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剛才太后緊張的語氣,若冷情葵真傷到了些許,這什麼卿恩將軍恐怕就不止是削職為民,而是要剝一層皮了!
聽到太后命令,殿外立刻湧上來幾名侍衛就要拉夙沚下去。
司馬泓眉頭緊皺,卿恩將軍是陛下親授的沒錯,可這些年來他與冷情葵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更是擺在那裡,陛下對冷情葵的重視眾人也是有目共睹的,夙沚的在陛下心中的份量……雖然有,但好像還不夠……
恐怕無法跟冷情葵相提並論。
司馬泓不由暗暗歎了口氣,這女孩暖洋洋的,笑得一臉喜氣,相比起陰陽怪氣的冷情葵,他還是更傾向於陛下選擇這個女子。
殿內侍衛已經過來抓夙沚,就在他們手即將觸到夙沚的肩膀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傳出,從未聽過的語氣,讓眾人心裡不由一震。
「本君不知,從幾時開始,這姬野竟是由你們做主了?」
花溟居高臨下,冷眸掃過殿中每一個人,從未有過這等視線相對,就連司馬泓都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姬野朝堂,溟帝雖喜怒無常,可從未有如此疾言厲色,尤其還是在周太后與大祭司面前。
眾臣心中一凜,立刻跪下,臉色慘白的請罪。
「你們有什麼罪,到底是本君無能,不知姬野皇位竟易主了!」花溟眼睛瞇起,笑意微冷。
冷凡啟臉色微變,目光更為幽深,溟帝這番話很明顯是針對他。
他嘴角緩緩勾起,看來,這個不中用的只會躲在自己哥哥羽翼下求得庇護的弱小孩童想反抗了?
呵……只可惜,晚了。
「陛下息怒,陛下永遠是姬野的之主,誰也不敢越過去。」他略挑眉,緩緩笑道。
花溟目光閃過一絲陰戾之色,緩緩掩下,淡淡道:「大祭司既然知道,那本君便想問問,無緣無故,卿恩將軍何以會夜闖祭司府?」
「卿恩將軍說微臣小女是暴斃案的兇手,小女一向待人溫和,可見其純粹一派胡言!」
花溟眸色閃了閃:「兇手?」他低眉看夙沚:「你來說。」
「末將……」夙沚抬頭看了花溟一眼:「無話可說。」
這話一出口,就連冷凡啟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花溟更是目光變幻,輕斥:「你在說什麼?朝堂之上,想清楚再開口!」
「皇帝現在看明白了?哀家不知皇帝在生什麼氣,可是怨怪哀家心狠,降罪於你親封的卿恩將軍?但你瞧,她自己都認了罪,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太后的聲音從簾幕後傳來,語氣微諷:「哀家還以為卿恩將軍是個有膽識的,特吩咐她去查這個案子,沒想到仍是查得一團亂,罷了,既如此,趕快押下去,省的哀家看了心煩。」
「是!」那些侍衛立刻上前,便要動手。
「等等。」夙沚嗤笑,:「太后這般著急做什麼,末將的話還未說完,怎麼就急著將末將押走?」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周太后耐心用完,語氣不耐:「情葵是兇手?胡亂栽贓也要看人,簡直可笑!」
「如果是冷情葵親自承認呢?」
夙沚霍然抬眼,語氣冰冷,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