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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愛人與紅顏知己 文 / 水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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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段夫人,我們兩個女人也不用客套和偽裝,各自坐下。都在想怎麼和對方說話。

    段夫人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痛快的答應承認你嗎?」

    我沒說話。

    段夫人說道:「其實從你一出現我就知道我兒子是為什麼找你的,我一直不喜歡你,因為你開始是因為錢才跟著我兒子的,你和韶韶不一樣,不管從哪方面比,你都比不上韶韶。」

    她這樣說我也無話可駁,我確實沒法和韶韶比,單說容貌我就比不上,韶韶是一個美麗的讓每一個男人都情不自禁願意去心疼的女人,就從這一方面我就得甘拜下風。

    我說道:「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放心吧。」

    段夫人點點頭,「你既然聰明,段家也不會虧你。除了婚姻其他的段家都可以給你,這個孩子段家承認,我的承諾也絕對算數,但我為什麼這樣做,我也是不希望這個時候再節外生枝,一來我希望段玉珉和韶韶復合。二來,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摻合你們的事了。」

    她長歎:「我的丈夫竟然能在這時候又生出一個兒子來,他是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這幾年來,我照顧著勤勤,還要抵擋著董事會裡要針對段玉珉的人,我已經十分疲憊。而段玉珉這幾年過得也並不輕鬆,段啟智還有一個前妻生的兒子段玉玓。段啟智非常器重這個兒子,外有狼內有虎,我的兒子哪一步都是步履艱難,這些苦,除了我和他,沒旁人能體會的到。」

    我默然,只有談到兒子和孫子,楊素才會放下架子,真的就像一個普通女人。

    楊素正色說道:「所以現在,誰都不許再給我添亂,韶韶的事,段玉珉會去處理,你好好養胎,我會找人保護你和孩子。你車禍的那件事段玉珉也查了,那件事並不是陸景怡做的,陸景怡雖然討厭你,但是她暫時還不敢這麼大膽的動你和孩子,我會繼續找人查那件事。現在我只想早點找到勤勤,」說到這裡,楊素又是難過,「這個孩子實在很苦,他是我的命根子,我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事。」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段夫人不喜歡我,但是她現在能同意我留下孩子,又給了我這樣的承諾就好像是大赦令一樣,我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我摸著肚子,心中默念,孩子,你一定也要堅強啊,無論如何你都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段夫人真的說到做到,她果然調派了人手到醫院保護我,不止加派了人,還給我找了婦產科的專家過來給我診治,從前給韶韶看病的那位中醫陳醫生來給我診脈,把了我的脈後我問他:「孩子怎麼樣?」

    他看起來很滿意,安慰我:「孩子還不錯,李小姐的身體也很好,注意休息,我給你開點中藥,把忌口的東西和注意事項都會給你列好,你照著我的方子做可以了。」

    「謝謝你陳醫生。」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的住好奇心,「陳醫生,從前段玉珉的太太懷孕,也是你給她保胎的吧?」

    陳醫生正收東西,笑了笑,說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李小姐別管別人的事,安心過自己的生活就好。」

    我聽了這話也感到發窘,趕忙說是,沒敢再多問下去。

    兩天了,勤勤已經失蹤了兩天。

    我們所有人都焦急萬分。

    段夫人撐不住病了下來,紀梅心過去探望她,她反倒很沉默,沒有太激動的情緒,可是大家都明白她心裡不好受,她是勤勤的生母,這時候是最受煎熬的,我不敢探問太多,每天就是老實的呆在病房裡,我想給紀梅心打個電話,但我又不敢,想問段玉珉事情怎麼樣了,又怕打擾他,各種煩亂,我也並不好過。

    段玉珉也沒想到段啟智會在這個時候弄出個兒子來,簡直重磅炸彈一般。這幾年來,段啟智的這個小三何琳表面上對段夫人也算是客氣,段夫人就防備的少了一些,沒想到今年何琳突然說要去美國學習,段夫人為著勤勤的事就沒理會,哪知道何琳去美國時就已經身懷有孕,脫離了段夫人的視線,她終於在美國生下了孩子,消息一出,段夫人這邊的嫡系都是大吃一驚。

