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澈,是北叔叔。」
「北叔叔?」小澈一愣,然後瞬間惶然大悟,「哼,媽==咪怎麼不早說,原來是跟你在一起?」
「呵呵。」北汐絕低低地笑著,低沉的聲音讓上官糖全身莫名其妙地發毛。「你媽==咪,身體不太舒服,今晚就暫時不回去了。」
「真的嗎?有沒有事?吃藥了沒?」
小澈的擔憂讓上官糖心裡一暖,不自覺綻放一抹笑意。
「有北叔叔在,不會有事。」
一顆心,就這樣悸動了,越是想波瀾不驚,越是驚濤駭浪。
電話已經掛斷,小澈的脾氣被眼前這個男人三言兩語就哄住了,是實實在在的父子血緣吧。上官糖歎了一口氣,自動忽略他眼裡的光華。
「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要的房間是ding樓的總統套房,有的是房間,不過,她仍然不喜歡跟他同處一室,前台小姐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你生病了。」
他淡淡地指出,彷彿在為他為什麼只要了一間房在做解釋,什麼時候,他做事跟她解釋了,真是可笑。
「嗯。」
她也淡淡地應了一聲,她沒有多餘力氣再去反抗,只不過呆在一間套房裡而已,她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太大的讓步。
她起身去洗澡,溫熱的水流沖刷在她身上,驅散了體==內體外的冰冷,讓自己身體徹底放鬆。
躺在按摩浴缸裡,好好享受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她甚至忘了,門外,還有一個人在,直到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而酒店的睡衣,她也沒有拿進來。
她暗暗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她看了一眼地上又髒又濕的衣服,果斷放棄了撿起來穿上的打算,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上官糖心裡一顫,鎮定著開口。
「什麼事?」
「衣服我放在門口了,你趕快穿上,別著涼。」
說完,腳步聲遠去。
上官糖沒有立刻離開浴缸,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似乎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看盡了她的手足無措,但也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手。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門口架子上放了整齊的兩套衣服,一套白色的棉質睡衣,手感很好,還有一套是職業的套裝,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細心。
房間裡的燈光已經沒有剛來時候的透亮,只開了幾盞壁燈,昏黃昏黃的,卻烘托出了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氛。
客廳裡靜悄悄的,上官糖擦乾了頭髮,回頭,猛然發現他靠在吧檯,手邊一瓶開封的紅酒,指尖的高腳玻璃杯微微傾斜,暗紅色的液體流淌著,像是流過了她的心裡。
「要喝嗎?」
他的聲音是被紅酒浸潤過後的低啞,**,迷人,蠱惑。
「我睡覺了。」
她答非所問,不過已經明顯是拒絕的意意思,轉身回臥室,身後的男人並沒有追上來,她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
柔和的壁燈光線稀稀疏疏打在北汐絕的臉上,他怔怔地盯著手裡杯中的暗紅色液體,半晌,一飲而盡,抓過身側趁她洗澡的時候買來的感冒藥,邁向那扇緊閉的房門