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前兩步,沈瑩瑩拉著洪烈軒走到純妃床邊,淡淡開口:「瑩瑩私心想著,巫蠱之說雖然盛傳已久,但終究只是一個布娃娃,若是真的能起害人的作用,只怕瑩瑩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沈瑩瑩說著,冷眼掃過付良月等人,一把掀開了純妃的輕紗幔帳,而後對洪烈軒說道:「皇上聖明,純妃昏迷不醒,我們自然要先救純妃,再議其他事情。而且,也只有純妃醒過來,才能說明真相,聖上說是也不是?」
洪烈軒輕輕點頭,自己一來到純妃寢宮,皇后便將巫蠱之事告訴了他,而他也一直憤怒於巫蠱娃娃,並沒有好好替純妃診治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來人,傳太醫。」
「皇上,不必勞煩太醫,瑩瑩自幼跟隨父親習武練兵,時常受傷,久病成醫,對醫術也略有所通。今日斗膽想要為純妃娘娘一治病情,還請皇上應允。」沈瑩瑩說著,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而她的身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由畏懼。
宮內的妃嬪不由想到了沈瑩瑩殺人的場景,就是這樣冷冽的氣息,那是一股讓人窒息的殺氣,眾人皆是心驚。第一時間更新
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沈瑩瑩低聲吩咐碧雪去準備一套銀針,不多時碧雪便跑了進來。
「梅妃娘娘,您要的銀針。」碧雪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像是邀功似的將銀針遞到沈瑩瑩面前。沈瑩瑩輕輕點頭,接過銀針,而後來到純妃身前。
「皇上,還請幫瑩瑩一把,將純妃抱起來,讓她背對瑩瑩坐著,可好?」沈瑩瑩嬌滴滴的問道,美人計一用,洪烈軒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
微微含笑看著洪烈軒扶起純妃,沈瑩瑩知道自己已經勝利了一大半,若不是想要讓洪烈軒親眼看著自己施針,一來擺脫自己暗中作亂的嫌疑,二來讓洪烈軒親眼看清這場陰謀,她才不關心如何為純妃施針呢。
沈瑩瑩暗自想著,快速揮動手腕,快速將三枚銀針扎到了純妃的背上。純妃的嘴角扯動的厲害,連洪烈軒都沒想到三枚銀針就可以讓昏迷幾個時辰的純妃醒來。
嘴角閃過一絲怒意,洪烈軒扶著純妃雙肩的大手不由用力,純妃吃痛,卻強忍著不睜開眼睛。沈瑩瑩自是不會錯過洪烈軒的小動作,微微一笑,加快了施針的速度。
十幾枚銀針過後,純妃終是忍不住,緩緩睜開了雙眼。輕輕道一聲「皇上,臣妾這是怎麼了?」而後才看向滿屋子的嬪妃,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
洪烈軒並沒有回答,他已經看穿了這場鬧劇,後宮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他看多了,也看膩了。
靜靜地閉上眼睛不說話,而純妃則趁著洪烈軒閉目的片刻,將目光投向了沈瑩瑩,滿是恨意。也就只有她知道,沈瑩瑩看似準確無誤的施針,實則沒有一針紮在穴位上,而是全部偏了半分,盡數紮在了她的肉上。「賤人,有朝一日,我定然要將這扎針之痛還給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感受到純妃狠辣的目光,沈瑩瑩只當是平常對視,輕輕一笑:「純妃娘娘面色似乎紅潤了許多,想來再施幾針,多施幾次,用不了多久,姐姐一定會痊癒的。」說著,沈瑩瑩便想在此施針。
純妃不顧背上的銀針,直接縮進了洪烈軒的懷裡:「皇上,臣妾不要施針,臣妾不要梅妃妹妹施針,臣妾怕……」
