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七點頭,側身讓奚爾鳶進小院:「進去說話。」
奚爾鳶見阿七神情不好,臉色頓時一肅,跟著進入小院,吩咐好侍鸞司一族安全護衛,有些著急:「主人情況又嚴重了?」
阿七眉頭緊皺,看了奚爾鳶懷裡的夙沚一眼,道:「發作的厲害,已經快三天了,什麼都沒吃。」
「什麼?!」奚爾鳶臉色一變,趕緊往屋裡跑:「藥呢?吃藥也沒用麼!」
阿七歎氣,「主上不吃。」
「為什麼?!」奚爾鳶心中一沉,加快了腳步:「難道……」
「藥不起作用,吃不吃,都一樣。」阿七歎息跟上,才多久?不過月餘而已,那新藥已經對主上的身體起不了半點作用。
側頭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夙沚,阿七疑惑:「真的是暈過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醒。」說著伸手去探夙沚脈息。
……
少頃,小院裡傳來一道暴怒聲音:「奚爾鳶你腦子被驢踢了?」
怒聲久久不散,蹲在牆角打瞌睡的侍鸞司那群逗比被震得打了個哆嗦:
「七爺又在訓老大了?」
「不知道老大又犯什麼錯了……」
「七爺威武……老大好可憐……」
……
盛怒的阿七拎著奚爾鳶的耳朵往內院走:「中毒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照看的?奚爾鳶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奚爾鳶皺了一張臉,懷裡還抱著人,疼的吱呀亂叫:「阿七你給我放手,主上就在屋裡了,你給我點面子。」
「知道丟人了?」阿七冷哼:「辦事不力,活該。」
「你……」
「嗷嗚……」
而就在兩人差點打起來的當口,忽然有一個白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兩人面前奔了過去!
快若流星,氣勢驚人!
「嗷嗚……」
那貨鬼叫,哥的男神!
一直默默跟在奚爾鳶身後的玄羽,在看見門的一剎那,飛了出去!
奚爾鳶阿七皆是一愣,眼見著那貨撲騰過去,砰的一聲撞開門,嗷嗚一嗓子撲到房間裡一人身上:「嗷嗚……」
狼嚎鬼叫,激動無比。
玄羽此刻幸福的快要流淚,它閉著眼睛享受著此刻久別重逢的喜悅,一時間思泉湧,不禁詩興大發:大海啊,全是水,地獄啊,全是鬼,男神啊,真是美,我對您的愛啊,永不悔……
永不悔……
詞意皆美,生動傳神,玄羽微笑,好詩,好詩,真是好濕……
將大頭湊上去,玄羽使勁往上拱:男神,給我一個吻……
不過這顆詩壇界的新星還沒有冉冉升起,吻還沒有要到,已經被人冷冷拽下。
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將死死扒住他衣襟的白東西拽下來,皺眉嫌棄:「誰家的狗?」
「嗷嗚……」玄羽霍的睜開大黑眼珠子,看著那個一臉嫌棄的書生小哥,茫然了,哥在哪,你他媽又是誰……
相看兩厭,一觸即發。
「辛午,放開它。」
而就在此時,忽有一人淡淡開口。
那人聲線虛弱蒼涼,似斷若續。
他坐在床邊,臉色蒼白,神情虛弱,然那虛弱卻沒有損他半分風華,反倒另增病態美感,這絕代容顏,一世難尋。
在這絕色秀致中,他朝那小東西微笑開口:「玄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