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冷沫沫認真仔細的看著凌思琪的設計圖……
「我覺得這個可以換成v字領,紐扣改一下。」她選了一張相對比較不錯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凌思琪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創作不出完美的設計,忍不住讓冷沫沫為自己的設計做參謀,卻眼巴巴的不能讓她幫忙改,「哥又會說那不算是我畫的。」抄襲不光彩她也知道。
沫沫從設計圖中抬頭,瞅著有點鬱悶的凌思琪,須臾,美麗的臉龐展開慧心的笑容,「我只是說說而已,你要自己改哦。」
是哦,她自己畫不就得了,笨死了,笨死了。
在心裡自我訓斥一番後,大大的眼睛瞅著繼續低頭看圖的冷沫沫,「其實你也有些小聰明呢。」
小聰明?還,有些?冷沫沫怎麼也聽不出來這是讚許,明顯是看扁她的智商,「我是大智若愚。」
「你呀,被人欺負也不吭聲,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凌思琪能夠確定冷沫沫和凌熠行絕對不是一起減肥,此刻她試探的問著。
這話給冷沫沫的第一直覺就是凌思琪也知道了溫茹那件事。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事情發生後除了要離開凌熠行,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討回公道,「我還能把溫茹怎麼樣?」這在凌思琪看來應該很窩囊吧?
而凌思琪卻是在絞盡腦汁分析,有溫茹參與就必定是和冷沫沫搶男人,而這個男人當然是她那個風靡全球女性同胞的哥哥大人。
凌思琪覺的自己簡直可以和福爾摩斯pk,「你就不能對她客氣,沒想到哥也陪著你憔悴,一個大男人應該堅強點吧?」更何況這事男人好像不吃虧呢。
冷沫沫沉吟片刻,淡淡的說:「因為我要與他分手。」當時見到那些照片她只能那樣決絕,沒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彩旗飄飄。
「分手?那不是正好讓溫茹得償所願?」
「嗯,把熠行迷暈睡在一張床上,或許她已經如願了吧?」至少也有一夜的靠近,雖然沒發生什麼。
「我哥和溫茹睡在一起?」凌思琪一激動,脫口而出的問話暴露了先前什麼都不知道的事實。
冷沫沫抬眸狐疑的瞅著凌思琪,察覺自己被糊弄了,自歎不如凌思琪狡黠,不過她並不忌諱思琪知道,反正事情已經塵埃落地,真相大白,「你倒是有很多小聰明喔!」忍不住趣味的調侃她。
「嘿嘿……那後來怎樣?」凌思琪抓了抓頭髮乾笑兩聲,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繼續問。
「後來……」冷沫沫慢條斯理的把事情娓娓道來。
「啪」凌思琪帶著薄怒拍案而起,「可惡,太無恥了,我哥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
冷沫沫在想,就算別人對她做了無恥可惡的事情,除了默默承受,等待時間的洗禮,然後讓事情過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或許應該像思琪說的那樣報復回來,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報復?有些事情她真的做不出來。
浴室裡,冷沫沫站在蓮蓬頭下想著……
這麼長時間與凌熠行、凌思琪相處,他們對待不喜歡,可惡的人的態度都是強勢的。
又或許真的像思琪說的那樣,凌熠行不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那樣,溫茹可能不會好過吧?
