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茶几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的都掉落在地上,而沈絡坐在那裡,慕念則是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剛剛沈絡突然走著走著就摔倒了,碰掉了一堆東西。
厲北聿快步的下樓,走到沈絡面前,看了一眼四周,還好,只有一部分水撒在一邊,杯子什麼的也沒碎繽。
他蹲下身子伸手抱起沈絡,然後放在一邊的沙發上,並撿起落在地上的枴杖,厲北聿看了兩眼,便打算處理掉,這個東西,好像不適合現在走路還不穩定的人。
「傷到哪裡了沒?」
厲北聿很是擔心,這麼一摔,就算沒摔壞,也會很疼。
「沒有。」沈絡微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腿,剛才那一摔,就是摔得屁股有些疼,其餘的都還好,其實厲北聿不在的時候她也沒少摔倒過。
而後沈絡抬眸,便看見男人眸色深幽。
她勾唇一笑,說道:「真的沒事。」
「嗯,今天就別練習了,等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系統的治療一下吧。」厲北聿蹙眉,這麼在家練習也不是個事情,見效慢不說,老是這麼摔該多疼。
「我不想去醫院,我可以自己聯繫。」沈絡抬頭,語言多少有些強,她真是不想去醫院,那地方她不是很喜歡,似乎這些年進去的次數太多了坼。
厲北聿蹲下身子,好言勸道:「你就聽我一次的好不好。」
他的臉色柔軟,大手抓住她的手。
沈絡微垂著眉,卻一瞬間的驚詫,那入眼的一抹猩紅乍然而視。
厲北聿的傷口還沒好!!!
她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他左腹的位置,說道:「你流血了……」
厲北聿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而後隨之微笑。
「是啊,流血了,所以沈小姐,你看在我就要失血過多的份上,你就答應我明天去治療好不好。」
厲北聿哎呦一聲,然後捂著那塊流血的地方,笑得一臉妖孽。
「好吧,那看在你病殘的份上,我答應你。」
「……」這病殘兩個字是沈絡用來形容厲北聿現在的情況的,可是為什麼他聽了心裡這麼的不舒服呢。
「叔叔,你不去包紮一下嗎?」慕念出聲,天知道他這句話憋了多久,剛才他家北聿叔叔一臉黑煞煞的跑下來,嚇得他以為他做錯事了呢,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好不容易才等他的神色好看了些。
「這就去,慕念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了。」厲北聿起身,對著慕念笑道,慕念則是一臉的悔恨之色,他是會做飯沒錯,是能下廚沒錯,可是他不想下廚啊啊啊。
可是厲北聿的話,他不敢違背啊,所以沒辦法,慕念雖然是一臉的不樂意,但還是低著頭走去廚房了。()
「我去換身衣服。」厲北聿對沈絡說完,便轉身上了樓,剛才下來的太急,還沒來得及包紗布。
「你等等。」沈絡叫住剛走了兩步的厲北聿,男人回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細看,竟然是一臉的擔憂。
「我沒有不舒服,你一個人可以嗎?」
厲北聿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我可以的。」這傷口太滲人,他倒是不太想讓沈絡看到。
「我幫你吧。」相反,她似乎是很堅決。
最後的結果便是,厲北聿妥協,帶著沈絡一起上了樓上的客臥。
衣服脫下,直面的就是那個刀疤口,周圍是殷紅色的血跡,剛才蹭到了衣服上,想必他也是很難受的。
沈絡小心翼翼的把傷口給他消了毒,然後包紮上紗布。
「為什麼傷成這樣?什麼時候傷的。」其實沈絡不知道厲北聿究竟是什麼時候受傷的,為何受傷,只知道動手的是溫言,現在又出現了更多的消息,連她都不清楚了。
「你讓我去樓下給你買梨的那天。」
厲北聿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瞳孔映著他的樣子,略帶蒼白,成熟的英氣。
沈絡心裡咯登一下,抿了抿唇,心裡抽痛。
「你買東西之後回來過對嗎?」她被送回來的時候,臥室內的地板上便是幾個梨和兩盒感冒藥。
「嗯。」他點頭,是回來之後,才發現沈絡不見的,左左右右沒找到,便很著急,所以就出去找了。
「那你為什麼還出去。」
沈絡其實是有些不敢問出這個問題的,彷彿破除雲霧,要見真相的赤。裸感。
「因為你不見了。」
沈絡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顫,唇角抿了抿,嗓子有些發不出聲。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去警局調了監控錄像,同一時間段,溫言的車都那條路出來,我以為你在車上。」
「所以你就去了?」
「嗯。」
「然後傷成了這個樣子?」
「嗯。」
「厲北聿你是不是傻
tang。」
「嗯,嗯?」他笑了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對於沈絡說他傻這個詞很是無可奈何。
「我要去睡覺了。」還未等厲北聿說些什麼,沈絡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猛地扶在門上。
不僅是厲北聿,就連沈絡也是驚呆了,她剛才是走路了對吧。
還走到了門口的方向。
厲北聿起身,眼中的欣喜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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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男人坐在那裡,黑暗中,辦公室內密不透光。
「好像是起了效果,現在警局的人都去調查了。」一個人雙手握在一起,俯身說道。
「嗯,c城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vr樸代表聯繫過沒有。」
「都安排我們的人住進去了,周圍的房子也以很高的放假收購,相信到時候做干擾的時候會很好對付的,但是vr集團無意和我們公司合作。」
男人點了點頭,側眸中帶著一絲狠戾。