    段玉珉卻很冷靜,知道這個消息他只是嗤了一聲,「怕什麼,老爺子身體好這是好事兒,老蚌生珠可喜可賀呢!」

    段夫人氣的眼圈發紅:「勤勤是他的親孫子,可是他不止對這個孫子沒什麼關懷,反而還摟著小三和那個賤種得意洋洋,簡直是太無恥,太沒有人性了。」

    段玉珉勸解母親,「媽媽不用擔心,我什麼都不怕,放心吧。」

    「我怕。」楊素無奈的說道:「段啟智連這點父子情分都不要了,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來呢?他現在把何琳安插在董事會裡,還事事都聽何琳的蠱惑,那以後呢?誰知道何琳會不會掌握大局,把你和我踢出董事局呢?段啟智不可能一直身體好的!」

    「怕那個女人嗎?」段玉珉冷笑:「媽媽忘了我的信條,我雖然其貌不揚,但我遇強則更強,如果沒有個強硬的對手一起來玩,那這仗不是打的太無聊了?」他又安慰母親:「爸爸和何琳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我先去找勤勤。」

    這些話我也是從段玉珉的貼身助理傅斌那得知的,知道這些事,我很為段玉珉擔心。一方面丟失的是他的親骨肉,另一方面,和他有血緣之親的父親卻又漠不相顧,他怎麼可能不心寒?貞吉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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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想去看看段玉珉,知道他這幾天都在醫院裡,我去找他。

    我知道他會在勤勤的病房裡,幸運的是病房外面沒有人把守,我走了過去,但剛剛走到門口,我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是段玉珉,另一個人就是紀梅心。

    我心裡微酸了一下,本想走,但是轉身之後,我又沒有走,好奇心讓我停了下來,門沒有關嚴,我站在門口聽他們的話。

    紀梅心坐在勤勤的病床前,手裡放著的是勤勤的玩具,圖書,還有衣服,她正在撫摸勤勤的衣服。

    段玉珉像是已經勸了她有一會兒,聽他說道:「你不要這樣對我,你這樣萬念俱灰的樣子,你讓我怎麼辦?我已經失去你一次,真的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我聽了心裡又是一痛。

    紀梅心還是沒說話。

    段玉珉歎道:「我知道,我是曾經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也不是好父親,我把勤勤丟給我母親照顧,有時候幾個月都不去看他一次。其實我也有想起這個孩子,他畢竟是我的親骨肉,血濃於水,我怎會不愛他呢?」

    「你真的愛他嗎?」紀梅心淡淡說道:「當初你不是還懷疑,勤勤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段玉珉歎:「你知道我是衝動的話,我怎會不信勤勤?他長得那麼像我,又那麼乖巧可愛。我真的是一時衝動才說出的那番話,因為我嫉妒,我總覺得你心裡愛周子馳,所以我才感覺到氣恨,韶韶,其實這七年來我從來沒有忘過你的。」

    紀梅心輕輕說道:「你是沒忘過我,可是你的生活也沒有寂寞過,從你康復之後,你身邊就沒有斷過女人,別說是李行雲,就是其他女人,你也有不少,不是嗎?」

    這話一說出來,段玉珉頓時尷尬,他不得不苦笑。

    紀梅心說道:「你別說你是為了我看破紅塵心灰意冷,所以才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安慰,我看你不是心灰,你是轉行做了男妓了!」

    段玉珉一下給刺的幾乎跳起來,「你這是在罵我啊!」轉而他又歎:「我怎麼落到這種三心二意,兩面不是人的地步呢?」

    紀梅心轉過身來,她看他:「那我問你一件事,別的女人我先且不管,我只問你,這七年來,行雲是跟你時間最長的女人,不說你原來以為她的心臟是我的,單單說情感,你對行雲,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我在外面一聽到這些話頓時怔了一下,心口怦怦亂跳,紀梅心問段玉珉這件事,段玉珉會如何回答?

    段玉珉果然是沉默了一會兒,半晌聽他輕輕說道:「有。」

    我一下咬緊嘴唇,仔細再聽。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承認,我喜歡行雲,對她我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原來我以為,那只是因為我覺得她的心臟是你的,我留她在我身邊也只是因為你的緣故,後來她懷孕,我因為不想傷害勤勤,還有我對你的那個承諾,所以我執意要她打掉孩子。」

    我在病房外面聽得心裡難過,想起他當初要我打掉孩子的那份絕情,我又一陣心酸。

    段玉珉並不知道我就在病房外面,他說道:「我曾經承諾過,這一生不會再要其他女人的孩子,可是當行雲和我說,她會去解決那個孩子時,我心裡突然間也很難過,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實在不配做一個男人。」

    「正好這個時候勤勤生病,醫生說找到相匹配骨髓的機率是十萬分之一,我當即想到了行雲的孩子,所以我又命令她不許打掉孩子。在這個時候,我還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其實我留行雲的孩子,只是為了勤勤,我對她,對這個孩子也沒有感情。」

