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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埋下禍根 文 / 水袖

    這下段玉珉徹底火了,只聽他沉聲說道:「一個只不過開酒樓的竟然也敢號稱一哥?呵,還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人?小子你也夠膽!你老闆叫馮東旭是不是?一哥?好。好!今天我如果不拆了你這三層的酒樓,我也不叫段玉珉了!」

    他剛欲拿手機打電話,我立即哭叫:「我眼睛疼,眼睛疼。」哭了起來。

    其實沒這麼誇張,只是我真的怕事情會鬧大,藉著自己眼角受傷趕緊去拉段玉珉,想讓他走,段玉珉見我喊疼這才有點急了,他拉我下樓,旁邊就有一間私人診所,段玉珉立即帶我過去先讓診所的醫生給我檢查眉骨。醫生一看我的傷,說了一句:「需要縫一針,我先給她消消毒包紮一下,要是不放心就去大點的醫院做縫合。」

    我張大嘴:「要縫針?」

    醫生安慰我:「不縫針會留疤。而且也不利於傷口癒合,你放心,只是個小針,縫好後怕留疤你再去美容院整一下,那就不會留疤了。」

    段玉珉問醫生:「問一下,對面那酒樓老闆什麼背景?」

    醫生嗤了一聲。說道:「別提這間酒樓了,這酒樓後台老闆姓馮,叫馮東旭,這人來頭兒可不小,在咱這塊兒也是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了,尋常老百姓哪敢招惹這家,就連上頭管事兒的人也都睜一眼閉一眼。當不知道。勸你啊,繞著他們點!」

    「繞?」段玉珉冷笑:「還真巧了。我人生字典裡就沒繞這個字兒,看來今個兒我應該好好會會這家一哥了!」

    他在那邊打電話,打給了傅斌,也打給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他都打給了誰,反正聽他電話裡說的挺簡短,對方應的也很爽快,然後他又給一個人打電話,原來是段玉珉的二哥,聽他說:「二哥,對不起,弟弟我今天要弄點兒事,明天麻煩你找這邊的領導吃個飯理順一下,但今天這事兒,我不幹絕對不行!」

    醫生戴著手套拿著消毒托盤過來,我一看見托盤裡的剪刀,鑷子紗布什麼的,本能的就恐懼的開始抗拒,醫生拿著針管給我眉角打針,說:「放鬆點,打點麻藥,另外是防破傷風的。」一看見那針尖我腦子又糊塗了,不顧一切的要起來,段玉珉趕緊安撫住我:「乖,別怕,不疼,不疼。」我又聽他罵:「我操!」

    他拉門要出去,我叫他:「不要去不要去。」

    但是我攔不住他,診所裡的醫生和護士好說歹說把我強按住了,醫生給我消了毒又做了包紮,待我出來跑到那間酒樓外面時,我登時嚇住了。

    段玉珉和剛才那個囂張的男人就站在酒樓外面,兩人抱臂相對,各不相讓,酒樓的外面也已經圍了很多想熱鬧的人,但從外表上看,那個男人個頭身板都比段玉珉壯,看架式是比段玉珉還要強悍,但段玉珉毫不示弱,就聽段玉珉揚聲說道:「小子,今天你也給我也老實的記住了,我姓段,段玉珉,我可沒你姐夫那麼敞亮的名號,別人叫我一聲段四哥,我也就馬馬虎虎的應下了,要是你真的不認識我段四,那也無妨,今個兒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他手一抬,旁邊立即湧過來幾十號人,每個人手裡也都有傢伙,這一看我頓時呆住了,這是什麼時候叫來的人?只見打頭的那人對段玉珉很恭敬的說道:「段四哥,什麼吩咐?」

    這說話的男人我不認識,但瞧樣子也不是什麼善茬,一個男人,看樣子就是在道上混的,聽段玉珉告訴那人:「你們給我看好了這間酒樓,現在進去給我清場,吃飯的不相干的人全部清出去,沒關連的人不要傷著!」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聽好了!給我砸!把這酒樓上下三層全砸了!一個囫圇杯子都別給我留下!!」

    那男人立即應聲,「是,四哥。」手一揮,身後一堆嘍囉立即蜂擁闖入,接著酒樓裡面便是一片混亂!

