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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 她哭,他卻笑了 文 / 絢夢兒

    龍子昕為什麼不告訴鄧希玥實情呢?因為不想讓好友為她擔心!

    韓勇這人窮凶極惡,她不想鄧希玥因為她身陷險情。

    龍子昕只有鄧希玥一個朋友,是摯友之交,從遇見到現在,這期間經歷了太多太多……

    七年多的時間,友情不退,還伴隨著時光流逝,昇華加重,被賦予了更多的靈魂,於是成了親人。

    現在親人過的不幸福,龍子昕卻無能為力!

    勸告鄧希玥和許華山好好過日子嗎?她做不到,因為自始至終,他們之間只有利用和利益關係,沒有感情基礎,更沒有愛情。這日子能過好的話,純屬是扯蛋。

    勸告她和許華山趕緊分道揚鑣嗎?可這段婚姻又是鄧希玥自己想要的!

    ……

    江州市的三月末四月初,天氣多變,上午陽光溫暖,下午天空開始鬧起了小脾氣,雨滴往下撲簌簌的砸落,下得很突然。

    鄧希玥車開得並不快,龍子昕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原本兩人還說著話,鄧希玥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竟然停下車。

    順著鄧希玥視線望過去,不遠處,那人修身如玉,單手插在褲袋裡慢行的人不是馮開來,還能是誰。

    他的後面有個女的撐著一把傘跟上來,看不到面容,但從那人的身形可以得知,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子。

    後面傳來一陣陣的車笛聲,只因鄧希玥把車停在單行道上,阻礙了後面車輛的前行。

    鄧希玥回神啟動車子後,龍子昕發生車速比之前快了很多,她不期然皺了眉,「希希,這就是你想要的?」這話,問得委婉。

    車速慢了下來,某人平靜開口,「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的陪嫁是鄧氏餐飲10%的股份。」

    龍子昕嗓子裡猶如塞了一塊石頭,哽的難受,「值得嗎?」為了和父親賭氣,為了和方鬥法,不惜押上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值得嗎?

    鄧希玥說道,「佛說:男女之緣,宛如千年寒冰,需要渡劫溫暖五百年,方能融化,得之你幸,失之你命。再說了,曾經的你和何煜結婚,不是也帶著目的?」

    後面的一句話讓龍子昕無話可說,她說的是實情,但不全是這樣,「希希,我那個時候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早點認識何俊峰,她還會嫁給何煜嗎?就算她願意,何俊峰也不會答應。

    鄧希玥嘻嘻一笑,「終於承認自己喜歡何俊峰了!」

    龍子昕笑了笑,沒有反駁,何俊峰這個人怎麼說呢?哎,還是不說了,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夠了。

    兩人來到萬通商廈的時候,何俊峰電話打來了,「在哪兒?」

    「跟希希在一起。」

    那人沉默了幾秒,開口,「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嗯?」龍子昕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是有事找她?還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家?

    手機那端,何俊峰站在辦公室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電話裡傳出「嘟嘟」忙音,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再聽,還是忙音,這才一聲不吭掛了電話,發現對面的弗朗克律師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時,他做了一個聳肩攤手的舉動,表示對自己的妻子沒轍。

    「你很寵愛你的妻子!」這位美國人將近五十歲,頭髮已經見白,雖然就要步入老年,但明顯可見年輕時有多帥氣,最重要的是很和善,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溫和謙遜。

    寵愛自己的妻子又不丟人,所以,何俊峰笑著點頭。

    弗朗克是何俊峰的私人律師,這次應何俊峰的要求專門從美國來,聽說老闆結婚了,他很震驚,同時更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如此幸運,能夠得到何俊峰的垂愛!

    龍子昕不是故意掛斷電話的,因為鄧希玥停車時,差點撞上別人的車,嚇得龍子昕手指一顫,觸到了掛鍵。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之前看見馮開來後的餘震造成的。

    何俊峰的電話沒有再次打來,說明沒有要緊的事,龍子昕便安安心心陪鄧希玥購物。

    五一就要結婚,鄧希玥要買的東西很多,中途見龍子昕累了,便讓她在一旁休息區坐著,她的意思是,逛完這一層就過來找她。

    鄧希玥再回來已是五點半左右,她收穫頗豐,手裡提著幾個購物袋,再見龍子昕,原本擰著一個包包的某人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個購物袋,湊過來,扒出裡面的一件男士亞麻襯衫,「哇塞,給何俊峰買的?」

    廢話,不是給何俊峰買的,難道是給其他男人買的?

    「走吧,該回去了。」龍子昕說。

    鄧希玥把衣服放回袋子裡,語出驚人,「急著回去獻慇勤?」

    龍子昕,「……」

    不就是給何俊峰買了一件襯衣嗎?怎麼就叫獻慇勤了?

