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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美色當前 文 / 宋語妃 非包月作品

    溫寄卿跟在陶笑酌身後,看著這些學子一見到陶笑酌的目光,當場黑下了臉。早知道他就把陶笑酌弄去溫伯侯府了,陶岳逸和穆驍將她弄到穆學書院來,這不是擺明著給他製造情敵嗎?這裡的學子,起碼都得上千個,要個個都對陶笑酌虎視眈眈的,把他往哪兒擱。

    「哈哈。」

    陶岳逸大笑出聲,擺明了是在幸災樂禍,他當時提議讓陶笑酌住在穆學書院,為的就是讓三姐姐遭人覬覦。這樣一來,三姐姐就可以看到更多的男子,而溫寄卿就得跟著發愁。三姐姐的終生幸福,可一定要仔細天挑選位姐夫出來。穆學書院的學子成千上萬,光是成年男子就有不少,當然,也有少年學子。例如,他當初進來穆學書院的時候就是少年學子,其實就是一群小屁孩兒。

    箐姨娘看著溫寄卿黑下來的臉色勾唇淺笑,很明顯,這位溫侯爺,顯然是吃醋了。要知道,這裡的男子,可都是家世不錯的,可以方便陶笑酌挑選。這樣一來,溫寄卿的威脅就很大了。也虧的岳逸這孩子如此鬼精靈,非得要跟溫侯爺做對,她都是長輩了,就不去插手這些晚輩們的事情了。她如此想,也與穆驍不約而同。兒孫自有兒孫福,剩下的路該怎麼走,還得看笑酌自己的選擇。

    陶笑酌根本沒察覺有何不同,依舊在穆驍的帶領下向前走去,只是看著池子裡書籍有些同情。穆驍看了看時辰,現在是下午,應該是學子們操練兵法的時候。他看著亭子裡聚集著越來越多的學子,立刻沉下臉來。

    「明日,將這些書籍全部重新給買一本回來。」學院給他們每人一本書,不是讓他們看美色這麼給浪費的,既然書丟了,那他也懶得再提供。既然一個個的全是名門子弟,那就自己想法子去弄一本。這些書籍,可是他辛辛苦苦讓人做出來的,恐怕沒那麼好找。

    穆驍此話一說,亭子裡的學子立刻跳入池裡,去將池子裡的書籍全部給撿起來。池子裡一下擠滿了人,好不熱鬧。

    「三小姐,你看,可真熱鬧。」梅月看著在池子裡游來游去的學子,喜不自禁。尤其,看他們那麼寶貝那些書籍,生怕損壞一點。只可惜,即便他們再怎麼努力,也都避免不了書籍還有的災難。

    書上的墨汁,一沾水便開始暈散,即便學子們將書籍全部撿起來,字跡也已經紛紛泡散。不過好在,只是暈散不少,還能勉勉強強看得出來是什麼字。這還算好的,更慘的是書被水一泡,書頁全部打濕,一遭受浮力便被扯散,碎成一片一片的飄散在池面。

    陶笑酌也被此番景象弄得心情大好,沒想到第一次來到穆學書院,這些學子竟然是這麼歡迎她的。

    穆驍負手而立,看著池子裡游來游去的學子們,皺緊眉頭。美色誤事,美色更能誤國啊。看這些沉浸在美色的學子,他就恨鐵不成鋼。好歹他也費心教了他們好幾年,可一個個的,美色當前,全成了沒出息的。等明日上古箏課的時候,他把笑酌這孩子也弄去,看看他們一個個的是啥反應。學識固然重要,可這定力同樣也重要。這一點,他更滿意溫寄卿這麼好的定力。換做登徒子,早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了。這麼一對比,溫寄卿就比這些學子出色太多了。

    「主子,主子。」福斯看著這些學子,再看了看陶笑酌的臉色。看陶三小姐的神情,好似一點也不討厭這裡。「這裡男色眾多,主子可要看好陶三小姐啊。」

    溫寄卿聞言皺眉,白了福斯一眼。梁柏忍俊不禁,這個福斯,怎麼能夠對主子這麼沒信心呢。好歹主子的美色也不差的,比起這群學子,主子雖然老了幾歲,可這副風華便已經勝過時間萬千男子。福斯此話,不是找罵呢嗎。

    看著主子冷下來的臉色,福斯自打嘴巴。瞧,就主子這幅容貌,走到哪裡都是能夠靠著臉蛋吃飯的,怎麼會讓這些個學子給比下去呢。

    穆驍早就給陶笑酌準備好了廂房,而溫寄卿的廂房則是正好安排在陶笑酌對面。陶岳逸與箐姨娘一左一右住在陶笑酌兩旁。其中,還帶了個小不點跟著。箐姨娘帶著容傾袖在陶笑酌屋子裡,給她洗漱好,這才發現容傾袖長得很是粉嫩可愛。白裡透紅的臉蛋水潤潤的,讓人很想去捏幾下。而事實上,陶笑酌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捏著容傾袖的臉蛋,柔柔軟軟的,手感極好。捏了一把,她又捏了好幾把才肯罷休。箐姨娘看著容傾袖臉上的紅印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虧得三小姐如今都長大成人了,這愛玩兒的性子怎麼跟陶岳逸那個小鬼頭一樣。也難怪,陶岳逸跟什麼人都合不來,非要巴巴的哥跟在陶笑酌身後跑。

