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朝堂上的氣氛忽的一靜,繼而冷情葵忽的嗤笑出聲:「你瘋了?」
當著她的面讓她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這夙沚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花溟看了夙沚一眼,眉頭緊皺:「夙沚,不要胡言亂語。」
「究竟是不是胡言亂語,陛下一會兒就知道了。」夙沚揚眉:「可現在是不是能給我鬆綁了?能證明我是為了尋找證據才去了祭司府,那這夜闖的罪名,自然也就不能扣在我頭上了不是麼?」她聳了聳肩,呲牙咧嘴:「嘖……捆得真緊。」
帷幕中的周太后忽的嗤笑:「一派胡言!朝堂之上,豈容你胡來!」
「末將身上的罪名已經很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樣,如果末將沒有證明冷情葵有罪,那末將,任憑太后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太后冷笑:「諸臣都聽到了,哀家若是不答應你,倒成了哀家不夠通情達理。也罷,既然如此,哀家就允了你,如果你證明不出來,那皇帝……也別怪哀家心狠!」
高高的帝位之上,花溟目光深沉,深黑的目光鎖定夙沚,略微猶豫,最終還是冷斥:「夙沚,退下。」
夙沚仰頭,目光晶亮,不退不避:「陛下該信我。」
「本君說了,退下!」花溟目光微凜,眉頭緊皺。
夙沚心中微沉,他到底是怕她找不出證據從而被太后大祭司懲治,還是怕她真的找出了證據害得冷情葵入獄?
按照他的一貫作風,顯然是後者……
他似乎對待冷情葵,是一點兒危險都不願讓人家沾染到。
見色忘義,他顯然是一點兄弟之情都不顧忌,夙沚心中微冷,到底還是比不上人家冷情葵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過她也沒打算比,在沒有發生冷情葵給她用幻術時,她本也想給花溟一個面子,起碼不會鬧到朝堂之上,但是冷情葵她自己找死……
夙沚目光變得冰冷,觸碰她的底線,真以為她會饒了她?!
讓她看到千惜死在自己面前,雖是幻術,撕心裂肺的痛卻是真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千惜是她逆鱗,誰若碰之,殺無赦!
更何況冷情葵還想殺了花溟,她這麼做,是一舉兩得,即便花溟以後怨怪她,她也不後悔。
「既然卿恩將軍如此說了,我等再多說也無用,不如就讓卿恩將軍試試,也好還小女一個清白名聲。」冷凡啟首先便開了口,嘴角若有似無噙著一抹諷笑。
要看溟帝與夙沚的笑話,他自然是首當其衝。
冷凡啟看了一眼花溟,溟帝似乎很是將這個卿恩將軍放在眼裡,如此容易便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果然還是個沒長大的幼小孩童,與他哥哥相比,何止是差了一點半點。
想到那個幾乎可以稱為驚采絕艷的少年,冷凡啟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握緊,能讓他如此咬牙切齒,也就花溪影那個小子能做到,不過他死了,他這一族,也算徹底沒了依靠。
小小溟帝,何足為懼。
他的爹,他的兄長,都死在他的手中,就連他的母后,曾經也……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