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問曰:「賜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璉也。」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給,屢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說。
……
溫寄卿一入屋內,便引得周圍伺候陶笑酌的幾個丫鬟不是偷看,雙頰緋紅。她們也曾見過不少公子,但溫先生的美色甚是出色,如今一進屋內,就連伺候三小姐的嚴謹心思也盡數放鬆。
梅月瞧了眼屋子裡的丫鬟,恰巧這時陶笑酌睜開眼眸,隔著幔帳看見伺候自己的丫鬟各個臉帶羞色,不由問出聲。
「你們身子不舒服?」
那幾個丫鬟被陶笑酌這一問,弄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齊齊答曰。「回三小姐的話,奴婢們身子極好,未出任何毛病。」
陶笑酌聞言,心裡更覺納悶。看她們臉頰個個跟猴屁股似得,怎麼還身子極好?她撐起身子,打量著屋子裡所有丫鬟。
「既沒有身子不舒服,怎麼一個個臉色如此紅,可不是染了風寒的症狀?」
溫寄卿讀書的聲音一滯留,看著陶笑酌清澈水潤的清眸有些哭笑不得。福斯也是嘴角猛抽,這三小姐,未免太無知了些。這些個丫鬟,可全部都是受主子美色迷惑的,哪裡來的風寒。現在天氣漸暖,已經換季,正是氣候良好。
那幾個丫鬟被陶笑酌如此說,臉色更是緋紅,她們有那個膽子告訴三小姐她們這全都是受到聞先生的美色所迷嗎?不,自然是沒那個膽子,曉是性子再不羈的女子,也總不能當中說出心裡想的那檔子事兒吧。
「三小姐,她們這幾個是熱的。」梅月走置陶笑酌身前,眼帶笑意,看著這群丫鬟。三小姐小小年紀,怎會懂男女情愫之事?
「三小姐的藥該熬好了,你們兩個,隨我去廚房給三小姐端藥來。」
「是。」
梅月是陶笑酌屋子裡的大丫鬟,院子裡無論是年紀大些的還是小小些的,都得聽梅月吩咐。梅月伸手挑開幔帳,帶著兩個丫鬟走出屋內。
陶笑酌看著溫寄卿,安坐書桌。募得,就想到母親也是那般坐在書桌前,她想著,便站起身緩緩走過去,挑開幔帳走進溫寄卿。
周圍丫鬟見之,紛紛側目,不去看陶笑酌的視線。
而溫寄卿也感覺到有人緩緩接近,停止了讀書聲,他抬眸看著已經踱步到書桌前的陶笑酌,平靜深邃的黑色幽眸如千年古玉,那般專注看著尚且青澀的陶笑酌。
他們兩人,只是靜靜望著對方,誰也不曾先開口說一句。
福斯看著陶笑酌忽然走進,心裡除了咯登還是咯登,他就知道,三小姐肯定不會突然對主子那麼好。
「三小姐,您有什麼事兒?」小心翼翼開口,現在人在屋簷下,得小心翼翼把三小姐也當主子伺候著。
陶笑酌不理他,看也沒看福斯。只定定望著溫寄卿膝間,櫻唇輕啟。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