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碼字,在敲下(全完)這三個字的時候,內心的激動實在是難以言喻。很矛盾,有些不捨,也有些鬆了一口氣。
2014年11月18號,《沉香劫》敲下第一個字。到了今天2015年3月6日,28萬字,完結了。三個多月的時間,(這速度確實是最慢的一次)從年份看起來,還是跨了一年。呵呵,傻笑一下。
衷心的謝謝每一位喜歡這本書的人,謝謝那些不放棄、不拋棄、不跳章的朋友。謝謝你們一路的追隨,真的很感謝。
原來聽說話想說的,可現在突然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哎,算了,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反正,感謝一路有你們的陪伴,我才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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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請大家觀賞一下新書。
我終於還是回到了原點,我最愛的仙俠言情。我寫來寫去,最適合我的,還是可以想像得天花亂墜的仙俠。(此處有掌聲)
選了兩個坑,一本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定下來的《陰妖月下》另一半叫《仙山有芭蕉》。下面依次上菜,哦不,上!
《陰妖月下》
案:
(這是一個關於狐妖與道士的二三事)
他,三世為人,三世入道,是斬狐刀的傳人。
她,三世為妖,三世狐媚,是斬狐刀的獵物。
三世命定糾纏,只因一生情錯。
陰妖月下,她仰起傾世容貌,他揚起斬狐刀。
是掙開宿命的枷鎖,還是順應天命?
三生三世,是相愛,還是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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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蘭溪曲水
十五,一輪滿月。
森冷的月下,一彎曲水閃著銀光緩緩波動,在那煙波繚繞的水中央,一座閣樓若隱若現。簷角那清脆的鈴聲在風中作響,伴隨著陣陣幽蘭的花香,宛如仙境。
煙霧流轉中,一面臨水的崖壁上露出三個硃砂大字:蘭溪谷。等煙霧全都散盡後,才發現原來崖壁一角還刻著是個容易被人忽略的小字:擅入者死!
此處便是蘭溪谷,傳說這裡住了一群容貌似天仙的狐妖。狐妖雖美,卻要人性命。可人間也有話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像是為了印證此話,此刻綠煙閣裡,酒香伴著花香縈繞。琴聲悠悠,繞樑不絕,引得一陣陣玲瓏般的笑聲。仔細聽聞,還夾雜著女子的呻吟,男子的粗喘聲。在這一片旖旎的夜色中,濃濃一片**蕩漾開來。
煙波中,一葉扁舟緩緩流動。嘩的一聲,水裡冒出個曼妙的身影。一身青紗濯清漣,從水中躍身而起,坐在鋪滿鮮花的扁舟上。十指纖纖,梳理著她那三千青絲如黛。女子淺淺一笑,在這一彎陰妖月下,那容貌似天仙。
無聲無息中,舟尾似乎晃動了一下。女子沒有停下,依舊只顧梳理著自己的青絲,然而她勾起嘴角道:「秋瑜姐姐這麼快就完事了?」
舟尾的人走向前道:「月影,別以為你媚術了得,得了婆婆寵愛,就不把其他姐妹放在眼裡。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被喚月影的女子輕笑一聲:「願聞其祥。」
被喚作秋瑜的女子冷哼道:「就是你這副自命清高的模樣!花滿樓的舞姬月娘,人盡可夫狐狸精,你還裝什麼聖潔!」
月影回過頭微微一笑,那淡淡的笑容如月光般溫柔。她隨手拈起一朵蘭花,對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輕輕將花插在鬢邊。她勾起嘴角望向秋瑜:「秋瑜姐姐此言差矣,大家修為不同,需要的東西自然也不同。姐姐要的是男人的精氣,妹妹我只要男人的一顆心。」
秋瑜哈哈大笑起來:「黑風老妖的話你也信!你還真以為,得到一個男人的心,你就能成人了?呵……真是癡心妄想。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我還行奉勸你一句,好好修煉才是正道。」
月影笑到:「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姐姐你又說錯了,不是一顆心,而是一顆真心。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遇見一個肯為我奉上真心的男人。」
秋瑜冷哼一聲:「你可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秋瑜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了陣陣鈴聲。兩人一驚:「不好,有人闖入結界!」
「快去通知姐妹們,我過去看看。」秋瑜說完,化成真身踏水而去。月影飛身綠煙閣。
聽聞有人闖入結界,一群美貌的女子都慌了神。恰逢婆婆不在,若是來者道法高強,恐怕就是合了這蘭溪谷所有的姐妹都無法抵擋。等秋瑜回來,姐妹們一窩蜂圍過去:「怎麼樣?怎麼樣?我們能應付得過來嗎?」