    他看紀梅心:「韶韶,我坦白,我確實喜歡行雲,但我更欣賞她,她和你是完全兩種性格,她現實,功利,也率性,自然,我喜歡她,但比起對你的感情,這兩種感情是截然不同的,我喜歡行雲,但是我更願意把她永遠當成我的紅顏知己,如果她以後有事需要我,我會毫不猶豫地幫助她,你也許不信,我雖然是個浪子,可是我也有愛,我的愛,就給了你一個人。……這一生,我不會再愛第二個人。……」

    我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手掩住嘴,我竭力沒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我相信段玉珉的話不是花言巧語,他說的是真的。

    我跟段玉珉,開始確實是因為錢,後來才是有愛。他對我,開始也不是愛,但他留我在他的身邊,也是有欣賞的原因,如果我只是一個愚鈍無知的女人,那我就和其他能僅僅能陪他上床的女人沒什麼分別,段玉珉給我職位,提攜我,也是因為他欣賞我,他知道我有工作能力。

    紀梅心說道:「段玉珉,我相信你的話,其實我並不討厭行雲。子馳告訴我她和你的關係時,我以為她也只是你眾多情人中的一員,最多就是有點工作能力而已。但真的接觸了她,我發現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誠然,她現實,功利,可是她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從她對勤勤的態度上就能看的出來。」

    她看段玉珉,「段玉珉,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會愛上行雲的。」

    「我並不愛行雲。」

    「不,你愛。」紀梅心溫和地說道:「你是到現在還沒明白自己的感情,其實我和你分開的這七年,我們都變了,就算讓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們也不可能回去了,別欺騙自己,你愛行雲,如果你不愛她,你不會為她做那麼多事,如果你不愛她,那天早晨,你又怎麼會在她家裡?明明已經分手了,你卻還想念著她,你能說,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段玉珉似乎是不明白

    ,哪天早晨?

    我終於想起來了,是有一天,那天段玉珉知道勤勤有合適的骨髓捐獻者,他非常開心,晚上請了主治醫生吃飯,那天他喝了不少酒,他沒有回家而是撲到了我這裡來,他興奮的抱著我,告訴我,「行雲,我高興,我很高興,勤勤有救了,我高興。」

    我想給他倒水,他卻把我抱在了懷裡,他狂熱的吻我,脫我的衣服抱我上床,我不得不推他,提醒他我有孩子,他卻說:「我知道,我會注意,可是我想你,行雲,我想你。……」

    我哭著問他:「段玉珉,你叫我什麼?」

    「行雲,行雲。……」

    我哭著罵他,「段玉珉,你這個禽獸。……」

    那天晚上我沒有趕他走,他留在我那裡過的夜,第二天早晨有人打電話過來,我還沒來的及接段玉珉已經接了過來,可是那電話卻是盲音,段玉珉叫了幾聲沒有回音他便掛了電話。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那個電話就是紀梅心的電話。

    原來是這樣。

    我心裡又一陣內疚。

    紀梅心給我打電話,但是清晨接電話的卻是段玉珉,我再怎麼解釋?

    我什麼都知道了,現在我非常冷靜,段玉珉,我,紀梅心,不,是韶韶,我們三個人的感情,還有我們面臨的局勢我都看的很清楚了。

    勤勤是段玉珉和韶韶的親骨肉,他們才是一家人,七年來,段玉珉念念不忘韶韶,雖然放蕩風流,可是再風流的人也曾經愛過,他的愛給了韶韶,就算他曾經對我動過心,可是他的心仍不改初衷,當韶韶回來後,他還是把心交給了她。

    而韶韶,我相信她這七年來也一直是沒忘段玉珉的,如果她真的忘了他,她不會七年的時間沒有接受周子馳。

    我輕輕告訴自己,是,我在我最好的時間認識了段玉珉,我也是真的愛過他,可是現在,我也是應該離開了。

    我給周子馳打電話,非常幸運,我還撿了一個這麼好的大哥。

    周子馳很快接了電話,「怎麼了行雲?勤勤有消息嗎?」

    「沒有。」我惆悵地說道:「段玉珉和段夫人都在找,也報了警,警方正在調查。你在幹什麼?」

    他那邊似是也挺酸苦,語氣無奈:「我能幹什麼?我在吃水蟹粥,你要不要吃?」

    「算了。」我說道:「我正在吃中藥,不能吃螃蟹。我打電話就是想安慰一下你,我怕你心理受傷嘛。」

    他那邊苦笑:「也好也好,做大哥總是賺的,我前後賺的這幾個妹妹都還玲瓏剔透,一個嫁的很好,你這個呢,也算是冰雪聰明,將來也肯定不會差,就是那一個。」他不說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韶韶,只好勸他:「算了大哥,你記著一件事,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是支持你的。」