    容傾袖眨巴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是可愛,泛著琥珀色的光澤,又大又有神。箐姨娘給她換了身衣裳,這才看清楚起容傾袖身上的傷痕,心生憐惜。這陳夫子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對待容傾袖這個孩子的,竟然全身都是傷,三小姐真是打得好,也算是為容傾袖出了口惡氣。

    陶笑酌看著她肌膚上的傷痕,箐姨娘給她換了身粉色衣裙,膚白細嫩的很是可愛。梅月手腳麻利的給她挽了個飛仙髻,髻上插著兩朵粉色珠花,吹著同色珍珠流蘇,搖搖曳曳的煞是可愛。

    「剛才那個真的是你父親?」好吧,原諒她見識淺薄,陶景天將她養的如珍如寶,連責罵都不曾。如今看到容傾袖身上的傷痕,知曉世上原來還有這樣的父親感到驚訝。

    容傾袖聞言,點了點頭,眼底還有這點點淚光,看樣去猶為可憐。她一生下來,就被母親扔進陳府,說陳夫子是她的父親,可誰知道,父親原來是這樣的。他不如意就會拿她出氣,陳絲妙也是如此,但凡有個不如意的,她就成了被打罵的下人。

    箐姨娘歎了口氣,是個可憐的孩子,遇上陳夫子這樣禽獸不如的父親。她打理了一下容傾袖的頭髮,問道。

    「那你母親呢?」

    「母

    親是個風塵的作坊女子,她一生下我,就勒索父親錢銀。而每次父親被母親勒索後,父親就會開始拿我出氣。」

    梅月聞言,不敢作聲,箐姨娘也是不說話。怕越是說,就錯的越多,這個小女孩,才六歲就遭受了如此待遇。

    容傾袖看著箐姨娘和陶笑酌,想起方才被她咬過的陶岳逸。這三個字,她曾經聽到過,有一次陳夫子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就拿她出氣,那時候,他的嘴裡,出現過這三個字。那是他第一次,從陳夫子的嘴裡聽到屬於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陶岳逸,我聽他說過。」

    箐姨娘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陳夫子在背地裡說過他們甚。或者說,陳夫子是不甘心,不服氣。覺得當初被他瞧不起的陶岳逸,竟然會如此幸運,考上了新科狀元。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岳逸竟然會如此有出息。

    陶笑酌看著可憐兮兮的容傾袖,心生憐憫。他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父親,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母親。她的父親母親,將她視若珍寶。

    「好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吧。」

    這時,陶岳逸跑到陶笑酌房間,推開門,就見被打扮的煥然一新的容傾袖,眼中有些驚艷。沒想到剛剛還髒兮兮的小丫頭,換身衣服就變得如此水靈可愛了。不過,他還是冷著臉,想想自己被咬傷的手,可都是容傾袖這丫頭一手造成的。

    容傾袖一見陶岳逸就低垂著小腦袋,她退後兩步不去看陶岳逸。尤其,一想到陶岳逸被她咬傷的手,就特別內疚。

    「對不起。」

    陶岳逸挑眉,這丫頭,剛才咬他那股勁兒去哪兒了。現在柔弱可憐的,好似他對不起她似得。

    箐姨娘一笑。「好了,岳逸,別跟她計較了。」

    陶笑酌起身,看了眼容傾袖與陶岳逸,隨口說了句。「可不是,哪有跟自己娘子計較的。」

    「三姐姐!」陶岳逸看著容傾袖,臉上浮現一抹緋紅。而容傾袖卻是毫不在意,她出身低微,沒有那些妄想。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去在意了。

    箐姨娘笑得更樂,拉著容傾袖與陶岳逸走出門。陶岳逸現在還小,日後他的婚事她可不會去插手,至於容傾袖,長大後也會有自己的去處。如今兩人都還這麼小,三小姐也就隨口一說,根本是在胡亂拉紅線。

    陶笑酌才不去看陶岳逸是什麼模樣,她走出房門。恰好看見站在門口處一身白衣的溫寄卿,出塵絕世,恍若仙人。奇怪,她都沒換衣服,他作甚要換身兒衣服?難道衣服髒了,所以又重新穿了件?

    溫寄卿長身玉立,見陶笑酌看著他心裡暗暗自豪。他就說嘛,他比那些個什麼學子要俊朗多了。同樣一襲白衣,他更加風華顯著。美色當前,他就不信陶笑酌還會有精力去瞧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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