秋瑜皺著眉頭道:「恐怕,這次是硬茬,現在逃是來不及了,大家合力封印綠煙閣,但願這障眼法能瞞過這群道士的眼睛吧!」
綠煙閣消失的那一刻,一群道士拿著法器追了過來。羅盤的指針忽然停了下來,為首的道士打了個停下來的手勢。
「大師兄,怎麼了?」
被喚做大師兄的人一張方方正正的,一身天地正氣,天生就是個做道士的料。他皺起眉頭對身旁的人道:「楚師弟,你還能感覺到妖
妖氣嗎?」
被喚楚師弟的人與他這個大師兄完全不一樣。他一張稜角分明的輪廓,十分俊郎。一雙丹鳳眼輕佻,一對劍眉斜飛入鬢。不像道士反而是像富貴人家的風流公子。只不過,他與生俱來也是個當道士的料。因為他有一雙靈敏的鼻子,一切妖氣都無法遁形。
他微微蹙眉道:「有,只是很微弱!像是被什麼包裹了起來。」
大師兄點點頭:「既然楚辭師弟還能聞到妖氣,那就說明這群妖孽一定還在附近!估計他們是使了障眼法,大家仔細搜!」
一群道士開始到處搜索起來,綠煙閣裡的女子都顯得十分緊張。月影透過縫隙,偷偷向外面看來一眼。不知為何,那叫楚辭的道士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輕聲問秋瑜:「秋瑜姐姐,可知道這群道士的來歷?」
秋瑜冷冷地望著外面的動靜,腦子裡卻在飛快回想著與她交過手的所有道士門派。她忽然皺起眉頭道:「難道……難道他們是玄丘山的玄門正宗?可是,我們向來不管去招惹他們呀?你看,那個道士手裡拿著的那把像彎刀一樣的兵器,會不會就是玄丘山傳說的斬狐刀?」
聽到這三個字,一群女妖都渾身抖了抖,除了月影以外。
她忍不住又望向那個道士,他那眉宇之間,總有種莫名的熟悉。來不及多想了,楚辭已經帶著他的斬狐刀慢慢向綠煙閣靠近。
他忽然仰起頭,視線與月影對上。月影一驚,莫不是他看到了綠煙閣也看到了自己?這下糟了,婆婆不在,姐妹們的修為哪裡能跟這群道士抗衡?
就在月影感覺到危機來臨的時刻,只見楚辭揚起了手中的斬狐刀。在冷冷的月光下,斬狐刀發著瑩瑩的藍光。他十分平靜地對身後的人道:「大師兄,她們在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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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有芭蕉》
案:
出生那年,遊方的道士說我命中帶煞。三歲溺水,七歲摔腿,九歲招鬼,注定天煞孤星,一生坎坷死於非命。
東海之東,有仙山名千蕉。千蕉山裡有仙人,唯有他可化解我宿命。我尋得他,卻被他拒之門外。他指著一顆枯死的芭蕉對我說:「每日以血灌之,直至芭蕉活過來為止。」
恐怕我血流而死,芭蕉都不會活過來。他既有意刁難,我拂袖離去。他忽然憤怒地掐著我的脖子道:「我等了你一千年,你卻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綠嫶,這便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我不知道,前世一杯醉離憂,我斷了一生妄念。我也大抵是忘了,前世你欲渡我成仙,我卻墮落成魔。
我仰頭看他:「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是的,我不認識你。若今生還是前世的重複,那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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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煞孤星
東海之東,一座看不到頂的蒼山坐落在海的盡頭。傳說這是一座仙山,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得到。
此刻雲霧繚繞的山頂上,一片青翠的芭蕉林。東風緩緩而過,吹起煙波流轉。芭蕉林的深處,緩緩露出一個白色人影。
他坐在搖椅上,臉上蓋著一片芭蕉葉尖。黑得發青的頭髮,與寬大的袖子一起直直垂下。他週身流轉著仙氣,可這臉上青油油的芭蕉葉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他身後一間東倒西歪的小茅屋,門框上還掛著一塊門匾。上面寫的字跡歪歪扭扭,醜得像蟲子爬。筆力不足,字跡很淺,可依舊能看出寫的是『茅屋藏蕉』四個字。
屋後有一彎流水從天而降,水流帶著一股風力只沖而下,可水流經過茅屋邊時,卻連一根茅草都沒有吹動過。
靜謐的林子裡,忽然啪的一聲,落下了一串綠油油的芭蕉。
「嗯?」芭蕉葉下的傳來一聲疑惑。他坐直起身,露出一張俊美到無法形容的臉。他起身走過去拾起那串還綠油油的芭蕉,緩緩勾起嘴角:「出生了嗎?也是時候該回來了。」他說完,甩動寬袖踏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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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長安大街上,叫賣聲絡繹不絕。忽然一聲啼哭,響徹長安大街。行人紛紛駐步,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嬰兒,剛出生第一嗓就這麼響亮,這將來是福是禍可難說喲!
