她並沒有看錯,囚車中的白衣少年應該就是言子玉。

    晏國皇室一族尚且如此,那些飽受戰爭戰亂的老百姓又會好過到哪裡,鳳翼那段時間想必也是吃盡了苦頭,而他定然知道了言子玉被迫去了宇安身邊,他們二人關係既然極為要好,他又是鳳翼的主子,鳳翼心中難安,恨不能去替其承受苦難,便甘心委身月鳳坊那樣的煙花之地,以此來承受他在承受的痛苦。

    楚宮央此刻才明白,以鳳翼這樣清貴之人為何要因著一個知遇之恩便留在了月鳳坊。

    見她愁眉緊鎖,神情失落,鳳翼便道:「怎麼了?」

    楚宮央搖搖頭,咧嘴笑笑:「沒怎麼,鳳翼雖然受了很多苦,但好在現在苦盡甘來。」

    鳳翼豁然笑道:「沒有什麼苦的,只是一種特殊的經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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