溫茹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不是應該開心嗎?但為何想到這裡反倒覺得有些不忍,甚至憐憫。
凌熠行走進浴室,見到的就是冷沫沫愣愣地站在蓮蓬頭下發呆的樣子。
「我還在想為什麼你會洗那麼久?原來是在發呆。」
看著凌熠行只穿著一條灰色底褲走進來,冷沫沫深吸一口氣,匆匆別開視線。
「熠行,你等一下,我馬上好。」
她趕緊衝了下水,關掉花灑,伸手想取乾淨的浴巾,卻沒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本來就已經夠緊張的神經,於是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後摔倒。
「沫沫,你沒事吧?」
凌熠行忙抱住她,怕她撞傷,他以背當後墊,兩人雙雙跌進了浴缸,他的背扎扎實實地撞了下,讓他痛得悶哼了聲。
「啊……熠行你沒事吧?」剛剛那一聲碰撞好大聲,他的背應該很痛吧,她想翻過身,看他的後背。
「別亂動。」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抱住往自己的身上。
「可是你背上的傷……」因為在意著他的傷,冷沫沫沒有注意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
「我的背沒事,痛的是別的地方。」
「哪裡痛?」冷沫沫焦急地問道。
凌熠行失笑,看著冷沫沫被熱水洗過後,肌膚白裡透紅的臉孔,有著純真誘人的嬌艷。
「哪裡痛,待會兒我會讓你知道。」
……
由於前一晚凌熠行的毫無節制,讓一向有早起習慣的冷沫沫,到了起床的時間,依舊爬不起來,幸好總裁也在睡,她可以僥倖偷懶。
**
「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我?」
br/>
冷沫沫送了件回來,剛走出電梯便聽見女人憤怒的吵嚷聲,旋即就看到張麗和李蕊粘在總裁辦公室門上豎著耳朵聽。
見冷沫沫走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將一根手指豎在雙唇間,示意她不要出聲,「噓……」
「凌熠行,我只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承認自己先前的做法過於極端,但是你也不必收了我爸的公司報復啊?」
「再怎麼說,我們也做了五年的同學,你不必這樣懲罰我吧?我父親現在把我趕出家門,凌熠行你開心了?」
「如果你是報復我先前的衝動行為,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溫茹興師問罪的怒吼聲非常大,門外的三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張麗和李蕊的目光全看向冷沫沫,總裁的愛慕者找上門,好奇小小仙人掌會做何反應?
而冷沫沫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聽,視線茫然的注視著那扇門,她滿腦子全是凌熠行收了溫茹父親的公司,凌熠行果然不會就那麼算了。
他說:(我從沒在任何語言或行動方面表示過喜歡你,是你算計我在先,而你已不是三歲小孩。)
顯然凌熠行沒有溫茹那樣激動,他說話的聲音門外聽不清楚,但是少許時間又聽見溫茹的爭辯聲,「我把照片還給你,可是你還是公開了監控錄像的內容,我和余思誠的醜聞傳的滿街都是,那還不算是懲罰嗎?為什麼還要收購福萊?」
他說:(那是對余思誠的懲罰,不是你的,你的……女債父償。)
外面依舊聽不到凌熠行說了什麼,然後,又過了一會,「凌熠行,我恨你。」話落,溫茹驟然拉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張麗和李蕊一側的耳朵貼著門,突然門開了差點閃倒,而看到臉色鐵青的溫茹更是尷尬的只能皮笑,灰溜溜的逃離,只有冷沫沫站在原地沒有走。
溫茹憤怒憎恨的目光對上冷沫沫淡然的眼神,她狠狠的咬著牙根,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著拳頭,憤恨的話從齒縫中擠出來,「冷沫沫,我們走著瞧。」她說完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了。
用卑鄙的手段企圖搶走凌熠行,事後振振有詞的揚言不會善罷甘休,沫沫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哪裡來的這份理直氣壯,這能算是嫉惡如仇嗎?
那冷沫沫哪裡惡?又曾幾何對她溫茹惡毒過?
