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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誰再說她的不是就滾蛋 文 / 恨清歡

    許照臨臨走時說的這句話,害得我一夜都沒有睡好,次日醒來盯著一雙毫無生氣的熊貓眼,呆呆的立於鏡前照著,怎麼都覺得像個滑稽的小丑,怪我做賊心虛,我也不知自己怕的什麼,我又不欠白璟南的,縱然是他又怎麼樣,何況還不是,雖然我也心知肚明,能讓許氏集團都當作重中之重的人,還又恰好姓白,除了他還能有誰,莫非是白求恩麼?他早已長眠地下連屍骨都成了灰兒。

    我猶豫了許久,從行李箱中掏出來化妝品,往臉上塗抹著,雖然是淡妝,可也能遮蓋住不佳的氣色,白璟南不喜歡我化妝,記得我有一次和同學去ktv唱歌,為了不要顯得太各色,我也學著毛佳的樣子化了個烈焰紅唇,結果被白璟南中途就揪回了徐宅,我心虛得想跑上樓,他卻將我拉過去,按著我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沉著一張臉,那樣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還記得他用食指在我唇上輕輕抹著,直到把所有口紅都抹了下去,唯能看到自然的唇色,他才住了手,定定的望著我,「我不喜歡化妝的女孩,你不必問為什麼,只要記住就夠了。」

    我那一刻有些恍惚,他卻不給我任何幻想的機會,在站起來上樓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我是以叔叔的身份告誡你,女孩子不要太自輕自賤,雖然化妝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太艷烈的妝容,會讓男人產生錯覺,我不希望我再從這些煙花場所將你抓回來,你該知道我生氣是什麼後果。」

    他說罷便上了樓,留我在那裡呆愣了許久,他生氣,我本也不怕,他不是我親生長輩,更不是我的老師,我曾也天真固執的料想,他生氣又能怎樣,礙著對我父親的承諾,既不會不管我,也不會打我,頂多罵幾句就是,可之前那一次,我惹惱了,他對我的懲罰我可是記憶猶新,他知道我依賴他,竟然躲著一年零兩個月不來見我,連過年的時候,都是我和桂嬸在徐宅裡冷冷清清的看著電視愣神,我那一晚眼巴巴的盼著他回來,給我帶新衣服,陪我出去逛除夕廟會,陪我吃年夜飯,跟我一起貼春聯,可他竟然真的沒來,打電話只對桂嬸說,我是不是知錯,我又倔強得不肯認,結果他又抻了兩個月不見蹤影,我實在扛不住了,因為看不到他一顆心都沉不下來,我在一個夜裡終於低頭認錯,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他第二天晚上便回來了,我望著他,飛奔著撲進他懷裡,哇哇大哭,那一次我就徹底知道了,白璟南可以折磨我的辦法,太多了。

    只單單說我愛他,我就在和他的較量中,輸得體無完膚了,都不需要再拿什麼籌碼,注定我每次都要敗給他。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不知道這個白總若真的是他,他會不會被我粉艷艷的唇瓣氣得失態,然後衝過來用食指給抹掉,我想著就苦笑一聲,在他心裡,我大抵也傷得太狠了,到這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他也許會冷淡得從不認識我那般,想想倒無妨,可那一幕若真的發生了,我也會難受罷。

    我換了衣服去了公司,到的時候比往常晚了兩個多小時,我分明是一夜輾轉難睡,結果早晨卻昏昏沉沉迷了過去,起來的時候滿腦子混沌,忘了看時間,我低著頭走進去,剛坐下,就聽到了旁邊的一聲嘲諷,「喲,真行啊,才上了老總的車,早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許氏集團原則最多,遲到是要挨罵扣錢的,看人家,想晚就晚,誰敢說啊?不是有人撐腰是什麼,長得不夠漂亮,身材不夠火辣,卻能勾引別人,可見是床上功夫好吧。」

    女人揶揄著坐在椅子上,塗著指甲油,看著要多懶散有多懶散,還有臉說我,我撇撇嘴,將這口氣壓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現在還是公司裡的新人,到處樹敵不是好事,許照臨也有看不到的時候,他就算能護著我,他堂堂總裁,也斷不會為了我一個小秘書做什麼出格的事招人猜忌,他就算會,我也不敢接受這份好意,他那個彪悍刁蠻的未婚妻,那一次就徹底嚇唬住了我。