純妃對沈瑩瑩避而不及的態度是出於沈瑩瑩施針的黑手,可看在眾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情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群嬪妃不由猜測紛紛。付良月強忍著心底的怒意,她沒想到今日的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制,「是誰暗中出手幫了梅妃,她又怎麼會發現純妃是裝的?」付良月心裡千回百轉,終是思量不透。
不理會眾嬪妃的議論,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沈瑩瑩何懼他人的議論。看著洪烈軒臉上清冷的線條,「想來你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吧,這齣戲要唱完了,本姑娘自然要加把力氣才好看。第一時間更新」
暗暗想著,沈瑩瑩開口道:「純妃姐姐莫怕,瑩瑩雖然不才,但施針問藥卻是懂得不少,瑩瑩能這麼快讓純妃姐姐醒來已是對醫術的證明,眾姐妹皆是見證,姐姐真的不用怕。」
「瑩瑩醫術高超,純妃身子虛弱,就讓瑩瑩幫你施針吧。」沈瑩瑩話音剛落,洪烈軒便說道。雖然對於女人的爭戰他從來沒有興趣參與,但為了後宮安定,殺雞儆猴的事他倒是樂意嘗試。
「不要,不要……」純妃像是瘋了一般,掙扎著從洪烈軒懷裡出來,蜷縮著身子向床內爬去,「皇上,梅妃想要害死我,我不能讓她診治,不能,不能……」
純妃向來端莊,而且作為宮內唯一誕育皇子的妃嬪,她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淡淡的冷傲,沒有人見過如此失態的純妃,思維自是像插了翅膀的鳥,各種亂飛。
洪烈軒的臉色越發難看,他上前一把拉過純妃,大手用力的幾乎可以捏碎她的手腕:「好,你既不想診治,朕便成全你,你現在的這幅樣子,去冷宮倒是合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冷宮兩個字直戳進眾嬪妃心裡,沒有人再敢議論一句。純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皇上,你不相信臣妾?」
「相信?」洪烈軒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瞪了她一眼,「好,你且說說瑩瑩如何害了你,你再跟朕討論你值不值得相信。」
純妃頹然地看著洪烈軒,傷心欲碎,直至此時她才清醒,有洪烈軒在一日,沒有人可以傷害沈瑩瑩半分。
付良月看著純妃的樣子,皓齒咬得緊緊的,冷宮兩個字也震懾到了她,她不在意純妃的未來,可是自己設下的棋局卻成了敗局,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如何能夠不憤恨。
感受到付良月的怒意,再看看純妃似有拚死一搏的**,沈瑩瑩微微一笑,款款欠身道:「皇上,瑩瑩不知純妃姐姐因何認為瑩瑩有害人之心。瑩瑩雖為一介女流,但行事光明磊落,連打人尚且當著皇上的面,瑩瑩又如何會再幕後下手,傷害純妃姐姐。瑩瑩一個人的名譽不要緊,可是若因為姐姐的誤會,弄得後宮人心惶惶,那瑩瑩便罪無可恕。故而還請皇上開恩,讓純妃姐姐把話說清楚。」
「好,」洪烈軒輕輕應道。
話音剛落,純妃卻以為抓到了機會,雙手扯著洪烈軒的衣袍道:「皇上明鑒,今日臣妾與梅妃在清遠池發生口角,梅妃懷恨在心,才會跑進我宮中加害於我。巫蠱……巫蠱就是見證……」
「愚蠢……」付良月銀牙暗咬,恨不得將慌亂的純妃打暈過去。
洪烈軒的臉色在聽到「巫蠱」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變黑,他一把掐住純妃的脖子,重重地將她拉扯到床下,拿起桌上的巫蠱娃娃扔在她身前:「這就是你說的證據?」
「皇上……臣妾……」
「純妃娘娘剛剛醒來,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嘛,這麼快就想起了巫蠱娃娃,看來的確是恢復的差不多了。」沈瑩瑩打斷純妃的話,不著痕跡地淺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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