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場合下遇到段玉珉的前任未婚妻,陸景怡。
果然是陸家大小姐,陸景怡。
雖然我腦子還有點糊塗。但是我也不可能不知道陸家大小姐的名頭,特別是她曾經做過段玉珉的未婚妻,在段玉珉和她分手時她還發了那樣一份情真意切的回應信,讓所有人都對她唏噓不已,這樣一比起來,我更顯得有些卑微低下了,沒想到狹路相逢遭遇上她,我心裡戈登了一下,但還是很禮貌的叫她:「你好,陸小姐。」
其實陸家大小姐看模樣長得還是不錯的,至少。比一些過於精緻的電影明星和時尚模特看起來要真實一些,因為她的身份,還有今天的場合,我便和她禮貌的點點頭。
這位陸家大小姐還真和傳言裡一樣。看樣子十分端莊大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她笑了笑,說道:「是蘇小姐吧?」
我也很客氣的回應:「陸小姐你好。」
她又是點點頭,輕道:「很巧合,段玉珉呢?」
我趕忙說道:「在那邊。他有個朋友。」
陸小姐哦了一聲,又是挺客氣的和我說道:「前些日子去香港,去看過段伯母,段伯母還誇過蘇小姐,說你很溫柔乖巧,我正在想不知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現在總算有機會見面了。蘇小姐果然是很漂亮,段玉珉的女朋友。從來沒有差的,果不其然。」
我有點意外,也形容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怎麼說都有些不自在,後任看見前任?怎麼說?
我只好客氣的和她說道:「有點事失陪了,陸小姐。」藉故離開。
人多口雜,我也不想惹上什麼是非,今天來參加酒會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甚至還有記者,萬一被記者逮到再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我可不想無端的讓自己多添白頭髮。
我到另一邊去找段玉珉,他還在和顏成浩聊天,兩人似乎是聊的非常投機,聽段玉珉說:「其實我本人對投資高速公路並不是特別感興趣,顏先生你是投資做地產的,怎麼會突然對高速公路這個項目產生了興趣呢?……」
顏成浩呵呵一笑,說道:「商人嘛,在商言商,這是人性本能,有錢賺當然是好事,而有錢大家一起賺就更是互惠互利的一件大好事,段先生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但是他們兩人也沒有談的太多,顏成浩很有禮貌,看見我過來便和段玉珉告辭了,「這個問題改天我們再聊,常聯繫,段先生。」他又是彬彬有禮的和段玉珉握了下手。
段玉珉問我:「是不是挺無聊?這樣的酒會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剛剛看見陸小姐了。」
「哪個陸小姐?」段玉珉一時半會還沒想到我說的人是誰,在全場掃了一眼,他看見了陸景怡,而這時正好陸景怡也在看他,微微遲疑,陸景怡走了過來,「玉珉。」
「景怡。」段玉珉和她點點頭,「好巧。」
我覺得挺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哪知道陸小姐和段玉珉卻都挺豁達似的,他們就像好朋友一樣的聊起了天。
「什麼時候回來的?」段玉珉問她。「在英國呆的還好嗎?」
「還好吧,」陸小姐也若無其事的說道:「前段時間我媽媽身體不太好,所以陪她在英國呆了一段時間,剛剛回來,我聽說段氏集團高層重組的事了,玉珉,這次伯父是對你委以重任了,恭喜你。」
段玉珉挺自然地說道:「我也聽說了你在英國的事,金馬電訊和英國最大一間通信公司合作,這次的合資讓業內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景怡你是功不可沒。」
陸景怡笑道:「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嗎?其實我不過是給長輩跑跑腿而已,真正在背後出謀劃策的還是我家的長輩們。」
「太謙虛了。」
「什麼時候請你和蘇小姐一起吃飯?」
段玉珉很巧妙的回道:「有時間吧。」
哪知道我們三個正在這邊閒聊,忽然那邊有人啪的像是閃光燈一閃,我們尋聲看過去,果然是個記者,真是無孔不入,見縫插針,這時候都不忘記發揮自己的光和熱,段玉珉也有點不高興,那記者卻又不失時機的湊了過來,問段玉珉,「段先生,陸小姐,這是兩位自取消婚約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碰面,看樣子雖然兩位取消了婚約,但是兩位仍然是非常好的朋友,請問你們兩位目前還經常聯繫嗎?你們大家對彼此的現狀有沒有什麼話說?陸小姐,你做為段先生的前任未婚妻,看見段先生的新任女朋友,你對段先生的女朋友是什麼印象?」
