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他是我的終身之托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徐秘書,你沒帶耳朵麼 文 / 恨清歡

    我被男人的話說得徹底愣住,他淡淡的笑著,眉目俊逸溫潤,我看得不由得癡了,他忽而俯身,和我近在咫尺的距離,「這是怎麼了。」

    濕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我身子不禁一顫,向後退了一步,「我不行,我什麼都不會,我——」

    「太呱躁了,不會沒關係,安靜些就好。」

    他揉了揉眼睛,「相比較那些一心攀龍附鳳的,我還是寧願找個什麼都不會但是規矩些的,我可不希望隨時隨地警醒著咖啡和飯菜裡有沒有被人下藥,誰惦記著要爬上我的床。」

    我臉色一僵,唇角不由抽搐了兩下,「許總您還真是夠自戀的了。」

    我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西服,看了一眼那些女人,「人都是會變的,搞不好等我真的進了公司,我也會巴不得爬上您的床,不是都說看著清純的一旦風騷起來,更可怕麼,您可以自動腦補一下,我這樣的一旦使起陰謀詭計會怎樣。」

    男人果然瞇著眼打量著我,他的笑意愈發深邃,最終卻是搖了搖頭,「倒是想不出,大抵需要真的實踐一次,我才能明白吧。」

    跟他壓根兒不是一個段位,我再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坐了下去,腳上的帆布鞋似乎有點小,我穿著很是擠腳,他見我不理他了,倒是也識趣,逕直轉身朝著台上過去,站在階子上,定定的望著下面,「我的秘書已經定下了,奉勸諸位一句,想在職場立足,只靠著自以為是的美貌還是不夠的,並非所有老闆都喜歡你袒胸露乳往床上爬,至少我很不喜歡這樣的。」

    他說完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那個女人朝我點了一下頭,「請跟我出來辦理入職。」

    我哦了一聲,裹著西服,小步的往門口走,我都能感覺到那些女人的目光幾乎凌厲嫉妒得要把我殺了一樣,我低著頭,俺說我應該是趾高氣揚的那個啊,可我受不了這架勢,我到現在都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跟我開了個玩笑,他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錄取了,這大概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從作為到門口走的這一路都能聽到兩邊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的罵聲,我從小達到被父母和白璟南保護得連一點難聽的話都沒有經歷過,而現在被這群陌生人極盡侮辱,其實我真恨不得停下和她們對罵,要不是那個女人一直在門口等著,我想我肯定就那麼做了。

    「真沒想到,最不怎麼樣的竟然當了秘書,老總也不知道哪只眼睛沒長好,你看她啊,都沒發育呢,我可是d杯,老總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真沒眼光。」

    「興許人家真人不露相呢,沒看麼,咱們穿的裙子再短,不如人家大腿根私密地方撕一條大口子,看把老總的魂兒都勾過去了,那白花花的露肉,我要是男人,我也看她啊,比咱們會玩兒心眼,這下好了,咱們倒成了陪襯,真有心機啊。」

    「披著老總的西服,誰知道一會兒天黑了怎麼還啊,是不是去賓館還啊?」

    她們愈發笑得放肆,我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人,她胸前環抱著一份藍色的件夾,沒有一點要替我說話制止她們的意思,倒是有幾分瞧好戲的樣子,我暗暗攥了攥拳頭,冷冷的目光掠過說話的那三個女孩臉上。

    「怎麼,說我的壞話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許氏集團,我現在是許總的秘書,你們縱然不敬我,也要記住寄人籬下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是許總親自挑選出來的,縱然我再差,也比你們強,不然不就是許總不會看人麼,難道你們要說,許總眼瞎了選我沒選你們麼?」

    「不就一個秘書麼,又不是老闆娘,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一個女孩抱著胳膊翻著白眼,極其嘲諷輕蔑的笑了笑,「許總是看多了我們這樣的,想來點野菜換換口味而已,你這種檔次,在那種二三線的小城市還行,到了我們這裡,連個中檔都算不上,還真拿自己當什麼了,看吧,頂多三個月,許總就不要你了,人家許總是什麼人物啊,一線女明星都玩兒膩了的,還能看上你?」

    我冷冷的笑著,輕輕邁過去一步,女孩看著我,身子微微後仰,「幹什麼?惱羞成怒了?聽不得事實?」

    「是啊,秘書算不的什麼,還不是給老闆使喚的?但是也不知道,你們都來應聘的什麼!至於惱羞成怒,可不是我,恐怕是你,還有你們。」

    我的目光從所有女孩的臉上劃過,「打扮得這樣嬌媚,許總卻連一眼都沒看,換了是我,恐怕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誰又知道你們心裡打著什麼算盤,恨不得一朝從烏鴉變成鳳凰,你們的臉蛋還能美過范冰冰?你們的身材好過張梓琳?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靠著外表叫囂?許總見過那麼多世面,你們這樣的,他連斜眼都瞧不上,我的確不夠出眾,但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被選上了,現在我以總裁秘書的身份,命令你們離開滾出這裡!不要髒了許氏集團的地盤!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她們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後成群結隊的離開了大廳,女人始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觀望著,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唯剩下我和她,她忽然低頭笑了一聲,「還不錯,有點獨當一面的意思,年紀不大,氣勢可以,看來以後,許總就不愁打發那些妄想攀高枝的女人了。」