眾人評論完,該叫賣的繼續叫賣,該趕路的繼續趕路。彷彿剛才那一嗓子,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群中間走來一個一瘸一拐的道士,他一手拄著枴杖,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走一步喝一口,直向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走去。
深巷盡頭,一面矮牆。斷斷續續地嬰兒啼哭聲傳了出來。
道士繞了小半圈,找到了正門。門前兩棵楊柳,枝條綁著一道平安符。木門半掩,道士敲了敲門,大聲道:「災星下凡!災星下凡!天煞孤星,禍及家門!」
屋裡人本是喜氣洋洋,聽得道士在自家門前說了這樣一通晦氣話,任誰也得是一通火大。
「說誰呢?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男人說著,拿起院子裡的掃把就要趕走道士。
道士不慌不忙,依舊面色不改道:「施主莫要以為老道信口雌黃,此女命中帶煞,乃是天煞孤星轉世。不僅會禍及家門……」
道士還沒說完,男人就朝他揮過掃把:「叫你胡說!」男人的掃把落了空,一眨眼道士就不見了。男人驚訝地看著眼前人消失無蹤,身後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施主勿動怒,否則會讓此女憑添業障。此女早產,便是因為母體承受不住煞氣所致。她煞氣極重,施主若是不信,老道可以證明。可否帶我去見見這個女嬰,一切便有分曉。」道士說得信誓旦旦,又說中了女嬰早產,這讓男人的心開始動搖。
半晌,他放下掃把道:「好吧!要是瞧不出個什麼,我就押你去官府!」
狹窄的屋子裡,還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接生婆抱著女嬰站在床邊,產婦躺在床上虛弱地望著襁褓中的女兒。
見男人帶著道士進來,產婦激動道:「相公,你怎麼還不把這滿口胡話道士趕走!」
道士呵呵笑道:「這位夫人莫急,貧道並非虛言。令愛天生帶煞,不僅自己活不成,還會禍及家人。不信二位可以看看她的背,她的背上有一團類似青黑色的氣體的東西在遊走,這便是煞氣。現在這煞氣與這嬰孩一樣,不過是雛形。隨著這孩子的增長,她體內的煞氣也將變得強大。」
男人掀開襁褓,女嬰背上確實有這一團黑氣一樣的東西在流動。男人用手去摸,那團黑氣像是要張開嘴去咬他的手,他剛觸碰到黑氣一角就覺得渾身難受。男人驚慌道:「道長,這……這可有解法呀?」
道士輕歎一聲曰:「此女命中帶煞,三歲溺水,七歲摔腿,九歲招鬼,注定天煞孤星,一生坎坷死於非命。施主若是不信,可以等待,今日貧道所言,必將一一兌現。」
床上的女人聽到這些,哭得不能自已。男人急忙給道士倒了一杯茶:「我們信我們信,求道長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道士結果茶水抿了一口:「解法是有,就看你們捨不捨得了。」
夫妻兩互看了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您說!」
道士慢悠悠道:「這孩子得貧道我走,只有在玄門裡才能壓制住她體內的煞氣。」
女人搖搖頭哭道:「道長,她……她才剛剛出生,我們怎麼捨得讓她離開我們。我求您了,您法力高強,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解小女此劫的!」
道士搖搖頭,歎道:「有是有,不過……罷了罷了。東海之東,有仙山名千蕉。千蕉山裡有仙人,唯有他可化解此女的宿命。只不過,那座仙山,唯有有緣方可見到。而且,還得是她自己親自去找,方顯誠意。所以,在此女十二歲之前,她還不足以尋得仙山。可她命中劫難,從三歲便開始,施主若是強行將她留在家裡,恐怕活不過十歲!」
女人說什麼都不肯讓道士將女兒帶走,男人望著她懷裡的女兒,終究也是心軟。他們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也許道士的話未必成真。
道士見他們捨不得,也不在多言相勸。他轉身離去,邊走邊說:「他日若二位若是想通了,就東城郊五里短亭邊的千玄觀找我便可。」
道士說完就不見了,男人咕噥著:「這東城郊何時有座千玄觀?從未聽說呀?莫非此人果真不是凡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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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喜歡這兩個故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