這記者居然連珠放炮的問了這麼多無聊的話?我第一次覺得記者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職業,而從事這個職業的人比被人討厭的城管大軍還要更甚十分。
果然,段玉珉臉上也有點不高興,只見他對那記者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一向很尊重媒體自由報道的,也不介意你們怎麼報道一些事,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話,沒事不要總盯著別人的家長裡短,小同志,有力氣用在國家建設上,多關心一些失學兒童和孤寡老人吧,社會需要你們的正能量,拜拜!」
他拉著我離開會場。
回來坐在車上,我沒幾句話,段玉珉先問我話:「是不是不太開心?」他好像是怕我生氣似的:「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陸景怡。」
「沒什麼啊。」我說道:「我不認識她,就當她是陌生人好了。只是我也有點怯場,我不想被那些無聊的記者追問,有時候那些記者的問題真的挺讓人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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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段玉珉拍下我的手:「我知道,如果說罵我一頓能讓你稍稍解解氣的話,那你來罵我一下好不好?」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搖頭:「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怎麼說是別人的事,不過玉珉,我真的不想被人多關注。」
「我明白。」他安慰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我盡量去辦好這些事,不讓其他人干擾到你。你不喜歡拋頭露面,我明白,我不會讓媒體關注到你的。」
我點點頭。也知道他是背後做了一些安排,我不喜歡被媒體盯,他就告誡了下面的人,不要讓這些騷擾我。
哪知道他突然間象變戲法似的又從口袋裡拿出兩塊巧克力,一塊塞給了我,「嘗嘗甜不甜?」
我笑了,真是的,拿我當小孩子呢。
我把那塊巧克力塞在嘴裡,「甜,你啊,你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像小孩子一樣?」
「你其實就是個小孩子嘛!」
「才怪,」我不服氣的說他:「人家才比你小幾歲,你也不到三十歲,擱我面前裝什麼大叔?」
「小三歲也是小啊,都說相差三歲就是一個年?段,我們兩個可是差了不止三歲呢!」他來捏我的鼻子,故意逗我:「你瞧你現在,一嘟嘴的樣子,真的很像小孩子,對了,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改天把你小時候的相片拿給我看看吧。」
我終於給他逗得撲哧笑了,司機充耳不聞的開車,早就對老闆的這副德性習以為常了。段玉珉象又是想起了什麼事,問我:「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想到哪裡去玩?」
「什麼?」我不太明白:「你指什麼?」
「年中沒什麼事,帶你出去旅遊散散心,你挑個地方,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好好玩玩。」
我頓時開心了起來,「真的?」
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去玩過,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喜笑顏開,在想著去哪裡玩,忽然我想起了一個地方,「地中海,愛琴海,土耳其,伊斯坦布爾。」
段玉珉笑,「想去地中海?」
我連連點頭:「愛琴海,我在風光片裡看過那裡,據說那裡是地球上最漂亮的海,最藍的海,我想去那裡。」
「沒問題。」
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我,我一下高興的不行,馬上就付諸行動的親吻了他一下,「還有糖沒有?」
他又笑:「還說自己不小?一塊糖就把你勾引成這樣。」
「不許說人家小。」