    先前這個胖男人徹底驚住了,眼見這陣式發展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步,他也嚇傻了,但是仍然強硬的喝道:「你們敢?我現在就給我姐夫打個電話,讓他找人回來削平了你!」

    段玉珉哈哈一笑,旁邊也有很多閒人在看熱鬧,看他伸手輕輕拍了下那男人的臉,說道:「打電話?好,那你倒是快點打啊!馬上打,你姐夫不是叫馮東旭嗎?不是什麼昌平一哥嗎?成!我不管他叫什麼東旭北旭還是南旭的,爺我今天也正想多認識幾個人!你他媽打啊!」

    說話間酒樓裡已經是人聲喧鬧,尖叫聲,桌椅聲紛亂交疊,很快,酒樓裡面吃飯的人就都給清了出來,連著酒樓裡的服務員,大家都站在了街面上驚魂未定。那個胖男人此時才覺得真惹了事,還想打電話,旁邊跑過來一個男人把他拉走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胖男人啊了一聲,這才面色驚恐的看著段玉珉。

    段玉珉笑吟吟地說道:「我說,怎麼不打電話了?我看你不應該給你家馮老闆電話,你應該趕緊麻利的報警,這樣我才會害怕啊!我怕,我怕的腿都軟了呢!咋整啊?」他哈哈長笑,只聽酒樓裡面劈里啪啦驚天動地,嘍囉兵們早已經如電影裡所演的那樣鮮活生動的上演了開砸大戲,砰撲一聲,二層的玻璃大窗被砸開了,玻璃如碎鑽般迸裂,一樣東西從碎洞中擲出來摔在地面跌的粉碎,我們一看,可不就是那擺放在二樓的那個風水輪台,現在那風水輪台也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此時徹底變成了一堆破瓷爛片。

    段玉珉呵呵一笑,從身邊一人手裡接過了一根鐵棍,放在手裡輕輕掂量,走到那男人身邊,他仰臉說道:「真不好意思,我這人正如你所說的,細皮嫩肉撐不住事兒,我是一遇事兒就興奮,一興奮手就沒輕沒重。」他問旁邊的人,「這車誰的?」

    酒樓正門口停著的是一輛黑色的凱美瑞,因為出事,其他吃飯的客人早就把自己的車子開的遠遠的了,就剩這一輛凱美瑞孤零零的佇在那裡,聽段玉珉問話,旁邊一男人湊近他說道:「是這位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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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段玉珉笑:「你的啊?」他呵了一聲,「好車,不錯,可惜好車配了個爛人,瞎了!」只聽砰的一聲,他手下鐵棍重重一下就砸在了那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重擊之下,玻璃四裂,車子報警器尖銳的鳴叫起來!

    那男人現在酒也醒了大半,再也沒有數分鐘前的飛揚拔扈了,只能呆若木雞的看著酒樓被猛轟亂炸自己是冷汗直冒,段玉珉冷眼看了下這男人,嗤了一聲,「現在怕了?」

    那男人結結巴巴:「段先生。」

    段玉珉臉沉了下來,「剛才用哪只手打的人?怎麼辦?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

    那男人嚇了一跳,明白了段玉珉的意思:「段先生,段先生,別,別!」

    段玉珉一把抓過那男人的右手重重的往凱美瑞前引擎蓋上一按,男人啊的一聲叫手掌已經被平攤在了車前面,旁邊也有人把他狠狠的按著,段玉珉又是微笑了一下,對那男人說道:「打人不對!太不明瞭!可是你打我的女人不明在先,不好意思,那我也只好小小的提醒你一下了!」