    兩人經過男裝部時,龍子昕忍不住開口,「你不給許華山看看衣服?」

    鄧希玥用很簡單的四個字解釋道,「已經買了。」

    已經買了嗎?沒有!今天許華山本來是到婚慶公司約她一起出來購物,買結婚禮服的,鄧希玥說沒時間,導致兩人發生了語言衝突。

    昨晚,鄧希玥在許華山白色襯衣衣領上發現了一個隱約的口紅印,所以即便是

    是有時間也會演變成沒時間。

    走出萬通商廈時,龍子昕看了看腕表時間,接近六點,何俊峰沒打電話催她回去,倒是甜甜給她打來了電話。

    甜甜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時,眼睛偷偷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只見那人坐在客廳裡不時看表,起初還頗有耐心,但隨著時間拉長,臉色越來越難看。

    人小鬼大的甜甜掛了電話,在第一時間告訴某人,「叔叔,媽媽說在打回家的車。」

    「嗯!」這下,某人好像滿意了,要不是為了回家拿一份件,何俊峰會等龍子昕一起回盤龍雲海。

    窗外,雨越下越大,路面有些堵,冗長的車隊催使了駕駛者的煩躁,開始有人把頭探出車窗外查探路況,另一手則煩躁的按著喇叭。

    計程車的司機起初有些急躁,不停的按喇叭,但是發現坐在後面的顧客沒有半點怨言時,不由回頭,「小姐不著急?」

    「著急有用嗎?」龍子昕淡淡開口,心態很是悠閒。

    司機一怔,是啊,車子被堵,即便著急,又能怎麼?呵呵,開了這麼多年的車,第一次見如此淡定從容的女子。

    車隊確實是太長了,不時有車主此起彼伏的按著車喇叭,計程車司機解開了安全帶,開門下車時,說道,「我下車去看看。」

    五六分鐘之後,司機打開車門上車,嘴裡嘀咕道,「哎,可惜了,二十八歲的男子開著一輛賓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後座位上的龍子昕腦子忽然嗡的一下,二十八歲的男子?一輛賓利?這條路是回盤龍雲海的?一直沒有他的電話?甜甜在電話裡沒提他……

    龍子昕一雙眸子瞬間失去了焦點,推了推車門,發現門被反鎖,「開門!」聲音破碎,如果那一刻有人看到她,會發現她蒼白的臉究竟有多可怖。

    司機被她嚇到了,明明心態極好的顧客忽然好像得了失心瘋似的。

    「怎麼了?」連忙解鎖。

    龍子昕推開車門,衝進雨中,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下雨路滑,途中,她跌倒了一次,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岔路口,車禍現場,龍子昕臉色慘白一片,像是被人裝在了棺材裡,長久不見陽光,好不容易重獲光明,渾身顫抖,心跳如擂鼓。

    一輛賓利停在了道路中間,車頭創傷嚴重,車旁倒著一輛摩托車,距離摩托車十多米處,有一個年輕男子躺在地上,已有醫生趕過來急救。

    家屬在一旁失聲痛哭,騎摩托車的男子,醫生搶救無效,早已沒有心跳和呼吸,被判定當場死亡。

    從家屬的嚎啕大哭中得知,死亡的男子只有二十八歲,家裡還有快要臨盆的妻子。

    生與死,天堂和地獄,向來只有一步之遙。

    看清賓利的車牌號後,龍子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當全身心放鬆時,左手傳來一陣劇痛,那是剛剛跌倒時,在地面上刮磨的。

    返身回來,在車流中穿梭,有些車主不明現況,不時的探出頭和鄰車車主抱怨江州市的交通現狀,路過一輛越野車,裡面坐著幾男幾女,衣著頭髮前衛,正興奮的嬉鬧說著話……

    目睹死亡,而且死者還是和他相同的年歲,龍子昕心情受到影響,情不禁就想到何俊峰說得那段話,「世事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或許某一天,我在大街上出了車禍,坐飛機發生空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死不瞑目,而你或許會抱憾終身。」

    可惡,他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真是可惡!

    回到計程車上,司機好心問她怎麼了,她閉口不言,總不能責怪司機在沒弄清狀況的情況下,亂說一起,從而誤導了她!

    車內一時間安靜異常。

    半小時後,道路方才疏通,計程車再次啟動,龍子昕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突如其來的死亡和生命裡潛伏的脆弱,讓她莫名煩躁。

    回到家,何俊峰看見龍子昕不僅頭髮是濕的,衣服也是濕的,原本想訓她的心忽然就軟了,連忙讓蘇姐準備熱姜水。

    「不是打車了嗎?怎麼淋雨了?」何俊峰跟著一言不發的某人上樓,「明天我們去買車。」都怪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龍子昕看了他一眼,去了浴室。

    看著情緒好似有些不對勁的某人,何俊峰摸了一把臉,他哪裡說錯了嗎?

