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修肆前面那句話聽得唐翩躚一頭霧水,都還沒來得及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突然又來一句『我們,結婚好不好』,她一下子就懵了。
他這算是在求婚嗎?
「丫頭,我知道以你的年紀結婚還言之尚早,我不該那麼自私,你都還沒成年就把你變成有夫之婦。可我就是不想等了,迫不及待的想用唐太太的身份把你套牢。我想娶你,想讓你當我名正言順的妻,想跟你永不分離。」
還沒消化掉他剛剛說的那番話,耳邊就又傳來他更深情的告白,唐翩躚直起身,木木的看著他半側的俊美臉龐,才將止住沒多久的淚水再次盈滿眼眶。
他嘴角彎起的弧度那麼明顯,溫柔又迷人,好一陣子沒看他這樣笑了,她看得有些失神。
就算看不到他的眼睛,她也能感覺出他說這番話時眼裡閃爍的那份認真。
他對她的心她以前不確定,但自打跟他一起以後她才明白,這個人愛她一點都不比她愛他少。
伸出一根手指頭俏皮的用指甲輕輕戳了戳他已經轉回去目視前方的臉,唐翩躚一臉委屈的跟他算起了賬,「結婚的事再議,你先跟我說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冷淡,那麼粗暴!」
「這個我以後再告訴。」黑眸裡悄然劃過一抹她看不到的恐慌,連修肆聰明的將話題轉移,「現在是我在問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你有秘密瞞著我,還指望我嫁給你?」唐翩躚不高興的撅起嘴巴,冷哼一聲。
躺回到她背上,她疑惑的直閃眸。
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和榮馳哥兩個人都那麼守口如瓶。
對她說的話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害她都雲裡霧裡的,心裡也莫名的生出了些許擔心和害怕。
總覺得他們越是瞞著她,這件事就一定跟她有關係。
複雜的眸光落在不遠處的海面上,連修肆的語氣無奈中透著認真,「除了這件事,別的我真的沒瞞你。」
他是瘋了才會告訴她她有可能是他仇人的女兒,那這個婚還結的下去才怪。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道理他知道。
就是害怕她某天知道真相會受不了,他才急著用婚姻的枷鎖把她套牢。
至少,在沒有殺了許博年之前,他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等許博年死了以後,瞞得下去最好,瞞不下去她知道了也無妨。
到那時,大仇已報,他已無憾。
就算她再恨他,他也不會還她自由。
方纔,在追上她的前一刻,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報仇雪恨的良策。
如果躚躚真是許博年的女兒,那麼他會很好的利用她這個身份。
在許博年死之前,他要讓那個老東西知道躚躚的身份,然後再讓躚躚幫他手刃兇手。
許博年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某天他竟會死在自己的親生女兒手裡。
活該,誰讓他造孽,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他不僅要讓許博年為他們家的血債付出沉重的代價,還要懲罰他瞎了狗眼連自己的女兒都會弄丟!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躚躚是命好才會遇到他,不然她怕是早就死在海裡了。
連修肆在心裡盤旋著他復仇大計的一刻,耳邊傳來身後小女人抗議的聲音,「可是我就是只想知道這件事!」
嚥了口唾液,唐翩躚繼續道,「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對你影響這麼大,害你都跟變了個人似的。你知道嗎,連修肆,我最受傷的不是被你做到流血,而是你看我的那種冰冷又疑似帶著仇恨的眼神。你以前再生氣,都沒用那麼凶狠的眼神看過我,看得我心裡是又害怕又發涼。」
想起前些日子待她的粗暴,連修肆也是自責不已,當即便扭過臉去,討好的衝她笑,「丫頭,都過去了,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你。」
「哼,你的保證我才不信!」唐翩躚不買他賬的翻了個白眼,「你說嘛,到底是什麼事?你和榮馳哥都這樣吞吞吐吐的,我害怕。你說,是不是跟我有關係,還是你查到了我的身世,怕我會離開你,所以你才……」
沒想到這丫頭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聰明犀利,連修肆一聽這話,臉色不受控制的一黯,不及她說完,便急聲的打斷了她,「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跟你沒關係。」
「那既然跟我沒關係,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唐翩躚洩氣的直嘟嘴,不依不饒的又是控訴又是跟他撒嬌,「好阿寺,你告訴我嘛,是你說的,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那你現在這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麼?你這麼不相信我,叫人家怎麼嫁給你嘛!」
「躚躚,乖,不鬧了,嗯?」知道這丫頭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跟她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連修肆只好硬著頭皮耐心的哄,「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依你。而且它已經過去了,我不想提,提了心裡會難受,我現在只想跟你幸福下去,別的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那麼心疼我,也不想我不開心,是不是?」
「好吧,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唐翩躚也不好再苦苦相逼,「那你跟我發誓,以後再有事不許一個人扛,不許瞞我,更不許再對我冷冷淡淡的,還搞**!前些天真的快被你弄死,害都以後都不跟你親熱了。本來第一次就很不美好,你還變本加厲,可惡死了!」
r/>說著說著,唐翩躚氣不過的去擰他的耳朵。
由著耳朵被她擰的都變了形,連修肆也不喊痛,反而眉開眼笑的跟她發起了誓,「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瞞你,更不會拿你撒氣,如有違背,我不得好……」
不得好死的『死』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嘴被某人如他預料中一樣摀住了,「不許亂說!」
趁機在她手心上一陣狂親,連修肆陰霾散盡的心情簡直好到猶如陽光普照,「呵呵……」