    就聽光的一聲,鐵棍重重砸了下去,那男人啊的一聲痛叫,縮回了手人弓縮在地上。

    段玉珉這才整了整衣服,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不住,哥今天也不明瞭一回,好長時間沒這麼痛快,謝謝給機會了哦!」

    …………

    …………

    傅斌和段玉珉說道:「段先生,您今天這事兒搞的也太大了,那酒樓少說也值四五百萬,不過就是因為下頭人的一句混話,您動這麼大的氣,不值得啊!」

    段玉珉坐在沙發裡,他喝茶:「不值得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我沒太過分,不過是禮尚往來。」

    傅斌猶豫:「段先生,那酒樓老闆的底細也查清了,法人雖然不是馮東旭,但是後台老闆確實是馮東旭,這馮東旭是誰您不知道吧?」

    「誰啊?」

    傅斌回道:「馮敬章這人您聽說過吧?」

    段玉珉想了下,「聽聞過,據說是在山西開煤礦起的家,後來又開了不少公司,各行各業都有,馮敬章本人政治頭銜也有,怎麼了?馮東旭不會是他兒子吧?」

    「不是。」傅斌說道:「馮老爺子今年六十多了,他原配給他生了三個女兒沒兒子,本來馮老爺子以為自己不會有兒子了,就待自己的一個表侄挺好,準備過繼過來當兒子,哪知道後來馮老爺子在四十七八時又娶了個續絃,小馮太太給馮老爺子生了個兒子,叫馮東引,現在也都十三四歲了,一直放在國外讀書呢,這個不說,馮老爺子原先頭認的那個乾兒子,就是他表侄,名字就叫馮東旭。」

    段玉珉哦了一聲,「明白了,意思這馮東旭的乾爹就是馮敬璋,馮東旭是馮敬璋的表侄是吧?」

    「對,馮老爺子雖然後來自己有了兒子,不過待這馮東旭還是挺好的,馮東旭不是做生意嗎?靠著他表叔的萌護生意也做得不小,什麼開砂場,開酒樓,當然也有些不乾不淨的產業,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礙著馮敬璋的面子,誰敢去說呢!」

    段玉珉呵的笑,「那合著今天我是捅了馬蜂窩了?」

    傅斌說:「您不是捅馬蜂窩,但這事兒要真是讓段老先生知道了,怕老爺子肯定會不高興。」

    段玉珉冷冷說道:「不用你再提醒我了,我做的事我自己會去處理,今天這事兒我也不後悔,那個馮東旭是什麼為人我不清楚,但光瞧著他底下一個走狗都這種德性,他馮東旭本人也不可能好到哪兒去,我段玉珉從前也是橫行霸道,好事兒沒幹過幾樁,比這馮東旭混蛋的事兒我幹的多了,如果他馮東旭真的要來尋我的仇,讓他放馬過來,我若是怕了他一個字,我便也不擔了混蛋的段四少這個渾名。」

    他外間說的話其實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等他進房間來我才歎了口氣。

    段玉珉倒是根本沒覺得什麼事似的,問我:「好點沒有?」

    其實我當然沒什麼事,開始是在那間診所簡單的包紮了,但是段玉珉擔心我眉骨的傷會感染,又送我去了一間醫院,醫生看了我的傷後告訴他,沒什麼大事,可能會留疤,但是就算留疤也很小,如果做除疤處理不會太明顯,給我開了點消炎藥便讓我們回來了。

    我問他:「你幹嗎非要把這件事鬧這麼大?傳揚出去了怎麼辦?現在社會多敏感?」

    段玉珉不以為然:「怕什麼?我既然幹的出來就不怕事後會擔責任,不過。」他又朝我笑:「要是我真為這事兒進去了,你給不給我送飯?」

    「又來了!」我氣惱,「哪有這樣開玩笑的?」

    他安慰我:「放心吧!那姓馮的底子我已經摸清了,真以為他是什麼皇親國戚呢,不過就是一個暴發戶委員的表侄,這人欺壓鄉鄰,好事沒幹幾樁,今天我也算是替天行道,瞧著吧,我不會有事的。」