「是是是。」他又樂,身子往座椅上一靠,手卻不老實的往我胸前摸了過來:「不說你小行了吧?你大,你比我大。」他又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就是比我大,你要是不比我大,那我怎麼進的去啊!」
我一下明白了他話裡的那層意思,禁不住臉燒得面紅耳赤,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你怎麼這樣啊?說這些話。」
他於是又哈哈大笑。
…………
…………
我去找周子馳,主管看見我,馬上慇勤的迎上了我,「蘇小姐,周先生在,不過周先生正有客人,蘇小姐要我通報一聲嗎?」
「不用了。」我趕忙制止她:「其實我也只是路過,想來看看他,要是他很忙的話,我就回去了。」
我正要轉身走,主管卻又挽留住了我,「蘇小姐您先稍等,我去回一下周先生。請您先到小茶室裡喝杯茶。」貞盡撲才。
她把我引到一個小茶室,給我倒茶,「白茶可以嗎?蘇小姐是喜歡喝白茶的吧?」
我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白茶?」
那主管笑吟吟的說道:「是周先生吩咐的,您是周先生的貴客,您的喜好我們哪能不知道?」
我哦了一聲,「謝謝你。」
主管給我沏好茶便退了出去,服務生又給我端進來了幾樣點心,周子馳這間會所裝修精緻,雖然是在鬧市,不過隔音效果也是相當的好,非常靜謐,我嘗了下盤子裡的點心,都是淮揚名點,本來中午已經吃過了飯,不過看著這些點心做得非常好看,忍不住胃口又來了,因此又吃了不少,聽得外頭有隱隱約約的琴樂聲,仔細聽又好像是有人在唱昆曲,昆曲聲幽幽咽咽的,我聽不懂,就覺得好像咿一聲,又是呀一聲的,委婉幽咽,也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周子馳進來了,進門朝我就笑:「韶韶,你來了。」
我趕忙說道:「你有客人?我打擾你了嗎?」
「沒事兒。」他在我面前坐下,也隨意的拿過我盤子裡的一塊點心放到嘴裡:「我其實也沒什麼正事兒,阿慶嫂的戲詞兒,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
我笑了:「你看你說的。」
他也向我笑,給我倒茶,「最近過得好嗎?」
「還好呢。」
「段玉珉呢?」他又拿過桌上一個挾子挾乾果,挾了幾個果仁放到我的盤子裡:「我聽聞了一些消息,原來段老爺子是大權實握,不怎麼放權給他這個皇太子,現在段老爺子是逐漸重用於他來了,很多事都交給他來做,段玉珉倒也不錯,做了幾件風風光光的事,讓段老先生臉上很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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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生意上的事並不懂。」我老老實實的說道:「也不想摻合他生意上的事,我只想老實的做他的女朋友,其他的什麼事都不想管。」
周子馳只是笑笑,說:「簡單想法的小女人,你的要求倒很低,外面很多虎視眈眈的女人,都想著做段家的太子妃,你卻要求這麼低,你這樣子不好。」
「為什麼不好?」我不明白:「要求簡單點不好嗎?我不想做有野心的人。」
他輕輕說道:「你是不明白一些事,要求簡單固然可以省很多心,但有的時候不可以要求太簡單,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段家是豪門,如果你想和豪門裡的人打交道,想讓自己立足,自己不多有點心眼那是沒法生存的,豪門是什麼,其實豪門就是一個看起來光鮮,但是卻充滿著銅臭氣和腐朽氣的一個爛酒缸,人要想在豪門裡生活,就得自己先把自己想辦法保護好。」
我聽他話說得這樣,忍不住自己心裡也沉重了起來。
「真的,真的是這樣嗎?」我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沒敢考慮以後,以後會是什麼樣呢,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以後我和段玉珉也分手了呢,很難說的事。」
說這些話,其實我的心裡也非常的沒底,周子馳的話的確讓我心裡有點不好受,雖然表面上故作平靜,但其實卻實是沒法平靜。
周子馳又輕輕笑了笑,寬慰我:「好了,不說這些,咱們在一起總得聊些開心的事兒,我過幾天回香港,你喜歡什麼東西不?」
「不要了。」我連忙說道:「我什麼也不缺。」我又把手腕指給他看:「你看,你送我的這串珠子我天天都戴著,借你這串珠子的祥瑞之氣,我現在做什麼運氣都好,比方說,我要去吃飯,但是從來不需要等待,我要想買什麼東西,那也總是想買就能買的到,如果我出門,原來下雨呢天也會放晴,我心情也好了,從戴上這串珠子之後,整個人精神都好多了。」