    龍子昕洗完澡出來時,發現何俊峰站在浴室門口,望著她笑,那笑該如何形容呢?

    那笑,彷彿灰色天空,忽然間被晨曦陽光瞬間點亮,陰霾消散的同時,春意乍然甦醒;那笑,彷彿春風吹過花圃,應季五彩斑斕映入眼簾,悄然間定格在瞳孔最深處。

    都說女子微笑,可傾城,也可禍國,又怎知男子微笑亦是,男色惑人,足以觸人心弦。

    「老婆……」何俊峰手裡擰著一件男士亞麻襯衫,而那個裝男士襯衣的袋子放在室內沙發上,「你買的?」

    襯衣是給誰買的,答案一目瞭然,可何俊峰偏偏不說,因為買衣服的人沒說唄,他想要聽妻子親口證實。

    龍子昕看著他,腦海裡想的卻是今晚的那場車禍,二十八歲的年輕男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然後又想到十八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號,早晨父母還親過她的臉,叫她寶貝,怎麼下午忽然就陰陽相隔了呢?

    她知道,即便她不

    再恐懼醫院,但車禍已經成了她心中一塊永遠也無法磨滅的陰影。

    「怎麼了?」龍子昕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一股力道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何俊峰低頭看著她,嘴角笑容無奈。

    「沒怎麼。」回答完,仰臉問他,「喜歡嗎?」自然是問他喜歡她給他買的這件襯衣嗎?

    何俊峰的眸光變得溫熱起來,喜歡,當然喜歡!

    他慢慢湊到她耳邊,「我想,我應該謝謝我老婆。」

    很快就有狂窒的吻迎面襲來,霸道的覆蓋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吻帶著電流,瞬間蔓延龍子昕全身,無意識被他吸吮糾纏著。

    最後,再多的情難自制,也只是融進了一個意猶未盡的深吻裡,很明顯何俊峰在最後關頭克制了。

    薄唇舔吻著她的唇角,聲音壓抑暗啞,「等過幾天可以了,我再好好感謝你,伺候你……」

    他的意思,她懂,正因為懂,所以不敢看那個像個痞子一樣……不,更像流氓的男人。

    為什麼說他是流氓呢?誰讓他腦子動不動就想那事!

    何俊峰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現龍子昕左手手心裡的創傷,之前,她一直捏著拳頭。

    「怎麼回事?」某人臉色黑了下來。

    「走路不小心摔的!」確實是摔的,她沒有撒謊,至於為何會摔倒,她不可能告訴他,直到現在想起那一幕,心口還會砰砰亂跳。

    何俊峰看著她,死死的,就算是摔得,總有原因吧,龍子昕性子沉穩,走路一向很慢,不可能無緣無故摔倒,可是她不說,他也沒辦法。

    「怎麼這麼不小心?下個月就滿二十四了,還像個孩子,真讓人操心。」這口吻,怎麼聽,都是大人在訓孩子。

    何俊峰訓斥她的時候,龍子昕嘴角微笑淺露,猶如半開的花朵。

    「還笑?」某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起身出去了,很快進來時,手裡擰著家庭醫藥箱。

    有人說,愛情要麼冷暖自知,要麼就一定會血肉糾纏。

    龍子昕覺得,她和何俊峰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兩人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相依為命。

    就像現在,看著他小心呵護為她手心擦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就是想哭,那種難過的情緒來得太莫名,彷彿就在她滿懷喜悅的時候,忽然有人狠狠斬斷了前路。

    這種感覺很不好。

    看著他已經是夠輕了,卻還不自禁用嘴向她手心上的傷口輕輕呵氣。

    「我不是小孩子。」龍子昕眼眶裡蓄滿了濕意。

    「對,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女人。」

    一句話,竟莫名逗笑了她。

    她忽然間意識到,這個男人深深影響著她的喜悲,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情緒被他牽引,當初是不設防,現如今竟是這般心甘情願。

    龍子昕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緊緊摟著何俊峰,在他懷裡哭得很傷心,她已不能沒有他,容不得他有一天走在她前面。

    剛開始何俊峰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後來見她愈發不可收拾,乾脆讓她的哭聲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第二天,龍子昕睜開雙眸,「醒了?」男人清聲在床邊響起,不知道他坐在床邊看了她多久,她閉上眼睛,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為昨晚的莫名其妙。