    她說罷朝我點了一下頭,轉身便往過道上走,我趕緊跟上去,但是心裡卻納悶,打發那些攀高枝的女人?我不是來做秘書的麼,打發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哪些女人?莫非是許總的情人麼,我雖然在深圳才不過半個月,但是剛才也從那些女孩嘴裡聽到了不少議論,這個許總可是紈褲風流的人物,從前他還沒接手許氏集團的時候,公司還在他父親手裡運營,他可是深圳有名的花少,人送綽號許公子,這可是他的花名,有過的女人遍佈演員、主持人、模特和夜場女郎,日子過得要多風流有多風流,可自從他接管了許氏,整個人都變了,像個工作狂一樣

    樣,從前有過聯繫的,再來找他一律不見,連著兩年,原先狗仔記者幾乎每天都能拍到他和不同女人開房的照片,而現在,好幾個月才能看到他和女人約會,而且還只是吃頓飯就完了,有記者深入調查,發現也只是合作商的千金而已。

    都雲浪子回頭金不換,這話倒是不假,可一個花心成性的男人一下子變得這麼本分冷漠,實在讓人想不通,從前對他格外懈怠的許多商業夥伴,都一下子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想要以美女來和他接觸,卻連面都見不上就被他拒絕了,不少人都在說,會不會他從前都是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就為了這一天讓許氏成為壟斷全省的第一企業。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讓敵人掉以輕心才能運籌帷幄。

    我這樣胡思亂想著,那個女人就將我帶到了一扇門前,我抬起頭去看,是總裁辦公室,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進去吧,許總在裡面等你。」

    我蹙了蹙眉頭,「可是,不應該先去人事部辦理入職麼?」

    女人笑了一聲,「你倒是挺熟悉流程,還說沒有企圖,先進去吧,許總說先見你。」

    女人的話讓我聽著很不痛快,她轉身就走,我猶豫了兩秒鐘,還是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你說我有企圖,我本來就沒有,我要不是好奇跟著來了,我都不知道許氏集團是什麼,我也不是不認識有錢有勢的人,我有什麼好圖謀的。」

    她的步子頓了頓,沒有回頭,我卻清晰的聽到了她嘲諷的輕笑聲,「如此最好,我也告訴你一句,許總有個未婚妻,那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該聽過流言,許總曾經對一個三線的小模特動過點真情,讓他未婚妻找了黑dao的一部分人綁了活活折騰死,你要是有那個膽量,就儘管做。」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沒忍住的抖了一下,許總的未婚妻,怎麼聽著這麼駭人?

    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男人低醇好聽的嗓音,「進。」

    我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我瞠目結舌,我想比爾蓋茨的辦公室也不過這般豪華了吧,比白璟南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單單是那組合一套的真皮沙發和書櫃,就已經炫得讓我眼花繚亂,聽說這些是歐洲貴族的同款,進口到中國,非千萬才能買下,而且並非你有錢就能買,這一款式幾乎是無價也無市。

    我正在那裡咂舌,他忽而抬起頭,望著我呆呆的模樣嗤笑了一聲,我被他笑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許總,您找我?」

    「坐。」

    他放下手裡的件,朝著沙發背上一倚,格外的散漫而優。

    我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拘謹得低著頭,「做我秘書,工作很簡單,沒有什麼會不會,只要你有嘴,能說謊就行了。」

    我驚詫得抬起頭,還真是頭一次聽到老闆這樣教下屬的。

    他修長而好看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聲音清脆而好聽。

    「另外,你叫什麼?」

    我再次被雷住了,擠了半天才掛了點笑容,「我叫徐戀戀。」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徐秘書。」

    他將目光投向我,「你說一下你的簡介吧。」

    這個我雖然從沒做過,但是也在白璟南的公司經常出沒,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我還是明白一些的。

    「我是椿城大學畢業,二十一歲,我——喪偶。」

    他的眉頭徹底擰了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好看的直線,許久,他才僵硬得點了點頭,「抱歉,問及了你的傷心事。」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我只是做出來一副釋然的表情,但我心裡,在提及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時,還是有心心痛,心痛不止為薛臣燁的英年早逝,更為白璟南的無情無義,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兩個男人,卻也為了我互相算計甚至殘殺,我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洗都洗不清。

    「你沒有工作經驗吧。」

    我點點頭,「但是我可以學,說謊話,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他似乎很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謊話可不好說,我要你對付我之前的女人,她們可都是被我利用過的,現在來找我討感情債了,我你得幫我擋,總而言之,我更希望你不要愛上我,這是原則。」

    我的心裡狠狠抽搐了一下,這個男人,果然是自戀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但我臉上還要保持一副得體的笑容,「許總您放心,你這樣的類型,絕對不是我的菜。」

    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又是一笑,「那你有什麼要問我的?」

    我雖然直到,還沒正式工作呢,就問一些這麼直白的問題很不好,這會讓老闆對我形成一個不好的印象,同時,我也很難問出口,但是我不問又覺得難受,於是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我還是眨著一雙看上去無比純潔的眼睛問了一句,「這個工作聽上去危險係數挺高的,女人要是急了,抓撓咬罵一般都是不看對象就上的,所以我很想知道,我工資多少?」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