周子馳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半天他才似自嘲似的說道:「股市有的時候還講個反彈,起起落落,會有轉機,但有時候感情的事,呵。」他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茶:「雲寧禪師的話,從你到我有多遠,善解之間,心與心有多遠,天地之間。新歡舊愛,記憶飄落塵埃,一切都是不可得的空白。……」
我怔了下,感覺他話說得這麼有玄機卻又意義深刻,雖然平平常常但卻又讓人感覺到很傷感,具體他在傷感什麼呢?我不知道。
從周子馳會所裡出來,天已經快要黑了,我們倒是聊了好一會兒,他還和我出來聽了一會兒小曲,本來是要我在他那裡吃飯的,但是我已經出來了一天,想想雖然他是我的結義大哥,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怕的段玉珉會多想,所以我還是回去了,他送我出來,天色將暮,卻有一點象黎明將來似的感覺,路燈也沒亮,段玉珉的司機把車子開來等著我,我剛要上車,周子馳卻又叫住了我。
「韶韶。」
「什麼事?」
他略微猶豫了下,像想說什麼,但也沒說,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記住了。」上車後我探出頭來向他揮手:「大哥,我走了。」
他一直看著我離去,直到車子拐彎他還站在那裡看我。
我回來時,段玉珉正在書房和兩個高管在那商談事,我和女工說了幾句話,他那邊聽見我的聲音便讓高管回去了,我進得書房,他一看見我進去,便掐了煙。
我走過去,他便把我一抱,讓我坐在他膝蓋上,「下午去哪兒了?」
「我去看我大哥了。」
他哦了一聲,我又問他:「你一天能抽多少煙?」
「差不多一盒。」
「抽的好多,可以少抽點嗎?」
他向我笑了笑:「這算是你對我的要求嗎?如果這是你對我的要求,需要我滿足你的話,我願意滿足你,除了床上的事,這件事我也願意滿足你。雖然未必能全戒,但是我願意少抽一點。」
他話說得非常溫柔,眼睛又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忍不住心也軟了,湊過去輕輕去吻他,他剛一撅嘴唇,我卻只是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倏地又縮了回來,他沒得的到於是又有點不樂意了,「小壞蛋。」馬上過來親我,我卻是左偏右偏不讓他得逞,終於他咬牙嗔怪我:「算你狠啦!」
「受不了你。」
他把我放在膝蓋上,一手環著我的腰,另只手指輕刮我的鼻子,「受不了我嗎?要不換你主動?我把自己洗白淨了,交你來料理,來吧來吧,不要因為我長得強悍就不敢對我下手,你多狠我也能接受的了。」
「真討厭呢你!」
他於是又笑了,我看旁邊桌子上有一份雜誌,剛要拿過來看,他卻又給我闔上了,「不要看了。」
我馬上明白,「是不是有什麼寫的不好的評論?」
他說道:「你不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自己也說了,嘴長得別人的身上,管別人怎麼說去?乖,晚上想吃什麼,今天我開車帶你出去吃飯,你想吃什麼?」
我腦子努力的想,想吃什麼呢?忽然我腦子裡想起了一樣東西,「鱸魚。」
「想吃鱸魚?」
我說道:「我以前在一家酒樓吃過一道菜,叫臭鱸魚,是店家用自己的密制臭醬先醃好然後再蒸的魚,魚據說是活魚餓養了三天,空干腸胃之後現殺的,魚肉非常的好吃,醬料呢雖然臭點不過吃起來卻非常的香,比好多星級酒店做
做的魚都好吃。」
「那很簡單啊,記得那間酒樓不?」
我的腦子努力在想,想著,在哪裡呢?
段玉珉問我:「最近吃藥沒有?」
「吃了。」我撓頭仔細想,終於想到了,「記得那家店的地址了。」
段玉珉親自開車帶我出去,什麼人都沒帶,只我們兩個人,我根據腦子裡的印象和他找來找去,沒想到隔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還能找到那間酒樓,幸好離的不是太遠,我們終於找到了那間酒樓。不過與我印象裡有點差異的是,過了這麼一段時間,那酒樓竟然翻新重建,變成了一間很大的酒樓,我有點意外。
「是這裡嗎?」段玉珉把車子停好,問我。
「好像是吧。」我也有些遲疑。
我們下了車,進酒樓後一問,果然,這間酒樓確實有一道招牌菜,就是密制臭鱸魚,一直是酒樓的招牌。
酒樓生意十分的火,一樓客滿,我們在二樓找了個小位置坐了下來,也沒要包間,等了好一會兒,要的魚才送上來,令我略微有點失望的是,從前我來吃時,份量很足,現在魚變小了,輔料也加了不少,幸而魚味道還不錯,算是彌補了我心裡上的些微失望,段玉珉也讚:「魚做的不錯,明天讓大師傅過來嘗嘗,你喜歡吃,咱們自己做。」