    「是嗎?」他那邊又是自我嘲弄,「也罷,我自私了七年,現在總算把韶韶送回段玉珉的身邊,就當成人之美吧……」他那邊忽然啊的一聲叫,我趕忙問他:「怎麼了?」

    他叫苦:「我燙手了,唉,老了老了,手腳都不靈了。」

    「你啊!」我無奈的責備他,「你不要嫌左手寂寞就廢了右手要陪他!你是誰啊?你是風流倜儻,所向披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周大少啊!你有二十七個女朋友,隨便搬哪一個出來都可以橫掃千軍了!」

    他終於被我逗的也笑了出來,放了電話我感慨,真是只有傷心的人才明白傷心人的苦啊。

    我感覺身體沒什麼大礙,不想留在醫院裡我想回家休息,我沒和段玉珉說,他現在正找勤勤,累的已經心力交瘁,我何必要百上加斤的打擾他。因為人手都派出去打探消息,段家這邊沒有人來接我,我也不需要,在醫院門口召了出租車,上車後我忽然想起一個人。

    韶韶和段玉珉曾經說起過有一個相面的人姓崔,那位崔老爺爺看命相很準,我心中一動。

    我記得韶韶說的那個崔爺爺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我做記者時曾經來過,因為胡同比較窄,當時是怕有火災隱患過來採訪,其實那個地點離我的住址也並不是特別遠,我讓司機把我送到了胡同口。

    一晃七年過去,北京城雖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有些地方還是沒怎麼變,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條街道,當然也找到了門口種著兩棵石榴樹的崔爺爺家。

    令我高興的是,那位老爺爺還在,今天的太陽很好,我找到了崔爺爺家,他正倚在一張躺椅裡,在小四合院的天井中曬太陽,他的家人把我帶到了院子裡。

    人說眼睛看不見的人耳朵就會格外靈敏,思想和感覺也和旁人不一樣,果然,當崔爺爺的家人把我帶到他跟前時,崔爺爺瞇著眼,先感覺了一下,然後笑了,問;「是有貴客來了嗎?」

    我坐在他面前,「崔爺爺。」

    老人雖然已經七十多歲,難得的是頭腦還很清醒,笑了笑說道;「還是位女客。」他伸手,我把手給了他。

    老人輕輕舒了口氣,說道:「骨相很好,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請恕老朽我直言,老朽我現在已經一把骨頭,所以一不看情感,二不看官運,因為情感的事,只有四個字可以解釋,一切隨緣,而官運的事,也只有四個字可以概括,心莫太貪,不知道姑娘是為何事而來?」

    他這樣說,我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了,想了下我說道:「我為孩子而來,一是請崔爺爺您看看我的孩子,再者,我有一位朋友,她

    的孩子現在遇到了凶險的事,我很尊敬我這位朋友,很想知道她的孩子怎麼樣了,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

    他舒了口氣,「原是為子女之事。」他仔細在那推想,最後他說道:「姑娘你寬心吧,你的孩子不會有事,至於你朋友這個孩子,他確實有些淒苦,自幼缺少父母關愛,如今又身患重病,這是他命中的一劫,但是他不會有事,你朋友是個善良的人,她的善緣會澤及到她的子女,放心,她會替她的孩子擋住災難,孩子不會有事。」

    我聽的不甚明白,「擋住災難?您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啊?」

    但是崔爺爺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我無可奈何,只好從包裡拿錢,看包裡還有八百塊錢就全拿出來交到他手上,哪知道崔爺爺一握這錢立即笑道:「姑娘,我崔瞎子有規矩,每日裡所收錢款不得超過五百塊,否則我三日之內必有小難,姑娘請把多餘的錢拿走。」

    我這才好似想了起來,只得把多出來的三百塊拿了回來。

    我知道占卜其實只是自我安慰,江湖術士的話未必可信,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能給勤勤還有紀梅心做點什麼,沒辦法我只能來這裡找點安慰,出得胡同口我四下張望,一輛空載的出租車緩緩駛了過來。

    我上了車,告訴他地址,司機沉默的往前開,我又歎了口氣。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抬頭忽然發現路好像不太對,我問司機:「路不太對,你這是在往哪裡開?」

