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海軍皇家學院,腳盆的佐世保鎮守府最重要的建築之一,駐守了超過八成的腳盆艦娘,是日本最大也最頂尖的海軍學院。
在培養了無數的腳盆海軍士兵和軍官的同時,還肩負著教育培養腳盆艦娘的光榮使命。當然,作為腳盆最珍貴的女人和最重要的戰鬥力,腳盆的艦娘沒有和大部分的人類學院一起呆在學院的主校區,而是在學院邊上的五千畝櫻花林中,單獨建立了宿舍,基地與教室。食物,老師什麼的也是單獨配備的,更有每個艦娘享受1000平米單獨宿舍的超豪華待遇。
東鄉平八郎在豐島海戰失敗後,就被不解和暴怒的腳盆軍部丟到了這個學院裡面。本來,按照軍部的意思,這個東鄉平八郎隨便安排幾個普通班級當老師就好了。可是大和海軍皇家學院的校長卻是個慧眼識英雄的傢伙,毫不理會軍部的意思,直接就把東鄉平八郎安排到了艦娘學院作專職火炮教習,這也是東鄉平八郎唯一的翻身機會。只要能得到一部分艦娘的好感和信任,由她們集體推薦重新上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東鄉平八郎也不愧是一代牛人,海軍元帥,僅僅被發配到這個學院不到三個星期的功夫,他就成功的得到了部分在這裡學習的艦娘好感,其中就有日本海軍的驕傲————松島。
作為日本三景艦之首的松島,自從轉生服役以來,就一直作為腳盆聯合艦隊的旗艦,她是由法國人白勞易設計製造的專門用來對付北洋鎮遠與定遠的戰艦。
在同為三景艦的三個艦娘中,嚴島號與橋立號都是身高在一米四到一米五左右的小學生型艦娘,在前無畏時代,大部分的巡洋艦都是這個身高,沒有什麼奇怪的。
唯獨松島在轉生儀式之後,居然有一米六零的高度,這個高度幾乎和鎮遠,定遠這樣的鐵甲戰列艦一樣的高度,加上松島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和堪稱絕色的面容,頓時就贏得了整個日本海軍的青睞與喜愛。
他們驕傲的宣稱,從身高和長相上就能看出,這是一個能與鎮遠和定遠相媲美的完美艦娘。
所以,松島在轉生之後,就立刻被定位了聯合艦隊的旗艦,成為整個聯合艦隊的no.1,在來到大和皇家海軍學院艦娘分院之後,就立刻成為了學生會主席兼班長,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腳盆艦娘之首。
今天,剛好處於休假保養期的松島正安靜的到教室中看書,整個教室整齊但寬鬆的擺放了二十三張的課桌,這就意味著班上總共有二十三位的學生,這幾乎是全腳盆所有的艦娘了,本來是二十六張的,可惜在一個月前,這三個艦娘沉沒羽化了,其中就包括松島最好的朋友,浪速。
「松島娘子!您在學習什麼!」東鄉平八郎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來的時候看見班上的娘子,小娘子們都在外面踢球,您這樣離群,可不是一個班長該有的素質!」
「我只是不喜歡在陽光下揮灑汗水罷了!東鄉老師!」松島有些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書本「我的性格其實不適合當這個學生會長和班長的,可是院長大人她就是不批准我的辭職申請。」
「那是院長她希望您能夠通過這些職位,明白您身上的責任,畢竟您可是我們聯合艦隊的旗艦,代表我們聯合艦隊的最高榮譽!」東鄉的眼睛中閃動著光芒,勸說道。
「我明白!可是性格如此,卻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松島煩惱的搖搖頭「東鄉老師!今天沒有您的課,您來學院做什麼!」
「看看你!順便再看看浪速的痕跡!」東鄉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身上連最後一個浪速的照片都被軍部搜走了,想找找浪速的痕跡,就只能來這個教室了!」
「浪速的事情……」要知道,浪速是松島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對於浪速的羽化,松島恐怕是所有腳盆艦娘中最為傷心難過的,「東鄉老師,您是浪速的艦長,其實,我一直很想問您一件事情,浪速她真的是像軍部說的那樣,不幸中彈而沉嗎?」
松島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浪速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瞭解的朋友,哪怕只有她一個人,也能輕鬆對付濟遠和廣乙,決不會在有吉野和秋津洲協助的情況下,敗給她們兩個的。」
「抱歉,這是軍部的秘密!!」東鄉的臉上露出掙扎的神情,想說又無法說出口的樣子。呵呵,他要是真的有心保密,就會斬釘截鐵的說不是,而不是像剛才那句一樣,用軍部的秘密來勾人胃口。
果然,松島的胃口被調出來,她聽到軍部的秘密,就明白了事情和她猜測的一樣,果然有極大的貓膩,為了好朋友的確切消息,她居然毫不在乎自己身為艦娘與旗艦的尊貴,居然推開桌子,毫不猶豫的跪倒在東鄉的面前。
「拜託了!東鄉老師,請告訴我浪速的消息,她到底是怎麼羽化的,我只有浪速這一個朋友,拜託了!東鄉老師!!」
