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與春生找到了偷東西的賊,這賊被抓住非但不怕,反而提出要以武論輸贏,打贏了東西就是他的,打輸了任憑發落。
三人到了鐵路了涵洞中,這賊二話不說一拳直擊春生心口!
春生也是鬥氣兒,心想我要是躲一下都丟人,就讓你這拳打上,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閉住一口氣,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拳。
「彭!」一拳打中春生連晃都沒晃,那年輕人卻往後退了兩步。
春生衝他招招手:「來,接著來!」
郎雄在一旁也看出來了,這年輕人肯定練過,而且身手不錯,自己要是跟他打也就是個五五開,但用上腦波肯定就不一樣了。
他在旁邊瞎想,那邊兩個人已經打成一團,春生根本沒有用上力,想像貓捉老鼠般羞辱下這個年輕人。
這小子連發數拳擊中春生,對方卻毫髮無傷,知道其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雖然有些吃驚,但並不害怕,仍是不緊不慢的試探進攻。
春生可沒那耐心,衝著他抬了抬下巴:「你這樣撓癢癢我可不等了,下一秒就把你揍趴下!」
年輕人微微冷笑:「有本事就用出來,用不著在這吹牛。」
速度就是力量,春生稍一認真,動作比剛才快了將近一倍,那人左躲右閃險象環生,臉上被拳風掃到火辣辣的疼痛。
這已經是兩個人實力的分水嶺,春生只要再加一分力,對方就無法抵禦自己的進攻。
一絲獰笑已經掛在了他的臉上,突變以來第一次和人單挑,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賊嘗嘗咎由自取的滋味。
左掌虛晃那人的面門,這年輕人下意識的矮下身形,春生右拳直搗對方面門,這一下間不容髮,根本不給對方閃躲的機會。
可就在拳風臨面之際,郎雄突然大叫一聲:「小心身後!」
春生大吃一驚,顧不得與對方纏鬥,縱身後退,雙手護住胸前往後一看卻是空空如也!
再回頭那年輕人已經撲了過來,一記重拳正中春生鼻子,鼻子牽動著整個面部神經,挨了這湊登時鼻血狂噴,鼻涕眼睛全流了出來!
春生只覺眼前一花,鼻子一酸接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情急之下雙手住要害,不住往後倒退。
那人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好在他皮糙肉厚,挨這幾下也不覺什麼,等鼻血流勢稍緩,春生已經暴跳如雷,也不管對方的位置,瞄了個大概豁盡全身力氣,一拳打了過去!
這年輕人早有準備,空胸緊背讓過罡風,這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涵洞的水泥牆上,硬生生打了個臉盆大小的窟窿!
這人怎麼也沒想到春生有如此大的力量,整張臉都嚇白了。
煙塵散去,涵洞中露出高大的剪影,春生抹了一把鼻血甩在地上,衝著郎雄罵道:「沒事兒你亂喊什麼!害我中招!」
郎雄雙手一攤:「不是我喊的,這小子會模仿別人說話,你忘了?」
春生啐了口血:「操!全都是偷雞摸狗的玩藝兒!」這回他被徹底激怒了,這小子從小打架就不是吃虧的主兒,這點傷得翻著倍的討回來。
再次交手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一招下去這年輕人就接不住了,轉身就往涵洞的另一頭狂奔。
「跑?」春生稍一蓄力如豹子般躥了出去,瞬間就到了那人後心之處!劈手向其打去!
這人也是拼了命,知道挨上這拳活不了,顧不得許多,急忙忙撲倒在地!再翻過身來春生已經在半空中了!
「吼!!!!!!!!!!!!」
「吼!!!!!!!!!!!!」
「吼!!!!!!!!!!!!」
突然間涵洞裡像打了個炸雷!一股巨大的聲浪平地而起!在這洞中來回衝撞,郎雄和春生只覺得這股聲浪從耳道炸進大腦,再從大腦炸進心臟,又順著脊椎衝進了四肢百骸!一時間整個人像觸電似的全身發麻,再也掌握不好平衡,忽的摔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涵洞中有攏音的效果,聲音久久不能散去,震得洞頂上簌簌往下掉土,如同要塌的一般。
兩個人捂著耳朵,可那聲音像要從皮膚裡鑽進去似的,郎雄這輩子也沒聽過這麼大的聲音,只覺得頭暈目眩,心裡噁心直想嘔吐。
春生也好不到哪兒去,本想一拳結果了這個小子,沒想到被這一震從半空中直直摔了下來,跌了個狗吃屎,半天爬不起來。
再看這年輕人也如同喝醉酒般搖搖晃晃,指著春生道:「現在我要幹掉你易如反掌,這……這次放你一馬,再讓我看到……看到……」話沒說完自己眼睛一翻先暈了過去。
足足過了兩分鐘,郎雄和春生才站了起來,耳道內潮乎乎的竟被震出了血。
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這小子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郎雄拍著腦袋過去踢了他一腳:「媽的,這八成是個炮筒成精了!」
春生靠在牆上,耳朵還嗡嗡響,直愣愣的瞅著地上的人:「這算誰贏了?」
郎雄苦笑道:「要算他贏他自己先暈過去了,可他也不是咱們打趴下的,這賬還真不好算。」
春生倒不是記仇的人:「算了,先把這小子弄走再說,扔這兒也不是事兒,等他醒了再問問他。」
扛起這人往回走,出了樹林有一片稻草垛,背風向陽,春生把他扔在稻草上,陽光一曬不到十分鐘,這小子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年輕人看見春生和郎雄就坐在身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想怎麼樣。」言語中透出警惕。
郎雄站在他前面:「你是什麼人,把剛才的事解釋一下。」
「你們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告訴你們!」年輕人反唇相譏。
「現在是我問你,你回答完我再回答你。」郎雄有些不耐煩。
「你就不怕……」這小子吸了口氣,喉間一動。
春生「彭!」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喊!看你能喊多大聲!」
這人舌頭吐出老長收不回去,整張臉憋成了茄子,眼睛都努了出來。
郎雄擺了擺手,春生一把將其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