吃完飯二樓便有吧檯結帳,段玉珉平常不怎麼帶太多現金出門,好在我們兩人吃的也不多,幾百塊錢也夠結帳了,他在結帳時,我看旁邊一個小的風水輪台挺好玩,便用手去擺弄了一下,哪知道這時候旁邊跑過去一個小孩子無意的撞到了我的身體,這一撞出了事。那個風水輪台中間有一個玉石做的柱軸,我身子往前一撞正好撞到了這柱軸,只聽啪一聲,萬萬沒想到那柱軸竟然斷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段玉珉剛結完帳,看見我手足無措的他安慰我,「沒事,你也不是有意,大不了給店家錢賠他們一個。」
他把情況告訴了吧檯,本來也不當回事,看自己包裡還有現金便問那吧檯的主管,「對不起,我女朋友也不是有意的,你說多少錢,我賠你們。」
他本來以為一個玉石做的擺件,只壞了個小部分,不會有多少錢,哪知道那主管看了一眼,竟然說道:「這東西可不尋常,這是我們老闆從一位南方的高僧那裡請過來的,這風水輪台若是碰壞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得告訴我們老闆一聲。」
我這時真意外了,段玉珉還是挺不以為然,所謂往來都是客,這邊酒樓是開店做生意的,再霸氣又能霸到哪兒去?客人又不是有心的,誰知道主管一打電話,旁邊包間裡出來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好像還喝了點酒,眼上眼下的看了段玉珉一眼,竟然說道:「賠不是?行啊,這東西可金貴,兩萬。」
「兩萬?」我和段玉珉都吃了一驚,段玉珉看了一眼那風水輪台,嗤了一聲,「金做的還是銀做的呢?兩萬塊?」
那男人也挺不屑,「乍了?不信是不是?我說兩萬就是兩萬,你說你這人懂不懂事兒?輪台的柱軸斷了,就相當於風水財運斷了,罵人呢?要你兩萬都是輕的,要不是看你細皮嫩肉也撐不住什麼事兒的樣,早該跟你要個十萬八萬的了。」
段玉珉臉色一下拉了下來,「呦,話說得挺溜啊!什麼叫細皮嫩肉撐不住事兒啊?合著你今天要我兩萬塊這還算是給我面子,對我手下留情了不是?那我要是不給呢?」
那男人嗤了一聲:「不給?得,你要是今天真的不給那也成,」他又看我一眼,挺輕薄的說道:「你這姑娘長得倒還蠻漂亮,要是你願意把這姑娘留下來,那也算抵了今天的這損失了。怎麼樣?」
這人的眼珠子在我身上轉來轉去,邪乎的厲害,我十分厭惡,看段玉珉的臉色越來越沉我也害了怕,趕忙推段玉珉:「算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畢竟強?不壓地頭蛇,我們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
哪知道段玉珉還偏偏拗了起來,「我沒帶這麼多錢,你這東西也不值這些錢,你這不是存心訛詐人嗎?賠可以,但是你漫天要價就別怪我不給你錢。」
那人又是嗤了一聲,說道:「我漫天要價?看來你這人還真不認識我是誰啊!」
「你誰啊?」段玉珉也好了耐性,「難不成你就是這酒樓的老闆?」
男人說道:「我不是老闆,老闆是我姐夫,我只是替我姐夫看著店面。」
「呦,原來你不是老闆啊?那你姐夫叫什麼名字?」
男人又說道:「問我姐夫的名字不是?說出來你就好好記著了,我姐夫姓馮,馮東旭,人人叫他旭哥,也是昌平的一哥,你連我姐夫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來你還真是嫩了些。」嫂索妙筆閣當我決定不愛你
段玉珉一下笑了,「我當是什麼人了呢!就一間酒樓的老闆,竟然也好稱昌平一哥?呵,這不跟水滸裡殺豬的也叫鎮關東一個德性嗎?」
我去推段玉珉,「算了,他們要錢不是?」我朝他使眼色,擺明了就是故意在訛人,我從包裡拿出卡來,「多少錢我來付。」
段玉珉一下喝住了我:「給什麼錢啊?本來爺我還想給他們錢,但朝著今天這狗腿子的德性,要也不給!」
那男人頓時火冒三丈,「你他媽罵誰?」揮拳就朝著段玉珉砸過來,我嚇了一跳慌忙去推段玉珉,就在這一推之下,那男人的拳頭已經揮了過來,混亂間我就覺得眼角一痛,啊一聲我尖叫摀住了眼睛。
段玉珉叫我:「韶韶!」
我拿手去捂眼角,這一看,有血從我的眼角流了下來。想是那男人手
上戴的戒指,一碰之下,戒指面正劃中我的眼角,把我的眉骨劃破了流了血。
這下段玉珉徹底火了,只聽他沉聲說道:「一個只不過開酒樓的問果然也敢號稱一哥?一霸?呵,還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人?小子你也夠膽!你老闆叫馮東旭是不是?一哥?好,好!今天我如果不拆了你這三層的酒樓,我也不叫段玉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