    「心虛吧,不心虛她能就這麼聽著?真是夠不要臉了,剛來公司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個清純大學生呢,怎麼會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早就該想到,要是沒兩下子能打敗那些狐狸精麼,聽說連筆試都沒有,許總沒問什麼,直接就留下了,那天在面試大廳門口路過,聽見從裡面出來的人說,她裙子扯破了,正好是大腿根那兒,露得真巧妙,許總這兩年不沾葷腥,可到底是男人,這樣的場景,任誰能無動於衷啊。」

    「是麼?」

    又有兩個女人加入了進來,回頭時不時的看我一眼,那目光,要多鄙夷就多鄙夷。

    「知道昨天晚上我瞧見什麼了麼?」

    最先挑起這場事端的女人放下指甲油瓶子,笑著賣了個關子,頓時引起一片沸騰,「說啊說啊?瞧見什麼了,是不是在車庫……」

    欲言又止最能惹人遐思,她們更加瘋狂了,已經對我開始了目光攻擊。

    「我和咱們公司保安隊長認識,我早晨上班打卡的時候,他跑過來跟我說,昨兒他值班,正好在值班室調錄像,發現她進了老總的保時捷,倆人一直開走了,不是老總回家的方向,誰知道去哪兒了,賓館打野、戰多刺激啊,搞不好找個僻靜的地方車裡做呢,真不要臉,連床都不用給,隨便地方就陪著老總玩兒,看來那大腿根露得很成功啊。」

    「說她白蓮花她還不樂意,明顯的綠茶婊,裝的楚楚可憐博同情,上次為了她連老總未婚妻都不計較了,指不定多大本事呢,床上的潘金蓮!」

    我氣得攥緊了拳頭,骨頭都似乎要被我捏碎了,她們見我這樣,笑得更放肆,恨不得把我氣死在這兒才罷休,我剛要站起來辯白,忽而辦公室的門被人狠狠踢開,許照臨一臉陰鬱的走了出來,那些女人愣怔片刻後急忙四下散開,坐在各自的崗位上低頭佯裝辦公,瞬間安靜下來到氣氛詭異得駭人,我明明忍著,卻還是紅了眼眶,餘光中看到眼線有些化開,一抹亮亮的黑色在眼下支著,我伸出指尖抹了抹,別過頭去,不願被一個並不算熟悉的男人看到我此時的狼狽……

    許照臨走到我身前,卻是背對著我面向她們,他冷冷的語氣讓人聽了就覺得膽寒,「都站起來,看著我。」

    大抵他平時在公司極具威嚴,他這話音才落,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我看不到他的臉,卻能從一側窺見他的側後方,堅硬剛毅的輪廓瞧著便是有些怒氣。

    「剛才誰說了徐秘書壞話,我都聽見了,自己承認,不要讓我點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我錯開了一點步子,站在他右側,恰好能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那些沒有參與的都鬆了口氣,眼底有一抹瞧好戲的意味,而那幾個隨聲附和的,都嚇得臉色發白,她們邁出來一步,低著頭,「許總——」

    「金朝麗,你膽子不小,竟敢連我的事都敢編排,你是不是在許氏待膩了?」

    「許總,我沒有。」

    原來那個塗指甲油的叫金朝麗,她的目光掠過我,「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再說了,她不也沒解釋麼。」

    許照臨冷笑了一聲,「不錯,她不解釋的原因,是不必和非許氏集團內部員工多費唇舌。」

    金朝麗愣了一下,猛然抬起頭,「什麼?許總您的意思是……」

    「從你的表情看,我的意思你應該理解了,財務部,算清她這個月工資,解除勞務合同,看在她也在許氏工作了兩年,違反合同的賠償,就不用找她要了。」

    許照臨說罷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把目光移向了所有員工,「不管你們如何猜測,嘴巴給我閉嚴實了,我從不解釋我的私事,你們作為我的下屬,更無權過問,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說徐秘書半點不是,被我聽見了,就立刻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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