「明天安排我住院。」
「這……」立於一旁的人不懂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理由是,眼睛即將失明。」
黑暗中,男人唇角微揚,促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濃重的讓人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好,我這就去辦。」那人低頭算是領了吩咐,然後走了出去。
陸子悅起身,伸手拉上窗簾,連外面的隨後一抹月色也格擋在外面,他要安排住院這一戲碼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尤其是那一原因,五年前,沈絡發病時,曾拿煙灰缸砸過他的眉骨。
想到這裡,他笑了,不知道這樣子到底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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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張揚的開在前面,後面還跟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兩車一前一後開得很快。
終於,紅色的法拉利在一家店面前停下,車上的女人下車,狠狠的拍打著後面那輛車的車窗,示意讓裡面的人下來。
裴巖看到米亞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便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高高的低頭看著矮他一頭的米亞。
「這是怎麼了?」
裴巖不解的問。
「你開車跟著我幹什麼!」米亞很是生氣,自從家裡出來後,他就一直開車跟著,她繞路他也繞路,她直走他也直走,真是沒完沒了的,簡直要氣哭她了。
「我哪跟著你,這路難道只允許你走,就不允許別人走了?」
「你別不講理,我是答應你做你的導遊了,但是我今天要忙論文,沒時間帶你去到處玩。」
她本來今天是要交論文的日子,結果這男人一直跟著,一直跟著,跟的她心煩意亂的。
「我也沒想讓你陪著我去玩,既然這樣,我問你,離這裡最近的修車廠在哪裡?」
他的車被撞壞了,所以要修啊。
「前面路口左轉然後直走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這瞎掰的架勢,裴巖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又不會吃了她,跟著她又怎麼了,更何況他的任務就是跟著她,不跟著她他來這裡幹什麼。
「算了,我自己去找修車場了。」隨即又看了一眼米亞的車,裴巖滿臉的疑惑,說道:「你這車,不修?」
一個女孩子,應該超級在乎自己車的外形才對。
誰說米亞不想修,她可想修了,但是她沒多餘的錢了,要是有錢的話,連裴巖的修理費也一併的給他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有錢,這車我能買就已經不錯了,哪裡修的起它。」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裴巖點頭,直接下了決定,雖然他沒有他家總裁有錢,但是修個車還是出的起錢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交給你了,你要給我修我還不答應呢,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可不想欠你的。」米亞白了他一眼,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她可算是知道這個道理了。
「那你想做我的誰?」裴巖笑的一臉戲謔,眉眼笑著看向米亞。
「……」
「大叔,你就別逗了,好不,我要晚了,你自己去找修車廠吧,再見。」說完,米亞就上了車,開車揚長而去,裴巖站在原地微笑,這女孩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但是他可記得,她叫陸子悅子悅哥哥的,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大叔了呢,他可比陸子悅年輕多了,這讓他心裡微微的有些氣惱。
米亞一路開車去了學校,下車後,發現裴巖沒跟來便送了一口氣,裴巖在這裡的事情,她一開始本來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現在貌似已經習慣了他的死皮賴臉,反正是非得讓她做導遊,那就做唄,難道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裴巖上了車,並沒急著走,而是給康律打了一個電-
話。
那邊是晚上。
許是要睡了,康律許久才接起,聲音暗啞。
「你那邊怎麼樣了?」康律問道,他其實不太明白厲北聿的意思,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辦,為什麼要去監視那個丫頭。
「一切順利,要是以後總裁多給我點這樣的差事就更好了,輕鬆又開心,還免費旅遊了,真好。」
裴巖這個差事當然是很開心的,沒了國外那麼煩躁,而且看著一個小丫頭,別提多簡單了,但是這個小丫頭好像渾身帶著刺,挺不好搞定的。
康律在那邊笑笑,有些打趣之意,「聽你這話,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丫頭了吧。」
「唉咦,怎麼可能,我這麼高的品味,怎麼會看上那麼個毛丫頭呢,康律師你可就別逗了。」
康律這玩笑可真是開大了,他喜歡柔順的女子,才不喜歡扎刺的女孩子,那樣不好管,也不聽話。
「哈哈,開玩笑的,你好好呆在那裡,過兩天我看看阿北到底神什麼意思,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沒弄懂他為什麼要叫我們去看那個丫頭。」
康律疑惑。
裴巖倒是多少清楚一些,他還算瞭解其中的一些原委。
「米亞這丫頭,和陸子悅有一定的關係,我覺得,也許是因為這個,總裁才讓我們上點心,不過,誰知道呢,總裁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