    剛剛幹完了這麼一出竟然還理直氣壯面不改色,我也徹底服了氣。

    我著實心裡是提心吊膽的,不知道這事兒會是什麼結果,當天馮東旭沒趕的過來,後來我問傅斌,說原來馮東旭當時不在本地,接到電話後他本來是立即調人準備過來火拚的,可是沒想到誰都沒能調的過來,馮東旭氣的不行又打電話找上頭的人,哪知道上頭也沒人給他說話,馮東旭這才覺得事情不對,火速從外地趕了回來,但等他趕回來時,什麼事都晚了。一時間,昌平發生的這事兒被好事看熱鬧的人傳的神乎其神,什麼段氏集團少公子一怒之下痛砸昌平惡霸,又說什麼段公子親手剁了某某人的手一類的,反正傳的有

    不堪也有吹噓的,網上也有一些風言風語,不過當時的互聯網和手機不像後來那麼秒發暴現,傳了兩天後這些消息竟然又都壓了下去,以後也沒在網上顯現,我知道這也是段玉珉做的公關工作,畢竟這事兒不是什麼光彩事兒。

    周子馳不在北京去了香港,他竟然也知道了這邊的事,打來電話給我。

    「怎麼發生這樣的事?」他那邊也是呵呵笑:「段玉珉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我急了,「大哥不要取笑我,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會發生這事。」我又歎氣,「我要是早知道他會這樣衝動,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和他出去吃那個什麼飯。」

    周子馳說道:「男人嘛,有時義氣衝動也是正常的,換做是我,有人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人那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段公子又不是吃氣的人,別人當著他的面拔他的眉毛,他怎麼能坐的下去。」

    我擔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段老爺子,我腦子裡模模糊糊對段老先生有一點印象,而且從下面人的說話裡知道段老先生可是個極其嚴厲的人,段玉珉從前雖然做了不少混蛋事,但好在都沒觸及到段老先生的底限,所以段老先生倒也沒有過多的限制過這個兒子,但現在這事兒不同,段玉珉惹的馮家,馮敬璋也是個有頭臉的人,雖然馮東旭不是馮敬璋的親生兒子,可好歹也是半個兒子,有頭有臉的人最講究臉面,被人這樣修理,馮敬璋只怕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了。

    周子馳說道:「這就是江湖嘛,擱哪條路上混都猜不定會攤上什麼樣的事,韶韶,我現在其實不擔心段玉珉,放心,段家和馮家不會像舊社會那樣大打出手,最多兩家就是明爭暗鬥拼上一陣子,而其實馮敬璋也是個聰明人,這事兒是他自己的侄子養狗沒拴好亂咬人出的事,他馮敬璋如果真的要較真,和段家斗的話他也討不來什麼好處,還不如就此教訓了這個不成器的侄子,讓他收起尾巴好好做人,也是個教訓。只是我擔心你。」

    「我?」我不明白了:「你擔心我什麼?難道你是擔心,怕段老先生會把這件事責咎在我身上?」

    周子馳輕道:「你太單純,你以為只要自己小心謹慎便不會出什麼事,但是你卻不知道人心險惡,你在明處,人在暗處,算計你的人分分鐘,你卻蒙在?裡毫不知情。」

    他這話說得我心裡又是戈登一下,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子馳和我並沒有說太多就結束了,放了電話後我一個人在房間裡躑躊,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段玉珉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他說自己會去處理這件事,要我完全不必擔心,但我內心深處一直有種不安的預感,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段玉珉的書房也有不少書,我在書架找了一圈,竟然找到了一本金庸的《天龍八部》,巧的是,這也是我非常喜歡的一本小說。

    我翻開書看,無意就看到了木婉晴和段譽相識的那段。

    其實整個天龍八部裡,最讓我喜歡的就是木婉晴,我覺得木婉晴是全書中最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她猶如渾金璞玉,全然不通世故人情,外剛內柔,用冰冷的外表包裹自己單純善良的心內,而且還爽朗大方,直率明快。

