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這個時候還要挪動她,她已經全身虛軟蜷縮,眼皮重極了,一刻不能等的要沉睡。
這廂,冷沫沫極不情願的扭動身子,躲了躲,須臾,耳邊傳來他磁性沙啞的聲音,「別動,抱你去洗澡,乖!」
「……」竭力伸出單臂搭在他的頸部,旋即,就靠在他著肩彎睡著了。
將她放進溢滿溫水的浴缸裡,她沉沉的睡著,毫無反應。
凌熠行面帶苦笑。
剛剛他不斷的問她,「會不會不舒服?」她只是用帶著瑩光的水眸看著他,臉頰和髮絲被汗水浸濕,咬著唇不吭一聲,那嬌柔惑人的模樣,讓他既想瘋狂的疼愛,又擔心她承受不住的憐惜。
顧及她的身體,他可沒用全力,竟管如此,她還是累的昏昏欲睡,像剛跑完馬拉松。
撤掉落紅的床單,換上嶄新的,凌熠行到浴室將沉睡的冷沫沫從浴缸裡撈出來,擦乾身體放回床上,搞定一切,抱她入懷,當然一夜好夢。
時尚風潮開幕式,凌熠行雙腿交疊坐在貴賓席,「凌總。」肖一諾過來打招呼。
她昨天就到了,入住臨近會場的酒店,是舉辦商安排的。
凌熠行點點頭,「座這吧。」這位置本是沫沫的,只是昨晚激情過後她就開始沉睡,直到早上都沒有絲毫甦醒的意願,凌熠行只好留她在家繼續懶被窩,一個人來參加開幕式。
肖一諾怔了一下,旋即坐下,「是」。
意料之中的,秦越是這次時尚風潮最炫目的一位,拿下了時尚界的最高榮譽獎《鳳凰之火》。
他似走台的男模特,風采翩翩的走來,微笑著,依舊是如沐春風,全身散發時尚的蠱惑,台下頓時尖叫聲,呼喊聲四起,粉絲群已經極盡癲狂。
秦越一派灑脫,熱絡的向台下招手,還時不時的朝某個小粉絲飛吻,搞的追逐者心花怒放,嬌嗓此起彼伏,一陣陣的騷動。
莫名的,肖一諾想起了在辦公室那個倒霉的一吻——看看他外表人模人樣的,骨子裡儘是邪惡。
切!就這麼一個發騷男,根本是在用外表的時尚蠱惑人,竟然有這麼多粉絲愛慕嬌捧,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
腹誹著,肖一諾全然沒有察覺,自己滿心都在冒著酸泡泡。
今年的時尚風潮節,相較於往年更具看點,突如其來的五套晚禮系列,在鮮亮的旋轉燈下都要把人的眼球吸走。
好似五杯調酒,炫麗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喝下去。
那套湛藍色的最為奪目,讓大家即驚訝又驚艷,訂單蜂擁而來,僅在瞬間就創下了當年的銷售新高。
「肖總監,這樣的設計師,凌氏應該擁有。」凌熠行淡定自若的說,眼睛一直看著那抹湛藍——設計純美,奢華而富有內涵。
希望這位設計師與其設計的服裝一樣身心乾淨,那樣才是德才兼備。
肖一諾一怔,面帶難色,沒想到凌總竟然直接下令,「是,不過……這位設計師很神秘,無人見過真容,從不出席社交聚會,只知道英名字叫rose。」肖一諾不敢怠慢,如實匯報。
「哦?」他輕佻俊眉,淡淡一笑。
有點意思!
這時,主持人宣佈了一道令人大失所望的訊息:「對不起,因為設計師rose有話在先,五套中只有湛藍不售。」
「嗚——」全場一片嘩然。
然後,就是七嘴八舌的議論……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句話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主持人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其他的四套也是限量全國五件,他現在敢說嗎?「各位,各位……」意圖平息騷亂,可顯然效果不大,嘩然依舊持續著。
現在說限量就是火上澆油,可是又不能不說。
正在百感交集之際,不經意間與站在幕後的秦越四目交會,秦越淡然自若,瀟灑的攤開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後果自負!
主持人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豁出去了我,「各位——」大喊一聲,「剩下的四套,五件……全國限量。」故意拉長聲音,『全國限量』出口到話落,僅瞬間,主持人已經消失不見,躲到後台。
安保可不是主持人的事!
「哇——」那些話,像一針興奮劑紮在眾人身上,來不及驚訝,在不搶,其他的四套也沒有了!
那湛藍很純,很美,設計的天衣無縫,凌熠行還真想買下送給沫沫,很適合她,只可惜,它是只展不售的。
湛藍的只展不售雖然讓大家甚為失望,不過那四套也是尚尚之品,限量五套,意料之中的,賣到了天價還瘋狂的爭搶,要不是安保給力,一定踩踏、破頭。
時尚風潮已經有十年沒有這樣空前火爆過了,看來這位神秘的設計師不僅才華橫溢,還很會故弄玄虛、借灶生火哦!
散場後,有些迫不及待趕回家看看沫沫,她睡醒了,知道自己錯過了時尚風潮節開幕式一定失望極了,他要馬上回去安慰一下那個小東西。
「凌總,您慢走。」肖一諾送他,等待他上車後再離開。
「嗯,肖總監,再神秘也是人。」他一語雙關,點撥肖一諾。
「是,凌總我
明白,我會盡快找到rose。」
「好。」
「凌總,好久不見。」在凌熠行要上車前,秦越得瑟的在後面喊。
「……」他沉穩的轉身,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騷包。
瞇起精銳狹長的俊眸,看著秦越,他邁著貓步走來,手上拎著一個正方形的大紙盒,白色的紙盒上繫著淡紫色的蝴蝶結,很精緻,一看就是要送人的禮物。
走到近前,秦越毫不客氣的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禮盒放進去,「凌總,我送寶貝的禮物,不能怠慢哦!」說著,他笑如春風的關上車門。
凌熠行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面無表情,眼眸厭煩的看向別處。
什麼意思?這麼沒禮貌!「怎麼了?凌總。」秦越雙手插兜,一副懶散的模樣問。
「沒怎麼……就是看見喊自己女人『寶貝』的男人,有點鬧心。」凌熠行抬頭望著嬌艷的烈日,語氣淡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