凌熠行走了過來,站在門口與呆滯的冷沫沫相鄰。
感覺到高大筆挺的身影,她清澈乾淨的眸光瞅向凌熠行俊逸的臉龐,冷沫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令她好陌生。
灑脫俊逸,親和儒,對她更是溫柔百倍的呵護,而就是這樣她印象中柔情的男人,決絕起來毫不心思手軟,甚至手段狠辣,斬斷仇人的全部後路。
她一瞬不瞬的注視凌熠行墨黑炯炯的眸子,似要仔仔細細的將他看得透徹……
正在凝睇之際,手腕已經被凌熠行大手扣住,「進來。」不容分說的拉冷沫沫到辦公室,然後關上門。
「有什麼想問的,要說的,就問出來,說出來,不要妄想用你那單純的眼神把我看穿。」她是他愛的女人,不久會成為他的妻子,將自己攤開在她面前凌熠行沒什麼不願意,沒必要絞盡腦汁琢磨。
「熠行,你收了溫茹父親的公司?」她心裡空蕩蕩的,眼神裡有淡淡的低落,真的不願相信凌熠行是如此狠絕的人。
竟管溫茹那件事情把她和凌熠行都折磨得很痛苦,但是報復到溫家破產的地步,冷沫沫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
「只是a城的公司,溫氏的主業在v城,福萊只是九牛一毛。」在問出那句話時,她憂鬱的眼神轉為同情,凌熠行猜到這女人一定是以為他狠到讓溫茹家破人亡了。
「真的?」那一刻她是開心的,凌熠行並不是一個殘暴狠冽的人。
「真的。」他悻然篤定的回答。
凌熠行還沒有殘忍到那個地步,只是給溫茹小小的教訓,不要輕狂到什麼人都敢算計。
想起那天溫茹脫光衣服,寧願將自己*裸的暴露在沒有過任何親密關係的男人面前,還大義凌然的說兩人可以定期歡愉在一起,凌熠行覺得很有必要給溫洪濤有效的警示,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雖然現在是*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可不代表無下限的亂淫,他已經有很愛的女人了。
冷沫沫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答案讓她整個身體都舒緩許多。
男人無聲的淺笑,她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上前一步大手環住冷沫沫的腰肢,「怎麼?差點失去我,不恨她嗎?」被欺負的痛苦難當也不想報復的聖女!
冷沫沫輕輕的搖頭苦笑,被害慘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是恨就有太多人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她無法找到合適的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以確定的是她沒有因為溫茹被懲罰而高興。
「不忍心?」凌熠行劍鋒似的眉輕佻,為心愛的女人找到合適的詞。
或許是吧,「我只是對溫茹……」話音停了,冷沫沫覺得還是不對,她本意要說的話不是這樣。
「同情?」凌熠行繼續貼心的為她找合適的詞補上話語缺失的部分。
面對眼前如此乖巧伶牙俐齒的凌熠行,冷沫沫嘴角一抽,不要打擾她思路好不好?她要理清自己到底要怎麼說。
冷沫沫垂下眼瞼,小巧的
的舌尖舔了舔兩片薄唇,掙開凌熠行環腰的手,朝寬大的落地窗走去……在窗前站定,看著樓下像螞蟻一樣的人車湧動,若有所思……他說的都對,不忍心、同情全有,甚至還有可憐。
冷沫沫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不忍,雖然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但是她心裡莫名其妙的絲絲難受。
凌熠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深沉的冷沫沫,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神,揣測不到她心中所想,正預走過去,她的聲音幽幽響起,
「只要忘記那件事,忘記那些照片,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就會生活的很幸福,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認知……可是我好像錯了,事實上,就算我已忘記,還會有人為那件事情繼續付出代價,延續痛苦。」這是她想說的。
她的身體被凌熠行溫暖的胸膛抱住,他懂沫沫的意思,這樣美好的女人,凌熠行情不自禁的用唇輕撫著她的耳垂和脖頸,深切的說:「不會再有人付出代價,一切都停止,我保證。」
冷沫沫要的就是這個答案,凌熠行很知她心。
她並不是指責凌熠行懲罰溫茹和那個叫余什麼誠的人,而是冷沫沫希望事情可以有個截止,始作俑者已經得到了教訓,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嗯,我相信你。」冷沫沫相信要較量他們都不是凌熠行的對手,這個遊戲要不要繼續他說了算。
她緩緩轉過纖瘦的身子,凝視著凌熠行幽深滿是柔情的眸子,他的身體散發出強勢、霸氣、彷彿天下盡在他腳下的那種氣魄,令沫沫充滿了信賴和依附感,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他就可以撐起一片天,可以給她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