    我輕輕唸書中的句子,是段譽和木婉晴初見時的一段:「……其時日方正中,明亮的陽光照在她下半張臉上,段譽見她下頦尖尖,臉色白膩,一如其背光滑晶瑩,連半粒小麻子也沒有,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兩排細細的牙?便如碎玉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動,她實在是個絕色美女啊,這時溪水已從指縫中不住流下,濺得木婉晴半邊臉上都是水點,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段譽一怔,便不敢多看,轉頭向著別處。」

    我歎了口氣,書中所寫的木婉晴真是嬌憨漂亮,而她有的時候其實也有一點二的,當和段譽在山崖上休息時,怕段譽餓了,竟然說了一句:「等我去給你從那惡人身上割點肉來吃。」全然不知道人肉不通於獸肉是不可以隨便割來吃的,表現的自自然然,清純可愛,所以我覺得她是全書裡最最精靈的女孩子,比王語嫣都要可愛。我又想起我自己,想想,如果我也能像木婉晴這樣,只做個不通世故又嬌蠻可愛的女子那又多好。

    段譽,段玉珉。兩位段公子,身上其實都有頑劣的一面,但也都有率性的一面。我又歎了口氣。貞叉協才。

    段玉珉和馮東旭鬧出的這件事,當然沒有瞞的過香港那方面的段家長輩,段夫人開始知道後先是嚴厲的斥責了兒子,緊接著,馮家那邊也不甘示弱,終於有了回應。

    我聽傅斌告訴我,馮東旭知道是段玉珉砸的酒樓十分氣憤,回來後便揚言要找段玉珉算帳,馮敬璋開始時也是很生氣,段玉珉教訓的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畢竟和他也有親戚關係,明知道他馮敬璋的名頭居然還這樣修理他的侄子,馮敬璋自己也覺得十分沒面子,叫人傳過來了話要段玉珉過去和他解釋,道歉。

    「道歉?」段玉珉坐在沙發裡,聽了傅斌傳來的話,感覺到莫名其妙:「憑什麼要我道歉?是,我是砸了他的酒樓,他覺得氣不平了?那他有本事也來砸我的卓園,如果他真的有膽子來砸,那也算他是個男人,既然沒膽子來砸,還要我過去道歉?他算哪根蔥啊?合著他真當自己是那水滸裡的鎮關西,要人人都得聽他的了?」

    傅斌說道:「這事老爺子也知道了,老爺子也生氣,要不您這樣吧,甭理那馮東旭,怎麼說馮敬璋也是圈子裡的名人,不好不給他這個面子,再說了這中間也有老爺子的面子呢,要不您就走個過場,去和馮敬璋說一圈,別理那馮東旭得了。」miao筆ge.更新快

    「想的美!」段玉珉嗤了一聲:「我還正想說呢!我不止不會去道歉,我還要人給馮東旭傳個話過去,他想這件事息事寧人是不是?成,回頭兒告訴他,真要想了結此事,就讓他把

    他酒樓重新開起來,裝修好後讓我再過去砸一遍,砸的爺我舒服了,這事兒就算了結了!」

    傅斌一下無奈了,「我說四祖宗啊,您怎麼這麼強呢?」

    我忐忑不安,而就在這時,另一件事發生了。

    早晨我下樓,女工正在收拾客廳,我過去在茶几邊坐下來,剛想去拿一份報紙看,哪知道女工看見了竟然迅速過來把我面前的那份報紙拿走了,「蘇小姐,這份是昨天的報紙了,我給您拿新的。」

    我覺得奇怪,「不可能啊,昨天的我看過了,也沒放在這裡,這就是今天的,我來看看。」

    女工還是在那遮掩,「蘇小姐,您不要看了。」

    我更加覺得古怪,「怎麼了?你是在隱瞞什麼嗎?」我過去從她手裡拿過報紙,結果一翻裡面的內容,我頓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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