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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有驚無險 文 / 悟明.

    以前冉麗是不會下館子吃飯的,但是自從搬出來,不會也逼得會了。由於沒有做飯的地兒,她每頓飯都是湊湊合合的吃,從不去吃的地攤也顧不得衛不衛生了,反正是不見為淨的。因為她相信人的健康是與食物沒有多大的關係的,關鍵還是看心情好不好。心情好身體自然就會好。俗話說:酒肉穿腸過。所食用的食物也是如此吧?!只是過過腸子罷了,哪裡像電視報紙上宣傳的這樣講究又那樣講究的,講究完了都累死了現在她也只能如此這般的來安慰自己,過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是新鮮的,就這一點來說,她也不願意再回到陳小魚的大桌子上去蹭飯吃。她偎在床頭下看書,神思卻跑到陳小魚的飯桌上去了,她歎了口氣,把心拽回來,就決定從今以後不再開手機,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安心的工作和生活了,她才可以沉靜下思緒來構思一部長篇小說——品嚐的那顆苦澀的果實,需要這樣的動力作為精神的支柱,或許這才是她不顧一切離婚出家過獨身生活的真正目的。她對這種生活充滿了嚮往,多少年以前的夢想又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中來,啊!蒼天真是不負有心人,她感歎著,眼睛竟是濕潤著的了。她要感恩生活教會了她如此的堅強起來,儘管這種堅強是如此的粗糲,像一顆滾動著的石碾子,碾動著纖細的生命爆出吱吱呀呀的聲光。對於陳小魚,她確實是有些哄騙於他的,她是死也不會再回到婚姻的牢籠裡去的了;但是她對陳小魚又是以誠相待的,她告訴陳小魚,離了後重新追求可以,但再復婚,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陳小魚聽了後當時傻傻的笑道:你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已經從老公退化到情人的級別中去了?冉麗「噗嗤」一笑道:也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說就是那個意思呢?你怎麼就聽成這樣的意思了呢?!我是要讓你知道你應知難而退!為了徹底清洗自己那顆曾經虛榮的心,冉麗只要了女兒的撫養權,而家庭的一切她都放棄了,就連陳小魚要送給她租房用的現金以及生活費,她都一一拒絕了。在別人看來,她的做法要麼近於傻要麼近於癡要麼近於清高孤傲而不食人間煙火。她認為這是她為離婚所應該承受和擔當的,她需要的就是這種風霜後的果實。

    一連上了四五天早班,就有四五天寧靜的長夜使冉麗的心靈自由的抒發,這是她多少年來自己扔掉了的一種幸福,冉麗現在又把她撿回來,照亮了她鮮亮的記憶。冉麗彷彿又回到了她年輕的歲月中去了,青澀的記憶綴滿了她二十歲的夜空,詩刊社全國青年詩歌刊授學院這顆璀璨的明星,照亮了她所經歷的每一個不眠之夜,這顆明星是她那個時候追求夢想的所有的動力和源泉。包括陳小魚在內,他們也是在那裡再次重逢相戀的!(她現在的心情不知是悲哀還是慶幸:為過去慶幸為今天悲哀亦或是為過去悲哀為今天慶幸;為夢想慶幸為現實悲哀亦或是為夢想悲哀為現實慶幸),他們在詩刊社的《青年詩人》上,他們共同成長,共同發表作品,在詩刊社內部舉辦的一次詩人峰會中他們相遇,他們看彼此都很面熟,坐下細談後才知原來是初中時的同學!那時的陳小魚是某部隊政治處裡的一名通訊員,因為章寫得好又常被發表,深受部隊領導的重視而留在部隊。本來他是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的,但是因為愛情,他選擇了提前轉業。冉麗是個純粹的農村姑娘,高中沒上完一直安分的在家裡種地,只是因為愛好學,便常常跑新華書店購買詩歌和小說,還加入了詩刊社全國青年詩歌刊授學院學習,經常在全國性的報刊雜誌中發表章。她常常使自己陶醉在自己的夢想之中,因為在現實之中她什麼都沒有了,她沒有資格去當兵,也沒有資格去上學,更沒有資格去上班,她有的只有她的學夢和腳下的土地以及遼遠的天空。她更像一個可悲可泣的行者,白天在田地裡或一邊放牛一邊背詩或一邊勞動一邊寫詩,晚上才是她與她的學夢想最接近的美好時光,她想,她沒有資格去當兵她從本心裡也不想去當兵;她想,她沒有資格去上學她從本心裡也不想去上學;她想,她沒有資格去上班她從本心裡也不想去上班。在別人看來她這樣想,正是阿q精神的細緻解讀和自我陶醉,但是在她自己來說,她走自己路讓別人說去吧!她擁有自己的學夢,她想她的這一生足夠了,她很知足並感恩。

    我的青春我的歲月

    在詩歌中度過

    那些蠢動著的字

    是否曾感動過你我

    我的理想我的夢幻

    在泥土中活著

    那些誠實的勞作

    是否曾感動過生活

    這首詩就是那段時期她和陳小魚鴻雁往來生活的一個里程碑,是這首詩把陳小魚從遙遠的邊境部隊感召回內地;同時也是這首詩,陳小魚決定把冉麗從另一個男子的手中奪過來。大約是在夏天的時候,冉麗的母親在鄰村給她定了一門親事。在見面的時候,冉麗突然失蹤了,她母親一會兒跟媒婆賠不是,一會兒又向男方客人道歉,嘴皮子磨破了,好話堆了一山溝,肚子氣得像山頭——她的母親胖,肚子像歪倒的山峰。送走了客人,冉麗走出了大衣櫃,衣服濕透了,頭髮打著綹,如一隻剛從鍋裡撈出的小母雞。母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冉麗正全身心的沉到過去的生活裡面,就聽見門外有人在咚咚咚咚的敲門,那人正急切的喊她的名字讓她快開門,她一聽聲音知道是胭脂扣。她開了門,胭脂扣直衝了進來,「有什麼事把你急得跟日本鬼子似乎的?」冉麗一臉的微笑並打趣的說。「你還笑!你還——有心笑!你,你家裡的火都上房了,你還在這裡裝沒事人!」胭脂扣一邊擦汗一邊喘著粗氣似的喊到,「看你累的這個樣兒,不有電梯嗎?」冉麗收起了笑臉有些心疼的說。「我一口氣爬上樓來,沒來得及等電梯。三樓,兩口氣就上來了,你快收拾一下去醫院——」胭脂扣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怎麼了,我女兒怎麼了?」冉麗急急的問。「不是,是陳小魚,你快去。」胭脂扣不等冉麗再說什麼,她拉起冉麗就往外走。冉麗的心也急的跟箭似的躥到醫院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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