把手抽回來,嫌棄似的把掌心裡他的口水往他衣服上抹了抹,「笑什麼笑,做錯事還好意思笑!也就是我,換個人試試,看誰受得了你這個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個性!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我看這話應該用你身上。前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烏雲密佈,比天氣還變幻莫測。連修肆,麻煩你改改你這個臭脾氣,你再這樣,我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下去,到時候別怪我翻臉無情。」
「好,我改,老婆大人說的話都是金玉良言!」某人一反常態賣起乖來。
驀然聽見他那聲『老婆』,唐翩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又羞又惱又悶著笑的掄起粉拳直往他肩上砸,「你少不要臉,誰答應嫁給你了?」
「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連修肆也不腦,反而笑得眉眼紛飛。
真希望腳下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麼背著他撿來的小新娘永遠歡聲笑語的走下去。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該來的總會來。
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他變成法律承認的太太。
經過他的解釋,唐翩躚心情好多了,人自然也就拽起來了,「那可不好說哦,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個。而且,我還不到十八,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慢慢挑,才不要這麼早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女人結了婚就值錢了!」
知道她口是心非,連修肆當聽笑話一樣一笑而過,「不用挑了,親愛的!這世上,除了我,誰還會對你那麼好,誰還能滿足你淫|蕩的身體?這天底下的男人,有幾個有我財大器粗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你……你才淫|蕩!」氣哼哼的瞪一眼他的後腦勺,唐翩躚本就紅潤了幾分的臉色越發紅的像熟透的番茄,這個傢伙,一恢復正常就沒正行,討厭死了,「大馬路上的,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不要說這些噁心的話。還有,你自我感覺不要太好!」
「我形象怎麼了,這麼高大威猛!」某人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
「……」唐翩躚無語的直翻白眼。
突然想起什麼,連修肆斂起笑容,扭頭一臉抱歉的問她,「對了,那裡還痛麼,有沒有擦藥?」
這條路上車都很少,更別說人了,可唐翩躚就是覺得好害臊,「不要在這裡問這種問題,回去再說,你好討厭!」
「怕什麼,周圍又沒人的。」連修肆好笑。
唐翩躚不理他,把臉面朝下的埋在他背上,羞澀的蹭啊蹭。
滿腦子都是他方才說的葷話,什麼她*他財大氣粗之類的。
她想不懂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流|氓,哪怕他只對她一個人耍流|氓,她還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品味。
不轉身也能想像到她此刻害羞的樣子一定可愛極了,連修肆笑得嘴都歪了,「那回到剛剛那個話題,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才不要嫁給你這個混蛋加流|氓!」
它一連說了五個,不,是六個不要,聽得連修肆耳朵都麻了。
「可你喜歡的就是我這個混蛋加流|氓不是嗎?」某人很自戀的來了一句。
「誰說的,才不是咧!」唐翩躚羞答答的反駁。
反正也沒事做,連修肆很享受於跟他的小女人打情罵俏,「你不喜歡的話幹嘛特別跑來榮馳家給我做飯?說實話,唐翩躚,你是不是早就想當我老婆了?」
「誰要當你老婆,少自戀!再說了,有你這麼求婚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乾癟癟的一句話,我也太好嫁了吧?而且,你都沒正兒八經的追過我,都是我在付出,不公平!」
「哦,原來是嫌我求婚不浪漫,懂了。放心,這是我一輩子的大事,我自然不會這麼草率。唐太太,你就等著接招吧?」
「你要幹嘛?」
「追你啊,你說的嘛,我沒追過你。那從明天開始,我正式開始追你,嗯?唐太太?」
「……誰是你太太,不要亂叫!」
「那連太太?」
「……」
★☆★
晚上。
洗過澡,把他的小女人從浴室裡抱到*上以後,連修肆迫不及待的分|開唐翩躚的腿,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
前幾天做的太過火,都擔心會把她弄裂了,還好看起來無恙。
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幫她上了藥。
上藥的過程對於唐翩躚來說,簡直是折磨。
和上次的粗暴相比,他這次溫柔的不像話。
指尖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摳啊抹的,害她難受的直揪身下的*單。
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有意,反正表情看起來倒是嚴肅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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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今晚連修肆真沒有碰她的打算,雖然他其實很想要她。
但礙於前幾天把她弄傷了,他便沒臉也是不敢再碰她。
可是這丫頭的身體太敏感,就只是幫她上了個藥,都動情的厲害。
一個藥上完,手都濕透,看得他口乾舌燥浴火焚身。
若是在平時,他早就高興的瘋掉了,也早就提槍上陣了,他真是愛極了她為他動情的樣子。
上完藥,以為他會幹嘛幹嘛,他居然面不改色的把她的腿合上,甚至還翻身下了*,唐翩躚徹底傻眼了,「喂,你幹嘛去啊?」
把手上的藥放進抽屜裡,連修肆轉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洗手啊,洗完了好睡覺,最近都沒休息好。」
「可是……」難受的磨了磨腿,唐翩躚紅著臉不敢看他,口裡卻是吐出了一句讓連修肆化意外又驚喜的話,「今天……不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