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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預謀車禍 文 / 羽裳彤

    吳為苦笑笑,告訴葉菲兒,他家裡不停地給他介紹女朋友,一般的女生一聽他是和尚就痛快地罷手,只有一位女孩兒還真是執著,知道他在這廟裡修行,是好奇加熱情,天天來找他,都影響到其他師兄弟了,吳為以為葉菲兒還是那位女孩兒。

    吳為看著葉菲兒眉間的愁緒,說道,「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塵緣又未了,恐難以出家。」

    「我一直奇怪你為什麼出家,家裡條件也不錯,工作不錯,還是名牌大學畢業。」葉菲兒反問道。

    吳為看著後山開得正盛的滿山紅,說道:「世間人最難解最容易解的一個字是『情』字。我也一樣,以為緊緊攥住,就不會失去,卻不知道這樣自己痛苦也不說,也禁錮了別人。醣」

    他說著回頭看默默看著的葉菲兒,說道:「默默的關懷與祝福你愛的人,是一種無形的佈施。」

    「如果……他人傷害過你,也就這樣認了嗎?」葉菲兒問道,「讓我不去想,我做不到。」

    吳為:「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這是永恆的至理。廣結眾緣,不要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葉菲兒:「理是這個理兒,做,又是另一回事兒。咼」

    「葉施主,放下吧!」吳為說道,葉菲兒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滿山的山花不語。

    回去的路上,葉菲兒腦海中不時出現吳為在她離開時說的話,「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放得下,一個人處世中,拿得起是一種勇氣,放得下是一種肚量。對於人生道路上的鮮花、鼓掌,有處世經驗的人能等閒視之,屢經風雨的人更有自知之明。

    但對於坎坷與泥濘,能以平常心視之就是易事。大的挫折與災難,能不為之所動坦然承受,這是一種肚量。拿得起,這為可,放得下,才是人生處世之真諦。」

    她輕輕地長舒口氣,算算日子,那老太太去世該過「三七」了,這個要強倔強的老太太那嚴厲的勁兒,葉菲兒想想心中都會顫抖。

    如今人『去』了,她竟然有著莫名的難過。該去祭拜了,縱然她再不對,今世終究是家人了一場,下世無論悲喜能不能遇到誰又能知道。

    聽那騏說,臨終前,喊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臉上有濕濕的液體滑過,眼睛也模糊了,她邊把握著方向盤,邊扯過一張紙巾擦擦眼睛。

    她剛穩定了情緒,突然,車子後面被猛烈的一擊,向前竄出去,方向瞬間偏離,葉菲兒情急之下大驚失神,向一旁猛打方向盤,她極力想控制住車子,卻遭到後面車子更猛的撞擊。

    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她已經不能控制住車了,車子轟地一聲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上翻了幾翻,才停下來。

    葉菲兒頭被撞的疼痛交加,眼前一片金花,緊接著頭腦發暈眼前一片黑暗,車裡的安全氣囊全部打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菲兒頭腦才清醒起來,眼前才看不清事物,她從驚嚇中醒過神來,由於驚嚇和過猛的撞擊,她感覺渾身哪兒都疼又感覺哪兒都不疼,她試著動動身體各個部位,感覺都還有知覺,不由心中直念佛。

    萬幸,除了額頭被磕了一個大包,胳膊腿雖受了撞擊卻沒有骨折,還能動,她試著開開變形的車門已經打不開,便堅難地從車窗中爬了出來。

    撞自己車的是一輛「牧馬人」車,司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受傷了,在車中大瞪著眼睛張著嘴不動,葉菲兒站起身再次活動活動胳膊腿,確定沒受大的創傷,只受了磕碰,才一瘸一拐地走到牧馬人車前,向那司機說道:「你怎麼樣,受傷沒有。」

    那人看著她愣怔了好半天才搖搖頭,顫聲說道,「沒,沒有。」

    葉菲兒見他還愣著不不動,以為被嚇的,便又催促道:「沒有就趕緊下來,在車上太危險了,去車揀放警示牌。」那人像剛意識到危險似的,忙急急地下了車去後備箱拿警示牌。

    發生了事故,來往的車輛遠遠地放慢了速度,還真有反應慢的。

    葉菲兒眼見一輛貨車急馳向著這邊衝過來,像是不知道前面的險情完全沒有減速的跡象。

    而牧馬人司機完全沒意識到身後來了車,葉菲兒看的真切,情急之下,她忘了渾身的疼痛大叫一聲,幾步就竄了過去「閃開!」仗著自己有跆拳道的功底,躍身把那人向路邊撲去。

    貨車帶著巨大的衝力把人向路邊甩去,一聲巨大撞擊聲,牧馬人車和葉菲兒的寶馬車被撞向道路兩邊。

    一陣鑽心掀骨的疼痛立刻席捲了葉菲兒全身,她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景物,可黑暗瞬間吞噬了她視線,她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深淵,急速地向下落去……

