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用爪子死死扒著門框:哥不走,哥要守著哥男神……
辛午理也沒理這貨的抗議,提溜著它的後頸就走,沒眼力見的狗……
……
屋內靜謐,天色將明,有陽光灑落,飄飄渺渺。
寧千惜起身,走到床前,浴在陽光中。薄衫緩帶,容顏如畫。
他靜靜立在床邊,因為看不見,也無法得知她狀況,只能無奈尋著氣息,默默守在一旁。
他臉色愈發蒼白,眉間亦有疲態,只是那雙眼睛愈發幽深,好似深潭。不經意流轉間亦有藍光,好似驚鴻一瞥間流光皓影,清澈美麗。
造物主多心狠,若這雙眼睛能看到,不知道會漂亮到什麼地步。
這時候,夙沚無意識的動了動,繫於她腰間的玉珮從她身上滑落撞在床邊,發出噹啷一聲輕響。
寧千惜微側頭,他的手指摸到床邊,觸到那玉珮,玉珮微涼,如水一般掠過他指尖。
他微微愣怔,半晌,輕輕笑起來。
幾多溫柔。
……
而在這小院另一間房內。
奚爾鳶躺在床上,圓滾滾的眼睛盯著床幃某一處地方,道:「你覺得如何?」
「你指誰?」阿七給自己倒了杯茶,瞥了床上那人一眼,皺了皺眉。
「夙沚。姬野那位……還有墨留山。」
「都不是你我能夠猜度的,主上自有決斷。」
「這我當然知道。」奚爾鳶抱著被子滾來滾去,「阿七你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死板,不懂變通。」
「你倒是懂。」阿七冷哼:「瞧侍鸞司那群人都被你帶成什麼樣了。一個兩個的,都肆意妄為。」
「要的就是這個!」奚爾鳶哼哼,眉間有驕傲:「主人對我們可是滿意的很。」
阿七瞥了她一眼,眉頭緊皺:「你給我下來。」
在床上鬧鬧騰騰的奚爾鳶裝作沒聽到:「阿七,不是我說你,你對女人怎麼能這麼凶呢,怪不得找不到媳婦兒!」
「我也沒見過在男人床上打滾的女人。」
「你瞧,不光凶,還小氣。」奚爾鳶哼哧哼哧爬起來,「不就是在你床上躺會兒嗎,你小時候還在我懷裡躺……」
話還沒說完,忽然被阿七從床上拎起來:「滾!」
「誒!惱羞成怒了!」奚爾鳶嘿嘿笑著反手制住阿七:「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我呢嘛,怎麼長大了對我這麼凶?」
阿七向後一撤,劈手砍向奚爾鳶:「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奚爾鳶搖腦袋,腿一勾,纏住阿七,止住他的動作,「我不信。」
阿七一聲冷嗤,掃下奚爾鳶的腿,「下去。」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我給你介紹個。」奚爾鳶不理會,嘿嘿笑。
「只要不是你這樣的就行。」阿七皺眉,扯著奚爾鳶往門口走:「出去。」
「那你品味真差。」奚爾鳶呲牙咧嘴,後仰踢腿,一個翻轉扒住阿七脖頸:「我這樣的絕色美人你都看不到。」
壓住奚爾鳶的手,阿七順手一扳,哼笑:「美人?兩個字你一樣都不沾邊。」
「爺爺的!」奚爾鳶張嘴就去咬他:「多久沒跟你比試過了,現在練練?」
「早在十五歲的時候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阿七面無表情,冷冷下判斷。
「笑話!」奚爾鳶冷怒,一側頭,張嘴就咬住了阿七脖頸。
「嘶!」
阿七沒想到她會真咬,忍不住痛嘶出聲,手上微微用力,將奚爾鳶直接甩出了門外:「出去。」
「砰!」
門被砰地關上,毫不留情。
奚爾鳶梆梆敲門哭笑不得:「我又沒用力咬你!你生什麼氣!」
阿七背靠著門,手摸在那處被奚爾鳶咬過的脖頸處,不發一語。
半晌,他低了低頭,硬朗的側臉上,一個略帶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