「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東鄉本來只是想吊一吊松島的胃口,方便之後鼓動松島出手,哪裡想的到松島居然願意為了浪速而跪下。
於是,東鄉自己也連忙跪下,扶住松島的肩膀,眼含熱淚「浪速有松島您這樣的朋友,我東鄉又怎麼忍心隱瞞您呢!」
於是,東鄉就一五一十的把整個海戰的真實過程,告訴了面色沉重的松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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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另一邊,山口奶奶的小屋中,流年楓差點一口淤血噴了出來,剛剛回到家裡的山口奶奶非常明確的告訴他,在垃圾堆中,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一個少女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流年楓一副我無法接受的樣子,事實上,流年楓確實無法接受,身為提督居然弄丟了自己的艦娘,這實在是一個罪過。
「山口奶奶!您再回憶下,真的沒有一個紅衣服的少女嗎?」流年楓不甘心的問著。
「沒有了!那個垃圾堆雖然平日裡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挺多的,可是發現你的那天,卻是只有你一個人躺在那裡,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垃圾堆附近的人家問問,他們天天在垃圾堆裡面討生活,記得比我清楚多了。」
「好的!我這去看看!」流年楓還是不甘心,決定自己去垃圾堆看看,雖然他已經百分百相信,當時確實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被丟在垃圾堆裡,但保不齊還能尋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好吧!看看也好!惠子,你就帶流川楓去港口的那個垃圾堆看看,記住不要讓他待太久,他是病人,那裡太骯髒了!」
「奶奶…………」惠子自然是不願帶一個病人去垃圾堆那種地方,但是架不住山口奶奶的一致要求,惠子終究還是應了下來,扛住流年楓的一條胳膊,就緩緩的朝垃圾堆走去。
垃圾堆離山口奶奶家並不遠,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就算以流年楓這種病人的速度,走上十多分鐘也就到了,但在這十多分鐘裡,惠子差點被氣瘋了。
作為貧民區中的一枝花,惠子在整個街上那都是小有名氣的,那些閒的沒事幹的大爺大媽,還有整天勒索胡混的混混,還有抱著一把刀延續著武士最後的尊嚴的流浪武士,都用稀奇的眼神看著惠子和流年楓。
尤其是那些混混,不停的說著什麼「野男人」,「賤女人」,「偷人」之類的污言穢語,如果不是惠子還要扛住流年楓,她早就衝出去和那些混混大打出手了,開玩笑,在貧民區的漂亮女孩,沒有一點潑辣怎麼行。
經過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惠子總算帶著流年楓到了垃圾堆邊上,她鬆開流年楓的胳膊,退到一邊,「想找什麼線索自己找,奶奶只讓我帶你過來,沒讓我陪你一起找!」
「謝謝惠子小姐!」流年楓沒有誠意的謝了一句,開玩笑,這裡都是沒有了一點再用價值的腐爛垃圾,臭氣之大,估計連一頭大象都會被熏死。流年楓又不知道自己被丟在了哪一塊垃圾堆的哪一塊地方,怎麼找!
既然直接在現場找不現實,那就問問周圍的居民了。
不過,這附近的人可不友好,大部分人看見病怏怏的流年楓,理都不理一下,更有甚者,居然把他當要飯的一樣給趕到一邊,不過,流年楓始終沒有放棄,一個接一個的詢問,這讓一旁旁觀的惠子改變了主意。
從流年楓對那個女孩的關心程度上來看,估計是他的戀人跑不了了,設身處地的想,如果籐本喜久雄不見了,自己的焦急程度和瘋狂恐怕比這個流年楓還要激烈上幾倍。
想到這裡,惠子不由的心軟了,她考慮再三,還是快步走到流年楓的身邊,一把拉住去下一家試試看的流年楓,嫌棄的說道「就你這樣,天黑了也問不到線索,你在這裡等著,看我的!」
「謝謝!」這是來到歷史戰役世界裡,流年楓聽到的最感動的一句話了。
「誰要你謝謝,哼!」惠子不屑的翹起個頭,開始在這周邊四處詢問起來,別說,惠子在整個貧民區的影響力就是不一樣,原本對流年楓愛答不理的人看到是惠子來問,紛紛開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的說了出來,不一會兒,帶著滿滿一肚子消息的惠子,表情神色都非常凝重的回到了流年楓的身邊。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大約猜到你那個戀人的情況了!」惠子用一種悲哀的,憐惜的眼神看著流年楓,這讓流年楓的心裡嘎達一下,莫非,是有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