    他仍然沒什麼表情,墨鏡下我看不清他的臉,我心裡戈登了一下,「你是誰?」

    那司機這才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李小姐坐好就是,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我大吃一驚,「停車!」馬上我想放車玻璃喊救命,但是那司機手一伸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我痛的叫了起來,那司機又把我的頭重重往車玻璃上一撞,一個急打彎,我的頭磕在玻璃上,還沒等我再叫出聲來,那司機用力一踩剎車,拿一塊毛巾往我臉上一堵,刺?的味道嗆過來,我終於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昏了多久,等到我醒過來,一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

    我是被扔在一張沙發上的,而我的手腳都被膠帶纏緊了,連嘴也給封的嚴嚴實實,我大聲想喊人,嗚嗚咽咽,但根本沒有人回應我。

    我嚇得魂不附體,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敢劇烈的動,在沙發上扭動身體,用力的踢沙發,發現沙發是有兩個,緊挨著我沙發的背面還有一排沙發,因為我踢沙發,旁邊傳來另一個呻吟聲來。

    我一聽這聲音更加驚覺,女人的聲音?

    那個沙發也在動,那個女人似乎比我有力氣,她努力的坐了起來,我這一看見她的臉登時驚呆了。

    紀梅心?

    紀梅心看見我也是傻了眼。

    我沒想到紀梅心也被抓了過來,現在我們兩個女人都說不出話,只能互相用眼神問詢對方,紀梅心勉強跪坐在沙發上,她先看我全身,然後她向我揚揚眉,意思是:「你沒事吧?」

    我和她拚命搖頭,嘴巴不能說話,我只能和她搖頭,意思是我沒事,我又想問她是怎麼被抓過來的,可是她也不能說話,天吶,我們兩個女人竟然都給關了起來,究竟是誰綁架了我們?

    紀梅心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她畢竟不是孕婦,比我有點力氣也稍微靈活一些,幾番努力,她終於挪到了我的身邊,我知道了她的意圖,她轉過身背對著我,雖然她的手指綁著,但是她的手指還能活動,她小心的把手指伸到了我的嘴邊,做了數次嘗試,她終於夠到了我嘴邊的膠布,用力給我把膠布扯了下來。

    我這才大口喘氣:「梅心姐!」

    她的嘴邊膠帶還沒有被揭,但是看我膠帶被去掉,她略鬆了口氣,示意我不要多說話。

    我低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段玉珉呢?」

    她喘息,和我搖頭,揚眉,意思是她是被抓的,段玉珉沒事。

    我安慰她:「放心吧,段玉珉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她點點頭,恩恩幾聲,我看看四周,發現我們是被關在了一間像是別墅樣的房子的一層,不過這間房子四面的窗戶全給封住了,我們看不見外面,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當我決定不愛你:妙

    我讓紀梅心轉身背對著我,我想用牙?給她把綁她手腕的膠帶咬開,紀梅心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馬上轉身,幸虧綁她手腕的也是膠帶,如果是其他的東西我們就怕沒這樣的運氣了。

    我不知道努力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我累的全身都是汗,好幾次我都需要大口喘著氣才能繼續做下去,終於我咬開了紀梅心的膠帶,她用力的掙,總算是把膠帶給掙開了。

    她撕下嘴邊的膠帶扶住我,「行雲,你怎麼會被抓起來了?」

    她解開了自己腳上的膠帶,我把自己是坐出租車被人劫過來的事告訴了她,她聽了吃了一驚:「你也是坐出租車被劫的?那這個人就是盯上我們了,到底是會誰呢?」

    我也困惑不解,說著話她給我把我手上的膠帶都扯開了,我活動著手腕,手腕都給勒的幾乎不能動彈,她又在那給我解我腳上的繩子,告訴我,「段玉珉今天接到了一個電話,要他準備錢,但是那筆錢數目太大了,他一時湊不到這麼多錢,沒辦法他只好求助段啟智,但段啟智根本連電話都沒接。他走後我在醫院呆不住就出來了,哪知道出來坐上了出租車就和你一樣被抓了過來。」

    她要扶我起來,我剛一動肚子又疼,她急的

    不行,趕忙又讓我躺了下來,但就在我們兩個女人在那慌亂的想辦法時,門一下開了。

    屋子裡光線稍暗,進來的人拿著兩個強光手電筒往我們臉上一照,我們尖叫了一聲擋住眼睛。但等那幾個人進來,我一看見打頭的人,當即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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