    何俊峰笑,聲音萎靡低沉,聽得人心裡一陣撩人心扉的癢,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讓陽光悉數流瀉進來。

    陽光沐浴下,背影修長英挺的男人,週身散發出渾然天成的孤傲,他轉頭看向龍子昕的那一刻,龍子昕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側面輪廓完美,男色惑人,害人不淺。

    他溫聲開口,「該起床了,家裡來了客人。」

    昨晚,龍子昕哭著睡著之後,他讓李一航調查了一下從市區到盤龍雲海,這中間有沒有什麼狀況,果然有車禍發生,出車禍的是一輛賓利和一輛摩托車,死者是一位二十八歲的年輕男子,更有好事者將幾張照片發在網上,其中有張照片上一位年輕女子在雨中奔跑,別人或許不認識,但何俊峰一眼認出那女子是他的妻子。

    她一定誤以為……

    所以奔跑,所以摔倒,所以害怕,所以回到家抱著他哭,她一定想到他的那段話了,「世事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或許某一天,我在大街上出了車禍,坐飛機發生空難……」

    她被嚇到了!

    真是傻呀,他哪捨得走在她前面……

    就算捨不得,但世事無常,何俊峰還是把私人律師弗朗克請到了家裡。

    看到兩人從樓上下來,弗朗克竟然摘下眼鏡,一雙碧眼不由瞪大,以弗朗克的職業和閱歷來說,出現這樣的神情是極為難得的。

    當時,弗朗克對何俊峰說,「何太太不僅漂亮,而且很有魅力。」

    弗朗克和龍子昕說話,先是說中,帶著很濃重的外國腔調,龍子昕見他說的難受,有時候他一句話說完,她還要反覆猜測他的意思,自己也覺得累,於是用英語道,「沒關係,我們可以說英。」

    「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痛苦。」弗朗克似是解脫了一般,

    可憐兮兮的看著龍子昕。

    龍子昕被這個美國人的幽默逗笑了,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旁的何俊峰身上,男子俊,很有待客之道,給龍子昕端了一杯牛奶,給弗朗克端了一杯咖啡,並在龍子昕微笑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於是,龍子昕喝了口牛奶……她說過,這人有時候佔有慾極濃,*霸道的很,明明是他的客人,她卻不能熱情。

    心裡正腹誹時,眼前多了幾份件,還有一支筆。

    「這是什麼?」看清件上的一行字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何俊峰,竟是說不出話來。

    「弗朗克是我的私人律師,特意從美國過來。」那張俊顏離龍子昕很近,眼神太懾人,「你是我何俊峰的合法妻子,但按照一些法律程序,有些件必須要你簽字。」

    龍子昕的眼淚忽然就下來了,何俊峰眼睛也有些紅,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取笑道,「哭什麼呢!」

    何俊峰修長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頰,「如果我有什麼意外,總不能讓何家的那些人佔了便宜去。」

    龍子昕瞅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開始輕輕歎氣了,這人把她看的太透徹了,知道她和何家的那些人勢不兩立。

    何俊峰把筆放在了她手裡,她腦子一片混沌,無奈,痛苦,對韓淑珍等人的憤怒,最終只是化為無力,「一定要簽字嗎?」

    「當然。」有些件沒有她簽字,貌似不行。

    龍子昕機械的簽字,何俊峰指哪裡,她就簽哪裡,到了最後手指都是顫抖的,甚至拿不住筆。

    何俊峰就握住她的手,將她圈在懷裡,泛著胡茬的下巴紮著她的頸窩。

    其中有一份是財產轉贈書,龍子昕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何俊峰就讓她簽了。

    這天,龍子昕沒有出門,何俊峰讓李一航送弗朗克去機場,他留在家裡陪妻子。

    暖暖的陽光照進書房,被百葉窗分割成細碎的光影,書桌上放著一隻花瓶,裡面插著幾支小向日葵,沐浴在光影中,投射出淺淺的陰影。

    靠在何俊峰懷裡,聆聽著他的心跳聲,龍子昕眼見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支著下巴,終是開口說道,「晚上十點半,你能放下所有事情,跟我去個地方嗎?」

    「可以。」沒有猶豫,似乎這樣的要求,對於何俊峰來說是有求必應。

    書房沙發空間有限,他便把她抱到身上躺好,龍子昕就那麼趴在他身上,問他,「不好奇我要去哪裡?」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更舒服的靠著他,並順著龍子昕的意思,開口問她,「去哪兒?」

    「深圳路藍爵酒吧。」

    何俊峰皺眉,「我不喜歡你去酒吧那種地方。」

    「所以我讓你陪我一起去。」

    何俊峰溫溫一笑,「有什麼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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