    痛……渾身痛……螢火蟲……頻閃的鎂光燈……於守寧……燃燒的大火……

    疼痛攪伴著葉菲兒的腦海,腦中頻頻閃現著這些景物,她意識又回到了十一年前明陽山的那一天。

    那一晚帶給她少女初識歡愉的同時,也是顛覆她人生的

    慘痛,那一天正是她十八歲的生日。

    ……

    渾身酸痛,頭痛欲裂,身體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就像要裂開。

    那煜睜開眼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意識立刻恢復了,這是在明陽山山間的木屋中。

    她轉動一下眼珠,猛然一下坐起來,被子滑落,自己赤身***,她驚恐的同時看到了一旁同樣大睜驚訝雙眼的於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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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嚇得大叫出聲,忙扯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又驚又怕地看著於守寧,「守寧……我們……我們怎麼會……這樣……」

    於守寧晃一下頭,看那煜驚恐的樣子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忙輕輕攬過來她,安慰道:「小煜,別怕,怨我,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千萬別嚇著……」

    於守寧看那煜圍著披子身體瑟瑟地抖著,眼睛驚恐地瞪著自己,忙又道:「這事情有點蹊蹺,但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我的心不止是你的,命都是你的。」

    那煜腦子亂亂的,頭更加痛了,想想自己和於守寧是真心相愛,學校裡,早戀搬出去同-居的同學也有,只是和於守寧這時發生「關係」她還真沒想過。

    她翕動一下嘴,還沒說話,木屋的門「光當」一聲被撞開了,兩人大驚之下還沒做出反應,就見鎂光燈頻頻閃現,一群記者拿著照相機對著兩人一通猛拍。

    「走開,你們做什麼……」於守寧用身體擋住那煜,衝著人大聲叫道。

    那煜驚懼地呆愣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她只感到腦袋痛的像要裂開了,那一閃一閃的鎂光燈就像是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刀向她飛過來,刺得她眼睛生痛,她突然發出「啊!」地一聲淒厲的大叫,眼前灰白一片……

    「慈善會長候選人那曜輝的千金暴出醜聞,和一名男生在明陽山小鎮亂性發生關係,被人抓了現形曝光……」報刊上配了一幅圖片,圖片中兩名年輕男女裹著被子,男生揮著手在看上去很憤怒,少女雖在男生身後,眼睛驚恐地大睜著,像是看到了人間最恐怖的事情,可那清艷秀麗的面容讓人很容易記住。

    深居簡出的葉佩馨一大早就起來了,今天是那煜十八歲的生日,她早就訂好了蛋糕等她郊遊回來,她知道那煜不喜歡在那家大宅過,她便跟那老太太說了一聲回老宅給她過,那老太太雖說不太情願她出門,可是那煜的生日,也便不好說什麼。

    門外傳來按大門的鈴聲,葉佩馨輕皺一下眉,自己過的形同與世隔絕,從不與外人來往,經常來此的只有給自己看病的錢醫生,而他這兩天去外地出門診,這麼早會是誰呢?

    保姆阿茉回家探親了,她只好自己下樓開門,門外沒人,門裡地上扔著一張早報。

    報紙上「那曜輝千金曝性醜聞」的大大標題,讓她一把就抓起了報紙,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圖片愣怔著。

    圖片上那熟悉的面容,她就像被人當頭一棍重重地擊中,只覺得天地旋轉,本就身體不好的她,此時只覺得這報紙千斤重,她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身體似乎很難支撐,向前踉蹌幾步,摔倒在地。

    胸口像被用棉花塞住,憋的臉都變了顏色,她知道自己的哮喘病發作了,她掙扎著向前爬去,而胸口又憋又痛,窒息的像要把身體撕開,終究,她再也沒有力氣回到樓上拿那救命的藥……

    葉佩馨被發覺死亡時,那曜輝第一個知道。

    那煜一出事兒,他立刻就想到葉佩馨知道後身體是不是能承受的住,兩人雖然分居多年,感情還是有的,只是葉佩馨性格倔強到現在都得不到她的原諒,可彼此的心中還是牽掛對方的。

    他急匆匆地趕回那家老宅,剛到門口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葉佩馨,他趕緊抱起葉佩馨大聲呼救著,葉佩馨身體都涼了,早就沒有了呼吸,手中還攥著登有那煜那則消息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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