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抽的是白紙,」凝水攤開、 手掌,疑惑問。
一旁的月奴笑答:「公子,這次來的人正好是單數,故夾了張白紙,抽了白紙的,獨自一人表演。」
聞言,凝水苦笑,反正不管她選了什麼,都是丟臉的了,都已經開始,都未見梁子或者醉顏他們任何一人的身影。
如意坊後方看不到前面比賽的狀況,只聽得見眾人掌聲、喝彩聲連連,鞭炮聲也是連綿不絕。
「葉小姐,白琴公子,下一個便輪到你們了,快去準備著。」月奴催促道。
這邊,葉念雪和白琴抱著各自的琴,一前一後的穿過水上長廊。
「白公子,請稍等片刻,」出場前,葉念雪停下腳步,把焦尾琴擱在桌子上,從袖口抽出一張白色面紗繫在臉上,遮住了自己的傾城容貌。
「可以了。」
「葉小姐這是為何?」白琴不明白她的舉動。
面紗下的葉念雪一笑,答:「我自有我的用意,白公子不用擔心,我對自己的琴技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白琴不再追問。
上場,女子蒙了面紗,身形婀娜,男子則是如意坊的掌樂師傅,白琴。
認識白琴的人都紛紛一震精神,今日沒白來,竟然可以聽到京城第一琴師的琴音,不過那蒙面的白衣女子是誰?是長得其醜無比,還是美若天仙?
「娘娘,小心,」玉竹和玉珠將皇后娘娘郭雪芙護在中間,周圍的百姓實在太多,此次皇后娘娘也是突然決定要來瞧上一瞧如意坊的鬥藝,她到底要看看,如意坊中有哪些美人。因為是臨時決定,沒有預定個什麼專門的座位。
琴音綿綿,似春風,似暖陽,直教人醉生夢死。
凝水坐在如意坊上的屋頂上,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聽琴音,至於自己上場什麼的,早就拋到腦後去了,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醉顏或者梁子他們,估計自己要找個借口什麼的,溜掉這場賽事。
身旁瓦礫有響聲,凝水望去,卻是死對頭君灝,灝王爺。
「你來這裡幹什麼?」
卻見一向面無表情的君灝難得浮上一絲笑意,語氣中調侃道:「自然是來看,最近聞名京城的玉面公子如何丟醜。」
凝水狠瞪她一眼,冷哼一聲:「那真是多謝了。」
談話的時候,白琴和葉念雪已經一曲完畢,接著便是水珠和水晶兩姐妹上場,二人皆善舞,一紅一藍,艷麗逼人。只是兩人配合的甚不默契,永遠都是在爭著眾人的目光,揮手間相撞,跨步時,還撞到一塊,可惜了兩人身上精美絕倫的舞衣,二人怕是第一場便就要被淘汰了下去。
君灝這個冰山往旁邊一坐,凝水哪裡還有心思觀看比賽,眼珠子打著彎,尋思著等下上台要怎麼辦?以她與君灝的關係,別說幫忙了,自己要是溜走了,怕是還要提醒了眾人看自己的醜。這,這可如何是好?
「好好……」京城的老百姓們非常捧場,即使水晶和水珠二人在舞台上鬥來鬥去,舞得彆扭至極,他們只覺得,美人如斯,華服在身,當得起這一聲叫好。
「啊,有了,」凝水低呼,目光清明,手握成拳頭,既然她不會的,何不來個武的:「哈哈哈!」凝水大笑三聲,」這個雪絨花的種子,我還是有希望得到的。」
「雪絨花,種子?」君灝偏頭看著凝水,眼睛裡難得有一絲暖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藍天白雲下,少年手叉腰,眉眼皆是笑意:「能有什麼意思?這次如意坊的頭籌,雪絨花種子,我必得了。」說罷,御風而下。
「雪絨花種子,頭籌,」君灝念道,嘴角微揚,一襲白髮隨風飄蕩,暫且受一受別人一樣的目光,有何不可?再得一顆雪絨花的種子,便種滿了一千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